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在心裡吶喊道:“狼主你在哪裡,我要抱抱你”,自從遇到心齋青竹之後,他似乎又回到曾經的易寒,就算面對困難的事情,他也是抱着一種輕鬆的心態,不會給自己增添太多糾結,若說有區別的話,就是把妞的激情有些退化了,不太敢對嬌豔的花兒下手了。
三人見易寒在偷笑,他入神着,臉上那怪怪的笑意讓人感覺有點猥瑣,清婀與清環有些訝異,因爲這恩人的形象完全顛覆了剛剛在心中拼湊起來的好印象,至於清影,卻表現的不悅,甚至有點厭惡。
西夏人大多都是直爽的漢子,似漢人中小猥瑣男子的形象,她們還真的從來沒見過,而這看在女子眼中是沒有好感的,沒有女子會喜歡宵小狡猾之輩。
易寒回神,見三女用非常怪異的眼神看着他,這才恍悟自己形象一定很惡俗,朝看起來最可愛最乖巧的清婀招了招手,輕聲道:“小妹妹,你過來”。
清婀見了易寒臉上的笑容,不知道爲什麼沒朝他走過去,反而有些害怕的後退幾步,看摸樣可是警惕性很大。
易寒快步走到清婀的身邊,說道:“怕什麼怕,要吃了你,我就早吃了,還得等到現在嗎?”
清影對易寒的形象非常不好,冷冷道:“我早說殺了他吧,這德行還讓他見狼主”。
易寒指着清影道:“小妹妹,你注意點,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德行,再亂說,我生氣了”。
清影懶得迴應,拿着那紙張返回屋子裡,“你們自己解決吧”。
清環端莊一點,走過來問道:“恩人,主人不在怎麼辦?”
易寒淡道:“這簡單,你們帶我去找你們的主人。”
清婀道:“不如恩人就在這裡等着吧,晚上主人就會回來”。
易寒道:“那還不如殺了我”。
兩女卻不明白易寒這句話的意思,易寒也顧不得太多,拉着清婀的手臂,“我們走吧,不要耽擱了”。
在兩人有身體上的接觸,清婀頓時尖叫起來,這把聲音刺耳的很,嚇的易寒心肝噗通直跳,清環一腳踢開易寒捉住清婀的手,冷聲說道:“恩人,尊重一點,我們是巫女,不可以與男子有身體上的接觸”。
清婀似遇到一生中最驚心動魄的時刻,驚魂未定的臉蛋,兩頰後撲撲的,顯得非常可愛。
清影聽到尖叫聲又走了出來,似乎立即明白髮生了什麼,冷喝道:“你找死。”毫無徵兆的朝易寒發射暗器。
易寒自我反應的一閃,欺身朝清影身邊靠近,清影沒有想到這個男子居然身懷絕藝,還沒有得及反應,易寒已經靠近她,自保的像易寒一掌打去,企圖逼他後退,易寒避開她的拳頭,身體一個旋轉卻繞到清影身後,從背後貼身上去,手臂從清影腋下穿過,雙手扣住她的手腕,清影頓時動彈不得,她的身子被易寒緊緊貼住,沒有任何發力的空間。
清婀與清環對於這突然發生的一幕,顯得有些驚訝,愣了也不懂得反應了。
易寒在清白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笑道:“小妹妹,這個時候你還猖狂不,我說你再胡來,我可要生氣了”。
清影耳頰粉紅,又羞又惱,寒聲道:“神懲罰你的”,說完閉上眼睛,一臉決然。
清環見狀,情急之下喊道:“恩人,清影要自盡,快阻止她”。
易寒一驚,毫不客氣的一掌打在清影后頸之下,懷中的人兒立即暈了過去,身子軟綿綿的臥在易寒身上。
易寒舒了一口氣,幸好下手的快,這人怎麼不經逗,動不動就要自盡,又沒有什麼損失,剛纔這一下情急之下出手可是很重,完全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清婀不知道爲什麼眼眶紅紅的,清環有些生氣,冷聲道:“恩人,我都說過了我們是巫女,不能與男子有半點親密,你還如此侮辱清影,豈不是逼她走上絕路嗎?”
易寒有些內疚,解釋道:“我那裡會想到那麼多,她可是要取我性命,我只是想小懲一番而已,世間還有什麼比人命更重要的嗎?這種隨便取別人性命的行爲我最痛恨了”。
清環說道:“你不要碰她了,讓我來抱着她吧”。
易寒這個才發現昏迷中的清影似只溫順的小綿羊靠在自己的懷中,將清影給清環抱住,清婀小跑過來,說道:“現在怎麼辦,連清影也”說着卻朝罪魁禍首的那個人望去。
易寒有些無解道:“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我既然做不了你們的主,就由你們的主人來做主吧”。
清環道:“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一次主人不會放過你了”。
易寒道:“我保證她會放過我”。
清婀問道:“你有什麼法子能夠說動主人饒了你嗎?”
