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清楚,我父親認識你的父母,而且關係非常密切,你的父母只是託付我們家族照顧你,包括我來擔任英德學院的校長也是爲了你纔來的。也就是說,你的父母早就知道你陸小北在什麼地方,他們要是想認你,早就出來認你了,但是遲遲沒有出來,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時機還沒有到。”
“時機沒到?呵呵,真可笑,他們地位再高,也不至於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吧。算了,我所謂,人家不認,咱也高攀不起。校長,以後你不用在幫我做任何事情了,我陸小北一個人完全可以。”
“小北,不要那麼任性,也許你家長有苦衷的,他們託付我們家族照顧你,就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有忘了你。他們還時時刻刻的惦記着你!”肖豔勸說道,她不想讓陸小北跟自己的家人產生任何矛盾,畢竟他們都還沒有見過面。
陸小北笑了笑,從兜裡把肖豔那輛悍馬的車鑰匙逃出來,遞給肖豔,說道:“校長,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也謝謝我那輕生父母對我的關懷,說真的,這不是我陸小北想要的生活。我不要什麼大房子,也不要什麼汽車,我就想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過日子。我現在是一個有家卻不能認祖歸宗的人,這比看門狗都不如,至少,狗還有家,而我陸小北,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虛幻的。你們的社會地位很高,這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再跟你們這幫人混下去了,我要和我的兄弟們在一起,我要用自己的雙手打出一片天下,我要通過自己的行動告訴我那兩位不肯相認的父母,沒有他們,我陸小北照樣能闖出自己的天地。”說完,陸小北轉身就走。
“小北,你去哪?”肖豔問道。
“去一個你們永遠都找不大的地方。”
肖豔沒有準出去,以爲內他知道陸小北的脾氣,一旦陸小北想要做一件事情,即便前面有一個坦克師攔路,他也會照走不誤。肖豔無奈的搖搖頭,給他的父親打了個電話。
“爸,你讓我對他說的話我都說了,結果跟你猜的纔不多,他走了。我還用不用去追她。”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老人說道:“不用了,以後的事情不需要我們在管了,我們也管不了了,這個孩子不會再在中國呆下去,他想要逃出咱們的手掌心,肯定會選擇區別的國家,以後的事情,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肖豔管不了,我也管不了,我們堂堂中國第八大軍區的所有指戰員和將士們都管不了……讓他去,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肖豔放下了電話,看着窗外,一個孤單的身影慢慢的走遠,她的淚水不禁流了出來。陸小北是她見過的最堅強的男人,最勇敢地男人,最有氣魄的男人,在他眼裡,陸小北不是自己學生,也不是自己要保護的對象,而是未來一個能超越所有人的霸主!在陸小北身上,他看到的是一股無視一切的英氣,和所向披靡的戰鬥力!
陸小北走了,肖豔也回北京了,但這絕不是一個結束,而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小北,你要去哪?”顧婉玉看到陸小北迴到家之後就開始收拾行李,收拾了一個大旅行包,看樣子這小子是又要走了。
“去國外。”
“去國外?你開什麼玩笑,你不上學了,你以後……”
陸小北打斷了顧婉玉的話,說道:“以後我會回來,你們都要好好的活着,我也是!”陸小北不是一個愛廢話的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不想在生活在自己從未見過的父母的影響力,他要靠自己的手去拼出自己的事業!如果一直在這裡帶着,他終究逃不出父母的影響,所以他必須離開。這不是爲了一時的賭氣,而是爲了一個人的尊嚴。
陸小北到了檯球廳的一樓,不少兄弟聽說陸小北要走都來這跟陸小北道別。
“北哥,你去哪?”趙鵬輝眼眶裡有了淚水。
“我也不知道,你也別問了,帶着兄弟們好好幹,好好活着,等我回來!”
