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夫人閱男無數,易寒也算是在情場淫浸多年,桃花夫人厲害,他易寒也不差,至此他算是稍微扳回點劣勢了。
其實兩個人交鋒,易寒是處於絕對的劣勢,畢竟一個身份尊貴一個卻地位卑微,這就像兩個比武的人,一個手握寶劍,一個卻是赤手空拳,弱勢一方若要取勝,必須要出奇招,女人可是比一本書,一盤棋要深沉的多。
易寒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在裝模作樣,他已經完全入戲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演戲還是這就是真實的自己,他的身心已經完全沉浸在挑逗撩撥眼前這個動人女子的狀態。
易寒的欲言又止讓桃花夫人似乎看到他內心的情緒,因爲她剛纔說了那句話“你這張嘴又不老實了,讓人可惱又可喜。”可是對於別人的內心,你只能有個朦朧的把握,除非他親口證實,否則無法辯解真僞,桃花夫人很想知道自己是否判斷準確,問道:“你是不是因爲我的話,敢說卻又不敢說了?”
易寒似乎也從她期待的眼神中捕捉到這一絲的微妙,應道:“太后,你真是有一雙慧眼,將我的心情看的一清二楚。”
桃花夫人開心的暢笑起來,“項剛,這真是十分有意思,要不我們來猜對方的心事如何?”
易寒應道:“項剛聽從太后的安排。”他有拒絕的資格嗎?
只聽桃花夫人道:“那你來猜猜我現在的心事。”
易寒大膽道:“太后已經喜歡我了,並想把我佔爲己有。”
這個叫項剛的男子讓她感覺充滿新鮮奇異,這讓她興致勃勃,別人豈敢對她說這樣的話來,看着他的臉,心中壓抑不住的涌出幾分喜愛,竟主動貼近,輕輕的吻上易寒挺拔的鼻子,她的這個吻沒有絲毫的情.欲成分,僅僅是表達內心的喜愛。
桃花夫人微笑道:“我是喜歡你,但是我並不想把你佔爲己有。”
易寒得到了她的一個吻,卻感覺不對勁了,兩個人關係的發展已經偏移了自己的設定,在桃花夫人吻上自己的那一刻,他感覺桃花夫人並不是把自己當做一個男人看待,而是讓人喜愛的人,剛纔扳回的一點點劣勢,瞬間全無,他必須做些什麼來改變桃花夫人此刻對自己的觀感,他要讓桃花夫人深刻的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形象鮮明的男人。
易寒盯着桃花夫人,原本那雙清明討人喜歡的眼睛卻露出貪婪之色,那是心中充滿慾望男人的眼神。
桃花夫人微微皺眉,因爲她不喜歡項剛這麼盯着她看,可是易寒偏偏就是要這麼做,倘若一舉一動都滿足女人的心願,那你就別想她對你另眼相看了。
易寒目光灼灼的掃過輕薄衣衫下的美麗身段,突然大膽的捉住坐在自己身邊桃花夫人的香肩,柔聲道:“太后,想讓項剛把你當做一個女人還是太后呢?”
