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馬博爾撥弄了下她的耳垂,笑道。
“嗯,在想咱們這也算預先度蜜月了吧?”凌曉旭對他甜甜一笑,道。
“嗯!等我離婚後,我再補你一個更豪華的。”馬博爾湊在她耳邊輕笑道,看着她臉上浮起的嬌羞,心裡卻是暗笑一聲。
虛榮勢利的女人,裝啊,繼續裝,算是愚蠢的女人,盯着這麼張漂亮的臉裝出來的模樣倒也養眼,馬博爾看着她笑眯了眼,心道,就當是這段時間的調味品吧,這臉蛋這身材倒也值得一玩。
當時不也是看中她這一點所以才找的她,他們也算是互相利用吧,她想利用他往上爬,而他想利用她離婚。
凌曉旭一直以爲是利達碰巧來的,卻不知道是他和利達約好的。
博爾家族是英國古老的家族,但是卻早已經衰敗,他那父親又是個只會花錢不會賺錢的,死後留給他這個獨子的除了一個虛榮無知的母親和一些固定股權,就是一屁股的債務還有那花費巨大的城堡,最值錢的不過就是博爾這個還能唬住一般人的姓和後面的伯爵而已。
那些債務讓他疲於奔命,所以當分居五年的老婆來找他,說只要他能自污讓兩人離婚,那麼她會給他兩千萬美金做分手費。
利達出身於韋伯特家族的旁支,當時兩人也有過純真熱烈的愛情,甚至利達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了他,可是,再深的愛情都會隨着時光流逝和各種變故發生轉變,當他們的孩子第二次因爲兩人吵架而流掉後,利達便離開了他,只是因爲韋伯特家族不容許女方主動提出離婚而一直拖着。
直到利達愛上了別人。
兩千萬美金,還掉債務後還有三百萬美金的餘額,再加上那些固定股權的分紅利息,也夠他過好下半輩子了。
這事不能在歐洲和英國做,他便申請到了香港,當看到凌曉旭眼中那赤裸裸期望之時,他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事情做得很順利,凌曉旭是個不可能低調的人,他剛和她上了一次牀,她就快宣揚得全銀行都知道了,在部門裡更是囂張得眼睛都只看到屋頂……
利達聞風前來便沒有任何人懷疑,麻煩的是,這個女人太能得罪人了,明目張膽的把她的頂頭上司都給得罪(你直接對人家說你將取代她不得罪死人才怪),那女人直接一狀告到總部,將他調回了英國,而這事多少也被那邊的人知道。
敢這麼甩韋伯特家族的人,就是打文斯韋伯特的臉,就算利達他根本沒有見過,也放出狠話出來……
讓他本來準備在香港解決的事,最終還是在英國離的婚,然後,然後他就只能低調辭職,低調的先出來避風頭。
將母親送回臺灣路經香港之時,沒想到又碰到了這個女人,想着這段時間他必須低調的躲開韋伯特,身邊有個女人調劑一下也無償不可,便順着她的意思留了她下來。
甜言蜜語說着又不要錢,他去的也是那種只有景色沒有奢侈品的地方,帶上她也增加不了多少費用,而且,看着她那想從自己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而壓抑着自己裝模作樣的模樣也是一種樂趣……
只要她的愚蠢別再影響到他的好心情就好。
“哇!看下面!超級遊艇!”前面的旅客有人叫道,飛機上正準備着到達準備的旅客紛紛探頭去望。
飛機已經開始下降,下面的島嶼如同鑲嵌在碧海里的綠色地毯一樣,而在那靠島有些距離的海面上,正行駛着一艘如同光一般的超級遊艇。
“這遊艇,只怕超過一億美金。”掃了一眼凌曉旭那羨慕嫉妒的模樣,馬博爾悠悠笑道。
“這會是誰家的?”凌曉旭臉都貼在了舷窗上,盯着那好似夢幻裡開出來的遊艇,聲音裡都帶了迷幻的問道。
“能買得起超級遊艇的就那麼多,問問就知道了。”馬博爾將填好的入境表交給空中小姐,笑道。
“那,博爾,你能得到邀請嘛?他們肯定會開酒會的吧?”凌曉旭依然看着那已經遠離視線的遊艇,問道。
呵呵,馬博爾無言的笑了兩聲,還真看得起我啊,能擁有這種級別的超級遊艇,那可不是一般富豪,而且,這種人出來旅行,都是帶着自己熟識的朋友,誰會在外面邀請陌生人……
想得倒美!
“好了,馬上要下降了,別看了,想想看,你明天是想去水母湖還是去看藍珊瑚?”將凌曉旭拉回來,馬博爾問道。
“都可以了,那個,博爾,你看,他們去的方向是我們酒店的方向嘛?”凌曉旭不死心的問道。
馬博爾拍了拍她的肩頭,嘴裡笑道:“人家那遊艇上就是超六星酒店,岸上的酒店那裡有遊艇上好。”視線卻看向了在機艙前面起身和空中小姐撞在了一起的人。
那人許是着急上洗手間,看到洗手間裡面的人出來後就趕緊起身,可是他剛起身,那洗手間就露出了已經關閉的顯示,空姐跟他解釋後,那人便有禮貌的跟空中小姐道歉,轉身向後面看了一眼,坐回了位置。
只這一眼,也讓馬博爾看清楚了那人的長相,眉頭不覺微微一皺。
雖然過去多年,但是這個人的相貌實在是印在了腦海裡,想忘都忘不了。
那一年,也是他和利達發生矛盾的起始。
十五年前的那一段旅程,本是他跟那些真正的豪門公子拉近關係的一趟美好旅程,他們一行十人去了非洲,在體驗過草原的雄偉,獸羣的壯觀,還有乞力馬扎羅山的巍峨之後,有人提議去沙漠繼續冒險,說是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金字塔的遺蹟。
他們附和着去了,沒有去埃及,而是去了更加荒蕪混亂的沙漠,然後,他們在那裡被綁架了。
同時被綁架的,還有中途加進來的幾個學生。
起先他們並不慌,綁架都是爲了贖金,他們那些人隨便哪一家都有錢,贖金根本不成問題。
可是,當那幫匪徒問都不問他們是誰,就將其中一個砍頭示衆後,他們才明白,那幫狂熱分子根本不是爲了贖金,他們只是要殺異族人以來宣示他們的主張而已。
在那個中國女孩子的鼓動下,他們決定逃跑,逃跑的過程很是殘酷,若不是那個女孩子的當機立斷,和當時威廉家裡派來營救的僱傭兵會和,他們只怕全部都會死在那裡。
那是他一輩子的噩夢,讓他再也不願踏足非洲一步的噩夢。
而這個人,他只所以記得那麼清楚,就是因爲,當時,那個狂熱組織的頭並沒有想殺人,是這個人在那頭目耳邊說了幾句話後,那頭目便下了命令。
這個人……這個長着東方人的臉,卻是惡魔化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