“北哥,你……你……你爲什麼說走就走,怎麼這麼突然……”陳冠東問道。
陸小北笑着搖搖頭,沒有回答。等他走出門的時候,白宏宇在門口等着,拿了一張銀行卡給陸小北,說道:“北哥,我知道,你要走,咱誰都留不住,這卡里有點錢你拿着,並且我每個月都會往裡把咱行會你賺的那份打給你,拿着這張卡,不管你在哪,甚至是出國,都能用。”
“這個你收回去,我不要。”陸小北沒有接。
“北哥,拿着。如果哪個月,我沒有往卡里打錢,就說明咱們狂刀會一定是出事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回來,知道嗎!”
陸小北一聽這個,伸手接過了銀行卡,然後說道:“我走了,這的事情你多費心了,鵬輝辦事不動腦子,東子辦事也不穩妥,楊帥別看他老實巴交的,但是真有了事他比誰都衝動,你可得多費心了。廣陽市那邊,康俊福最近病的更嚴重了,他手底下的行會開始內訌,你們現在出兵收復十字K是最好的機會,一打一個準兒,記住了,康俊福留他一條命,他是康飄飄和康渺渺的親生父親,我不想讓她們倆太傷心。”
“知道了,北哥,你放心吧,我們都等你回來!”
陸小北剛要走,這時候,楊帥跑過來,一把抱住了陸小北,楊帥說道:“北哥,能不走嗎?”
陸小北搖搖頭,說道:“跟魏姍好好過,幫我照顧我嫂子和康飄飄康渺渺,等着我回來!”說完,拍了拍楊帥的肩膀。
“北哥,拿着這個,路上用得着。”說着,楊帥遞給陸小北一把瑞士軍刺。陸小北接過去,點點分量,說道,“這是真傢伙,從哪弄來的?”
楊帥笑了笑,沒有回到,只是說道:“一路走好,北哥,兄弟們都等你!”
陸小北迴頭,跟所有人揮了揮手,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到馬路邊上,打輛出租車,直奔廣陽市,陸小北在臨走前,還有一件事情……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陸小北到了廣陽市,直奔戒毒所,他要找的人就在那裡。
“你找誰?”廣陽市戒毒所傳達室的看門的問道。
“戒毒學員,徐謙。”說道陸小北。
“哦,在這等會。一會有人帶你進去。”
陸小北跟人進了戒毒所,先去了戒毒所的主任辦公室。
“主任你好,我找徐倩,想看看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你是嶺北的陸小北吧。”主人很客氣的說道。
陸小北點點頭,他可不是來嘮嗑的。“徐倩現在怎麼樣?”陸小北問道。
“她在五個月前就可以出去了,但是她一直不肯,因爲她說在這裡能等到你,出去了,恐怕就見不到你了。我覺得她精神上有點問題,就帶她去看心裡醫生,結果醫生的分析結果是他有精神分裂症,也就是咱們俗稱的精神病,需要留院,現在已經在廣陽市精神病院裡,沒在我們這。”
陸小北一聽這個,氣的一拳砸在主任臉上,走的時候,丟個主任一句話:“我草你媽!”