男人的野心,迫人的氣勢,瞬間讓桃花夫人感受到身邊挨的極近的是一個成熟的男人,面對男人向來淡定從容遊刃有餘的她竟有些芳心大亂,他又大膽起來了,如她先前所說,項剛的大膽讓人可喜可惱,她喜歡項剛與別人不一樣的大膽,又討厭他這種冒犯自己的大膽。
桃花夫人淡淡的拒絕他的表白,“我是一個你永遠得不到的女人,項剛你把我當做太后吧。”
易寒應道:“是,太后永遠是項剛心中最尊貴無比的太后。”說着輕輕托起她的香手,輕輕的在她的手背上點吻一下,卻沒有半點輕薄無禮的感覺,“太后,項剛願意成爲太后的僕人,滿足太后的所有要求。”
桃花夫人一訝,她怎麼感覺有點上當的意思,本來是想拒絕他的,卻又繞到設定好的圈套去,對話的技巧通過這個男人的嘴巴展現的淋漓盡致,微微露出不悅的表情來,“你倒是狡猾如狐,我很不喜歡。”
易寒道:“可是太后剛剛承認喜歡我了。”
桃花夫人冷聲道:“我可以喜歡你,也可以不喜歡你,看我的心情,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叫伴君如伴虎。”說着抽手摔袖,冷哼一聲。
易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知道適可而止,原本與這個握着安卑最好權力的女人相處就是步步如履薄冰,垂頭黯然道:“是,項剛知道了。”
桃花夫人見了他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嗔道:“你不要露出一副小孩子受委屈的模樣,我是不會心軟的。”其實她已經心軟了,面對這個男人,只感覺就似捧着一個易碎的瓷瓶,處處的小心翼翼的呵護,否則一不小心就把他給打碎了,這......這可真有些受折磨。
易寒擡頭,黯然之色一消,繃着臉卻又變得嚴肅起來,一瞬間桃花夫人只感覺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冷聲道:“項剛,你站起來。”
待易寒站起來,桃花夫人突然狠狠的在易寒的屁股上拍了兩下,就似在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子一樣,“讓你來故意折磨我。”
她活躍調皮而又慈愛的女性模樣,是那麼的動人,易寒終於挖掘了埋藏在桃花夫人內心深處的一面。
易寒站着動也不動,桃花夫人又愛又氣的看着他,只感覺自己跟這個男人不是剛剛認識,而是認識了很久很久,關係已經很是親近了,完全沒有初次見面的陌生突兀感,聲音放柔幾分,“過來,陪我欣賞這桃花圖。”
易寒老實的走到她的身邊,兩人倒是認真的看着庭陵君所做的桃花圖,桃花夫人看着入神,雖然身臨其境,卻沒有剛剛那種孤獨孤寂的悲傷,只感覺桃花在低聲寬慰她的悲傷一般,這又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別人只愛慕她的美麗,卻沒有人深入她的內心關心她,突然一個影子浮現在腦海,卻是剛剛認識不久的項剛,轉過頭朝項剛望去,發現他卻在看着自己,“我不是讓你看畫,你看我幹什麼?”
易寒道:“我剛纔感覺太后很是傷感,所以希望能做些什麼寬慰太后的傷感,最後發現所能做的就是靜靜的守護在太后的身邊。”
桃花夫人表情一驚,難道我剛纔感受到的那種寬慰是他傳遞過來的,表情十分嚴肅問道:“項剛,你說的是真心話。”
易寒凝視着她,露出滿足的微笑,卻沒有迴應,他的沉默,他的表情遠遠比正面回答更有分量力道,讓桃花夫人不得不信,只聽項剛突然道:“太后你的右手心還疼嗎?”
桃花夫人表情一訝,不知道他話中之意,只聽項剛繼續道:“我臀部的肉又硬又緊實。”
這是在解釋還是在誘惑她,或者僅僅只是在表達對她的關愛,天啊!這個男人太奇妙了,他的每一句話都能讓自己驚心動魄,都讓人有無限的遐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道:“爲什麼你這樣的男人會沒有女人喜歡,你應該讓女人感到神魂顛倒纔是。”
易寒應道:“我只屬於夫人一個人,只有在夫人的面前我纔是項剛。”
桃花夫人別過臉去,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這是她生平從沒有遇到過的勁敵,她有些不敵了,只怕自己所有的男人加起來也不及他有趣動人,她只能沉默,將注意力放在桃花圖上面前。
易寒突然拿起桃花圖,幾下瞬間撕成碎片。
桃花夫人驚駭萬分的看着他的這個離奇的舉動,怒吼道:“你找死!”
