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的寢宮之內。
“怎麼樣?事情辦好了嗎?”麗妃已經聽說了早朝上的事情,此刻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回了之前派出去的手下。
“娘娘恕罪,本來事情已經快要辦好了,但是滕王一路上都守在馬車的旁邊,並且還發現了我們的人。”來人唯唯諾諾的回答道,身體已經微微有些顫抖了。
“什麼!被發現了?有沒有被抓到什麼把柄?傷亡怎麼樣?”麗妃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們的人沒有傷亡,滕王似乎不想在路上耽擱時間,發現我們的人之後,也只是給了一個警告,並沒有和我們的人動手,所以,他並不知道是我們的人乾的。”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有另外一件事情趕緊去做,把我和肖賀有關係的所有證據,在最快的時間之內全部銷燬,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事情既然已經無法挽回,那就只能夠丟車保帥了,肖賀是肯定保不住了,那就趕緊保住自己才行。
“是,屬下這就去辦。”見麗妃居然沒有爲難自己,只是叫自己去做另外一個任務的時候,來人幾乎有點受寵若驚,什麼事情,都沒有命重要啊。
太安公主回來的消息,鎮住了朝堂之上的所有人,一個個都伸直了脖子往門口瞅着,當未容央扶着太安公主走進大殿時,所有人都還有點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不管怎麼說,肖賀跟他們畢竟是同僚許久,在他們的心裡,更多的是傾向於肖賀的,沒想到的事情是,這個肖賀看上去沉默寡言的,居然真敢欺君犯上!
“拜見父皇。”太安公主給皇帝行禮,是非黑白,已經相當的清楚。
不一會兒,北棠七七就被帶回了大殿之上,同時帶過來的,還有之前信誓旦旦的肖賀。
“肖賀,你還有何話說。”不等北棠七七和肖賀行禮,皇帝就已經質問了。
“臣……”話沒說完早就已經嚇得暈了過去。
“父皇,這件事情是我跟七七姑娘一起商量了的,跟七七姑娘沒有任何關係,要是父皇要責罰,就罰女兒一個人就可以了。”太安公主倒是沒有管這些,只是用簡短的話語還給了北棠七七一個清白。
“傻女兒,快快起來,父皇怎麼會責罰你們?”皇上見自己女兒沒事,頓時龍顏大悅。
“滕王,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朕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自己的女兒在皇宮之內都差點讓人要了性命,這叫做皇上的情何以堪?
“皇上,臣女斗膽,這件事情跟臣女有諸多聯繫,臣女想自己給自己一個洗刷冤屈的機會,這見事情,能不能交給臣女來做?”北棠七七打斷了皇上的話。
“這……”皇帝倒不是不願意,只是這個要求太過奇特了,對於北棠七七的好奇,更加多了,“好,這件事情就交給北棠七七全權負責,滕王,北棠七七在辦案的過程中
遇見任何困難,你都要全力支持,實在不行,向我稟報就是。”
“謝皇上,我相信在滕王殿下的支持之下,一定能夠不負皇上的重託。”北棠七七沒想到皇上這麼快就答應了自己,不僅如此,還給自己找了一個能幹的手下——未容央。
而未容央,就這麼變成了新晉主審官北棠七七的手下,臉色很不好看。
“怎麼,心裡不爽,不願意幫我忙?”出了大殿,北棠七七和未容央並肩而行,未容央的臉上依舊很不樂意,北棠七七火上添油,在一邊打趣道。
“這不是樂意不樂意的問題,只是你知道怎麼查案麼?神經兮兮的就將這個事情攬了下來。”未容央給了北棠七七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之前是不會來着,可是現在有滕王殿下給我打下手,管他什麼牛鬼蛇神,見到你這個活閻王,那還不得乖乖就範?”北棠七七發現,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不是歐特曼打小怪獸,而是欣賞未容央十分豐富的臉部表情。
“看什麼看?本王臉上又沒有花。”未容央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被北棠七七坑了——要是隻是打一下下手也就算了,現在的情況非常明顯,所有的事情肯定是自己去做了,並且,名義上,在案件調查清楚之前,自己是北棠七七的小弟,隨叫隨到不消說,鬼知道這個腹黑的北棠七七會趁着這個機會怎麼整自己,想要和北棠七七鬥嘴都沒有心情了。
“花?你想太多了,只是上面那道黑黑的印子很扎眼,我想不看都移不開眼睛啦。”
“在哪裡?”煞有介事的表情唬的未容央一愣一愣的。
“自己擦掉唄。在右邊臉上,不對下去一點點,對了對了。”北棠七七一臉認真的指導着未容央擦掉臉上的“黑色印記”。
“使勁啊,還有一點點。”
“我說你怎麼像個女孩一樣,那麼斯文?”
