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程之後,易寒被帶到了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易寒雙眼被矇住,並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麼地方。
心中暗忖:“這該不會是女強盜們的山寨窩點吧。”他也不知道紫荊國有沒有強盜,只知道紫荊國男女平等,既然男人可以當強盜,那女子也就可以當強盜了,至於爲什麼她們會出現在溪中沐浴,因爲喜好沐浴是所有女子的天性,就連婉兒師傅也不例外。
被捆綁手腳矇住眼睛的易寒顯得十分苦惱,雖然自己的嘴巴是自由的,可是自己說什麼,對方卻完全聽不懂,這就相當於自己最爲擅長的本事喪失了。
這會也不打算逃跑,先了解情況,恢復身體在從長計議。
過了一會之後,易寒聽到了有人走進來的聲音,緊接着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用漢語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來到這裡?”
易寒心中歡喜,總算來了一個懂得漢語,能夠溝通的人了,卻應道:“我餓了。”
這個女子卻淡淡道:“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立即給你吃的。”
易寒應道:“我在八坑山迷路了,走着走着就到這裡來了,對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女子淡道:“你腿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易寒應道:“被荊棘割傷了。”他總算恍悟了,自己這會被當做一個犯人來審問。
易寒突然感覺自己大腿上的傷口被人粗魯的按住,痛叫一聲:“好痛啊。”
女子並未鬆手,淡淡道:“被荊棘割傷的傷口會深的見肉嗎?你難道認爲我一點見識都沒有,再者說這北面的八坑山有一道天坑,一個迷路的普通人豈能穿越天坑,這八坑山方圓百里,不是大東國的軍隊,就是我紫荊國的軍隊,根本不會有平民百姓存在,你此刻說的又是純正的漢語,卻不是南疆的土語,這種簡單的謊言就想欺騙我,說吧,你是不是派來打探軍情的奸細?”
易寒聞言,心中卻暗暗驚喜,聽眼前這個女子的話,這裡似乎就是紫荊國大軍的一處營地,那這麼說剛纔自己遇到的那般女子卻不是什麼女強盜,卻是紫荊國的女士兵,這個女子憑着自己的見識和觀察,已經基本能夠掌握自己的身份,只是她卻還不能肯定是不是,易寒來敵人的營地乃是爲了見子鳳,這會卻不能夠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否則子鳳就算有心放自己離開,自己身份暴露了,她也不能這麼做,卻隨便編一個讓這個女子相信的身份都可以,就算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來。
易寒思考的一系列表情都落在這個審問他的女子眼中,讓她感覺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個狡猾奸詐的人,卻不打算給他圓謊的機會,手上用力,鮮血立即從易寒的傷口處滲了出來,嘴邊卻淡淡道:“說吧。”
易寒不爭氣的痛叫起來,主要他不想表現的過於剛強堅韌,好讓自己接下來編的這個身份顯得順理成章,忙應道:“我是你家元帥安插在鎮南軍營地的探子,由於暴露了,所以連夜潛逃出鎮南軍的營地,穿過八坑山的天坑,跑到這裡來了,我想見你家元帥。”
易寒覺得自己編的這個身份天衣無縫,一個身份暴露的奸細卻是一個亡命之徒,他現在就像足了一個亡命之徒,爲了保命,當然什麼艱苦磨難都能夠挨的過來,一道天坑又算的了什麼。
女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易寒心中暗喜,“看來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經相信了自己話了。”應道:“胡大志。”卻是那個已經被自己秘密.處斬,爲子鳳賣命的奸細的名字。
女子驚訝道:“你就是胡大志?”
易寒點了點頭,那個女子卻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過了一會卻對其她人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易寒聽不懂,不過聽她的口吻,卻讓易寒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易寒聽辨出剛剛審問自己的這個女子走了出去,卻有另外一個人朝自己靠近,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殺氣,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來,對方要殺了自己。
易寒也沒有時間思考對方爲什麼要殺了自己,靈機一動,大聲喊道:“我帶來了鎮南軍的重大機密,便是因爲這個重大機密,才暴露了身份。”
剛纔那個審問自己的女子朗聲喝了一聲,似乎緊急制止着什麼。
易寒能夠感覺冰涼的刀鋒離自己的脖子不遠,卻是因爲那女子的喝聲而停了下來,心中一陣後怕,幸虧我敏銳機智,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
女子返回疾步朝他走來,朗聲問道:“胡大志,你剛纔說你帶了鎮南軍的重大機密?”
