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怎知道自己一時露出來的神態竟惹來殺生之禍!情急之下喊道:“太后!我是真心的!”
“慢着!”易寒脖子一涼,宮女手中的匕首已經觸碰到他脖子上的肌膚,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
桃花夫人也驚出一身冷汗來,剛纔她真的憤怒到了極點,真的想殺了項剛泄憤,這會卻是虛驚一場,就算他真的是在玩弄自己的感覺,她也捨不得殺了他,因爲項剛是第一個讓她愛上的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
桃花夫人有些後怕,咬緊檀脣,淚珠竟從她的眼眶涌了出來。
易寒原本還處於驚嚇之中,見她那悽楚模樣,心中憐愛,情不自禁的想要將她擁在懷中。
這力道竟掙脫了鎖住他的鐵釦,站了起來,將桃花夫人抱住,將她的螓首按在自己的懷中。
桃花夫人目瞪口呆,被易寒擁在懷中,一時反應不過來,漸漸的卻感受到他雙臂傳遞過來深深的愛意,心頭一陣溫柔甜蜜,原來男女間的情愛是如此的動人心醉,她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奇妙的感覺,瞬間只覺得自己卑微弱小的只能躲藏在他的臂彎中。
旁邊的宮女也是嚇了一跳,根本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能掙脫開鐵釦來,他是一個高手,立即亮出匕首,警示道:“太后,此人十分危險。”
桃花夫人卻道:“就算他要殺我,我也心甘情願!”說着擡頭望着易寒,“項剛,你想要殺我嗎?”
易寒心頭一顫,桃花夫人又逼問道:“你捨得殺我嗎?”
易寒只感覺她雖一臉溫柔,可是卻透着一股熱烈熱情的氣息來,他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桃花夫人嫣然一笑,“或許這早就是命中註定的事情,若不是因爲那幅桃花圖,我就不可能結識你,我也不可能愛上你。”
自己才與她接觸兩天啊!爲何自己卻感覺認識了她很久很久,就好像許多年前就相識了一樣,今夜只不過是重逢!
桃花夫人讓宮女離開,房間裡只有兩人獨處,空氣中還殘留着血腥的氣味,可是卻一點也不影響濃濃的靡靡氣息。
易寒將桃花夫人抱到她那張又長又寬的牀榻上,只是溫柔的盯着她看,卻沒有半點貪婪想要佔有她身子的意思。
桃花夫人閱男無數,從來不畏懼男人的目光,相反她盯着男人的時候看着時候,心如止水,時而帶着一絲戲謔玩味,可是此刻面對項剛有些炙人的目光,秀頷垂得差點碰到飽滿胸脯去,蚊蚋般的聲音道:“項剛,你爲什麼這麼看着我?”
易寒難以想象,這個豔名遠播的女人竟然會露出嬌羞的神態來,哦!差點忘記,傳聞的她並不是真實的她,柔聲應道:“我第一次看着太后的目光也是這樣,因爲太后是如此的動人。”
桃花夫人脫口道:“不對,並不一樣,你現在的眼神就好像要鑽入我的心底去,否則我不會如此難堪。”
易寒訕笑道:“太后還是說錯了,項剛的眼神是想鑽入太后的衣衫底下去。”
易寒收斂幾分深情愛意,露出幾分放.蕩輕浮來,倒是讓桃花夫人自然了許多,擡頭微笑道:“你知道對我說出這樣無禮的話,是要割掉舌頭的嗎?不過我赦你無罪。”
易寒笑道:“那項剛的舌頭不是可以保住了。”
桃花夫人微笑道:“項剛,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而來,但是你已經將我俘虜了,你達到了你的目的,也可以爲所欲爲了。”
易寒心中暗忖:“我來乃是爲了從她口中套出那個秘密來,人心多猜疑,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我對她動了真情,又豈可讓謊言和欺騙給糟蹋了。”想到這裡朝她看去,溫柔的月色悄悄的與瑩紅的燈光溫柔的灑在她的身上,只感覺她美麗溫柔無比,我易寒一生縱橫情場,累計無數女人爲我傷心,若今日栽在她的手上,也是我該有的報應,若她是真情,也是我易寒的福分,想到這裡輕聲道:“我來到你的身邊是想從你口中獲悉一個重大機密的。”
桃花夫人微微一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易寒微微一笑,沒有出聲,突然桃花夫人臉色一變,冷聲道:“項剛,你好大的膽子,以爲吃定本宮了嗎?”
