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李明蒙,擡頭一看,心道:“壞了,是母夜叉,孫大蟲,今天怎麼這倒黴”。
那母夜叉,孫大蟲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身寬體胖,相當於整整兩個李明蒙,母夜叉朝四周望望了,好像在尋找什麼。
楚留情將易寒拉入人羣之中,“不好,怎麼又碰上這母夜叉,快藏起來”。
易寒問道:“那母夜叉很可怕嗎?”
趙博文解釋道:“可怕倒不可怕,只是被她發現我們在自己,定會不依不饒,她算是最清楚我們底細之人”,說完三人便沒入人羣之中。
母夜叉眼光巡視了一圈,沒有發現目標,這纔對着地上的女子道:“姑娘,莫要讓這個色狼騙了,他是金陵臭名昭着的三大才狼之一,李明蒙,不管剛剛發生什麼定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女子臉色倉惶,很顯然,金陵三大才狼之名她也聽過,瞬間對李明蒙的好感消失殆盡,難道剛剛他臉色的關切之色都是裝出來的,那股正義凜然的男兒之氣也是假的嗎?
想到自己,女子不知爲何,心裡一酸,眼眶紅紅,淚兒慢慢滲出來,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嬌態,李明蒙見此情景,心生憐憫,一臉愧意看着女子。
女子一臉冰冷,眼神尖銳,看着李明蒙責問道:“這位大嬸說的可是真的”,她心裡不願意是這個結果,希望李明蒙能給她不一樣的答案。
一旁孫大蟲朗聲道:“有我在這裡,他豈敢狡辯,他所做過的壞事,我能件件清楚,如數家珍”。
李明蒙看着女子,點了點頭,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這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心中也覺得心疼,那憂傷的眼神,恐怕再難忘記。
女子冷喝一聲,“無恥”,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李明蒙的臉上,五個鮮紅的掌印立刻出現,那知這個時候李明蒙還有心情抱怨,“你不是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嗎?”,“下流”,又是一個巴掌,另一邊也是不甘寂寞。
女子再也不看李明蒙一眼,弱弱的對母夜叉道:“大嬸,煩你扶我回家,我必有報酬”。
母夜叉擺了擺手,咧咧道:“這是應該的,我那裡會要什麼報酬”。
“謝謝大嬸”,李明蒙愣愣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呆立原地,直到看不見那一拐一拐柔弱的身影。
楚留情三人走了過來,趙博文安慰道:“李兄不必喪氣,勝敗乃兵家常事,若不是那母夜叉突然出現,你早就得手”。
李明蒙搖了搖頭,“這不是我所在意的”。
楚留情問道:“那你在煩惱什麼”。
“我傷了她的心,我能從她眼睛裡看到她的悲傷憤怒,這讓我心疼,那眼神我一輩子也休想忘掉”,對於李明蒙的這一番話,楚留情,趙博文一臉疑惑,易寒卻是微微一笑,那入木三分的感覺他也在寧雪身上嚐到。
見兩人疑惑,李明蒙爽朗一笑,一掃臉上陰霾,道:“楚兄,趙兄,易兄,今日無意之間,我已有覺悟,我一生所要追求的東西”。
“明蒙,你該不會被打傻了吧”,趙博文關心道。
李明蒙卻笑了笑,“博文,我沒傻,你沒有經歷過,不會明白此刻我心中的感受,我已經決定,此女是我一生之愛,若是無法娶她,我甘願孤獨終老”。
趙博文一臉懷疑,“真的假的”,這話說的可不像是平時的李明蒙。
李明蒙轉過身來,誠懇對着易寒道:“易兄,謝謝你,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這下輪到易寒疑惑,這關他什麼事情,李明蒙解釋道:“若非易兄突然出現,我便不會因緣巧合而碰見她”。
易寒苦笑不得,“李兄,你若真的信姻緣一說,今日你若見不到此女,他日也定能遇見,何必謝我,像你說的,她早就註定是你的剋星”。
