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鬼!不可能,我的兄弟裡怎麼可能出內鬼呢!”康俊福不信,他一直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他堅信,自己手底下的讓你絕對沒有內鬼。
其實他身邊的軍師,就是狂刀會早就安排在十字K裡的人,從一開始的小樓樓,做到了現在十字K的軍師,成了康俊福的得力助手,這小子不簡單啊。
軍師的外號叫果凍,以前在在狂刀會的時候沒什麼名氣,在陸小北逃亡香港的時候,一直都是果凍在趙鵬輝身邊出謀劃策。趙鵬輝雖然是個粗人,但是他不笨,不笨的人都能發現這小子腦瓜子靈活,聰明,更重要的是他忠誠,那時候,趙鵬輝和陳冠東倆人商量,把這小子應該派去十字K當臥底,沒想到,這個果凍聰明過人,到了十字K之後,平步青雲,半年時間爬到了軍師的位子,實在是難以想象。
果凍現在頗得康俊福新人,康俊福覺得像他現在這麼有城府的年輕人已經很難得了,康俊福雖然心狠手辣,但是這個人惜才,舉得有才能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收攬在自己旗下,當初康俊福也是想通過自己的女兒把陸小北拴住的,那沒想到的是,陸小北這小子竟然反戈一擊,實在是讓康俊福失望透頂。這個果凍是康俊福繼陸小北之後,在年輕的一代人裡最有前途的一個,所以康俊福永遠都不會懷疑到果凍的身上。
“大哥,我覺的如果沒有內鬼的話,狂刀會不可能知道咱們的動向!”果凍繼續跟康俊福說。
“你覺得我用人有問題?”康俊福說道。
“我不是質疑您,現在是非常時期,咱們不能不防啊!”
“你說,怎麼個防法?”康俊福問道
果凍知道,康俊福要上鉤了,然後說道:“大哥,您不是要跟雙刀會的合作嗎,不是要給他送信嗎,這次沒有從成功,並不會影響什麼,反正狂刀會肯定是知道咱們要跟雙刀會合作,關鍵的是,雙刀會現在還不知道!”
“所以我還得派人再去一趟,咱們的計劃已經被狂刀會看出來了,所以我必須派人要跟雙刀會聯盟成功!”
“所以,大哥,這次派人一定要派信得過的,不要隨便找個人就去,這個不是兒戲!”
“你給我推薦一個!”康俊福說道。
“我去,讓我去就好!”果凍毛遂自薦。
“你?你去不合適吧,你是我的軍師,你去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課怎麼辦?”康俊福有點不放心。
“大哥,這件事情我去最合適,我有信心把信安全送到雙刀會老大洪耀陽的手裡,而且讓洪耀陽一看到我,還能顯現出咱們十字K的誠意。我去是最合適的!”
康俊福想了想,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那好,你去,路上多多小心,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了嗎,我給你安排車。”
“不用車,如果安排車了,估計到了古山市還會被狂刀會的人截住,我還是自己坐車去,不用任何人跟着,一個人足矣!我晚上就動身。”
康俊福當即又寫了一封跟洪耀陽的密信,然後交給果凍,說道:“果凍,小心啊!整個十字K,現在就你一個能撐起事的了!”
康俊福對果凍給予了厚望,但果凍卻會給他帶來莫大的失望,甚至是絕望。果凍拿着信封出門了,康俊福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多希望自己能有這樣一個能幹的兒子,如果這次任務果凍成功了,他康俊福就要認果凍當剛兒子,把自己在廣陽的這份產業分給他一半!
果凍當天晚上做火車直奔古山市。一路上並沒有人跟着他,跟沒有人更總他,找了個電話亭,塞進去一塊錢的硬幣,給趙鵬輝打電話。
“輝哥,我是果凍。”
電話那頭的趙鵬輝很是吃驚,對着話筒喊道:“果凍!你怎麼來了!”
“我在車站西邊的電話亭,一會打車去礦山,你跟兄弟們打好招呼,一會兒不要攔我!”說完,果凍掛了電話。
果凍走出電話亭,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有人跟蹤,這才放心上了一來那個出租車。
“去哪?”司機問道。
“礦山。”
“去不了。”司機說道。
“爲什麼?”
“那是黑社會的地方,誰要是去了那,要是被雙刀會的人知道了都會被當成礦山那幫土匪的同黨的,我可不去。”
“你他媽的說誰是土匪呢?誰他媽的告訴你礦山上的是土匪了,他們搶過你家嗎,上過你媳婦兒嗎!”
