“天罡地陣。”雖然是同樣的陣仗,但三長老不相信剛纔的那種幸運還能夠繼續重複,就算不能夠一舉拿下,但至少也能夠造成足夠的傷害。他有信心在足夠的短的時間內取得完美的勝利,因爲經驗的累積可不是簡單的實力能夠磨抹平的。由於剛纔的了了收場,重整旗鼓的三長老可以說是拼盡了全力,一招一式之間拼盡了全部力量。
並不是所有的華麗都能夠掩蓋落寞的凋落,並不是所有的陣仗都能夠證明實力的強大,當最後一絲光線沒有收場的時候,誰都沒有辦法說下一刻便是黑暗。
隨着那幾手詭異的動作,平靜的場地上再一次掀起了風暴般的不安,亂竄的氣流開始緩緩的聚集最終形成固有的排列,似乎所有的潛伏就將在一瞬間爆發。令三長老比較欣慰的是,銘赫並沒有任何的異動,這也就爲他創造了絕佳的條件。要知道,陣法固然可以增加不少的威力,但時間的滯後卻是其致命的要害。
“困!”隨着口令的發出,那安穩的環境被瞬間打破,蘊藏着鬥氣的力道開始不斷地運轉,誓要將銘赫給緊緊包圍。無論是目標還是行動都顯得非常直接,他要用享受勝利者的那份高姿態,要讓銘赫徹底敗服。當然,這只不過算是簡單的開胃菜,要是沒有效果的話,那麼後面的殺招自然是緊隨而上。
相同的陣法讓一邊的葉鋒可是憂慮不少,作爲最後的底牌,銘赫的成敗和他的生死可是有着至爲關鍵的聯繫。如果這層防線最終都被突破的話,那麼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境況可以說是微弱不堪。
“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幫一把?”葉鋒覺得自己這種無所作爲的狀態實在有些不甘,所以怎麼着也要體現出些作用來。至於什麼正人君子的說法,他可就沒有什麼在乎了。在這種生死的邊緣下,所有的仁義道德都可以被扔到一邊了。
“我可幫不了,要是你能耐的話也許可以去試一下。”媚柔對於葉鋒的無知顯然已經到了最爲崩潰的邊緣,所以連一個搭理的眼神都懶得奉上。對於那種令人窒息的險境,她到現在都還有幾分惶恐不安的心思,所以想要瞧瞧到底還有什麼正解之法。也許在媚柔的潛意識裡,她倒是願意相信銘赫能夠做到化險爲夷。
“不會吧,不就是做個偷襲什麼的,難道這樣的小事也能夠難得了你?說起來,我們現在的情況可沒有那麼樂觀,要不你還是動動手?”好吧,葉鋒對於自己那點可憐的實力可沒有多麼大的自信,所以只好好說歹說地希望媚柔能夠幫上一手。他就不相信在這種內外夾擊的情況下,還不能夠取得些許的成效。
“他們現在都被鬥氣包圍,要是你衝上去的話,估計還沒有什麼動作就已經被反震了回來。所以我還是勸你放棄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好好地安安心心地在旁邊
當着觀衆吧。”媚柔自然明白葉鋒那點已經明顯到極致的策略,不過明顯不合時宜。雖然想法上似乎有着相當的可行性,但實際卻是千難萬難。
“不會吧,我怎麼看不到?”葉鋒很是詫異地遲疑起來,顯然沒有料到裡面還有這麼一層阻礙的屏障。不過對於這種說法即使抱有着很大的遲疑,但以葉鋒的爲人來說也絕對不會以身試險,所以很是聽話地老老實實安頓下來。
這回媚柔直接以最爲直接的沉默來表示自己的無語,到這種程度似乎搭理的想法都沒有了。
在媚柔這邊討了一個沒趣,葉鋒只好將視線重新轉到了戰場上。不同於剛纔的激烈緊張,現在的狀況確實顯得有幾分詭異的平靜。在這種平靜之下,似乎誰都能夠預料下一刻邊有可能弄個天翻地覆。
基本上是每一處的身體都沒有辦法移動半寸,銘赫的整個身體都處於一種變相地禁錮之中,似乎如同掉下陷阱的獵物,下一步就只能夠是乖乖地投降。不過與慌亂不安相反的是,至始至終銘赫就沒有絲毫的動作,更談不上那種所謂的反抗,所以瞬間所有人的腦子裡都出現了無數個疑問。這是什麼意思,束手就擒還是說被迫無奈的妥協?
