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易寒笑道:“這位姐姐怎麼稱呼,在下易寒”。
綠衣女子笑道:“小婢名叫秋凌,公子喚我小秋即可”。
易寒道:“那好,小秋姐姐,你家小姐怎麼稱呼呢?”
秋凌瞪了易寒一眼,嗔道:“公子,你是專門捉弄我是嘛,都說叫我小秋即可,你怎麼還姐姐前姐姐後,人家都被你叫老了,哼,本來還想告訴你我家小姐的名字”。
易寒呵呵笑了起來,“小秋,你長的這般如花似玉,你家小姐應該不會難看到那裡去吧”。
秋凌瞪了易寒一眼,冷哼道:“公子,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敢保證這秦淮之上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再比的上我家小姐,公子雖然特別,但我肯定一會公子見到我家小姐,肯定目瞪口呆”。
易寒淡淡一笑,人還沒見到,牛皮都吹上天了,眼見爲實,或者別人眼中的天仙在他眼中只是庸脂俗粉,道:“有沒有這麼誇張,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家小姐的名字呢?”
秋凌有點氣不過易寒目中無人,道:“我只能告訴你我家小姐姓寧,至於她的名字,我只是個小婢女,可不敢代勞,小姐如果願意告訴你,自當會說,不說了,公子,到了”。
易寒擡頭一看,這一沒去注意,真的到了,闊大的船艙,兩旁各設一張長長的木案長桌,每隔一定空間設坐墩一個,那羣方纔進艙的公子就坐在這坐墩之上,船艙之內,香氣繚繞,船艙左右都是明窗。
兩條木案長桌遠遠隔開,中間留下了一塊空曠的場地,上面鋪着地毯,正前方有一個案臺,上面擺放着一個瓷瓶,插數只水仙,中間船牆之上掛一副山水畫,沒有提詩,也沒有落款,易寒覺的這畫熟悉的很,仔細一看卻是自己十幾歲所作,卻不知爲何會流落在此地。
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看了過來,有人認得易寒,有些人卻不識得,易寒意態悠閒,對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毫不在意,看什麼看,我又不是美女。
,于傑,明修,林木森,馬畫騰,四人坐在靠後的一處位置。
兩旁已是沒有座位,衆人正想看着易寒出醜,而秋凌也微微笑着,故意不給易寒安排。
于傑朝易寒一招手,道:“易兄,快過來,我的位置讓給你坐,我站着就好”,“使不得,使不得”,易寒大步上前將於傑按坐下來。
明修笑道:“於兄,不必如此,我們四人都把坐墩撤去,幾個人擠一擠,坐地板也未嘗不可”,馬畫騰,林木森紛紛點頭,說完幾人就要撤去坐墩。
易寒連忙擺手道:“各位兄臺不可爲了小弟辱沒了身份,被別人笑話”,他早就看中了一個座位,指着了指正中央那個大位淡淡道:“那個地方不是空着嘛,我坐那裡即可”,說完,不但于傑四人一愣,就連船艙之人的人都大感不惑,傻子都知道那個位置是留給畫舫主人坐的,易寒怎麼說要去坐那裡。
明修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易兄不尋常人做不尋常事,小弟佩服,只是這小姐肯還是不肯還是一個大問題”。
易寒佯裝不懂道:“難道她一個要獨佔那個大位不成,這可不是待客之道,有我相伴纔不會孤獨嘛,再說我屁股小佔不了多大地方,難不成這小姐的翹臀比我還大不成”。
衆人沒想到易寒居然當衆說出如此粗俗的話來,他們本是風流之人,這些話要他們出口也是不難,但是在如此場合,就不會說的像易寒這麼輕鬆自在,心中有一個相同想法,此人無恥到了極點。
馬畫騰卻心中有數,他認爲,易寒那是因爲沒有見過這畫舫主人,如果見到了,他相信任何男人都沒有勇氣盯着她看,更別說調戲於她。
秋凌此刻卻是滿臉怒意,他沒想到易寒居然敢當場調戲她家小姐,還說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話來,她心中已經打算好了,等散席之好,肯定好好教訓這個登徒子,自己原本以爲他只是調皮,卻不料骨子裡還是個色胚子,哎呀,小姐怎麼還不出來,這些話她肯定都聽見了,快出來教訓這個登徒子。
易寒講完,直接就走到那張大桌之上,這時一個滑膩似酥的聲音傳來:“公子要與小女子同坐也未嘗不可”,衆人一聽大驚,早知這畫舫主人如此開放,自己就應該大膽點,現在可好,被別人捷足先得了
不過這時,那滑膩似酥的聲音又道:“就是不知公子有沒有本事讓小女子甘心陪坐”。
衆人心中這才鬆了口氣,早知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幸虧自己沒有魯莽行事,不然被難倒了,可要當場出醜。
