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屋子裡瀰漫着一陣惡臭,自然少不了零星的臭汗味兒,估計這母子倆有日子沒有洗過澡了。
屋子的角落裡,傳出女人一聲接一聲的咳嗽,還伴隨着捶胸頓足的聲音。小男孩趕緊跑上去,黑暗中,聽到他對媽媽的輕聲耳語。
“北哥,咱不會被人算計吧?”趙鵬輝有點緊張的問道。窗外有偶爾炸開的煙花,但是屋裡的人卻無法欣賞。
“一個小孩能害我們什麼?我們是來幫人的,不是來猜疑的。”陸小北說着,走了進去。
“媽媽,陸小北來了,他能救你。”小孩在跟媽媽傳達着一種希望,然而,這個希望卻來的太晚了。
女人死了,陸小北用手放在女人的鼻子旁邊,沒有鼻息,又聽了聽她的心跳,他把頭靠在女人的胸脯上,雖然傳來一陣陣的惡臭,但是陸小北還是能感覺女人身體的柔軟。
心臟也停止跳動了,小流浪漢呆呆的看着母親的屍體,竟然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他不哭,也不鬧,只是靜靜的看着,似乎在等着媽媽回來。
“死了吧?”趙鵬輝大大咧咧的說道。
楊帥拽了拽趙鵬輝的一腳,讓他小點聲說話。
“我媽媽沒有死……”小男孩自言自語的說着,然後一下子撲在他媽媽身上,終於嚎啕大哭起來。
陸小北提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小男孩終於哭了,這纔是正常人失去親人的表現,剛纔小男孩那個樣子,實在讓他擔心。
哭了大半天,陸小北讓趙鵬輝和楊帥先回去,這裡的事情自己可以處理,楊帥和趙鵬輝都很聽話,轉身消失在節日的夜色中了。
“別哭了,每個人都要經歷這樣的事情,人死不能復生,你改變不了你母親離開的命運,但是你可以改變你自己的命運,以後跟着我!”
小男孩依舊在哭泣,一邊哭泣一邊說到:“北哥,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哭……也是……最後一次……”
當天晚上,陸小北花了幾千塊錢,請來了幾個沒回家的外地民工幫着在這裡搭起了一個靈堂,把錢往民工這兒面前一放,說道,“你們幾個都聽這個小孩的安排,幫着他把他給他媽媽送葬完事我還會在給你們錢的。”
說完,陸小北又看了看小流浪漢說道:“節哀順變,這幾個民工兄弟會幫你葬好你母親的,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你安葬完母親之後去肉包子那等我,我會去找你們的。”說完,陸小北轉身離開了,小流浪漢看着陸小北離去的背影,覺得這個人是無比的高大,小男孩下定決心,這輩子,誓死跟隨陸小北!
回到家的時候,正趕上鐘聲敲響了十二下。春節到了,舊的一年已經過去,新的一年到來了,在這個辭舊迎新的日子裡,陸小北竟然沒有一絲的喜悅,滿腦子都是事情,他突然有點厭惡這個社會,這是貧富差距明顯的社會,讓窮人更窮,富人更富有。
國家八幾年的時候出臺新政策,國家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那部分人確實富起來了,而且富的很囂張,銀行貸款上千萬的都有,活的依舊逍遙自在。穿着範思哲,摟着幾個美女,坐着奔馳或者保時捷出入於五星級以上的豪華酒店,可他們花的錢不都是勞苦大衆們的血汗錢嗎,當時毛老先生帶頭幹蔣委員長,不就是要破除資本家的剝削與壓迫嗎,現在倒好,犧牲了多少戰士的鮮血打跑的資本家們,現在國家又他媽的給扶持起來了,讓他們像吸血鬼一樣,繼續吸食人民的血肉!
