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心想,玄觀定是去安排有關凝兒與嵐兒的事情,讓事情更加順利的進行,這會可真的想見凝兒一面給她吃個定心丸,免得她惶惶不安,心裡沒有個底,只是這李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自己要找凝兒可不是那麼容易,麻煩的是容易撞見其他人,到時候難免要客套一番,可不是說想走就走的,最後有個人來給自己帶路,對了,眼前不就有個好人選嗎?沐彤熱心腸,自己陪笑討好幾句,她一定肯幫忙,想到自己理了理衣冠走出屋子,這一次他要給沐彤一個謙謙君子的形象,免得沐彤心中老把他當壞胚子看待。
走出屋子,說起來他也不知道沐彤住在哪裡?不過這院子不大,轉上一圈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只見院子裡有個女子的身影正在修剪花草,走近一看不是沐彤卻是墨蘭,想起早些時候沐彤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中莞爾,不管墨蘭對他有什麼偏見,易寒都不會放在心上,想起當年在金陵剛剛進入李府的日子,墨蘭對他的關切,心頭閃過一些暖意,只是後來當墨蘭知道自己利用她的善良和同情心欺騙了她,立即與自己翻臉成仇,後來玄觀,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一些,但是墨蘭一直對自己心存芥蒂,也表現的十分冷漠,自己再也沒有從她身上獲得半點關心,而自己也再沒見她對自己露出暖暖友善的笑容,想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是奇妙,就像他與玄觀,原本不認識,甚至要見上一面都必須湊巧纔有緣,而如今她卻成了自己最親密的人之一,可以向她說心裡話,甚至褻瀆她,她也只是微微一笑,不與計較。
易寒上前笑道:“墨蘭姐姐在修剪花草啊”。
墨蘭冷淡的應了一句:“有什麼事情?”其實她早就看見易寒了,她是知道易寒的身份地位的,這個人不能得罪,但是她也不想親近,儘量保持客氣的關係。
易寒笑道:“我找沐彤有些事情,可是不知道她住在哪間屋子,墨蘭姐姐可否指點一下”。
墨蘭指道:“前面那間便是”。
易寒抱拳謝道:“謝了”,說完朝沐彤的屋子走去。
沒有預想中的騷擾,沒有預想中的糾纏,沒有嬉皮笑臉,反而表現的彬彬有禮,結合他的身份,看着他的背影,墨蘭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突然易寒回頭,卻把她嚇了一大跳,連忙移開目光,只聽易寒笑道:“墨蘭姐姐,其實易寒很佩服你的耿直,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因爲我個人特殊例子而讓你對人產生懷疑,易寒乃記住墨蘭姐姐落淚時的真情流露,微笑起來的明媚溫暖。”
墨蘭一愣,卻冷淡應道:“我不用你來教”。
易寒微微一笑,沒有說些什麼,轉身離開。
墨蘭愣愣站在原地,所有人都說他好,爲什麼獨獨我對他反感,難道我錯了,我一直對他存有偏見,所以不願意去了解他,更漠視了他的優點,死死捉住他的缺點不放,突然嘆氣一聲,好與不好又與我何干,我獨善其身就夠了,至於別人是好是壞,我管不着。
易寒冥思苦想剛纔墨蘭的舉動,說心裡話,對於墨蘭他並不是不在意,倘若她能似沐彤一般對自己友善,自然是好事,見了面也不會似有東西堵在胸口難受。
由於剛纔走神,都走到沐彤房間門口,差點撞到門,易寒這才恍悟回神,只聽沐彤在屋內哼着小曲,看來她心情並不是太壞,也就多想就推開門走了進去,從這個舉動就可以看出易寒心裡將沐彤當做親近的不必計較一些細節的人。
門被易寒打開,易寒喊道:“沐彤,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還哼起小曲來”。
迴應易寒的卻是沐彤的一聲尖叫,“啊!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聲音是從側門的內臥傳來,易寒好奇道:“沐彤,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來找你事有事和你商量。”
沐彤惡狠狠道:“我警告你,你若敢走進來一步,我就把你剁成肉醬,快滾出去,有什麼話等我洗”,突然恍悟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停了下來,將這個信息泄露給這個色狼可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易寒正好奇沐彤也會說出這般毒辣的話來,突然聽到這個“洗”字,立即恍悟,原來是在洗澡,難怪我一進屋,她的情緒就如此激動,笑道:“我都沒有聽到半點水聲,只聽到你在哼着小曲,那裡知道你在洗澡”。
沐彤心直口快應道:“我剛脫完衣服,沒入水呢,你就闖進來了。”突然恍悟自己跟他解釋這麼多幹什麼,讓他快快滾蛋就是,喝道:“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易寒苦笑,原本打算給沐彤來個謙謙君子的形象,那裡剛好碰見她要沐浴,誤闖進來,結合自己平時的頑劣,這下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要怪就怪沐彤,大白天的洗什麼澡啊,易寒輕輕道:“沐彤,那你慢慢洗啊,不着急,我到門外等你”。
沐彤聽到易寒輕柔的聲音,可反而越放心不下來,他讓自己慢慢洗,不着急,難道想暗中來偷窺自己,是越想越不放心,這澡怕是洗不成了,原本心情愉悅想沐浴一番,這會心情卻被闖進來的易寒弄的糟透了,匆匆穿上
,氣鼓鼓的朝門口走了出來,打開大門,劈頭蓋臉道:“無緣無故你闖進我的房間幹什麼?”