易寒表情頓時一愣,桃花夫人卻花枝亂顫的嬌笑起來,“我又把你給嚇到了,我就是喜歡看你擔心受怕的模樣。”
易寒莞爾一笑,她芳華絕代,成熟誘人,怎麼想到卻也有這麼調皮的一面來。
伸手從袍下探入,隔着褻褲輕輕觸碰她神聖的玉腿,只是一觸,桃花夫人已經,嬌.喘輕顫,輕輕呼嗔道:“我正與你說話呢!”
易寒並未停下,手指漸漸往她大腿根際靠近過去,桃花夫人捉住他的手,低聲道:“我不想讓你感覺我是一個放.蕩可以褻玩的女人。”
或許以前易寒聽到她這句話會覺的很可笑,可是這會卻覺得並不突然,只聽桃花夫人輕聲道:“肉.體慾望只會讓人感覺空虛麻木不仁,只有感情才能讓人充盈寬慰。第一次我讓你得手是因爲我不捨得殺你,這一次我拒絕你是因爲我愛你,你妄想用肉體情.欲來征服我。”
只有一個歷經世事的女人,才能說出如此睿智而又飽含哲理的話來。
易寒輕輕一笑,“我沒有這麼看待你,我覺得任何人都不能不能隨意的去評判別人,就算一個大凶大惡之人,他的身上也有他的可取之處,像我,若用道德來評判,我一定是一個劣跡斑斑的人,但是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獨有的思想,它是不受這道德,也不受別人約束的。”
這番話是他的心裡話,他的這種人生態度,也是他爲什麼如此開明,如此包容,卻也幹出一些道德約束下所不能容忍的事情來,因爲他是易寒,世間的道德並不能完全約束他,若人人都在道德的約束下做出同樣的言行舉止來,那人與人之間有什麼不同呢,人生因異而美。
易寒看着桃花夫人,不知道她是否能理解這種連自己也表達不出來的模糊意思。
桃花夫人睜大美眸笑道:“你是說人雖有共識,人心卻有小異嗎?就像我認爲我是清白的,別人並不認爲我是清白的。”
易寒驚喜道:“對,我說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覺得你是清白的,至於別人是什麼看法,我並不關心在意。”
桃花夫人微微一笑,“這就是我爲什麼只向你展現我清白的一面,卻從來不在乎別人心中印有我的污名。”
易寒哈哈大笑:“便是因爲我們有共同的認知感,所以才能兩情相悅,若我似別人一樣認爲我們是姦夫淫.婦的關係,還有今日的太后和項剛嗎?”
桃花夫人微嗔道:“不要說得這麼難聽。”說着卻主動依偎到易寒身上,“項剛,蕾莉亞與你相見恨晚!”
蕾莉亞!易寒還是第一次知道她的閨名,一個女人肯向一個男人主動說出自己的閨名來,這說明她已經打算將自己的一切毫不保留的付出了。
易寒驚喜道:“太后,蕾莉亞是否就是你的閨名。”
桃花夫人輕輕點頭,“這個名字早已經被人遺忘,但一直記在我的心中,項剛,從今以後能這麼叫我的只有你一個人。”
易寒感到莫大的榮幸和驕傲,她身爲王太后,卻惟獨自己可以直呼她的閨名,這等榮耀可比當上親王還要風光,心中一動竟輕聲呼起她的名字來,“蕾莉亞!”
桃花夫人俏臉微微一紅,垂下頭去,竟露出嬌羞靦腆的情態來,突然又擡起頭輕輕的看了易寒一眼,美眸汪汪,華貴秀美的姿容透着一股嫵媚風情。
她已經是個成熟女人,可是又才初嘗試男女情愛,這並不矛盾。
易寒心中暗忖:“或許世間只有自己能夠征服眼前這個動人的女子,因爲他是易寒,他也是獨一無二的”,輕輕將桃花夫人擁在懷中,什麼都不去想,沉浸在這種唯一可以擁她入懷的榮耀中。
一夜過去,兩人合擁而睡,反而沒有進行纏綿歡愛之事,或許如她所說一般,情.欲讓人空虛,只有情愛才是動人恆久的,兩人又心有靈犀的達成共識。”
隔日一早,桃花夫人立即給了易寒一個驚喜,她告訴易寒,她已經像戚嫣攤牌了。
易寒聞言,大吃一驚,心中頓時煩惱起來,昨夜溫情款款,可這會心境卻不一樣,就似從美夢中又返回現實。
沉默了一會之後,問道:“太后,倘若有一天項剛不得不離開你,太后會怎麼做?”