易寒點頭道:“是。”
女子問道:“什麼重大機密?”
易寒道:“這一些,我要等見到你家元帥再說。”
女子道:“我是元帥身邊近衛營的統領,你跟我說一樣。”
易寒卻道:“我不相信你。”
女子問道:“爲什麼不相信我。”
易寒冷笑道:“因爲你剛纔想殺了我,現在除了你家元帥,我誰都不相信。”
女子訝異道:“你懂紫荊國的語言?”
易寒應道:“我不懂,卻也不傻。”說着卻不打算回答女子的任何問題,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說道:“我餓了。”
女子淡道:“好。”說着卻離開扣押易寒的帳內。
這個女子一身戎裝,亮銀色的鎧甲在月色下灼灼生輝,想不到女子穿上鎧甲的時候竟也是如此的英姿颯爽,英俏的臉容顯得高貴而冷豔,此女便是子鳳身邊近衛營的統領,名叫梅里。
身邊一位近衛營的女衛問道:“統領,元帥還沒有回來。”
梅里應道:“我知道,先好好招待他,等元帥回來再說,卻也不能讓他跑了,我覺得此人狡猾奸詐,他雖說的真確,我卻依然不太相信他。”
女衛問道:“統領剛纔爲什麼想要殺了他?”
梅里道:“我只是想試一試他。”說着問道:“近衛營中還有誰懂得大東國的語言?”
女衛應道:“香格拉。”
梅里道:“那就讓香格拉來照顧他。”說着吩咐道:“此事暫時保密,不要宣揚。”
一會之後,易寒便發現有人走了進來,朝他走近過來,卻也沒有說話,緊接着就感覺一塊軟綿綿的東西抵在自己的嘴脣上,女子說了一句話,卻是讓他吃的意思。
易寒餓了一天,嗅到食物香味,只感覺就似人間美味,卻貪婪的張開嘴一口.含.入口中。
突然卻聽到這個喂他吃東西的女子發出驚異的叫聲,正好奇着,感覺到自己口中有一個手指,卻立即恍悟,卻是自己餓的慌,吃的急,又看不見,把食物和女子捻着食物的手指一併含.入口中去。
女子用惱怨不悅的語氣說了一句話,易寒雖聽不懂卻也能夠猜到,大概是讓他把她的手指吐出來。
易寒佯裝疑惑的品着她的手指,牙齒抵住她的手指,做出一副正要咀嚼品嚐的樣子。
女子驚呼一聲,連忙將手指抽了回來。
易寒一副好奇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女子帶着十分氣憤的口吻說了一通話來,只可惜語言不通,她說一大堆,易寒卻半句也聽不懂,就似在聽雌獅咆哮一般。
女子見易寒一臉疑惑不懂的表情,當然也明白他完全聽不懂自己的話,卻站了起來與易寒保持一定的距離,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來,想着要如何喂他吃東西,要鬆開他的雙手卻不太可能,至於這樣動手喂他,看他剛纔他狼吞虎嚥的吃相,說不定一口把自己的手指也給吃了。
突然卻想到了一個辦法,讓他看得見,不就不擔心他食物和手指分辨不清楚了嗎?這裡是近衛營地,也不擔心他可能跑了。
易寒突然感覺到這個女子正在解開蒙住自己雙眼的束縛。
雙眼的束縛一解,易寒的雙眼便一陣明亮,眼前站着的是一個穿着戎裝的女侍衛,相貌雖不算美麗,但也長的清秀。
易寒迅速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卻是身處一個營地帳篷之內,地上還掉落一條女子的羅帶結,卻是一直矇住自己雙眼的東西。
