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突然道:對了,許久不彈琴,我也不知道這琴放在何處,待我我讓小喬去拿來妖嬈殺手王妃:絕色鋒芒步驚華
玄觀道:不必了,這裡有琴。
戚兒點頭道:有,先生特意送了我一把琴,讓我平時可以練習。
易寒點了點頭,只見戚兒從的一個角落裡搬出一把琴來,易寒見了那琴,吃驚道:綠綺琴,笑的有些僵硬道:玄觀你出手倒是大方,這樣的傳世名琴說送就送。
玄觀淡道:戚兒是我的唯一的學生,將最好的東西送給她也是理所當然的,再者說了我也不彈琴了,這琴留在我身邊也是荒廢了,何不留給戚兒。
易寒好奇道:怎麼不彈琴了,彈琴是多麼雅的一件事情。
玄觀笑道:沒人合奏,彈奏起來怪孤單的。
易寒笑道:哦,原來是這個原因,那以後我就來給你合奏,你彈奏起來就不孤單了,只是可惜你的綠綺琴已經送人了。
玄觀笑道:有人合奏,用什麼琴彈奏又有什麼關係呢?
易寒道:當初我向你討要這把綠綺琴,你可不願意給。
玄觀輕輕一笑,你若真要,我怎麼會不給,再者說了你志不在於此。
戚兒輕輕問道:少爺,你喜歡這把琴嗎?那就給你吧。
易寒笑道:不必不必,這是你先生送給你的,我怎好奪人之好,再者說了這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一把綠綺琴。
戚兒問道:少爺,這把琴很珍貴嗎?
易寒點頭道:珍貴,就算這一整座府邸都不一定能換得這把綠綺琴。
戚兒一臉驚訝:簡直不敢相信一把錢的價值居然可以到如此誇張的地步,那那那,那怎麼辦?
玄觀輕輕埋怨道:你就不該告訴她。讓戚兒明白了這把琴的價值,說不定以後她碰都不捨得碰一下,寶琴若只是用來擺設就失去它的價值了。
易寒對着戚兒笑道:寶琴難求,知音更是難求,你當做一把普通的琴就可以了,來,讓我聽聽你是不是我的知音。
戚兒嗯的一聲點頭,擺好琴,思索了一下才開始彈奏起來,在易寒看來彈琴講究隨心所欲,隨着自己的心情而彈奏,琴音才真實動人,戚兒要思考,本身已經落了俗套,失了上乘,不過她年紀尚幼,也是可以理解的。
戚兒凝神彈奏起來,一邊彈奏一邊感受曲子裡所透露出來的情感意境。
易寒緊緊聆聽,聽着琴聲,他也回憶起自己做這首曲子當時的景象,若非琴音,他早就這當時的情景給忘記了。
戚兒一曲完畢,易寒似乎時光倒流了一把,只聽戚兒輕輕問道:少爺,這是你做的譜子,你覺得我彈的怎麼樣。
易寒笑道:不錯,不過你卻不是我的知音。
戚兒忙問道:少爺,我彈的不好嗎?
易寒笑道:不是,我是這麼看的,彈琴是要彈奏出自己想要彈奏出來的調子,或揮灑自己的心情,或抒發自己的情懷,而不是墨守成規的安排譜子裡那般去彈奏。
戚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玄觀卻道:你是個怪人,怎麼也要求別人跟你一樣怪,在我看來彈奏別人的曲子,就似閱讀別人著作的書,瞭解他的思想,感受他的情懷,在我看來某一首曲子在某種心境下能引起共鳴,這便是收穫,戚兒剛纔已經引起你的共鳴。
易寒笑道:你這麼說也對。
戚兒一下子糊塗了,不知道該聽誰的,兩人都是到達一定深度的人,而事物往往存在兩面性,對於年紀尚幼,根基尚淺的戚兒來說,卻是很能理解。
易寒見戚兒表情疑惑,笑道:你開心就好,不必想那麼多,卻是希望戚兒自然而然。
玄觀微笑道:這話倒是中聽,說着突然起身道:戚兒,今日就到此爲止。說着從門口走去。
易寒問道:玄觀,你要去哪裡?
