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風流軍神 青豆
“小二,結帳!”凌南天想到此,便大喊一聲。
“先生,你不是要邊吃邊等,還有人來嗎?”小二小跑而來,躬身相問。
他看着凌南天才點了兩個菜,一瓶小酒,頗爲不滿,暗罵:你這賊人,不是『亂』佔位嗎?爺這裡客旺,有的客人還找不到位子呢,你倒好,騙了爺,才吃這麼點錢。
“他不來了,老子沒心情。啪!”凌南天不想與之廢話,便掏出兩塊大洋,放在餐桌上,冷冷地道:“不用找了。”
言罷,他便轉身而去。
“你他孃的,哪用找呀?一塊大洋過九個銅板。我呸,你沒錢也裝富。沒錢就別到爺這裡來吃飯,哼!真不是東西!”這裡的店小二可是見慣了大世面,一看凌南天才留下兩個大洋,便對凌南天更是不滿,朝凌南天的背影罵了幾句。
凌南天聞言大怒,倏然轉身,可是想想不能惹事,便也只好作罷。於是,他轉身走出大堂,又走向“老爺子”旅館,要了一間房,便上二樓休息。
他和衣躺在牀榻上,心想:“我得打狠點,多結交些武功高強人士,把白虎幫及斧頭幫、青龍幫、鐵棍幫、大刀會都趕走。這樣的話,我組建的幫會,表面爲匪幫,實際上可以暗中支持山裡的游擊隊了。隊裡的事情,思想工作由韓丹做着,軍事行動由我大哥與路洋指揮着,錢糧之事由我籌着,兵員補充可以從我的武館或是工人夜校裡提取,何愁隊伍不擴大?殺凌向天,又有何難?嗯!大計就這麼定,不過,對於金萬勝的到來,我得小心點,雖然他是韓復榘的人,可現在我們凌家無權無勢,韓復榘也不一定會對我好了。看來,白天是接觸不了金萬勝了,得晚上去新世界夜總會一趟。嗯,就這麼着。”
凌南天想到此,便美美地合目而睡。
他一覺醒來,發現窗口外透『射』着五顏六『色』的燈火。
“喲,幾點了?天都黑了,我睡得這麼香?往後可不能那麼死睡,要是給人砍了,真的是連怎麼死都不知道啊!”凌南天打亮牀頭的燈,探手入懷,想掏出懷錶來看,『摸』了幾處衣兜,沒『摸』着懷錶,這才啞然失笑。
他自言自語地道:“呵呵,懷錶送給丹丹了,方便她行軍打仗。唉,我自己倒忘了。”
他拍拍後腦,這纔想起懷錶送給了韓丹之用。
“得弄點錢來啊!口袋裡沒幾塊大洋了。我要去花花綠綠的世界裡搞偵察工作,沒錢可不行。嗯!得找處富人家,弄點錢花花。嗯,有了,找大刀會的總舵主木青安家,這老賊的大刀會撈了不少不義之財,但是他現在被斧頭幫與白虎幫聯手打得慘敗,肯定衆叛親離,家裡護院不多,少爺就到他家裡玩玩。最好,他家裡也有個什麼小妾的,讓少爺爽一把再走。既得財,也得『色』,這樣,也算是少爺懲治江湖敗類嘛!哈哈!”凌南天洗漱一番,出來一看,房間裡有隻古鐘啊,時針才指向六點,時間還早着呢。
於是,他對着鏡子,嘻嘻哈哈地琢磨一番,又樂得手舞足蹈的。他下樓之後,又去老爺子飯店吃了頓飯,這才離開“老爺子”的鐵門。
“黃包車……”凌南天不知木青安家住何處,便招手讓黃包車過來,心想:黃包車伕肯定知道木青安家住何處。
“哎呀,三少爺,可找到你了。我們都等你一老半天了,都餓死了。你怎麼一頓飯吃那麼久?”
聽聲辨人。
豈料,凌南天話音剛落,猴子、鐵牛從對面躥過來,分別挽住了凌南天的胳膊肘兒,既親熱又喊餓。
他們兩人都改穿西裝打扮了,人模人樣的。
“先生,您要車嗎?”黃包車伕過來,見狀急問。
“你能拉三人嗎?”凌南天只好反問一句。
黃包車伕不敢吭聲,只好自認倒黴,拉車走開。
“你們兩人不是回大山了嗎?哦,餓了嘛,你們不會自己進去吃呀?幹嘛要在這裡等着?吃頓飯不用多少錢?再說,我從來沒限制過你們用錢啊!”凌南天待黃包車伕走了之後,便駭然低問,又對猴子與鐵牛二人餓肚皮之事,感覺不可思議。
“大山出事了。我送錢師承等人入山後出來,便遇上鐵牛哥。聽鐵牛哥一說你要求他回山彙報工作,我又領着鐵牛哥在山裡打轉找隊伍,可是,又遇上陳道了。他說出山入城找你呢。所以,我們又回城,滿大街的找你。唉,這是富人進出的飯店,我們兜裡沒錢,給門童的錢還不夠呢,盧宗英說你進去了,我們便一直守在這裡。”猴子焦急地道,語氣很是不安。
“出事了?我大哥又背叛我?還是部隊中了埋伏?”凌南天聞言大驚,顧不上關問陳道在哪裡?也顧不上問盧氏兄弟現在幹什麼,便壓低聲音急問大山裡的事。
“不是的,哎呀,這裡不是說話之處。你還是領我們進去找個雅間,邊吃飯邊說吧。”猴子跺跺腳,左瞧右瞄,發現街頭不少便衣,便又急促地對凌南天道。
“我也沒錢了……哦,我開了間房,先上我房間,呆會我帶你們去弄錢,然後再吃飯。”凌南天想想口袋也沒有幾個錢了,到“老爺子”飯館,可沒辦法坐雅間,在大堂裡坐着吃飯,又不是談事的地方,搖了搖頭。
他忽又想起自己在“老爺子”旅館有房間,便拉着猴子與鐵牛兩人復又回去自己開的房間裡去。
“丹丹……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我身敗名裂不要緊,可你別走啊!你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我?煙……有煙嗎?給支菸……呼呼呼呼……”當凌南天聽猴子哭訴完山中發生的事情時,驟然淚流,顫聲伸手,向猴子他們要煙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