桃花夫人臉色驟變,沉吟許久才輕輕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易寒又道:“可是我不得不離開呢?”
桃花夫人這一次卻毫不猶豫道:“那我就跟你走!”
易寒沉默了,這一次她沒有回答,他心中想說,人生難免會有遺憾,我能與你相愛一場便是緣分,何須奢求一生一世,可是他覺得這句話是那麼沒有說服力,又是那麼的可笑,乾脆藏在心裡面。
戚嫣他或許還能尋求解決之道,可是桃花夫人,她的身份註定兩人只能當一對情人。
桃花夫人道:“這榮華富貴,這高高在上的身份我一點都不稀罕,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纔是我的快樂。”
都說墮入情網的女人變得愚蠢,這簡直就不像桃花夫人該說出來的話。
桃花夫人見他不答,又退讓一步道:“我準你帶着戚兒一起離開。”
這句話出口已經表示她的身心完全被易寒所征服了。
桃花夫人見他表情一愣,“嫣兒是我的乾女兒不假,但是若成了你的女人,便是我的妹妹。”
易寒道:“太后,此事日後再說,我要先回靈狐小閣一趟。”他要立即回去收拾那個自己惹出來的爛攤子。
桃花夫人突然感覺到他的薄情,表情黯然,卻什麼話也沒說,她征服過無數男人,終於輪到別人征服她了,這種感覺真不好受,她不禁有些憐憫那些被她征服卻得不到她的人,或許只有感同身受之後,才能理解吧。
易寒沉默了,卻也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怪異,回到現實總是有那麼多讓人困擾糾結的事情,只聽桃花夫人突然道:“項剛,我突然覺得我以前有些冷酷無情了。”
易寒忙道:“太后還在爲昨夜的行爲而內疚嗎?”
桃花夫人笑道:“那倒不是,王太后若不殺人豈有半點威嚴可言,我又不是一個普通的善良女子,從我口中不知道掉落了多少人的腦袋,又豈會爲略施薄懲而內疚,只是因爲你剛纔的薄情,讓我感覺自己以前的行爲是那麼的冷酷無情,項剛,昨夜我心中充盈,可是現在我卻感覺空蕩蕩的沒有着落,你能告訴我爲什麼了?”
易寒深情道:“我對你是真心的。”
桃花夫人露出笑容,“我知道爲什麼了?我怕你將我拋棄。”
易寒立即道:“項剛不敢!”
逃話夫人卻道:“你敢!我知道你敢!”
她的言語突然間變得犀利起來,逼的易寒不知道怎麼回答。
桃花夫人輕輕笑道:“我派人送你先回靈狐小閣吧,別妄想要逃跑,現在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要也把你揪出來。”
易寒感受到壓力,他腦海中是有閃過這樣的念頭,咳咳笑道:“項剛怎麼會想要逃跑呢?這是蠢貨纔會做出來的舉動。”
桃花夫人輕輕一笑,“那就好,先回去安撫嫣兒一番吧。”
易寒乘坐着桃花夫人給他安排的馬車離開王宮,經過昨夜之後,真想已經大白,世人都誤會她了,以自己現在對桃花夫人的理解,她是不會對大東國有什麼想法的,至於那個所謂的重大機密或許只是一個湊巧,此次安卑之行好像是多餘的,可現在又好像有點引火燒身的意味。
馬車之內的易寒是矛盾又糾結。
清晨,庭陵君醒了過來,立即感覺腹下那個敏感部位一陣漲酸,看了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牀上,心中好奇,自己不是被那個叫彩雲的女人折磨的暈死過去嗎?怎麼會躺在穿上,現在回想起來,只感覺毛骨悚然,世間竟有如此惡毒的女人,下得了這樣的手。
庭陵君好奇的看了看房間,突然看到一個一身黑袍的身影趴在離他不遠的桌子上睡着,桌子上的燈火還亮着。
庭陵君嚇得差點脫口大喊出來,卻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來,待心頭怦怦一陣強烈跳動之後,漸漸平緩下來,輕輕的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下牀來,儘量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吵醒那個惡毒的女人,可是剛剛落地,腹下一陣漲痛,卻忍不住“啊!”的一聲喊了出來。
黑袍女子突然甦醒,站起轉過身來,輕聲道:“你不要亂動,你的傷還沒有。”