玄觀沒有回頭,卻應道:拜訪西夏第一神女!
易寒一愣,想了一想,說道:要不,我和你一起過去吧邪魅冰山校草:我的同居惡女友
玄觀聲音遠遠飄來,不必了,你在場反而不好說話,對了,嵐兒現在我母親那邊,你過去看一看她。
玄觀特意提起,那就是有讓易寒過去一趟的必要了,否則易寒去不去看望,她也不會在乎。
易寒一訝,剛回家,瑣事纏身倒將嵐兒忘一邊了,其實他當初讓嵐兒先回來也有想過一些問題,就是希望看到一些熟悉的人,聽別人講起熟悉的事情,能恢復記憶。
戚兒,那我先走了。
戚兒問道:少爺,有空你可以教我詩文字畫嗎?
易寒笑道:有機會再說吧,確實,他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時間,對小孩子可不能輕易承諾,她們可是會一直記在心裡。
看着易寒走遠的背影,戚兒一臉失落,原來少爺就是易中天啊,原來少爺就是自己心中一直仰慕的那個人,只感覺一切都太神奇太奇妙了。
易寒走出,心中卻想着不知道玄觀能和望舒能聊成什麼樣子,本來兩個女子各安一處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是因爲自己,還沒有見過面的兩人卻已經存在着聯繫,而牽引兩人的繩索便是自己,玄觀心胸闊達,而望舒也有其睿智成熟的一面,現在的望舒早不是當年的望舒,他感覺這兩人聚在一起不會發生矛盾,只是彼此卻是情敵的身份,要相處融洽怕是就不會那麼容易,也許是一個相安無事,不爭不近的局面,想到這裡易寒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他還是希望能像一家人相處的融洽,他知道自己太貪心了,這也只是心中的期望而已,卻也不去強求,先去看看嵐兒和凝兒再說吧。
玄觀獨自一人來到望舒居住的院子,並沒有讓易天涯或者易夫人帶路,這種突兀的拜訪若是別人也許會感覺不適,玄觀卻沒有這方面的顧慮,相反她認爲單獨前來拜訪更顯真摯,她來見望舒並不是從自己的處境出發,而是站在易寒的角度上。
拓跋綽突然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子徐步走進院子來,只要看她一眼就立即能感覺此女不凡。
玄觀看見拓跋綽,朝拓跋綽走了過來,大方的看着拓跋綽,從拓跋綽的衣着打扮,容神舉止判斷她的身份。
拓跋綽看見這個美麗的女子走進,臉上掛着淡淡怡人的微笑,她的姿態顯得嫺靜而優雅,只聽對方出聲道:李玄觀求見西夏狼主,請小姐代爲稟告紅顏殤:邪魅王爺耍花招txt下載
拓跋綽只感覺對方的言語讓自己聽起來很舒服,這樣一個女子卻沒有絲毫傲慢,反而謙遜有禮,突然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莫非就是大東國第一才女李玄觀,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禮貌道:李小姐請稍候,我這就去稟告主人。
拓跋綽進去一會就立即出來,李小姐,主人請你進屋敘話。
玄觀走進屋子,朝站着來迎接自己的女子看去,只見對方雖露出微笑,眉宇之中卻透出久居尊位的威嚴,心中暗暗讚道:雖是女兒身,卻不可以女子論,她沒有重視望舒國色天香的容貌,卻注重她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質。
玄觀在打量望舒,望舒也在打量玄觀,李玄觀之名她久有耳聞,因爲易寒的關係她曾好多次幻想李玄觀的模樣來,初次見面給自己的感覺是優雅大方,平和恬靜,還有她那份從容的淡然,李玄觀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的不習慣,望舒位居尊位,閱遍賢才無數,李玄觀這份氣度就是男子也比之不能。
望舒笑道:李小姐,久聞大名。
玄觀施禮道:狼主。
望舒微笑道:李小姐可否直接叫我望舒,不要太過客氣。
玄觀應道:恭敬不如從命。