易寒巡視了周圍環境一眼之後,這才注意到眼前的這個女子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朝她望去,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女子卻很認真嚴肅的做了一系列的動作,那意思大概是說讓易寒不要想着逃跑,老老實實呆着什麼事都沒有,若打算逃跑卻有可能被殺死,語言不通,卻只能用比劃手勢來交流了。
易寒點了點頭,女子這才靠近她,拿起食物遞到他的嘴邊來。
易寒這纔看見盤子裡盛着糕點一類的東西,卻也不計較,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好了。
女子顯得小心翼翼的,儘量捻着食物的邊緣,避免手指與易寒的嘴脣有任何的接觸,易寒看見她的手指很潔白,並沒有半點污穢,易寒佯裝老實的吃着她遞到自己嘴邊的食物,卻時不時的卻故意用自己的嘴脣去觸碰她的指尖。
女子的手指本來就是敏感的部位,這指尖更是敏感,何況此刻接觸的是男子的嘴脣,就算心懷坦蕩,這種心理暗示卻也讓人難免生出一陣怪異的感覺,喂着喂着,女子發現自己的手掌變得麻痹而又僵硬,不甚靈活變得生澀了。
又接觸到易寒的嘴脣,又一陣麻痹刺激傳來,女子感覺自己的手指僵了,動也不動的抵住易寒的嘴脣上。
易寒看見她的指尖由於給自己拿食物,沾上了細小的糕點粒,卻突然將她的手指含在嘴裡,吮.吸起來,表情看起來似乎吃乾淨殘留在她指尖上的食物,可這個動作卻讓女子感覺十分的淫.蕩下流,惱羞成怒的拿起盛放食物的盤子狠狠的砸在易寒的額頭上,緊接着拔出腰間透着冰冷的佩劍,一臉憤怒的做了幾個手勢,示意易寒若敢再亂來,就一劍把他給殺了。
易寒當然知道這個時候什麼樣的應付方式是最好的,那就是佯裝疑惑不懂,卻露出一副好飢餓的表情來,恍然就完全沒有把含住她指尖當做一回事。
女子冷冷的盯了易寒一會,似乎釋懷了,氣也消了,見易寒眼睛也盯着她看,這個男子的眼睛卻讓她感覺心裡不自在不舒服,卻又撿起地上羅帶結又把他的眼睛給蒙上。
易寒道:“我肚子還餓。”
女子冷冰冰的應了一句,大概是隻是這樣了。
女子沒有說話,易寒卻突然感覺,一條柔軟的東西在輕輕擦拭自己剛剛被砸的流血的額頭。
帳外突然又傳來腳步聲,一個人走進了帳來,只聽這個女子用驚喜的口吻對着來人說了一句話,易寒也聽不懂她說些什麼,只是好奇來的是誰,爲何這個女子的聲音中透着喜色,難道是子鳳。
“香格拉,你來了,你快跟他說,再敢舔.我的指頭,我就一劍把他給殺了。”
走進來的卻是一個容神有些英俏,相貌美麗的女子,她一身幹練的便服,卻沒有着戎裝,看來她的名字叫香格拉。
香格拉露出好奇的表情,問道:“烏蒙,他爲什麼要舔你的指頭?”
烏蒙便將喂易寒吃東西的經過講了出來。
香格拉笑道:“烏蒙,說不定他就是你的摩羅兒。”
烏蒙惱道:“不可能,香格拉你別開我的玩笑,他是個大東國的奸細。”
易寒這邊聽着兩女用紫荊言語交流着,卻半句都聽不懂,卻感覺後面進來的這個女子,聲音有些熟悉,只是她紫荊言語的語調十分的怪異,易寒一時卻也無法捕捉清晰印證,心中有些失落,卻不是子鳳。
香格拉笑道:“待我看看這大東國的奸細長的什麼模樣,竟敢佔烏蒙你的便宜。”
香格拉朝捆綁手腳矇住雙眼的易寒看去,在看待易寒的一瞬間表情猛地一驚,生怕自己看錯了,卻又認真的打量起他來,滿身泥污,衣衫破爛不堪,雙腿血跡斑斑滿是傷痕,大腿處還負傷包紮繃帶,這個狼狽悽慘的模樣怎麼可能呢。
香格拉又走近易寒身邊,認真的打量一番,雖然不敢置信,心中卻已經確認了易寒的身份,易寒竟會被當做大東國的奸細被近衛營所俘虜,其中卻必有蹊蹺。
烏蒙見了香格拉的表情神態,問道:“香格拉,有什麼不對嗎?”
