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笑道:“你知道的,我對這些不敢興趣,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我的性情並不適合做一地之王,還是逍遙快活更適合我”。.
玄觀微笑道:“倘若你成爲皇帝,天下美人,只不過是囊中之物”。
易寒笑道:“你在誘惑我?”
玄觀應道:“沒有,你不是正爲這些事情而煩惱嗎?我只是爲你指明一點解決問題的道路”。
易寒道:“唾手可得的東西又有什麼意思呢,只有耗費心血得到的,才更顯得珍貴,美人夠了,再多我就吃不消了”。
玄觀問道:“那你怎麼打算,放任這個格局不管嗎?眼下雖然國泰民安,風平浪靜,但大東國的頑疾不除,日後終將成爲禍害”。
易寒淡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不爲非我之志,有志者自有人爲”。
玄觀問道:“你的意思是?”
易寒道:“人生短短數十載,我已經滿足了,剩下的時間不想再浪費在無盡的爭奪中,就算最後我成爲勝利者,等待我的更是重大的責任,耗盡一生也不只不過換來名流千古,可我早已是一堆枯骨,說來豈不是都是浮雲,何不成全別人成就霸業”。
玄觀微微笑道:“看來你也算有些參悟,雖然我沒有資格評判錯對”,一語之後問道:“你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人選”。
易寒笑道:“你猜一猜”。
玄觀笑道:“我猜不出來。”卻還是猜道:“南王”,南王有爭雄爭霸之心,但卻以國義民利爲先,再者從他這些年在南疆的舉措,若稱帝,可算得上賢君。
易寒笑道:“南王雖有人和,卻失地利天時”。
玄觀笑道:“我不知道你心裡的人選,不過我倒有一個人選”。
易寒問道:“讓玄觀看上的一定很了不起,玄觀快說說是誰?”
玄觀淡道:“方雄霸”。
易寒表情一訝,卻哈哈大笑起來。
玄觀問道:“你爲何發笑?”
易寒笑道:“我笑我們實在是心有靈犀,我想說的人選也是方雄霸”。
玄觀笑道:“你倒說說看你怎麼會選擇方雄霸,難道是方夫人的原因”。,。
易寒道:“方夫人佔一部分的原因,主要我見識了成年的方雄霸,此子比我更適合成爲霸主。”
玄觀微笑道:“你倒是草率,只是見過一面就立即下了這麼重大的決定。”
易寒問道:“難道你與方雄霸有過深入接觸”。
玄觀道:“恰恰相反,我甚至沒有見過方雄霸,對於方雄霸的瞭解都是通過與林秋楓的書信往來,以此子之性情一旦成爲君王,一定是大東國之幸,百姓之福”。
易寒問道:“何以如此推斷?”
玄觀笑道:“方雄霸性情霸道凌厲,他若成爲君王,對外一定是鐵腕手段,大東國強勢霸道,外夷必不敢欺,無戰事豈不百姓之福,而此子盡孝,方夫人雖不是其親生母親,方雄霸念其養育之恩,十分盡孝,爲其母親祈福不惜奔赴千山萬水,走遍十廟九寺,知恩圖報,百善孝爲先,從這點可見其人品德行,而方雄霸的霸道也不是一味的霸道凌人,卻是知曉變化,其妹性情頑劣,方雄霸作爲兄長肯讓步,說起來算得上是個性情中人,說白了,方雄霸也有人情味的一面”。
易寒讚道:“玄觀你剖析的太好了,我雖然沒有似你知道這麼的清晰,但方雄霸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
玄觀笑道:“主要還是方雄霸盡得天時地利人和吧,否則方雄霸再如何適合,我們也不可明知不可爲而位之,只要你有心助他稱王,以方夫人現在的實力和你的勢力,輕易就能將其他勢力席捲,假如你說服了西王府和南王府,華東王府和華中王府就算聯合起來,怕是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就算想拼死一搏,最終只不過是負隅頑抗。”
易寒訝道;“西王府和南王府?”
玄觀點頭道:“我曾與南王互通書信,委婉問他對天下局勢有如何看法,你猜他怎說?”
易寒思索片刻之後應道:“當年南王府爲了抵擋安卑入侵,實力大損,至少十年才能恢復元氣,而戰後我如盟約內容將懷來以北的城關要塞以及大片土地劃給他駐紮軍隊,南王爺卻尋了一個理由將所剩的殘餘兵力全部撤回南疆,說實話,當年若不是南王爺的仁義,京城早就淪爲安卑之手,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南王爺已經退出爭霸之路,打算安於南疆”。
玄觀笑道:“難道你不認爲南王爺只不過是低調行事,休養生息,待時機成熟東山再起”。
易寒搖了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天下局勢已經不容他再插手其中,他只有安於現狀才能自保。”
玄觀笑道:“說了許多,你卻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一語之後道:“南王爺的意思是,只要你麒麟有稱帝登頂之心,他南王願意任你差遣,餘生不求成就霸業,只求大東國統一太平,不過必須是麒麟你親自去一趟南王府”。
易寒問道:“玄觀,南王爺難道不知道懷來大營現在由你掌管嗎?”