望舒非常喜歡玄觀的從容自若,她在自己面前的這份敬而不卑,笑道:李小姐,請坐。
兩女坐下,玄觀說道:拓跋小姐,貿然來訪實在突兀,失禮了。
望舒笑道:李小姐,你忘記剛纔說過的話了,我說直接叫我望舒就可以了。
玄觀應道:沒忘,只是拓跋小姐稱我爲李小姐,那我也不可無禮。
望舒笑道:那我直接叫玄觀可好。
玄觀點頭笑道:那我也就大膽喊一聲望舒。
望舒笑道:取名字本來就是用來叫喚的。一語之後問道:不知道玄觀來訪所爲何事?她想,李玄觀親自過來自然會想談論關於易寒的事情。
玄觀微笑道:貿然來訪,一者是仰慕西夏狼主美名,二者呢,想給望舒說說大東國的一些風土人情,讓望舒更爲了解大東國望舒微笑道:沒有別的其它事。
玄觀笑道:僅僅而已,沒有其它的事情。
望舒笑道:那就請玄觀說來,我再向玄觀講講西夏的風土人情,也請玄觀有空到西夏做客,望舒一定親自款待,讓玄觀賓至如歸。
兩女交談起來,所涉均是兩國的文化差異,易寒卻根本都沒有提到。
兩女都是聰慧睿智的人,從談話中就能瞭解對方的心意,卻也不必去提到那個敏感的話題,讓氣氛尷尬無法愉悅展開。
一個是從小就愛慕大東國文化,一個是敬佩其大善大德大能,聊起來卻感覺比與易寒在一起更有話說,這種奇妙的景象只有兩人才能醞釀出來的,換了其她人,怕是就沒有這般融洽了。
古人就常說過,娶一個通情達理,胸懷大度的妻子就代表着家庭融洽和諧,這其中蘊含的哲理卻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說明白的,就像此刻,原本感覺是談判的見面,卻變成了愉快暢聊,易寒雖然能從兩女的性情判斷出不會產生矛盾,怕是如何也想不到會是如此融洽,玄觀沒說讓步,望舒也沒說爭取,卻就這麼自然而然。
望舒說着,卻情不自禁的說出的自己的苦澀,李玄觀讓望舒很自然的就在她面前束抒發自己的情感,玄觀的真摯,玄觀的誠懇,玄觀所流露出來的善意友好,這一些都讓望舒獲得心靈上的親近無間,望舒沒有察覺到,除了易寒,還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如此,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情敵。
玄觀靜靜傾聽,這會已經變成情感上的交流,待望舒停下,她才輕輕道:望舒,辛苦你了,讓望舒感覺這口吻就似易寒對她說來一般。
望舒突然察覺到玄觀的手正輕輕的覆蓋在自己的手背,而剛纔她卻沒有察覺到,因爲她特別的身份,對別人的一舉一動特別的敏感,可剛纔的接觸卻無聲無息,讓望舒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望舒突然笑道:玄觀,我與你一見如故,我想與你拜做異性姐妹。
狼主要求,換做別人自然聽命從事,玄觀卻笑道:我看就不必有這些形式上的約定吧,望舒以後想聚,玄觀再忙也會抽空來見。
望舒卻道:不行,我一定要認你這個姐姐,一語之後又道:我從小就渴望有個姐姐,可以毫無顧忌都說我們女兒家的話,玄觀年長,比我閱歷深厚,來日也可爲我指導薄歡婚約:貪財小嬌妻
望舒都這麼說了,玄觀也就不好再拒絕,你不會相信,在她來之前,心裡就將望舒當做親人來看待,雖然讓人不敢置信,但是李玄觀就真的懷有這種想法,若非要說出一個理由來,只能說她是獨一無二的女子——李玄觀,她的心胸浩如滄海,朗朗澄澈。
易天涯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玄觀來見望舒的消息,心中忐忑不安,不會鬧僵了吧,心中不放心尋了過來,站院子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硬着頭皮走了進來,見到門口的拓跋綽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拓跋綽走來,好奇問道;老元帥你怎麼站在這裡,我現在就去告訴主人你過來了。
易天涯忙喊道:不急,小頭頭,我問你,明瑤是不是過來了?
