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妖女短短相處片刻,她的神情嬉笑怒罵皆有,一會端莊典雅若仙,一會妖媚放.蕩若狐,卻也讓人分辨不出那纔是她的真性情,或許這一些都是她的真性情,她直言自己是個瘋子,也許真的是個瘋子,果然不愧有“百變魔女”的稱號,這可比他自封“牀上小旋風”威風多了,當然自封惡名乃是詆譭自己,癲狂之人總欲行不尋常人之事,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淨土。
此刻她早已獲悉此女姓名,南宮婉兒,一個聽起來很嬌柔的名字,婉兒婉兒,輕念起來便能讓人感覺柔到骨頭裡的那種女子,也許她曾經有那麼一段時光,但絕對不是現在,剛剛南宮婉兒說出她的年齡時,差點沒把他給嚇死,這個容貌外表看起來宛如少女的女子,已經年過六旬,想起她的年齡不禁噁心,看着她的模樣不禁動心,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痛楚,非言語所能表達,你整個老太婆的模樣出來,我也許能親切的喊一聲大嬸,偏偏是個美輪美奐的少女,就是漲腫嘴也喊不出口,還好總算有個心理安慰,聽她說在雪中埋了將近二十年,豎起四根手指,心中暗道:“這樣算起來也只是四十多一點,勉強能算的上是個半老徐娘”。
武道之人在這個世界屬於一種脫離世俗的人羣,就像僧侶一心奉佛,在他們的世界裡,佛就是一切,絕不摻雜到塵世之中,武道之人也是一樣,道之巔峰就是他們的追求,武道就是他們的世界,不在道中之人絕對無法理解他們爲何會有超乎常人的能力,飛花摘葉,踏雪無痕,斷樹劈石,便像一個乞丐永遠也無法瞭解帝王所過得生活,自然在乞丐眼中他們沒有親眼所見,便是無數人同執一詞也不會相信竟有那般奢侈的生活,可那些真真實實存在的。
從南宮婉兒口中可知,練武之人分爲三種,最下一等稱之爲武力,易寒就是這一類人,此類習武之人,重步法堅實沉穩,以手搏擊或以刀劍克敵制勝,便是外功一類,中等一類稱爲武術,招數已經變得不是很重要,既修外招又修內力,招數的拙精與內氣息息相關,一個小孩就算手持一把寶劍又如何能打得過一個大人,這便是強與弱之分,與重劍無鋒一個道理。
最上等一類才能稱爲武道,“大道唯我,自在由我,天即蒼蒼,地亦茫茫,以餘渺渺,得法自然。”人是奇妙的,心更是奇妙無比,當你能心能洞察天地間的細微精妙,方可稱爲武道,南宮婉兒何能隔空斷樹,便是此理,無風而動,弱柳摧枝,想來無跡可尋,卻是有跡可循,魔道、仙道、妖道、人道、殺戮之道,霸道,得一法而追其根源,終也殊途同歸。
易寒聽來雖不甚精懂,卻也是修過佛理之人,何能聽別人所不能聽,何能嗅別人所不能嗅,何能觸別人所不能觸,何能意別人所不能意,何謂肉眼凡胎,何謂慧眼超俗,一顆妙心便能知大千世界。
易寒越想越覺奇妙無比,朝南宮婉兒看去,問道:“這便是你所說的武道”,驟然看見她絕世容顏,心中一陣怪異,不由移開目光,大嬸的魔障深植內心。
南宮婉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說道:“徒兒,你對師傅反感”。
易寒一臉毅然,非常堅決道:“絕對沒有”。
南宮婉兒點頭笑道:“那好,你過來親我一下”。
易寒心中大驚,腳上剛後退一步便立即停了下來,敷衍笑道:“不好吧,婉兒師傅天仙玉體,徒兒怎敢輕易褻瀆”。
南宮婉兒突然變臉,冷喝道:“我讓你褻瀆,你便褻瀆,哪來這麼多廢話”。
易寒看着她薄衣輕紗之內的玲瓏妙體,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那張絕色天仙的臉蛋,想一想心都顫的厲害,哪裡還敢沾惹半分,只得陪着笑臉道:“婉兒師傅,到底親哪裡好呢,好像哪一個地方都不太適合,實在是太敏感了!”
