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所到之處,無論是大楚王朝還是大秦王朝的士兵,盡皆死亡。
劍所造成的的傷口統一都在眉心。
她的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沒有殺人的喜悅,也沒有因爲別的人死亡而悲傷!總之她好似以一臺殺戮機器不停的工作,殺人,在殺人,沒有休止。
幾個時辰過後,最後以秦王朝全殲楚王朝獲得最後的勝利,可是,秦王朝所剩的士兵已經寥寥無幾,可是當他們在最後清點屍體的時候,發現,大多數楚王朝與秦王朝軍士的屍體眉心處都有一處傷口!大小全部相同。
這時那名少女早已離開了戰場,來到一處小溪旁,繼而脫下衣服,洗去一身殺戮之後帶來的血漬。
這少女便是萬世之後的落英,秦國人,是在死人堆裡出生的!就在其母親馬上要分娩的時候,城破了!被蜂擁而至的大楚王朝的軍士殺死。
可是天不絕落英,一個殘廢的老兵在屍體中尋找值錢的東西之時,忽然看到一女性屍體微微動了一下!開始他還挺害怕剛想要跑,可是他在仔細一看,隱約看到一雙嬰孩的小手在不住的在動!
老兵哆哆嗦嗦的走到那女子屍體前,還真有一個小嬰兒在女子的下身處,顯然是剛剛分娩!這個嬰孩很特別不會哭,也不會笑,眼神好似利劍一般的凌厲,很不尋常!
老兵將之抱回家中撫養起來!
在落英五歲那年,老兵身染重病,在臨死之際,老兵說了他人生最後一個請求“落英叫我…一聲爹…好嗎?”
“爹!”落英說出了她人生的第一個字,老兵帶着笑離開了這人世。
在老兵離開的瞬間,落英哭了,留下了人生第一滴眼淚,也許也是最後一次。
在埋葬了老兵之後,落英陽只帶着老兵那把鏽跡斑斑的斷劍離開了村子。
落英生來和常人不同,一歲那年,力氣就大得驚人,能拿得動劍,對劍十分的癡迷。想來一個一歲孩童刷劍時的滑稽模樣,可是落英舞動起來煞是好看。老兵看的也是嘖嘖稱奇。
其實不然,在落英出生那天,她就有意識,腦海中便有紅塵十三式,這門高深劍訣。
落英生就不凡,成就自然也不會平凡,在八歲那年,就已經達到天人境巔峰,不能說後無來者吧,也是前無古人了。
她沒有人類應有的喜怒哀樂,只有對劍的執着,從出生到現在,她的臉上始終是一種表情,就是冷,如萬載冰山,常年不化。
戰場,殺人,對她來說,只是磨礪自己的劍法的渠道。
她不爲殺人而殺人,她只爲劍殺人,僅此而已。
到自己的住所,自從那次傷愈之後嗎,就有了這個固定住所,她摘下掛在脖子上那藍色吊墜,落英笑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笑的很開心,在他的生命裡只有,練劍,殺人,在別無其他,更沒有人的情感只有這個吊墜原本的主人,算是落英唯一的牽掛吧!
每當想起,那一雙清澈的眸子,沒有一絲的雜質沒有一絲的慾望,都會使落英,那殺戮過後沾染戾氣的心靈,得以平靜。
五年前,落英與無常劍上官錦,對決那一次,她受了很嚴重的傷,在回居所的路上,因爲傷勢實在太嚴
重而昏倒了。
但她醒來的時候,首先看見的就是那一對讓人心靈得以安寧的眸子,清澈,寧靜。
眸子的主人是個十歲左右的男童,一襲白衣,精緻的五官,尤其是那一雙,清澈靈動的眸子,讓人,淨化心靈。
“大姐姐,你別動,妳的傷還沒好!”小男孩童聲童氣道。
落英沒有說話,就這麼注視着小男孩,原本由於過多的殺戮所帶來的戾氣全部消失。
落英笑了,那是發自內心的笑,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笑。
緊接着,那是落英人生第二次,開口說話,“謝謝”。
“大姐姐,你笑的樣子真好看,還有,以後不許打架,打架不是好孩子,妳的傷真的很嚴重,還好讓我遇到了。
“不過我,要走了不能再照顧大姐姐了。那!這個給你,說罷從脖子上摘下,那水滴狀的藍色吊墜,遞給落英,記得要多笑笑,不許再打架了。
或許是命中註定吧,落英每次看到那吊墜,想起那雙清澈的眸子,都會笑,那種發自內心的笑。
“五年過去了,不知道他在哪裡!”落英拿着吊墜,獨自沉思。
落英每日除了練劍,殺人,就是對着吊墜發呆。五年來從沒改變過。
次日清晨落英醒來,拿起那柄陪伴多年的斷劍,上路去尋找新的對手!