楚留情笑道:“往後你若專一那女子一人,今晚那羣芳樓你是不去了”。
誰知李明蒙卻曬道:“怎麼不能,只是往後陪你們的時間要少上許多,我要多花些時間去追求她”。
易寒哈哈笑道:“見色忘友,此話真的不假”。
幾人同時笑了出來。
這事算是告一段落,李明蒙摸着臉色火辣辣的掌印,一臉入神似在回憶剛剛那次親密接觸。
“李兄,李兄”,趙博文連叫了兩聲,李明蒙纔回過神來,“何事”。
趙博文笑道:“這個賭注還要不要繼續,明蒙你可是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繼續,怎麼不繼續,我還想看看你們有何本事”,李明蒙一臉不服,心中想到那個不知姓名的女子卻喜孜孜,幸好知道她家地址,不然都不知去那裡尋她。
楚留情手中摺扇一拍,笑道:“賭注的事情先停一停,剛剛經過母夜叉一鬧,說不定那胖婆娘此刻正在暗處守着,既然來了,我們何不結去看看那牆上的詞賦”。
幾人想想也對,三人外號被稱之爲才狼,既有才也有狼,這狼字已經證實,想必三人也是頗有才學之人,何不去印證一番。
四人一走近人羣,那些仕子們紛紛遠遠躲開他們,生怕被他們三人碰到一下,以後就名聲大臭,沾三人的光,易寒不用人擠着人就進去了。
衆人目光紛紛往易寒身上看去,三大才狼向來三人同行,爲何今日身邊卻多了一個年輕公子,終於有人認出了易寒,正是當日代表風雅頌詩會出戰花愁詩會的全能才子,心中疑惑,這風雅頌詩會什麼時候與三大才狼扯上關係,莫非三大才狼已經加入風雅頌詩會,不對啊,風雅頌向來最重名聲,又怎麼自甘墮落與三大才狼親近,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好多人看着易寒,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楚留情得人發覺到,這些人停留在易寒身上的時間竟比他們還多,這可怪了,趙博文低聲對着易寒問道:“易兄,他們爲何老看着你,還竊竊私語起來,莫非易兄你的風采勝過我們三人不成”
易寒淡淡一笑:“趙兄難道看不出來,有人不顧名聲與你們如此親近,他們豈能不好奇,大概在討論我是否與你們一樣也是才狼一個”。
楚留情哈哈一笑,“定是如此,金陵之內又有何人能蓋過我們三才狼風頭,好奇罷了,好奇罷了,易兄你何不加入我們,今後就是金陵四大才狼了”。
突然有一位仕子打扮的年輕男子朝他們四人走了過來,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三人頓感不解,難道又是一人不敢自毀名聲前來加入他們陣營。
那男子匆匆看了三大才狼一眼,眼中之中充滿不屑,卻是走到易寒身邊,將他拉到一旁,咦的一聲,趙博文疑惑道:“那人過來拉易兄是何意思”,李明蒙與楚留情攤了攤手,表示不知。
那男子將易寒拉到與三大才狼一定距離時才停了下來,低聲道:“公子,你可知道他們三人是何人”。
易寒笑道:“這位兄臺,你識得我”。
那男子一臉崇拜道:“公子不識得我,我卻識得公子,那日公子代表風雅頌出戰花愁詩會,公子之高才,在下可是親眼目睹”。
易寒哦的一聲,“過獎,過獎”。
男子又道:“公子,你可知那三人乃是金陵臭名昭着的三大才狼,平日裡乾的都是一些偷香竊玉之事,自恃心中有點墨水,三人是個個驕狂,目中無人,這金陵的才子見了他們無不是敬而遠之,避之不急,公子怎麼與他們如此親近,這可是自毀名聲的事情啊”,循循誘導,一臉動容,有如商討國家大事一般嚴肅。
易寒淡淡一笑,“多謝兄臺提醒,只是風流才子,不風流怎麼能算才子呢,再說了剛纔與他們一番交流,其實他們三人也不像傳言一般,只不過行事方式有點特殊,旁人無法理解罷了”。
那人一愣,完全沒有想到易寒聽完竟是無所謂。
三大才狼這邊,趙博文道:“不好,他在對易兄說我們的壞話,我對易兄可是喜歡的緊,若是易兄被說動,不屑與我們三人交往,那可惋惜的很”。
楚留情呵呵笑道:“博文莫要擔心,你忘了,易兄與我們可是同道中人,眼光見地獨到,又怎麼會輕易被說動呢,恐怕那人要白費心機了”。
不出楚留情所料,那男子一臉嘆息道:“那公子多多保重吧,在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