而另一部分人,依舊貧窮,中國有百分之十的人口賺到了百分之九十的錢,剩下百分之九十的人口只能平坦那百分之十的錢,國家經濟就是一個泡沫體系,讓那些僞富豪們無止境的貸款,讓窮人們無止境的按揭,這他媽就是中國現在的經濟政策!窮人還在受苦受窮,而富人們無止境的糟蹋着勞苦大衆的血汗錢,作威作福。
陸小北躺在牀上,聽着窗外零星的炮聲,心頭的事情太多,難以入眠。此時陸小北嫂子顧婉玉走進了屋子。黑暗的屋子裡,陸小北能聞道女人的體香。
“小北,還沒睡?”顧婉玉知道陸小北一定睡不着。
“恩,你也沒睡啊。”
“楊帥他們剛走,我把下面門都鎖好了,今天晚上你去哪了?”說着,顧婉玉已經躺在了陸小北身邊,拉過陸小北的一支胳膊,枕在上面,然後摟着陸小北寬闊的胸膛問道。
“去看一個朋友。”陸小北漫不經心的說道。
“男朋友還是女朋友?”顧婉玉問道。
“一個小男孩,他媽媽就在晚上十點來中的時候死的,我幫他找人一起安葬他媽媽。”陸小北坐起身,點着了一支菸。
“別總抽菸,對身體不好。”
“無所謂了,這個社會對於人們的破壞,遠遠比菸捲對人身體的破壞嚴重得多。”
“你越來越像個憤青了,憤世嫉俗的。”顧婉玉笑着說道。
陸小北的確到了青少年叛逆期的年齡,十七歲的年紀沒有深沉,全身上下都是不安分的細胞在躁動着。那時候的年輕孩子不像現在這幫年輕人,整成什麼非主流,哈韓哈日的。他們當時想的只是爲了自己的國家而奮發圖強。那時候國外明星還不多,更多的青少年們還是在仇恨着小日本,仇視着美國,沒人會喜歡他們的明星,也沒人會因爲他們的明星而去大罵自己國家的兄弟。
九十年代的青年雖然跟現在的這批孩子一樣,都沒有信仰,但是九十年代的那幫人會想的比較多,畢竟那時候生活條件遠遠沒有現在這麼好,沒有錢給你拿去泡夜店,也沒有錢讓你拿去玩女人、開跑車,那時候孩子想的都是如何賺錢,如何混出個頭來。
如果說現在的孩子們信仰的是某某明星,某某公衆人物,而九十年代的那批青年們,他們的信仰是金錢!爲了錢,他們什麼都會去做,也敢去做。
陸小北翻身將顧婉玉柔弱的身體抱在懷裡,然後開始親吻。顧婉玉問道陸小北身上的菸草味,沒有反感,反而覺得這味道讓她有了安全感。他喜歡陸小北的撫摸,無論陸小北的那雙有力的打手會摸到自己的哪裡,哪怕是摸到自己大腿之間的私密處,她也毫不介意,反而覺得這樣很是幸福。
陸小北的親吻越來越瘋狂,他似乎在用顧婉玉的身體將自己心中的不快發泄出去,顧婉玉也喜歡這種發泄,這中近乎於瘋狂的親吻讓她全身感覺如同觸電一般,舒服的不得了。
顧婉玉將雙腿劈開,騎在陸小北的腰間,同樣瘋狂的親吻陸小北的雙脣。兩條身體糾纏在一起,緊緊的擁抱着,瘋狂着親吻着。陸小北一雙有力的大手在顧婉玉身上來回遊走,偶爾輕輕掐一下她敲挺的臀部,顧婉玉也會跟着輕哼一聲,很是誘人。
陸小北腰部用力,往前一挺,進入了顧婉玉的身體,兩個人在這樣的一個夜晚,開始了一場原始的躁動。顧婉玉一開始的輕吟變成了瘋狂的叫喊,這樣的叫喊刺激的陸小北的每一寸神經,他的韻律也開始更加的猛烈,強度也逐漸加大,
瘋狂的呼聲,顧婉玉全身酥軟,但是還是沉積在陸小北的身體裡,她全身香汗淋漓,一雙橫跨在陸小北的腰間,直到陸小北完成最後一擊的時候,顧婉玉小腹還在劇烈的抽搐,她沒有了意識,感覺自己彷彿飄蕩在雲端……
第二天早上,陸小北早早醒來,剛一起牀,顧婉玉拉住陸小北的手,問道:“你要去哪?”
“找康渺渺。”陸小北平靜的說道。
顧婉玉鬆開了陸小北的手,說道,“你還是放不下她。”
陸小北心想,其實自己放不下的人是張薇。那個康渺渺只能算自己的一個情人,但不是最愛的情人,在他心裡的位置,康渺渺還不如顧婉玉來的重。
“她讓我去廣陽市找她,也算是禮貌,畢竟她爸爸幫過我。”陸小北不想做過多的解釋,也不想讓顧婉玉知道的太多了,一個女人,知道的越多往往不是一件好事。
“康俊福不是好人,我能感覺到。”顧婉玉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她的直覺很靈敏,而且直覺靈敏的女人一項都是聰明的女人,別看她平時不言不語,埋頭勞動,生活秉性完全是一個村姑,但是這個人絕對的不一般,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她的心機,估計三個康渺渺都比不上。
“我知道。”陸小北說道。
“知道他不是好人幹嗎還要跟他們走那麼近?”顧婉玉問道。
“因爲我也不是好人,我們這叫物以類聚。”陸小北笑呵呵的說道,然後鑽進洗手間去洗漱。
陸小北出來的時候,顧婉玉穿着吊帶兒看着他,說道:“路上小心點,我等你回來。”然後抱着陸小北親了他的嘴脣。
兩個人又站在洗手間前親吻了三分多鐘,顧婉玉差點又把陸小北的興趣挑起來,但是陸小北及時挪開臉,說道:“我晚上就回來,放心。”
說完,穿好衣服,走出了門去。
到達廣陽市的時候是上午九點,康渺渺開着切諾基在汽車站接他。
“陸小北,這呢,上車。”康渺渺在車上朝着陸小北招手。
陸小北上了車,康渺渺上來就抱着他脖子親了一下,親完之後,一皺眉頭,問道:“身上怎麼一股女人的味道?又跟那個顧婉玉混了一晚上?”
陸小北沒有迴避,點了點頭。
康渺渺顯然有些生氣,一踩油門,車子如同猛獸一般竄了出去。
一路狂飆,闖了好幾個紅燈。
“慢點,我可不想英年早逝。”陸小北說道。
“我就是要跟你同歸於盡!”
這時候陸小北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東西,在康渺渺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