“現在你嘗試我的厲害了吧,要是現在求饒的話沒準我還能夠留你一命。”很顯然,勝利並不是三長老最想要的結果,那種從頭到尾的征服才能夠闡述心中最爲基本的暢意。所以他現在在等銘赫的妥協,等他的投降,下一刻便立刻抹殺。
“你的陣法是不是已經佈置好了,要是還沒有的話也許我還能等你一會兒。”就算是葉鋒這時候也是不得不對這種囂張表示了最爲徹底的佩服,能夠自信到這種程度,估計已經是簡單的張狂就能夠形容的了。沒有辦法,能夠在這樣的威脅中保持淡定就已經算是不易,更何況對於這重重的陣法竟然如同無視。
“狂妄!”無論是不是有意,無論是不是仇恨,在這一刻所有的外在因素基本上都已經被全部拋棄。要知道陣法便就是玉衡門能夠混下去的保障,如今這吃飯的傢伙竟然還遭到這般無視,要還能夠忍氣吞聲的話那麼根本就不是天門的風格。無論是不是一種病態的追求,但每個人對於自身的那份驕傲都有着極其固定的追求。
“有實力你也能夠狂妄,看來天門的人也不過如此。”銘赫這一刻不再是剛纔那種雲淡風輕的隨意,似乎在片刻就成了滿是傲氣的挑釁,根本就沒有將眼前的一切放在水裡。似乎所有的陣法只不過是個看似絢麗的泡泡,輕輕的觸碰就已經足以毀滅掉所有的一切悲壯。
“那好,我就看你能夠狂妄到什麼程度,死吧!”三長老算是被徹底激怒了,無論是人還是陣法都在這一瞬間被徹底的無視。所以他要用最爲直觀的方式向所有人證明,一
切的挑釁下場都只能是死,所有的反抗最終都只能歸於無效。
和之前的做法一樣,鬥氣蘊量成的氣柱開始緩緩升起,開始不斷地圍繞葉鋒進行旋轉。速度和力量的配合就是想要將銘赫徹底絞殺在越來越狹小的空間之中。要不是媚柔的那個鼎,估計也是在劫難逃的下場。現在所有的人就在瞧着銘赫的反應,是不是能夠再創造一番奇蹟。
看到這邊的時候,葉鋒才猛地想起,自己差點就將那個眼饞不已的鼎給忽略了。這基本山算是目前最大的收穫,所以當然是念念不忘。
“你的鼎要不是給我看看,似乎是個寶貝嘛,哪裡來的?”葉鋒先是隨意地聊天,最後才包藏禍心地想要打探一下消息。他現在已經越來越肯定媚柔和自己的身世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爲什麼自己會來到這個莫名的世界,爲什麼自己會稀裡糊塗有了妖孽的稱號,這所有的一切肯定有着某種潛在的關係。而這種最後的答案,便就是在媚柔的身上。
“和你沒關係,也不可能拿出來給你看的,現在別打擾我。”僅僅是從簡單的語氣當中,媚柔也能夠知道葉鋒的不安好心,所以基本上是沒有任何餘地地進行拒絕了。更何況,在沒有確定葉鋒的身份前,她不會做出哪怕是半分的泄露。
這簡直就是碰了一鼻子的灰,葉鋒只好悻悻然地重新看了過去。戰鬥到這邊基本上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下一刻基本上就可以鎖定了戰局,似乎成敗的結果也即將揭曉。
不過直到此刻還是沒有瞧見銘赫有什麼準備,那種淡定到極致的平靜似乎都有種平靜的妥協,要不是戰局已經發生着變化,葉鋒甚至都會認爲銘赫已經認命般的輸了。
好吧,在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期待之下,銘赫終於出手了。不過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對抗性的鬥爭,也不是那種絞盡腦汁的逃跑,似乎是將自己完全置身於陣法的中心,完全暴露在那種風暴的中心。
瘋了,所有人都以爲銘赫只是一種自殺式的反抗而已,似乎都能夠想象下一刻便遭受整個身心的巨創。不過令人意料的,銘赫依舊平靜擺起了姿態,看似隨意地在空中點了幾下。不知爲何,此時的銘赫正以種相當別捏的姿態出現,很是不尋常地步伐慢慢躲過攻擊。剛纔還兇險萬分的陣法在這個時刻卻如同被馴服了一般,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輕舉妄動。沒到一點,所有的鬥氣似乎都在自動地隔離,所有的威懾也慢慢消去。
從葉鋒這邊看來完全就是一種不符常理的景象,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爲銘赫讓路,所有的兇險也都在悄悄地發生改變。葉鋒覺得除了自己的眼神發生了問題,似乎任何一種其他的解釋都不能夠信服。這算什麼,難道這陣法還要看人下藥?
“不可能,除非你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