陸小北找到了徐倩所在的精神病院,整個廣陽市只有這一家。
徐倩沒有什麼精神病,只是她過度想念陸小北,說出的一些話以及心裡的一些想法都不被別人理解。她不跟別的人說話,因爲別的人都是精神病,他只跟主治醫生聊天,但是醫生覺得他說的都是愚蠢的話。
徐倩一個人坐在石階上,看着遠處的大門,這時候一個男醫生走過來,眼睛瞟了一眼徐倩高高隆起的胸部,然後坐在了徐倩的旁邊,說道:“徐倩,坐着多涼啊,進去坐坐。”
徐倩搖了搖頭,說道:“裡面的都是精神病。”
那醫生笑了笑,色迷迷的看着徐倩的身體,徐倩感覺到醫生的眼神有點不對勁,說道:“您有事嗎,有事情忙您的,我想一個人在這做會。”
男醫生沒有走,一把拉着徐倩的胳膊,說道,“走,去我辦公室,我帶你做個心理檢查……你總是不合羣,是屬於病態心理……”
徐倩知道這個醫生叫她去辦公室就沒好事,她早就覺得這個醫生要對她圖謀不軌了。在精神病醫院,男醫生想要強健輕微的女患者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即便女患者被侮辱後出來傳播業會被人看作是風言風語,作案的大夫不用負任何責任。
這個男醫生已經是不止一次的對輕微女患者下手了,這次他把魔爪伸向了徐倩。
“我不跟你去!”徐倩是個烈性子,一甩胳膊把醫生推開。
大院裡沒什麼人,男醫生仗着自己身強體闊,一把抱起徐倩,迅速的拖進不遠的辦公室,徐倩想要大喊,但是嘴巴已經被醫生死死的捂住了。
醫生的行爲雖然逃出了所有病人和其他醫生的眼睛,但是沒有逃出陸小北的眼睛,當時陸小北正從外面路過,需找進精神病院的大門,隔着鐵柵欄,她看到了徐倩,也看到了剛纔那一幕……
陸小北不顧一切的從鐵柵欄翻了進去,鐵柵欄兩米多高,爲了防止病人逃跑,上面還有鐵絲網。陸小北脫下上衣,裹在手上,嗖的一下子從地上躥了起來,登了一下鐵柵欄的杆子,雙手抓住了鐵絲網。雖然上手有上衣裹着,但是鐵絲還是隔着布料砸破了陸小北的手。
陸小北忍着疼痛,從外面一翻身翻了進來,胸口上和後腰上也被刮破了幾道。
陸小北衝進男醫生把辦公室,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男醫生當時正在解褲子,解到一半,陸小北衝上去一拳砸在男醫生臉上。男醫生直接被砸到在地。剛要喊人,陸小北上去又是一腳踹在男醫生的下巴上,把醫生的下巴踢脫臼了。
“禽獸不如,還他媽的當醫生!”說着,陸小北拿起辦公說上的血壓計,重重的砸在醫生的命根子上,醫生從嗓子裡發出一聲慘叫,之後暈了過去。
陸小北這下砸的很重,估計以後這醫生再也享受不了男人的幸福了。
“小北……是你……真的是你嗎……”徐倩看清了陸小北的臉,她知道,是陸小北來就她了,她知道,只要自己不離開廣陽市,陸小北一定能找到她!
“徐倩,讓你受苦了!走!”說着,陸小北拉起徐倩,往外跑。這時候外面圍了好多醫生。
“你幹嘛的,打了人就想跑!”幾個男醫生提着膠皮棍子圍了上來,這些膠皮棍子跟保安用的差不多,都是他們用來對付那些發起瘋來有暴力傾向的病人的,這回拿着膠皮棍子對付起陸小北來……
眼前十幾個醫生,陸小北完全不在乎,擋在徐倩前面,掏出軍刺,軍刺的刀柄上海有個機關,按下去,軍刺一下子又竄出了來一節,成了一把半米來長的短劍。
陸小北拿着這把短劍當砍刀用,一邊來這徐倩往前跑,一邊揮動手裡的短劍,十幾個醫生進不了身,有的剛衝上來就被陸小北砍倒。
陸小北這次是真急了,砍人的時候眼見都紅了,手上一點情面不留,這幾個醫生也沒有真的打過架,陸小北的刀砍過來他們連躲都多不開,一個個被砍得皮開肉綻。
衝出了精神病院,跑到一條僻靜的單行道上。陸小北收起了軍刺,看了看徐倩,她披頭散髮,穿着一身病號服,面色蒼白,略顯憔悴。
“倆人坐在馬路牙子上,陸小北從旅行包裡找出一件隨身帶來的衣服,自己套上。又給徐倩找了一身,雖然徐倩穿起來有點大,但是也比穿着一身病號服強。
陸小北掏出一千塊錢遞給徐倩,說道:“我要走了,臨走前來看看你,這錢你拿着,坐車回嶺北……”
“那你呢?你要去哪”徐倩又問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