司機一聽,也火了,轉過頭喊道:“你他媽的一個外地的在這跟我牛逼什麼,下車滾蛋!”
果凍下了車,沒有走,而是到了駕駛艙的門前,把門來開,一把將出租車司機拽了出來。
“怎麼着你,還要打架!”出租車司機很不屑,覺得眼前這個小孩就十**歲的樣子,沒經歷過什麼市面,辦這個小青年,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這時候,有幾個出租車的同行路過,也都停了車圍了過來,準備動手。
果凍已經把手伸進了褲子兜裡,摸出了匕首,匕首一亮出了,幾個司機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小孩出門還帶把刀。
“你是混的嗎!”一個司機問道。
果凍沒有說話,一晃眼睛死死地等着眼前的幾個人。只要他們幾個敢動手,果凍的匕首就敢刺出去。
一個司機對着剛纔那個跟果凍發生爭執的司機說道:“剛子,別幹了,這小子沒準是混的。”
叫剛子的那個傢伙也有點心虛了,畢竟人家手裡拿着刀,真動起手來,自己很有可能被扎傷,以爲內一點小事,犯不着動手。
剛子不想動手了,重新回到車上,但是果凍一把又把他拽了出來,剛在這回忍不住了,準備動手,但在他動手之前,果凍的匕首已經扎進了他後腰。這個位置不至於把人炸死,而且扎的很淺,只是讓他覺得疼。
其他幾個司機也不敢往上衝,看着自己的同行被一刀子捅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果凍收起匕首,說道:“爺們是狂刀會的,就是你說的那幫礦山上的土匪,我告訴你,以後再敢說我們的壞話,你會比今天害慘!”
說完,果凍上了上了出租車,一踩油門,車子分本出去,按照道路上的指示牌,順利的找到了礦山,到山腳下的時候,進礦場的只有一條路。入口有個門衛,十幾個小夥子端着土槍守在入口。
“誰,下車!”一個守山的小弟端着槍,叫到。果凍停了車,從門裡出來,這時候趙鵬輝也從人羣裡走了出來,看到果凍,問道:“果凍,你還真來了,我以爲你開玩笑呢,你很粉暴露了?”
果凍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吧。”
趙鵬輝把果凍帶進了礦場,又把陸小北、陳冠東、楊帥杜虎他們幾個主事的都找來,聽果凍彙報情概。
幾個人坐在一間屋子裡,吊扇在上面扇着,屋裡並不熱。
“果凍,說吧,怎麼出來的?”趙鵬輝問道。
果凍從兜裡掏出一封信,說道:“這是康俊福叫我送給古山市雙刀會老大洪耀陽的。你們之前截過了一次了,這回我自告奮勇,來送信。”
“談談你下一步的計劃。”
“很簡單,我去給雙刀會送信,不過不會是這封信,我一會兒在寫一瘋給洪耀陽的信,把合作的條件說的刻薄一點,硬起一點,讓洪耀陽看了,不但不想跟康俊福合作,還會覺得康俊福無理取鬧,我在多說兩句狠話,一下能把雙刀會和康俊福的矛盾挑起來,到那時候,康俊福不但跟雙刀會無法聯盟,還得成爲雙刀會的敵對!”
“你的計劃好是好,不過危險性太大了,我不是很贊成。”陸小北說道。
“這是唯一組織他們合作的方法,如果真能犧牲我一個,換來咱們狂刀會對康俊福的勝利,我死都值了。我在康俊福那做了這麼久的臥底,過的都是生不如死的生活,一直想要解脫,但是我永遠都見不得光,我只是有一個小小的請求,等這次完成任務後,我不想再幹臥底了,我想回狂刀會,五不想成爲咱們自己人的仇人!”
陸小北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去吧,去找洪耀陽激火吧,挑起了他們和康俊福的矛盾後,你就歸隊,不要再去當臥底了,估計康俊福的氣數也沒有幾天了!”
果凍笑了,臉上帶着一絲明媚,內心的高興,掩飾不住。
第二天,果凍去找洪耀陽談判,這次談判對於他來說很順利,但是對於洪耀陽來說很糟糕,對於果凍之所以順利時因爲他順利的挑起了洪耀陽和康俊福的矛盾,雙刀會現在一下子把那矛頭對準了十字K,對準了康俊福,對準了廣陽市。
果凍談判完事出門的時候,洪耀陽舉起了槍,槍口不偏不歪的對着果凍的後腦勺,只要扣動扳機,果凍的後腦勺就會被子彈打穿,果凍也會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