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郭少華那邊總算來人了,該是咱們表現的時候了,給我衝,封住他們的路!”陸小北大喊一聲,手下兄弟們如同離弦利箭一般衝了上去。轉瞬間與郭少華的三十多人扭打在一起。
這個時候,天色已晚,很多學生都已睡覺,但是由於陸小北和郭少華火拼的地點就在商業區的街頭,而且離宿舍區相當近,六十多人混戰一起,喊殺聲鋪天蓋地。不少宿舍樓都亮起了燈往外觀看,還甚至有很多愛湊熱鬧的披着大衣跑下宿舍看。
陸小北一看,情況有點不妙,千萬不能招來這麼多人啊。今晚的行動已經完成的很出色,郭少華的七個場子砸了六家,而且趙鵬輝、陳冠東他們都已經安全撤離,這下郭少華的臉面喪盡,陸小北現在只要能帶領手下這些人全身而退,就算是大功告成。
可是由於鬥毆招來了越來越多的圍觀羣衆,甚至還有不少熟悉郭少華的都紛紛的跑上來支援。畢竟這是大學部,是人家的地盤,現在踩在人家的線兒上,能不招人家打嗎。
郭少華先前的三十多人一下子增加到了近五十多號,陸小北的手下現在好幾個已經被打趴在地上。陸小北一直站在火拼戰場的後方,因爲他身上還帶着傷,不能參戰,但是戰況逐漸惡化,這小子也不能在這樣隔岸觀火下去了,爲了保證大多數兄弟們全身而退,陸小北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迅猛的衝了上去。
他一瘸一拐的跑到交戰戰場之中,拿起手中的柺杖就漫天揮舞,他現在傷成這樣也顧不得什麼套路不套路的,能打到幾個算幾個,能救出幾個自己人算幾個。
陸小北之前只是覺得自己帶着三十多人能夠完全的擋住郭少華的反擊,能讓趙鵬輝他們大多數人順利撤退,而後自己也能全身而退,但是沒想到,郭少華的人越打越多,自己的人手一個接着一個倒下,馬上就要扛不住了。
擒賊先擒王,陸小北風不顧身的在混戰的人羣中一邊抵擋對方的攻擊一邊尋找郭少華的身影,但是郭少華似乎並沒有在交戰的人羣裡,他從戰鬥的一開始就一直像個局外人,自己站在遠處注視着這邊的戰況,並不斷的從外面找到自己的同夥加入戰鬥。
陸小北被拳**加的打倒在地上,先前還能感覺身上被打的劇痛無比,但是慢慢的,疼痛感消失了,他的神智也開始變的模糊。
這恐怕是陸小北在英德打的第一場敗仗,也是最慘烈的一場,三十多號兄弟幾乎全軍覆沒,最輕的都被達成了骨折,傷的最嚴重的就是陸小北了。因爲他是帶頭人,所以他是敵人火力的集中點,陸小北被打到之後,有近三十人圍上來踐踏陸小北的身體。要不是保安及時趕到,恐怕陸小北會戰死在這裡。
學校保安也早就對陸小北耿耿於懷,這次陸小北被打了,他們也沒有管,只是象徵性的跑上來驅散人羣,別鬧出人命來就行,這要是出了人命,這些保安也要受到懲罰。
保安把人羣驅散後,然後找到郭少華,說道:“少華,我看今天就到這吧,打的差不多了,別鬧出人命。”
郭少華也怕在學校裡鬧出點事情,然後點點頭,一拍手,招呼道:“行了,夠了,撤吧。”短短的六個字之後,所有人都停手了,有的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踹了陸小北兩腳。
陸小北對這一切已經全然不知了,等他醒來的時候是趟在嶺北鎮鎮醫院裡,這次陸小北傷的比較嚴重,除了四肢骨折以外,肋骨還有損傷,胸前不知道被哪個畜生紮了個口子,縫了十多針。
陸小北醒來,但是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看着眼前的兄弟朋友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每次一提起,都感覺胸膛的傷口劇烈的疼痛,疼得他滿臉冒虛汗。
朋友們都來了,除了宿舍的兄弟們,包括顧婉玉、康渺渺、康飄飄他們也都來了。大家都很擔心陸小北,在醫院裡守了兩天兩夜了。
今天是第三天,太陽剛一升起,陸小北也睜開了眼睛。顧婉玉一直都沒有合過眼,他是第一個看見陸小醒來的,激動的她眼淚一下子留了出來,但是又不敢大聲,只有一手捂着嘴巴,另一隻手緊緊攥着陸小北的手。
陸小北雖不能說話,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全身似乎都被繃帶纏繞着,他一下都動不了,也做不出絲毫的表情。他只能任憑顧婉玉這樣攥着他的手,他只能看着顧婉玉傷心的哭泣。
顧婉玉的哭啼驚醒了病房裡守了兩天兩夜的所有人,他們有的趴在病牀周圍,有的擠在在屋裡的沙發上休息,一聽到哭聲,幾乎都醒了,同時他們也見到了陸小北睜開了眼睛。
第一個跟陸小北說話的是趙鵬輝,這個錚錚硬漢,此刻卻哽咽起來,“北哥……北哥……你……你感覺怎麼樣……”
陸小北想要搖頭告訴大家沒事,但是他連移動脖子頸椎都疼,看來頸部也受了不輕的打擊。陸小北臉上的表情只有痛苦,沒法微笑,就連他想要微笑的時候,牽動的嘴角也讓大家覺得他是在疼痛。
“別跟他說話了,他現在全身都難受。趕緊把醫生找來,就說陸小北醒了!”關鍵時候,還是康飄飄指揮到。
康渺渺和趙鵬輝兩個人一去去找醫生。結果現在是早晨,值班醫生還趴在辦公桌上睡覺。趙鵬輝上去連門都沒敲,推開門就喊道:“醫生,病人醒了,趕緊去看看,還他媽的睡覺!”
醫生不耐煩的擡起頭,揉了揉眼睛,說道:“喊什麼喊,你要是吵到別的病人怎麼辦!”醫生只是說話,沒有起身的打算。
趙鵬輝更急了,剛要跑上去揍醫生,但是被康渺渺一下子拉住,康渺渺笑着說道:“大夫,求您幫幫忙,趕緊幫忙看看。”
醫生見這麼一個美女跟自己客客氣氣的說話,心裡纔算舒服點,然後懶洋洋的問道:“幾號病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