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錫是個大集鎮,也是商旅雲集交易之地,商隊就是在萊錫附近被劫的。
唐小東的目的地就是萊錫。
鐵布都的目的地也是萊錫,不過他只有三個人,要補充的東西很快就弄好,所以先行一步。
補充好飲水乾糧,唐小東也率隊出發,經過那幾個軍官的旁邊時,其中一個突然大聲叫道:“站住!”
唐小東等人俱都皺眉勒住坐騎。
“大人有什麼事?”
唐小東皺眉詢問,卻發現這傢伙色迷迷的目光在雷媚雷雲鳳身上打轉。
雷媚低哼一聲,面現寒霜。
雷雲鳳咯咯嬌笑一聲,白嫩的手掌上把玩着二枚雷家仗以成名的驚天雷,黑呼呼的驚天雷在她手掌心上滴溜打着轉兒,卻沒有碰撞。
那名軍官眯着眼睛,笑眯眯道:“美人,那是什麼東西?”
雷雲鳳咯咯一笑,“當然是好東西啦,大人想要就拿去吧。”
在她手掌心上滴溜打轉的驚天雷倏然彈起,跳上半空。
那名軍官樂暈了頭,伸手欲接。
另一個軍官一直好奇的看着那兩枚黑呼呼的圓東西,待見它們從雷雲鳳手掌心彈起,面色驟變,急聲高叫起來,“大人接不得,那是江南霹靂堂的驚天雷!”
色迷迷的大人駭得身體一晃,差一點摔下馬背,一張粗黑的老臉嚇得慘白如紙。
既便不是江湖中人,只要消息靈通點的都知道江南霹靂雷家獨門火器驚天雷歹毒霸道,只要炸響,方圓幾丈內全是毒火,沾上一點必死無疑。
眼看着兩驚天雷從高空落下,就要撞擊地面,那幾個駭得面無人的軍官慌忙策馬逃得遠遠的。
笑得花枝亂顫的雷雲鳳突然傾身伸手,那兩枚驚天雷穩穩當當的落在她的手掌心上,依舊在滴溜溜的打着轉兒。
她嬌笑道:“大人不想要也該說一聲呀,萬一掉到地上,豈不是把別人害慘了?”
那幾個軍官仍在極度驚恐之中,待回過神來,唐小東等人已經遠去。
那色迷迷的軍官怒氣衝衝的一腳踢到石牆上,石牆轟然倒塌。
“那兩個女人,本將軍一定要弄到手!”
先前出聲示警的軍官苦笑不已,雷家的女人,一身歹毒霸道的火器,沾者斃命,誰敢碰?
就好比蜀中唐門的女人,滿身是要命的劇毒與詭異暗器,敢碰嗎?
頂頭上司有這個邪念,恐怕……
他心中既喜又憂,喜的是自已極有可能爬上去統掌黑虎鐵騎的機會,憂的是萬一頂頭上司令他帶人捉拿江南霹靂堂的那兩個美女,那可要命了。
“趙振東,你帶人盯着那些人,有什麼異動,隨時報告!”
“未將遵命。”
頂頭上司下了命令,他無奈領命,憂心忡忡的帶着部曲往唐小東等人的方向追去。
唐小東與秦天寶兩部人依舊分開,將近傍晚時分才先後到達萊錫。
無數石塊泥土把萊錫圍城了一座露天城池,有拒馬的木欄,崗哨箭塔等防禦建築物。無數帳蓬林立,偶有一些石塊泥土壘成的石頭房子,還有一些簡易的木房。
萊錫不愧爲塞外最大的商貿交易地之一,既便是到了晚上,仍然有着各宗大單生意交易,各種琳琅滿目的貨物更是不必說了,其繁榮熱鬧絕對不亞於大唐的國都長安。
唐小東在東面較偏闢處包下了幾個大帳篷,秦天寶那批人也住在附近,勞累了一天,大家吃過飯,洗過澡都早早休息。
晚上,到處燃起篝火,人們圍着火堆歡快的喝酒吃肉,煙味與烤肉的香味幾裡之外都能夠聞到。
酒足肉飽之後就是唱歌跳舞嘻戲打鬧,不時傳出陣陣歡笑聲。
酒店的生意更是火爆異常,酒鬼們喝得醉熏熏的走路東倒西歪,偶爾也有鬧事的,很快就給人制服,扔出城外。
這種狂歡活動會持繼到天明,唐小東很想走走看看這個不夜之城的風土人情,不過長途跋涉,又有一場激烈的戰鬥,確實有點困了。
他想爬進雷媚的帳蓬又不可能,鳳姑姑與艾古麗三個都住同一個帳蓬裡,晚上睡覺沒有美女抱,還真是有點空蕩蕩的不習慣感覺。
七八個人擠在一塊,也不可能給他們有私會的空間。
六個近身護衛就與他同住一個帳蓬裡,三個守夜,另外三個睡覺。
這些冷血少年自小就接受過嚴格的野外生存特訓,人一倒下就能呼呼大睡,爭分奪秒的休息,以最快的速度恢復疲勞,所以,他們總能保持着最巔峰的狀態。
石崇武分到秦天寶他們那一隊,雖然有個嚮導,畢竟自已人才安全可靠,再者,石崇武本身就是個武學高手,更能增加秦天寶他們那一隊的實力。
城裡頭不是沒有舒服的木房客棧,只不過剩下的房間太少,根本不夠住,唐小東只能無奈的住到帳蓬。
之所以選擇較偏闢的客棧住下,是不想張揚引人注意,也不想招惹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辦完了事趕緊回中原,塞外的溫差極大,讓他有點不適應。
不過他不想惹事,偏偏就有人故意上門找碴。
這裡不比中原,晚上睡覺關了各自的房門一般都沒事。
塞外族羣林立,民風彪悍好鬥,人人都能打架,人人都帶有防守的武器,記得有片電影叫《滿街流行紅裙子》,這裡是滿城流行帶刀子,動不動就有架幹,動不動就是拔刀子,所以,塞外民族的個人武力比中原的一般士兵都要高。
出於安全上的考慮,唐小東安排了幾個兄弟輪流值夜,而且是雙崗哨。
帳蓬外燃着篝火,負責巡值放哨的幾個兄弟來回走動,警惕的看着四周。
偶爾有一兩個喝得醉熏熏的酒鬼搖搖晃晃的走過來,都給他們極客氣的架走。
現在,又有個喝得醉熏熏的酒鬼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嘴裡還哼着小曲兒,那聲音比肥豬被屠夫宰殺時的慘叫聲還要難聽。
負責前面的兩個兄弟相視苦笑,迎上前去,攔住那酒鬼,“兄弟,這裡有人住了,請到別處。”
那酒鬼搖搖晃晃的站立不穩,隨時可能摔倒,一個兄弟好心的伸手扶住他。
手才搭上酒鬼的手臂,那酒鬼的右手倏然一翻,五指如鐵箍般扣緊他的手腕脈門,緊跟着寒芒倏閃,腹部傳來椎心刺痛,令他忍不住發出痛苦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