香格拉笑道:“沒有,聽你剛纔一番話,我只不過有些好奇罷了,好了,我會把你的話傳達給他知道。”
烏蒙露出如蒙大赦的喜色,語言不通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應道:“香格拉,那就辛苦你了,我先走了。”
香格拉微笑着點了點頭,走出帳外,目送烏蒙離開,爲了防備易寒逃跑,在帳篷外不遠的地方有兩個近衛營的侍衛在盯視着。
香格拉返回帳內,易寒聽到她走進來的聲音,出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香格拉卻沒有回答,一直走近易寒的身邊,彎下腰來,附耳低聲問道:“易元帥,你怎麼會被當做大東國的奸細被近衛營俘虜了?”
香格拉這會說着漢語,易寒立即記起她來,驚訝道:“是你!”
香格拉應了一聲“是我”,緊接着解開易寒雙眼的束縛。
易寒看着眼前這個英俏美麗的女子,不是那一直送信的紫荊信使又是何人。
香格拉微微笑的看着易寒。
易寒心中暗忖:“這會身份暴露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出聲道:“你且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否則會讓你家元帥難做。”
香格拉笑道:“我現在好奇的是易元帥你爲什麼會隻身一人來到這裡?”
易寒淡道:“是我自己送上門來的。”
香格拉眼神一絲驚訝一閃而過,卻好奇道:“易元帥爲什麼要這麼做呢?你可知道你成了我軍的俘虜,我軍便可以用你來牽制鎮南軍,甚至鎮北軍和南王府大軍也不得不因爲你而受牽制。”
易寒冷笑道:“沒有想到你一個小信使懂得的東西還真不少。”
香格拉低聲笑道:“我家元帥與易元帥約在白水巖見面的事情,軍營之中除了我並沒有人知道,易元帥還會認爲我是一個小信使嗎?”
易寒應道:“這麼說你可不止一個小信使這麼簡單。”
香格拉笑道:“易元帥放心,香格拉且不敢將易元帥的身份泄露出去,這件事情要等元帥來做主。”
易寒問道:“這麼說你都知道了。”
香格拉笑道:“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我再傻也懂得,易元帥和我家元帥的交情並不簡單。”
易寒道:“我直接說了吧,我來到這裡就是爲了見子鳳一面,有勞你去通報一聲了,小信使。”
香格拉好奇道:“我家元帥還沒回來,難道易元帥不知道嗎?”
易寒驚訝道:“還沒回來,怎麼可能,今日一早在白水巖她明明棄我而逃,所以我才一路追趕到這裡來,這會你卻說她沒有回來。”
香格拉聞言,一頭霧水道:“棄你而逃,我家元帥從來不需要逃跑,她要走都是大大方方的走,易元帥可與我家元帥發生了什麼矛盾?”
易寒淡道:“你一個小信使也不要問太多,現在就將子鳳叫來見我就是了。”
香格拉無奈道:“不敢隱瞞易元帥,我家元帥確實還沒有歸營。”
易寒疑惑道:“那她現在在哪裡?”
香格拉道:“我家元帥和與易元帥見面,元帥在哪裡,怕是易元帥比我要更加的清楚。”
易寒不相信道:“真的還沒有回來?”
香格拉點了點頭,“香格拉沒有必要欺騙易元帥,我家元帥確實還沒有回來。”
易寒突然驚呼道:“該不會在路上遇到了什麼意外吧!”