“還是有一點,要不你塗點口水試一試?”
……
折騰了半天看着未容央臉上的皮都快掉了,七七自己都快要憋不住了,這個未容央,什麼時候這麼好逗了?
“你……玩我?”北棠七七用好不斯文的大笑證明了未容央的疑惑,不給未容央任何機會,早就跑的遠了,未容央不甘示弱,一撒腿就追了上去,那快樂的場景,不知道傷了一路上多少女子的心,留下一街的酸味久久未散。
“大膽北棠七七,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調戲本王,是不是對本王有意思?”追了好久,總算是將這個精靈一樣的女子追到了,一把將北棠七七的手拉住,十指緊扣,纔不管周圍人的眼神裡帶着什麼樣的情感,一路上也想通了,只要可以天天呆在她身邊,是她的“手下”又有什麼關係?當下,再一次調戲起北棠七七起來,一報還一報,讓未容央吃啞巴虧,做夢!
“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胡說八道好不好?”
北棠七七雖羞尤喜,嘴上滿滿的不樂意,可是手上卻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以後你就是我小弟,要想恢復自由身,那可得早點破案才行。”
“上次連邀月都承認了好不好,就算我胡說八道,但是你們家邀月總是你自己人吧,我說媳婦,你能不能不要嘴硬了?而且,你明知道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還要騙我說臉上有髒東西,不是調戲我又是什麼?”這個未容央,連自己丟醜的事情都能和北棠七七扯上關係。
“說起邀月我就來氣,肯定是你給她灌了迷魂湯,再說了,邀月是邀月,我是我。”一想起上一次邀月居然幫着未容央,北棠七七就有點氣急敗壞,典型的吃裡扒外。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藤王府門口,之前和邀月他們幾個人商量的集合地點就是在這裡。
“小姐,你沒事吧?嚇死邀月了。”一看到北棠七七的影子,邀月就急忙跑了上來,未言他們早就已經進王府去了,只有她,一直等在門口。
“傻瓜,外面熱,怎麼不進去等我。”北棠七七看見邀月,心裡面也是感動不已,雖然嘴上問,但是心裡面其實很清楚,邀月是想最早看見自己回來。
“逐風和承乾兄弟呢?”未容央也明白邀月的心思,要是自己有什麼事情的話,毫不猶豫,未言和未名也會這樣做的,都說患難見真情,未容央心裡面也是頗多感觸。
“他們回去了,軒軒一個人在家,不放心。”邀月解釋道,臉上,還有着沒幹的淚珠。
“傻瓜,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麼?”北棠七七伸手將邀月臉上的淚珠擦掉,安慰道。
“小姐,知道是什麼人要害你了麼?”邀月緩過勁來,關切的問道,要是知道是誰,她一定要將那人生吞活剝了。
“暫時還不是很明瞭,但是皇上已經將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了,而且有滕王殿下幫忙,相信很快就可以查出來是誰幹的。”對於這件事情,北棠七七也是氣憤不已,肖賀,很明顯就只是一個替罪羔羊而已,他的背後,肯定還有人指使着他。
說道查案,未容央頓時也沒心思再跟北棠七七開玩笑了,幕後的黑手還沒有抓到,現在消息肯定已經傳出去了,得趁早動手才行。
查案肯定還是要從肖賀那邊入手,帶着未言和未名就出發了,而我們偉大的主審官北棠七七,則是當起了甩手掌櫃,跟着邀月回飄渺宮去了,那些所謂的相親宴會終於是告下了一個段落,在北棠英看來,自己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傻瓜女兒,在不在府裡,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說經過了今天朝廷上的變故之後,對於北棠英,北棠七七算是徹底失望了。那個所謂的“家”,不回也罷。
接下來的幾天,未言倒是經常往飄渺宮跑,向“主審官”彙報一下查案的進展,未容央卻忙得不可開交,一刻都停不下來,因爲每拖一刻鐘,幕後的主使就多了一刻鐘的時間脫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