一隻白玉般的纖手掀開帷幕,走進一個子女來.那女子披着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散披腦後,並未結髻。
當所有人見到女子容貌的時候都驚呆了,連馬畫騰這些見過一面有心理準備的人,眼睛都睜的大大,眨也不眨一下,那女子肌膚如凝脂一般,白裡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的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豔;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
小巧挺拔的鼻子,嘴脣很薄,卻飽滿溼潤,紅豔的脣色在燈火的照耀之下閃耀着晶瑩的光芒,嘴角微微翹起,紅脣微張,兩排整齊而又潔白的貝齒,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幾根髮絲有序的垂下,更顯嫵媚多姿。
一對修長的柳眉般般入畫,百般難描,雙瞳剪水,煜煜有神,冷傲靈動中流盼勾魂攝魄之態,讓人想看而不敢多看,所有人都能從她眼睛中看到自己,如墮仙境,那豐盈窈窕的身姿,說不出那裡肥那裡纖,只是配合着一襲白衣,讓人感覺完美到了極點。
畫舫主人柳姿嫋嫋的走了出來,這等瑰姿豔逸的女子,卻是人間少有。
她輕輕的坐了下去,艙中衆人都一副癡迷之態,也許他們心中想故作從容,但是沒有一個人這麼做,這女子值得他們如此,值得他們失態,這並不丟臉,這時再看易寒,從這女子出現,他早已停住腳步,那癡態比衆人更是不堪,衆人都反映過來了,恢復正常,而易寒呢,什麼飄逸出塵,風度翩翩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角一絲銀絲流了出來,好色之態毫不掩飾,這也難怪,他那曾見過此等絕色,心靈的震撼。
畫舫女子見狀撲哧笑了起來,這一笑真如百花盛開,嬌豔無比,那笑聲輕柔溫婉,縈繞耳邊。
易寒更看呆了,他不怕出醜,出醜美人才能更好的記住自己,出醜的男人,女子一般沒有什麼提防之心,這樣更容易與之親近。
易寒深深呼吸了一口去,擦去嘴邊的口水,嘆道:“太美了”。
畫舫主人清喉嬌囀道:“謝公子誇獎,公子剛纔不是要與我同坐還不上來”。
易寒喜道:“好嘞,馬上就來”說完大步向前。
“慢着”席中串出一人,擋住易寒去路,那是一個丰神俊朗,長身玉立的英俊男子,那男子口氣帶着不善道:“你沒聽見剛纔小姐說了嗎?有本事請上座,沒本事呢請站着,不然你叫我等如何服氣”男子說完,衆人紛紛起鬨支援。
易寒笑道:“兄臺怎麼稱呼”。
男子冷冷道:“衛峰”。
易寒笑道:“衛兄,那要怎麼才能讓你服氣”。
衛峰冷笑道:“如果小姐和在場各位不嫌棄的話,我倒有一主意,不如我與你比試一番,你勝過我這對拳頭,那我就服你,否則的話,休想從我眼前走過”。
易寒笑道:“兄臺,是想和我比武”。
衛峰冷道:“不錯”。
旁邊的于傑對着易寒急道:“易兄不可,這衛峰武藝不弱,萬不可答應”,于傑好心提醒,他可不想易寒出醜,這衛峰就是花愁詩會的人,上次比試,十幾個護院都不是這衛峰對手。
易寒卻淡淡一笑,悠然道:“於兄放心,我向來不喜歡動手動腳的”。
衛峰一雙冷光朝易寒射來,道:“怎麼,害怕了,那還不趕快滾回去”。
易寒泰然自若,絲毫沒有半點被嚇到,淡道:“衛兄,這麼兇幹什麼呢,不如我把這個機會讓給你,我坐衛兄位置,衛兄去與小姐同坐,相信以衛兄能力,沒人敢反對,如何”。
這衛峰聽易寒這麼說,頓時就心動了,能與那美人同坐,那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這風頭何人能及。
衛峰口氣有些溫和道:“好吧,算你識相”。
易寒尋得衛峰空出來的位置坐了下來,對着旁邊一個冷冷的只顧喝酒的男子道:“這位兄臺怎麼稱呼”。
那男子只顧喝酒,嘴邊吐出:“雲孤天”。
易寒喜道:“原來你就是花愁詩會的雲孤天啊,久仰久仰”。
雲孤天訝道:“你識得我”。
易寒道:“這花愁詩會誰不識得,這雲孤天大名誰又不知,今日有幸得見真人,欣喜的很啊”。
雲孤天被易寒稱讚這才微微露出笑容,兩人攀談起來。
這邊馬畫騰低聲道:“易寒怎麼與雲孤天熱絡起來,難道不知我們跟雲孤天是死對頭嗎?”
于傑淡道:“畫騰放心,易兄這人認識時間雖然不長,但我敢肯定他不是這樣的人,明修,你看呢”。
明修微微笑道:“易兄行事怪異,我也猜測不透,不過無論他做什麼,我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