庭陵君驟然看到了一張臉,一張美麗的臉,這張臉是那麼莊重與聖潔,神聖不可褻瀆,她比那叫彩雲的女子還要美麗,她給自己的感覺比看到戚嫣還要震撼,他一下子癡醉了,只感覺自己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已經愛上她了,放.蕩不羈的庭陵君竟臉紅露出靦腆的表情來。
奧雲塔娜走到庭陵君的身邊,扶着他躺回牀上。
庭陵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只感覺自己幸福的都快要立即死去,他似個木偶一般任着她擺佈,昨日的彩雲用美色迷惑他,可是眼前這個女子,她什麼都不必做,自己就願意爲她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
躺了下來的庭陵君擡頭悄悄的打量了她一眼,剛好碰到她投射過來的目光,她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柔清雅,讓庭陵君心頭一陣幸福洋溢的,他終於找到了,這個女人不是戚嫣,而是眼前這個溫柔如水的女人,只聽她輕聲道:“我去給你打水。”
庭陵君一直盯着女子離開的背影,沒有移開目光過,待女子離開許久之後,他才恍悟,心頭一陣狂喜,只感覺快樂的身處於雲端一般。
過了一會,腳步聲傳來,庭陵君滿懷期待的望去,當看到來人的那張臉容,庭陵君表情驟變,僵硬中透着驚恐,來的卻不是剛纔那個溫柔聖潔的女子,卻是彩雲,這個將他折磨的暈死過去的惡毒女子。
這個女子似第一次遇到他一般,露出動人的盈盈笑意,她依然是這麼的嫵媚動人,讓庭陵君一時忘記了她昨日對自己幹過的那些事情,庭陵君癡癡的看了一眼,突然中腦海中浮現起一張溫柔聖潔的臉,突然露出厭惡的表情別過臉去。
彩雲見狀,表情一訝,美麗的眸子卻透出一絲陰冷,她不喜歡別人無端端招惹上她,也不喜歡別人無視她,卻笑道:“公子,身體可好些了?”
庭陵君肅顏不應,或許本來他依然難以承受彩雲的誘惑,可是腦海中那張溫柔聖潔的臉卻給了他莫名的定力。
彩雲朝庭陵君靠近過去,柔聲道:“我看看傷勢可好轉了沒有。”
庭陵君心怦怦直跳,呼吸變得粗重低沉起來,只感覺就似一條毒蛇在靠近自己。
“彩雲,你想幹什麼?”門口突然傳來奧雲塔娜的聲音。
庭陵君心頭一陣歡喜,鎮定了下來。
彩雲轉身笑道:“莫非他是你的情郎?你這麼關心他。”
奧雲塔娜肅容沉聲道:“他不是我的情郎,我也不能讓你傷害他半點。”
庭陵君心中暗忖:“若我真是她的情郎那該多好啊。”想到這裡目光深深的朝那個無暇莊重的女人看去,這是唯一一個他不會心生佔有的女人,只要她能夠開心,自己願意做任何事情。
彩雲笑道:“哦,我忘記了,你可是悲憫衆生。”
奧雲塔娜沉聲道:“你現在給我出去!”語氣竟有幾分威嚴。
彩雲輕輕笑道:“既然你這麼想和他獨處,我就如你心願。”說着邁着雅步離開。
奧雲塔娜端着水走到牀前,微笑道:“來洗臉吧。”
庭陵君盯着她看,突然問道:“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奧雲塔娜笑道:“我叫奧雲塔娜。”
庭陵君喃喃念道:“奧雲塔娜。”
奧雲塔娜輕輕一笑,“是。”
庭陵君看着奧雲塔娜潔白無瑕的雙手在水中盪漾,癡癡看着,直到奧雲塔娜將擰乾的毛巾遞給他,他這才恍悟,忙接過擦拭起來,問道:“奧雲塔娜,昨日是你救了我嗎?”
奧雲塔娜露出歉意道:“很抱歉,彩雲這麼對待你,其實你不該去招惹她,能離她越遠越好。”
庭陵君道:“我不後悔去招惹她。”
奧雲塔娜露出訝異的表情,庭陵君笑道:“因爲她讓我有機會遇到你,比起來,那些苦楚又算得了什麼呢。”
奧雲塔娜淡淡一笑,庭陵君這番討好的話對她似乎沒有什麼殺傷力,“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免得又受傷。”
庭陵君驚訝道:“你要趕我走?”
奧雲塔娜輕輕笑道:“也不是想趕你走,只是希望你離開,因爲彩雲對人的手段是不會留情的,你也嘗試過不是嗎?”
庭陵君決然道:“只要你在這裡,我就不怕!”
奧雲塔娜笑道:“那我現在就去把彩雲叫過來。”
庭陵君緊張的忙擡頭道:“不要!”