香格拉卻笑道:“沒有這個可能。”
易寒反而道:“怎麼沒有這個可能,這回來的途中就有一道天坑,說不定一失手掉落坑底了,死的都沒有人知道。”
香格拉頓時露出怒容,不悅道:“請易元帥好好說話。”
易寒道:“我現在在擔心,你別以爲我在說風涼話,她明明先離開了,卻沒有歸營,不是在半路上碰到意外是什麼?你還是即刻召集人手搜尋一番,免得錯失了救援的好時機。”
香格拉應道:“易元帥說的雖然有理,但是我卻覺得不太可能,若一道天坑就讓我家元帥失手,便不是我家元帥了,元帥還沒有歸營定有其他原因。”
易寒道:“希望如此吧。”
香格拉問道:“易元帥似乎很關心我家元帥的安危。”
易寒笑道:“你這個小信使覺得爲什麼呢?”
香格拉笑道:“我想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易元帥怕是愛上我家元帥了,所以這會纔會連個人安危都不顧,一直追到我軍營地來了。”
易寒哈哈大笑:“小信使,你覺得我會這麼愚蠢嗎?我告訴你,我之所以豁出去不惜以身犯險並非愛上子鳳,卻是爲了比這更重要的事情。”
香格拉搖了搖頭,微笑道:“可惜我不相信。”
易寒卻來勁了,“子鳳雖然可算是私底下的朋友,可畢竟她是我在戰場上的敵人,難道你不覺得愛上她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嗎?”說着一副輕視的口吻道:“你一個小丫頭,不懂大人間的事情。”
香格拉笑道:“易元帥說的很有理智,可是易元帥剛剛纔幹了一件沒有理智的事情,那就是一直追到我軍營地來,被當成大東國的奸細所俘虜的。”
易寒淡道:“我說過了,我爲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這麼做,與這件事情相比,我個人的安危就顯得一點都不重要了。”說着一副命令的口吻道:“子鳳一回來,立馬讓她來見我。”
香格拉笑道:“我家元帥回來了,我自然會通知易元帥,至於元帥會不會見易元帥你,就看元帥的決定了。”
易寒不想與她談論太多,說再多她也做不了主,之所以應付幾句,卻是因爲這小信使知道自己的身份,讓她清楚確認自己可不能輕易動的,在子鳳還沒有回來之前,有這小信使在,自己的安全也就能夠確保。
易寒道:“我還有點餓有點渴,你去拿點吃的和水過來。”
香格拉微笑道:“好,易元帥請稍等。”說着走出帳外去。
一會之後,香格拉返回,拿了這水和食物。
卻似剛纔烏蒙一般親自喂易寒喝水吃東西,至於易寒卻也沒有似剛纔一般戲侃對方。
香格拉問道:“易元帥,你飽了嗎?”
易寒淡道:“差不多了,我可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香格拉笑道:“易元帥請放心,有我在絕對餓不了你。”
說着卻將掛着肩上的箱子取下,易寒這個時候才發現她來的時候還揹着一個藥箱子。
香格拉在易寒面前蹲了下來,卻沒有動手,思考着怎麼做。
易寒好奇道:“你要幹什麼?”
香格拉淡笑道:“易元帥身上有傷,我自然需要將這些傷口處理好。”
易寒問道:“這樣做難道合適嗎?不會有人怪罪你自作主張嗎?”
香格拉笑道:“梅里讓我過來,本來就是讓我照顧你,這一些本來就是我的本分,又有誰會怪罪我,又怎麼算是自作主張呢?”
易寒問道:“梅里是誰?”
香格拉應道:“她是近衛營的統領。”說着嘗試性的將易寒的褲腿挽上,只是易寒的整條褲子基本都被荊棘割破,這傷口遍佈雙腿,只是挽起褲腿並不能夠完全擦拭傷口。
突然瞥到易寒大腿的兩處嚴重傷口,驚呼道:“易元帥,她們對你動刑了?”
易寒看見她的目光所向,知道她在問什麼,應道:“這兩處傷口是子鳳割的。”
香格拉問道:“元帥爲什麼要對易元帥你動手?”
易寒道:“你只要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不必知道原因。”
香格拉道:“易元帥,我要將你整條褲子都脫下來,清洗你的傷口,否則你的傷口在這種環境下會潰爛的。”
易寒爽快道:“脫吧,你覺得該怎麼做,就儘管去做,不必問我的意見。”
香格拉笑道:“謝易元帥的信任。”
易寒道:“是我該感謝你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