易寒卻調侃道;“這簡單,將你們三個人都嫁給我不就得了”。
這是什麼法子,清婀聽完羞的滿臉通紅,清環卻恨他這個時候還開這種玩笑,中原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一聲不吭將清影抱回屋子。
易寒提醒道:“找繩子將她綁着,對了,別忘了將她嘴巴塞住,免得到時候把人命也算在我的頭上,我的罪可就大了”。
清婀聽完,追了上去,看樣子是採取了易寒的建議。
過了一會,兩人才走了出來,易寒問道:“綁緊了嗎?塞住嘴巴了嗎?”
清環冷着臉不應,她現在心裡有點恨這個救她性命的人了,清婀點了點頭,“走吧,我們下山去找主人”。
易寒大喜:“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清婀卻一臉憂慮,顯然沒有易寒這麼樂觀,找到主人又怎麼辦。
三人快速下山,一路上清環冷着臉,不願意與易寒說上半句話,易寒一想到馬上要見到望舒,心情不錯,卻不停的跟清婀搭話,這女子顯然性情要溫和一點,有問必答,卻也不多言。
易寒問了她的姓氏,才知道她們四人都是姓拓跋,清婀問道:“恩人,你叫什麼名字”。
易寒笑應道:“易中天”。
兩女有武功底子,步伐比較快捷,半途也不用停歇,只是一小會的功夫就到達山下,易寒解開上山是栓在樹上的馬匹,三人一馬本來勉強可以共騎,想了想還是算了吧,連出口都沒出口。
易寒問道:“清婀,你知道你們主人去哪裡了嗎?”
清婀道:“主人去參加聖獸甄選比賽”。
易寒點頭道:“這離那邊還有一段距離,走到那裡可是要耗費好長一段工夫”。
清婀道:“對啊,不如我與清環共乘一馬,你在後面跟着”。
這妮子還真不客氣,易寒臉上猶豫不決,清婀突然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不如我們三人共乘一馬”,聽到易寒的這句話,清婀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尷尬不已的表情。
三人突然聽見前方傳來嘹亮的歌聲,數百匹馬兒在草原上狂奔着,場面熱鬧,易寒立即騎上馬,說道:“我去向人借兩匹馬?”說着騎馬朝那羣騎馬狂奔的人靠近。
剛纔見過易寒的那幾人也在其中,見了易寒就朝他移動過來,邊像身邊的其他人解釋着什麼,那些人看着易寒紛紛露出善意的微笑。
易寒不想耽擱時間,言簡意賅的說明來意,那些人也爽快,立即牽出兩匹駿馬給易寒,他們說道:“朋友,送給你”。
兩匹馬可是一筆不小的財產,易寒卻保證會歸還,問了馬主的住處,就離開。
牽着兩匹借來的馬匹返回兩女身邊,三人騎馬朝聖獸甄選比賽的地方趕去。
來到目的地,易寒一看這人山人海的,頓時傻眼,這場面一點也不比在賀蘭山上找一個人簡單,說道:“這麼多人,如何知道你們的主人在哪裡?”
清婀手指往一處指去,說道:“主人定是在花朝的地方?”
“你那麼肯定?”
清婀道:“花是主人的朋友”。
易寒恍然大悟,自己對望舒的瞭解卻還不如她身邊的人。
此時春回大地,萬物復甦,草木萌青,百花或含苞或吐綻或盛開,預示着冬去春來。
來到花朝的地方,只見不少姑娘剪五色彩紙粘在花枝上帶在頭上,女子喻花齊集,裝束華麗渾如花錦,極爲可愛可嬌。
姑娘們圍成一個圓圈舞蹈起來,舞蹈的節奏或快或慢,或悠顫跨腿,或趨步輾轉,或跨腿踏步蹲,手臂以撩、甩、晃爲主變換舞姿,精細靴鞋,諸色巾帽。看起來如盤龍走鳳一般。
圓圈中間插有彩旗,彩旗周圍有散開的竹子,姑娘將戴在自己的頭上粘有五色彩紙的花枝拆下放在彩旗之上,又在拿起別人放在上面的花枝戴在自己頭上,是一種共享也是一種交換。
整個花朝場地共七寶圓圈,偶爾變換隊形圖案,所有人似乎經過訓練一般,動作熟悉,配合默契。
易寒看了一會才明白,原來是有曲樂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