奧雲塔娜轉身笑道:“那你現在要不要離開呢?”
庭陵君吞吐道:“我傷還沒有好。”
奧雲塔娜道:“是沒好,不過卻不妨礙你離開。”見庭陵君還賴着沒有打算走的意思,微微蹙起眉來。
庭陵君見她不悅,忙道:“你別不高興,我現在就走。”說着連忙下牀來,奧雲塔娜也不避嫌的扶了他一下,溫柔道:“慢點,不着急。”
庭陵君嗅到她的體香,心頭一陣迷醉,卻強忍着讓自己不產生任何邪惡的念頭來,走出門口,突然又回頭道:“奧雲塔娜,我還能見到你嗎?”
奧雲塔娜露出燦爛甜美的笑容,“或許吧。”
庭陵君竟臉紅耳赤,倉皇逃離,這會一顆心全系在奧雲塔娜的身上,竟絲毫感受不到腹下的痛意,心中暗暗道:“我一定是着魔了,這完全不是我的風格,我竟連向她說半句輕薄話兒的勇氣都沒有!”
庭陵君離開,彩雲又出現在房間裡,笑道:“聖女,想不到你比我還會勾引男人,立即就讓他對你神魂顛倒。”
奧雲塔娜冷聲道:“你胡說!”
彩雲哈哈大笑,“聖女,我只能說你太純潔了,男人是什麼東西,難道你比我還要清楚不成。”
奧雲塔娜大聲辯駁道:“我知道男人是什麼。”
彩雲“哦”的一聲,輕蔑道:“僅僅因爲你與男人交.歡過,因爲你不再是純潔之身。”
奧雲塔娜垂下頭,默默道:“我心純潔。”再次擡起頭迎上彩雲目光的時候,臉容已經變得虔誠而莊重。
彩雲露出陰冷的表情,每一次與奧雲塔娜交鋒,她雖佔的口頭的上風,心中卻有種被挫敗的感覺,只感覺奧雲塔娜無懈可擊。
庭陵君有些失魂落魄的返回自己居住的院子,剛好碰見從王宮回來的易寒。
易寒見庭陵君魂不守舍的樣子,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上前喊道:“公子。”
庭陵君這纔回神,一臉歡喜脫口道:“項剛,我快樂極了。”
易寒對於庭陵君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感到莫名其妙,只聽庭陵君激動道:“項剛,我愛上了一個女子了。”
易寒好奇問道:“戚小姐?”
庭陵君擺手道:“不是戚嫣,是另外一個女子。”
易寒奇怪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沒注意到。”心中暗忖:“該不是他的歡喜冤家海蘭吧。”
庭陵君道:“就在剛纔,我見到她第一眼的瞬間,我的心就怦怦跳的飛快。”
易寒心中暗忖:“該不會又遇到哪一個美女了。”嘴邊笑道:“公子,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見到美女也心怦怦跳的飛快。”
庭陵君卻激動道:“這一次不一樣,我是真的對她一見鍾情。”說着突然緊緊拉住易寒的手,“項剛,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
易寒道:“公子啊,我看你的樣子怎麼好像有點緊張。”
庭陵君道:“是啊,我很緊張,見到她的我心就跳的飛快,停不下來了。”
易寒笑道:“好好好,我們先回屋慢慢商量,看怎麼幫助公子等到那位小姐的芳心。”
兩人走到屋子,坐了下來,庭陵君道:“項剛,你不知道她長的如何美麗動人,那麼的清雅脫俗,那麼的端正典雅,那麼的溫柔可親......”
庭陵君一直的不停的用的意思的詞語差不多來形容讚美那個女子,易寒笑着打斷道:“公子你別形容了,我就問一句,比起戚小姐如何?”
庭陵君立即道:“各有千秋,不過在我心中,她纔是謫落凡間的女神。”
易寒問道:“能與戚小姐相提並論,那絕對是絕世美女,那公子可知道她的姓名。”
庭陵君剛要回答,海蘭突然走了進來,朗聲道:“項剛,小姐讓你過去一趟!”看來戚嫣收到項剛回來的消息,立即讓海蘭前來。
庭陵君不悅道:“海蘭,沒聽見我們正在講話嗎?”
海蘭卻懶得離他,“項剛,走吧,別讓小姐等久了。”
易寒道:“公子,等我回來再說吧。”說着跟着海蘭走出門口。
庭陵君喊道:“項剛,你可要早點回來啊!”心中的每一分喜悅快樂都想要立即與項剛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