落英的腳程很快,半天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離山洞二十里路的桃溪鎮。
別看這個小鎮小,但是小鎮裡有一小門派,“萬通閣”,是江湖人物最密集的地方,所有有價值的的消息,任務,都要從這裡買進賣出。
可是落英沒錢,也無法獲得任務,但是,她有自己獨特的辦法,就是等人交易完之後,出了萬通閣之後,打劫。
說來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是落英這麼覺得,在她的思維中,只有練劍,達到劍道巔峰,只要能找到對手,她到是不在乎,這些名聲。
“快看,那個是不是傳說的劫道的?”萬通閣門口的兩個夥計小聲交談道。
落英老神自在,做在閣樓外面的石凳上,一言不發,全無表情。
“不知道,又那個倒黴的傢伙,會被這少女頂上,不過,這少女倒是不殺人,只要任務,還算是好的。有的時候,還能幫買任務的人,解決困難,甚至有幾次有人主動找她的。也有倒黴的被揍的。”
“看看今次是什麼人倒黴或者找她把,小夥計聊有興趣的說個沒玩。”
“那都是那年的老黃曆了。”一個上去不大,但是說話老氣橫秋的小夥計道。“現在他不用劫道,有專人服務了!”
就看見一個青色儒衫,頭上挽着一書生髮髻,手拿把摺扇的偏偏公子向落英的方向走來。
走到落英身前附耳說了幾句。便立刻離開了。
此人名叫,閻,因爲科舉失敗,生活落魄,每日閒逛無所事事,可是每每走到此處,他都會發現落英,最後他終於打聽到,落英的目的,所以,他便賣掉所有的財產,來這裡買任務,交給落英,讓落英來做。
在第一次交易完成之後,閻賺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他想給落英一半,可是落英沒有要,只說了四個字“任務
找我”。
閻也是樂此不疲,他想給落英換把好劍,可是落英不要,依舊用她的這把斷劍。
落英始終沒有看閻一眼,拿起,那柄斷劍,淡淡的對閻道:走吧。
“今次任務是,殺掉,一個叫林旭白的人,此人灌用左手劍右眼已瞎,人稱閃電劍的劍客,此次現身雲霄城有重要的大事要辦!”唐傲鄭重道。
落英不管這些,她只管對手是不是強大,其餘的一概不問。
落英是路癡,這麼多年,她記得桃溪鎮和自己的那個山洞。其餘的當時會記得,還好有閻這個嚮導,要不她估計自己走到雲霄城,不知是什麼年月。
閻在路上,說個不停,不斷的介紹,雲霄城裡的風土人情,說那裡的女子多麼美麗,還說那裡最有名的地方,還是春香閣,那裡的姑娘的才藝真沒得說,等一系列有關姑娘的話題。
閻在這說個沒完,再看落英還是那冰塊臉,絲毫不爲閻的話語所動。
閻,他是個話癆,只顧着自己說話痛快,全然不顧別人願意不願意聽。一開始接觸落英的時候,他看落英那一副冰塊臉,還真不敢多說話,怕被殺了。可是是逐漸熟時之後,他向找到了知音一般,因爲無論他如何去說,落英都不會說話,像是一個忠實的聆聽者。
一天一夜之後,這一對奇異的組合,終於到達了雲霄城城。
落英握了握手中斷劍,臉上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只有落英的老搭檔,閻知道,落英在期待這次的對手。
今日城中張燈結綵,好似有什麼喜事一般,可是落英的心思卻不在這裡,她一心期待此次的對手。
可是突然落英的頭突然十分疼痛,不知爲何有一些記憶的片段在她的腦海中閃過,“雲霄城,我好像來過!”落英自語道。
閻此刻的目光也開始變得犀利起來,不在似那個話癆書生,只不過這樣的氣勢一閃即逝,落英沒有注意到。
萬世輪迴,最後一世,落英的記憶開始迴歸,如果她不能斬破虛妄,將會永遠沉淪下去。
“姐姐,不用在意,弟弟會守護妳!”閻在心中說道,可見此刻閻已然恢復的原本的記憶,可是他依舊不知道如何才能斬破這萬世輪迴,因爲他這個設想只是上古聖賢的理論,因爲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有人曾經嘗試過這種夢境的萬世輪迴,可是有人沒有撐到萬世,便記憶迴歸靈魂湮滅,也有的忍受不住孤寂而靈魂在轉世中漸漸消亡,總之沒有一個人可以承受住,萬世的打磨。所以此刻她記憶迴歸並不是好事,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靈魂消亡。
落英穩住身形,突然她用柔和的目光看着閻,輕聲道:“閻,我怎麼好像……”
聽到這裡,閻趕忙打斷了落英的話語,“我說,怎麼對我如此和顏悅色,是不是看上我了!”
落英聞言渾身一震隨之目光便恢復了清冷,此時她不在言語徑直向城門走去。
看着落英的背影,閻嘆息一聲:“對不起姐姐,因爲此刻妳如果記憶恢復,便會功敗垂成,靈魂也將萬劫不復,所以我不得不如此!”
想到這裡,閻便快步跑起追尋落英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