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你……”阿婭話還未說完,便軟軟的倒了下去,族長心疼的看着被他點了穴女兒,示意那兩人將她帶下去。
展鳳飛眉頭微蹙,看着阿婭被兩人帶走,清澈的眸中微微暗了下來。
族長有些歉意的轉身對展鳳飛說道:“小女被我寵壞了,脾氣太過任性嬌縱,剛纔多有冒犯,展姑娘不要介意。”
展鳳飛有種模糊的預感,可是自己又不確定,便端坐下來,神情漸漸凝重:“族長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那藍笑塵又是誰?”
藍笑塵,他是男是女,爲什麼讓自己的心裡有種長出萋萋青草的感覺。
族長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嘆了口氣:“其實與展姑娘無關。”
“我只想知道和我有關的事情,如果因我而起的是非,我自當承擔,但是族長請不要隱瞞。”展鳳飛蹙眉說道。
“族長,請借一步說話。”阿燼冷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阿燼,我知道大哥把我託付於你,必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曾逼問過你,是因爲想回到展府,親自問大哥。”展鳳飛目光一凜,沉聲說道:“可是,現在你卻把我帶到了西北,離家又隔千山萬水……你該知道,事情若是因我而生,我必定不會袖手旁觀。如今我只想問族長和我有關的事情,請你只做旁觀人。”
阿燼聽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見巴雅布族人。只是片刻的靜默,他抽出腰間的竹笛,一言不發的轉身走出帳篷。
“族長。”展鳳飛盯着族長的眼睛,臉上依舊有笑意,眸中卻神情凝重:“玄武七宿,移位換形,江山雖穩,暗災重重。”
族長眼裡閃過一絲訝然:“姑娘知星象?”
“曾受老先生點撥一二,略微知曉。”展鳳飛想到自己曾在都城無憂無慮的日子,按下那份酸楚,問道:“不知族長是否也被暗星牽累……”
族長摸着粗硬的鬍鬚,長嘆了口氣,慎重開口:“實不相瞞,戈本國自三個月前便不斷騷擾巴雅布族,我們巴雅布族是被先帝流放至金主國最西北之地,說起來算是金主國的人,可事實上,駐守西北邊界的金主國軍隊並不管我們。所以戈本國的人肆意欺負巴雅布族,大約三個月前,終於發生了衝突,戈本國邊界軍隊將我族人婦女捉去凌辱,其他族人氣不過,自然上去相拼,於是便有死傷。一再斟酌之下,我們便派人去談判,不想這樣的事情太擴大。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