易寒立即跪了下來,他清楚自己的行爲激怒了桃花夫人。
桃花夫人臉容繃的鐵青,含怒的冷冷迸出一個個字來,“項、剛、我、要、殺、了、你。”
桃花夫人蹲在地下,捧着已經被易寒撕成碎片的紙屑,那悲傷的神情就似易寒剛剛殺了她的孩子一樣,淚水止不住的從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眸中傾斜而落。
易寒想不到她竟會如此癡情,愛桃花愛到如此地步,這簡直就是一個喜歡桃花到走火入魔的女人。
桃花夫人雙手捧着碎屑站了起來,此時這張絕美的臉上正掛滿了淚水,有着梨花帶雨般的楚楚可憐,可是!她的眼睛卻充滿了怒火,項剛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她必須殺了他才能解心頭之怒,沉聲喝道:“來人啊!將此人五馬分屍!”
剛剛還親近的無話不談,僅僅因爲易寒撕了她鍾愛的桃花圖,就讓她要對易寒處於極刑。
易寒並不害怕,因爲他還有保命殺手鐗,在此之前,他要表達自己爲什麼要撕掉那張桃花圖,鳳凰不經涅磐,怎能浴火重生。
“太后,我之所以撕毀桃花圖是不想看到太后悲傷。”
桃花夫人怒喝道:“閉嘴!項剛,今日我要讓你死無全屍!”
兩個宮女走了進來,押住易寒,易寒掙脫傲然挺立。
桃花夫人咬牙切齒冷冷道:“項剛,你還敢抵抗,那我就讓你死的更痛苦一些。”
易寒朗聲道:“太后!這樣的桃花圖項剛就算畫上千幅也不在話下,太后把一幅桃花圖看的比項剛的性命還要重要,豈不本末倒置。”
桃花夫人冷笑道:“你知道什麼?此畫的動人動心之處,你就算畫上千幅也畫不出來。”
易寒朗聲道:“倘若項剛能夠畫出讓太后動心的桃花圖又當如何?”
桃花夫人冷笑道:“好!項剛,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這個本事。”說完朗聲道:“筆墨紙硯侍候。”
易寒露出一絲微笑,這絲微笑讓桃花夫人感覺他信心十足,竟有些期待起來。
易寒執筆,頗有大儒之風,傲道:“那害人傷感之畫,留着何用,且看我這幅滿心歡喜戲桃花。”
少女芳情,貴在初真初純,第一次帶着純真無邪的心境去見識新鮮事物,而後來才染上俗污,桃花夫人第一次看見桃花圖便愛上了桃花,她的少女芳情,她的少女純真便在易寒筆下,易寒心中的女子是美好的純真的,而少女時的桃花夫人亦是如此,心是如此,畫境亦是如此。
易寒執筆揮墨,行雲流水沒有半點停滯,好似那桃花圖早已在他腦中。
看着易寒作畫的桃花夫人只感覺易寒的手就是一隻神奇的手,一顆又一顆的桃樹拔地而起,一會之後竟是滿園桃樹林立,這等繪畫技藝,桃花夫人別說沒見到,更是聞所未聞。
她心中的憤怒已經被驚歎所代替了,她沉浸於易寒的繪畫之中,完全忘記了自我,忘記的其他,期盼而迫切的等待成畫,這種心情就似盼着春到花開一般。
滿園桃樹之下,在易寒的筆下一個少女踏風而現,她手舞足蹈,長髮飛揚,那曼妙的身姿就足以讓人感受到她心中的喜悅和熱情,這少女的姿態,這畫中的情景突然間讓桃花夫人感覺如此熟悉,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桃花圖,便是歡喜的在園中手舞足蹈,那種心境現在想到歷歷在目,多麼讓人激動歡喜的時刻啊,突然項剛咬破自己手指的舉動打破了她的回憶,只見他筆沾血水,迅速在畫中點落,讓桃花夫人感覺桃花瞬間萬朵齊放一般,這種過程就像親眼目睹桃花瞬間盛放一般,讓人是如此的激動,讓人是如此的興奮,桃花夫人感覺自己快要手舞足蹈的蹦跳起來了,天啊!她已經無法形容這種奇妙了。