拓跋綽應道:老元帥,你說的是李小姐嗎?
易天涯點頭道:就是她。
拓跋綽應道:李小姐是來了,這會整個主人在屋內聊天。
易天涯緊張問道:沒鬧出什麼動靜來吧。
拓跋綽反問道:怎麼會,李小姐知書達禮,主人是個講理的人,無緣無故又怎麼會鬧出什麼動靜來。
易天涯道:你不知道......突然卻停下來,這些事情沒必要告訴拓跋綽,否則只會變得更加複雜,吩咐道:有什麼特殊的意外,你一定要迅速來通知我。
拓跋綽一臉疑惑,還是點了點頭,不明白李小姐與主人見面敘話,老元帥緊張幹什麼?
就在這時,咿呀一聲,門輕輕打開,易天涯忙道:不要告訴別人我來過。說着匆匆走出院子。
望舒笑道:姐姐,有空常來。
玄觀微笑道:會的。
待玄觀走後,拓跋綽見主人滿臉喜悅,上前問道:主人,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望舒笑道:我剛纔認玄觀做姐姐了。
啊!拓跋綽驚叫出聲,這才第一次見面啊。
望舒看了拓跋綽的表情,卻笑道:你沒與她交談,不會理解的。說着目光深遠似在思索什麼,喃喃自語道:她是唯一一個我不願意與她算計的女子,心甘情願與她真摯交往的女子,大智大愛,心如明鏡
拓跋綽問道:是不是因爲李小姐的名聲。
望舒應道:她的名聲比起她本人差遠了,突然笑道:拓跋綽,你知道我此刻最佩服誰嗎?
拓跋綽應道:李小姐嗎?
望舒輕輕搖頭:我此刻最佩服你口中說的那個壞人。
拓跋綽表情怪異,麒麟將軍她還是很仰慕的,壞人這個稱呼是因爲當時還不知道易寒的身份,問道:爲什麼反而是易元帥呢?
望舒卻是微笑不語,你說似李玄觀這麼神奇的一個女子,易寒卻能將她征服,這難道不令自己佩服嗎?
其實易寒與玄觀的相愛存有一定的偶然性,若是現在玄觀,現在的易寒,易寒還真不可能得到玄觀的青睞,當時在此之前,他們之間已經深種愛根了。
玄觀走出院子,突然聽見背後有人輕輕叫喚自己:明瑤。
回頭說道:易爺爺,你怎麼會在這裡?
易天涯道:我怕你和望舒鬧出彆扭來。
玄觀嫣然笑道:怎麼會呢,望舒通情達理。
易天涯問道:那你們聊的怎麼樣,都說了些什麼?
玄觀莞爾笑道:易爺爺,你就不必操心了,有空可以去找我爺爺聊天,爺爺前幾天還唸叨着你回來了,也不過去敘舊。
易天涯道:你爺爺一定說易天涯這個老不死怎麼還不來看我。
玄觀莞爾一笑,易爺爺,你們兩老交往幾十年,還真是相知相識。
再說易寒離開府邸前往李府,這李府也在紅冠巷,走上一段路就到了,來到李府門前,雖然府邸不似金陵那般富貴大氣,倒也堂堂正正的不丟了李家的面子。
正想着,我這樣進去,李家的下人看見我,剛不會把我當做當初在金陵的下人吧,就在這時剛看見一頂轎子從巷尾拐了進來,朝這邊走來,前面一個婢女是個熟人,招手喊道:墨蘭姐姐。
墨蘭聽到聲音,遠遠望來,辨認出是易寒的一瞬間,啊的一聲,頓時傻住了。
轎子裡傳出一把蒼老的女聲,墨蘭是誰在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