玄觀笑道:“南王爺知道,可是南王爺信不過我,他只信得過你麒麟,他說天下英雄只有麒麟一人的正直德品讓他可盡信無疑,大概他明白“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吧。
易寒笑道:“說起來我是個卑鄙小人,有什麼德品可言”。
玄觀笑道:“我倒認爲南王爺看的很準,小節不拘傷大節,大好江山唾手可得卻拱手送人,又有多少人有這個氣度”。
易寒笑道:“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又那裡來的氣度,你以爲做皇帝好啊,做皇帝要日理萬機,沒有半點逍遙快活”。
玄觀迴歸正題道:“這南王府你要親自走一趟。”
易寒點頭道:“待我逗留幾日,將一些瑣事處理完了之後,就到南疆走一趟”。
玄觀突然道:“我收到一些小道消息,似乎南疆與紫荊國常有摩擦,到時候你也可以順便探聽一些詳細戰事”。
易寒道:“席清爲什麼封鎖這些消息?”
玄觀笑道:“席元帥向來如此,若無重大軍情,他不想因爲這些消息而弄得人心惶惶,更因爲南疆偏遠閉塞,消息也不甚靈通”。
易寒問道:“可有孤龍的消息?”
玄觀搖頭淡道:“沒有”,一語之後又道:“這西王府也是必須解決的一個問題”。
易寒突然想到什麼,問道:“西王府現在誰在做主?”
玄觀應道:“好像是以齊子明爲首的幾位西王府的舊臣在維護西王府的平穩,寧雪實在厲害,在前往北敖之前,她早就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了,正是因爲她未雨綢繆,西王府這些年纔會如此平穩,沒有發生混亂,看來她早就想好了將一個完整無缺的西王府送給你”。
易寒沉默不語,表情黯然,我要西王府有什麼用,我只想要你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會笑會哭,能跟我講話,能與我糾纏”。
玄觀也知道易寒想起了傷心事,轉移話題引開他的注意力,“兩年前,西王府曾經發出一起暴.亂,最終這場暴.亂卻被扼殺於萌芽之中,由於這些事情被齊子明幾人極力遮掩,又因爲波及範圍不廣,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就算聽到一些風聲,也不清楚箇中詳細情況”。
易寒突然問道:“對了,陸機呢?”
玄觀笑道:“關鍵就在陸機身上,自從發生那場暴露,陸機就神秘失蹤,你說奇怪不奇怪”。
易寒驚訝道:“你說這場暴.亂因爲陸機而起”。
玄觀笑道:“沒有事實依據我無法妄下判斷,不過倘若那場暴.亂因陸機而起,最終卻被扼殺於萌芽之中,那就是寧雪早就未卜先知做了一首準備,否則依齊子明等人的能爲絕對不會陸機的對手”。
易寒點頭道:“對啊,此人智謀不亞於你,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奇才”。
玄觀笑道:“可最後卻敗在寧雪的手中,這麼算來,寧雪豈不是更厲害”。
易寒道:“這不一樣,寧雪乃是西王府的主人,她若心有防備,要反擊實在太容易了”,突然問道:“玄觀你說,陸機現在是生是死?”
玄觀沉吟道:“我想這麼厲害的人,就算沒有成事也必留有後路,豈會那麼容易就死了。”說着輕輕笑道:“一切都是猜測,說不定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易寒道:“這西王府肯受我管轄嗎?”
玄觀笑道:“我相信寧雪”,卻沒有正面回答易寒的問題,可是這句話卻更有說服力。
易寒嘆息道:“原本以爲終於可以逍遙快活了,卻想不到還是任重而道遠,什麼時候我才能真正放下一切”。
玄觀道:“方雄霸稱帝之日”,說着輕輕一笑。
易寒好奇道:“你笑什麼?”
玄觀道:“我笑啊,方雄霸若稱帝,方夫人就變成皇太后了,你是不是該進宮在她身邊當個後宮總管”。
易寒啞然失笑,“玄觀啊,你倒怎麼也說起這些俏皮話了”,一語之後道:“對了,我還有事情跟你商量”。
玄觀應道:“這會天色不早了,有什麼事情明日一早再說吧,我讓沐彤做點甜點送過來”。
易寒卻道:“是關於凝兒還有嵐兒的,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玄觀道:“我不是說明日早說了嗎?”說着朗聲喊道:“沐彤!”
鍵盤進水了,沒辦法打字。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