易寒擱筆,桃花夫人卻癡癡的看着成畫的桃花圖動也不動,她被打動了,她感覺自己就是畫中的女子,被無數的桃花擁護着,充滿幸福和快樂,身體暢快,只感覺無比的滿足,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竟當着易寒的面前舞蹈起來,曼妙的身子洋溢着少女的清澈純真,美妙動聽的歌聲從她口中吟唱出來。
這是一首安卑歌曲,易寒卻沉浸在桃花夫人的美麗動人之中,她的身軀就是嬌豔的桃花,充滿鮮豔的活力,她的姿態宛如流水一般溫柔動人,他該怎樣去形容這種美麗,他只知道自己已經動心了。
桃花夫人不知道舞蹈多久,開懷發出動聽的笑聲來,潤澤而微紅的雙頰已經染上點點晶瑩的汗珠,夕陽之下如朝霞映雪又如嬌蕊含珠。
易寒執筆在畫中題下:“少女踏舞盼春來,桃花滿陌千里愛。”剛要寫下後面兩句,思緒驟然一短便擱筆下來。
桃花夫人好奇的湊過臉來,看着易寒在畫上題的那些字,這會滿臉歡喜,那裡還有半點憤怒的要殺人的樣子。
易寒凜容道:“太后。”
桃花夫人露出笑顏道:“項剛!我要封你做國師!”
易寒心中早就知道自己必定能夠讓桃花夫人轉怒爲喜,只是沒有想到她竟會做出這樣一個決定來,一下子竟愣住了。
桃花夫人笑道:“怎麼,你不願意?”
易寒這會還是很冷靜的,應道:“請太后三思,太后不殺項剛,項剛已經感到萬分欣慰了。”
桃花夫人笑道:“項剛,是你讓本宮感到萬分欣慰纔是,早知道你竟有如此能耐,我當日見到你就將你帶到宮裡來,卻不是等到現在,你是本宮最欣賞的人,這是你應得的,明日等候領封吧。”
易寒堅持道:“請太后三思!”他清楚自己若真的當了這安卑的國師是怎樣嚴重的後果,到時候自己想要悄悄的離開安卑就沒那麼容易的。
桃花夫人淡道:“項剛,國師一職並無實權,只是表達本宮對你的敬重,以後你進出王宮自如,隨時可以見到本宮。”
易寒沉聲道:“請太后三思!”
桃花夫人有些不悅,問道:“項剛,那你到底要什麼?”
易寒朗聲道:“項剛什麼都不要,只希望能侍候太后。”
桃花夫人手掌捧着易寒的臉,柔聲道:“項剛,你知道本宮有多麼喜歡你嗎?你讓本宮是如此的快樂,你知道本宮剛剛所經歷的是怎麼一番的奇妙嗎?是的,你的畫打動本宮了,你也打動本宮了,正是因爲如此,本宮纔不能糟蹋了你。”
易寒沉聲道:“項剛不願意揹負着這麼響亮的名聲,只想卑微的,安靜的陪伴在太后的身邊。”
桃花夫人輕輕道:“真是一個沒有志向的男人,好吧,就如你所願,就當本宮欠你一個人情,等有一天你需要,本宮就還給你。”
“謝太后!”易寒心中暗忖:“終於靠近她並取得她的信任。”
桃花夫人手捧着易寒的臉龐,微笑道:“你今天嚇得不輕吧,我派人送你回國公府,好好休息吧。”
易寒喊道:“太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桃花夫人嫣然笑道:“你該不會讓我留你在我的寢室過夜吧。”見項剛沉默,柔聲道:“先回去吧,以後我怎麼捨得不見你呢。”
說着也不得易寒回答,朗聲道:“來人,送項先生回國公府。”竟用項先生三個字來稱呼他,足可見項剛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經發生了轉變。
宮裡的馬車將易寒送到國公府門口便離去,儘管易寒覺得自己表現的完美,桃花夫人卻依然沒有給他朝夕相處的機會,不知覺中反而對桃花夫人多了幾分敬重,她並不像傳聞中那般荒.淫無度,相反她高貴端莊,可是凡事都非空穴來風,她的那些故事,她的那些禁臠又是怎麼回事,一瞬間易寒感覺又看不透桃花夫人了,或許真的沒有人看到她真實的內心。
易寒嘆息一聲,“真是一個難以征服的女人啊!”說着沒有走進國公府,卻步行朝靈狐小閣的方向走去。
桃花夫人將項剛所作的桃花圖當做珍寶,她對這幅畫的喜歡不僅僅限於喜愛,這幅畫有種奇異的美麗,讓她感受到久違的快樂,她都快忘記了自己的本性,是項剛做了這樣一幅神奇的畫,讓她回到了當初最真實的自己。