南宮婉兒輕眨眼睫,將飄散在肩頭的長髮撩到腦後,腰肢輕輕一顫,身體便像一條蜿蜒遊動在湖中的水蛇,顧盼之間帶着勾魂攝魄的誘惑,高聳欲飛雙峰似便在眼前搖晃着。
易寒心中暗呼道:“我的媽呀,還要不要讓人活了”,便覺頭被南宮婉兒敲了一下,“俗子,色即是空,以後千萬不能讓女子給迷惑了”。
易寒心中暗忖道:“我樂意,你管我”,臉上卻帶着非常友好的笑容,點頭。
易寒以爲南宮婉兒剛纔只是在磨礪他的心志,卻突然聽南宮婉兒淡道:“來吧,隨便親哪裡都可以”,此刻她的神情又是一變,變得冷傲,飄然若仙,高不可攀,只准讓人無限景仰而不可輕褻。
難怪人稱她爲百變魔女,這變的也實在太快了,嘆息道:“婉兒師傅你不用試探我了,我對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
南宮婉兒嘆息一聲,“果然老了,沒有以前那般美麗了,連你這樣的色狼都絲毫不動心”。
易寒似乎習慣了她的變化莫測,挽着她手,在手背輕吻一下,以作安慰,不管如何也不能傷害一個女子愛美的心。
南宮婉兒眼神之中帶着慵懶,淡道:“好啦,被條蛇咬都比你好,一點感覺都沒有”。
易寒淡淡一笑,對師傅要尊敬,怎麼能讓師傅有感覺呢,且師傅還是一個處子。
據他所研究,處子在受到激情挑逗的時候,津露是非常容易溢出,不管是太緊張還是太放鬆都一樣,整個過程也會有不斷的有新鮮津露補充,始終保持潤滑,應該說是非常潤滑,可以一甩手甩出一灘水,可以說一旦進入節奏,處子有點不管不顧水自流的意味,這與生澀的處男很相似,一旦靠近女子,或者不小心聞到她們身上的味道,便會控制不住的揚起。
他怎麼可以讓師傅出醜呢?絕對不可以!
正思索着,只聽南宮婉兒說道:“去洗個澡吧,聞到你身上的氣味我就難受”。
易寒正爭辯着,“再難聞就你皮袋裡的那些......”,突見南宮婉兒一個動作,易寒就感覺自己騰雲駕霧,縱情翱翔,一瞬之後,噗通落水,全身被熱水包裹着,舒坦的很。
易寒朝池邊得南宮婉兒喊道:“下次要動手能不能先說一聲,讓我有心理準備”。
只見南宮婉兒咯咯放聲大笑:“我就喜歡出其不意,你乃我何”。
易寒不欲與她爭辯,她根本就是個瘋子,又聽南宮婉兒道:“洗乾淨一點,哪裡有異味,我就剁哪裡”,話畢,南宮婉兒孤傲轉身離開,細的輕易便能折斷的小腰牽帶着翹臀輕輕搖晃。
易寒一臉嚴肅,“這個女子太危險!”突然又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幸好她今年六十有餘”。
湖面一條水線向易寒伸去,悄悄的來到易寒身後,兩隻潔白如玉的藕臂從水中伸出,捂住易寒的眼睛,咯咯笑道:“猜猜我是誰”。
易寒不用猜也知道是望舒,女子就是這樣,明知道一下子就能把她猜出來,還喜歡玩這種遊戲,大概是喜歡你念出她名字那一瞬間的喜悅,自己忙着與危險人物講數,甚至瀕臨出賣肉體的份上,她倒玩的開心了,把什麼危險都忘之腦後。
“仙子?”易寒佯裝試探性問了問。
“不對!”
“女神?”
“也不對!”
易寒突然哈哈大笑:“我猜到了,定是那隻身上有香味調皮的猴子,叫望舒”
望舒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嘴脣在他耳邊輕輕一吻道:“不準叫我猴子。”一語之後又道:“我今天好開心”。
易寒應道:“還開心,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就凍死了”。
望舒吃吃一笑,“我當時只想給你採藥,沒想太多”,話說一半突然驚道:“壞了,那花呢?我記得捏在手心的”
易寒隨意道:“我給扔了,這麼害人的東西怎麼還能留在身邊”。
望舒不再糾纏其中,卻能感覺易寒語氣之中所透露出來的濃濃愛意,便將螓首枕在他的肩膀,靜靜無語,只求這一刻與情郎依偎的寧洽。
以前她知道哥哥要殺了她,她一點也不害怕,可如今一想到再也見不到他,嘴脣顫動,眼中含淚,幾滴珍珠落在水面,抖動着一圈圈漣漪。
易寒察覺到她的異樣,轉身望去,望舒害怕他擔心,強忍着心中的悲傷,露出微笑,只是眼眶紅潤噙着淚水,卻帶着另外一種嬌楚的美。
易寒什麼話也沒問,用大拇指輕輕擦拭她眼角的淚痕,低聲柔道:“傻瓜”。
夕陽漸斜,耀的天際片片煙霞,易寒道:“今晚我們恐怕要在這裡過夜了”。
“嗯。”
(這一節扯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只不過爲了讓後面即將出現的角色性格更明朗化,不必多做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