桃花夫人看着畫,回憶起少女時候的自己,回憶起當初的那些時光,回憶起對自己寵愛萬分的父親,回憶起自己他歸家時接過他送給自己禮貌的喜悅心情,她現在無所不能,可是想得到的東西卻越來越少了,當初的那幅桃花圖讓她帶着純真的心追逐自己美麗的夢想,漸漸的一切都變了,今天這幅桃花圖又讓她懷念起當初枯燥無聊卻平淡的日子,,兩幅桃花圖就像是一個輪迴,一幅開始,一幅卻是結束並回到了起點。
桃花夫人不得不感嘆命運的神奇,她的一生因一張桃花圖而變,一顆心又因一張桃花圖而回歸淳樸本性,只不過是兩張不一樣的桃花圖,一張她看了會落淚,一張她看了會歡喜,一張悲,一張喜。
“太后,該用晚膳了”,外面傳來宮女的聲音。
桃花夫人這才恍悟,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這是這些年她過的最快樂的生辰,朗聲道:“掌燈書房。”
她要將這兩張桃花圖做一個對比,庭陵君的畫雖然打動她了,可是項剛的畫卻給了她心靈的觸動,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幅畫,這是多麼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書房內亮起數盞燈火,將房間內照耀的亮如白晝,牆上的那幅桃花圖,桃花夫人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甚至她閉上眼睛就能在腦海中記起每一處細微的場景,儘管閉着眼睛也能記出來,今夜她卻細細的注視着,並與攤開着放在書案上的桃花圖做着比較,兩幅桃花圖,一幅是悲景,悽美的讓人心碎,卻又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不願意離開,一幅是喜景
,歡快的讓人能夠切身體會,喜悅到讓人要飛上天去。
看着看着,比較着,桃花夫人眼眸瑩潤起來,嘴角卻掛着動人的微笑,一副又喜又悲的神情來,自語道:“這天下不僅僅有一個易天中,卻還有一個項剛,易天中讓我心生魔障,項剛卻解我心中魔障,難道這就是命運的安排,易天中與我隔空相識,無緣相見,上天卻把項剛送到我的身邊來。”
想起今日與項剛在寢室裡的情景,忍不住的會心一笑,自語道:“若是讓他看見我這幅珍藏多年的桃花圖,說不定要被他給撕毀了。”
啊!我終於會對男人動情了嗎?我以爲我不會!
情不自禁的又朝書案上的桃花圖看去,看一萬次都不會生膩。
突然桃花夫人心頭一顫,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來,她動也不動的盯着書案上的桃花圖,許久!許久!她才緩緩的轉上朝掛在牆壁上的桃花圖看去,“這不可能!”
這麼多年過去,如今的桃花夫人已經算是識畫賞畫的高手,她突然發現這兩幅桃花圖很有可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她親眼目睹書案上的桃花圖是項剛親手所作,若是牆壁上那桃花圖出自同一個人手筆,豈不是項剛所作,她不相信這是事實,可是兩幅畫的筆鋒又讓她不得不懷疑。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的桃花圖已經有些年了,算起來項剛纔多少歲而已,她心中不停的找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懷疑是子虛烏有的。
“來人!速速前往國公府將項剛帶進宮來!”
她今晚就要證實!
明天可能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