易寒笑道:“洗好了?你手腳真利索,洗乾淨了沒有?別哪個隱蔽的部位沒刷乾淨哦”。
沐彤本來就一肚子氣,偏偏易寒還嬉皮笑臉的來調戲自己,怒吼道:“關你屁事。”儘量壓抑自己的怒氣,冷冷問道:“你來我房間幹什麼?”易寒還沒有回答,她又迅速加上一句,“你有沒有禮貌,進來也不前敲門”。
易寒笑道:“我想,咱們這麼熟絡就不必有這麼多繁文縟節了。”
沐彤冷道:“易公子,我跟你不是很熟絡,你不要攀親熱,以後進入我的房間必須先敲門”。
易寒有事求她,陪笑道:“是是是,我一定記住,絕不會再犯,我有事跟你商量,要不我們屋內談”。
沐彤想早點把他趕走,耽誤久了,桶裡的水可就冷了,冷淡道:“進來吧!”
沐彤走進屋,易寒也跟上,突然走到門口,卻停了下來,敲了敲門,喊道:“沐彤姐姐,我可以進來嗎?”
沐彤頓時無語,真的敗給他了,氣的有聲無力道:“進來吧”。
易寒這才走了進去,沐彤立即道:“有屁快放!”
易寒笑道:“纔多久功夫沒見面,怎麼變得如此粗魯了”。
沐彤哭喪着臉,“我求你了,有什麼話快說好嗎?”
易寒坐下道:“是這樣啊,我想讓你幫我個忙,帶着偷偷去見凝兒”。
沐彤表情怪異的看着易寒,問道:“你跟凝兒是什麼關係?”
易寒應道:“你忘了,我以前在府內做過下人,這府裡的人我當然都認識了”。
沐彤道:“你別岔開話題,我是問你和凝兒什麼關係,你找她有什麼事情”。
易寒道:“我與凝兒有些交情,找她有一些私事”。
沐彤也不是傻子,易寒能勾搭上嵐兒,這善良單純的凝兒恐怕也難逃魔爪了,結合起凝兒受五夫人的寵愛,卻還沒有嫁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秘。
易寒見沐彤沉思不語,問道:“沐彤,你在想些什麼?”
沐彤冷冷笑道:“想你這個禍害又想幹出什麼惡事來”。
易寒道:“沒有,我找凝兒絕對不存惡意”。
沐彤淡道:“對不起,這個忙,我幫不了你”。
易寒道:“怎麼就幫不了我,你在府裡住了這麼久,難道不知道凝兒住在什麼地方?”
沐彤乾脆說道:“我知道凝兒住在何處,但是我不想幫你,我一個地位卑賤的小婢,不敢惹是生非,可以了嗎?”
易寒忙起身走到沐彤身邊,“沐彤姐姐,你就幫幫忙”。
沐彤冷聲道:“我警告你啊,不準動手動腳。”
易寒點頭道:“只要你肯幫忙,萬事好說”。
沐彤道:“我現在心情不太好”。
易寒好奇道:“那怎樣才能心情好?”
沐彤道:“我想揍人。”
易寒心裡明白,卻佯裝不懂道:“揍誰,你說我立即就去幫你解決”。
“你!”沐彤立即指着易寒道。
易寒笑道:“好好好,只要揍我,你心情愉悅,那就來吧”。
沐彤狐疑道:“真的?你不還手?”
易寒笑道:“真的!不還手!”
沐彤拽去粉拳,剛要朝易寒胸口揮去,突然卻停了下來,易寒心中大感安慰,沐彤還是溫柔不捨得下手,只聽沐彤道:“你稍等一會”,說着轉身走進內臥,一會走了出來,手裡多了一根手臂粗的棍棒,只聽沐彤開心得意道:“這棍子專門防賊用的,這會剛好派上用場。”
易寒苦着臉道:“沐彤姐姐,不帶這麼粗暴的”。
沐彤冷聲道:“易寒,你反悔了!”
易寒忙道:“沒沒沒,說着轉過身去,露出後背,“來吧”。
沐彤卻道:“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就算了。”
易寒轉身道:“不打了”。
沐彤高聲諷刺道:“我那裡有這個膽子,易將軍”,說着卻露出微笑,看來這會心情已經變得愉悅了。
易寒問道:“那你肯不肯幫我”。
沐彤無奈道:“我若不幫你,不知道你要糾纏到什麼時候,攤上你只有自認倒黴唄”。
易寒大喜道;“沐彤,你人真好”。
沐彤淡道:“好啦,好啦。”嘴邊卻怨怨道:“原本打算洗澡,卻被你折騰的洗不成”。
易寒笑道:“原來你還沒洗啊,沒關係,等你幫了我這個忙,回來我給你燒水挑水”。
沐彤道:“好了,我們走吧,早死早投胎!”
墨蘭看見兩人走出院子,心中好奇,這又去幹什麼呢?卻有點擔心沐彤起來。
路上,沐彤道:“凝兒和五夫人住在一起,一會你在暗處躲着,我把凝兒叫出來,你最後別惹出大禍來,免得禍害了我”。
易寒笑道:“我怎麼捨得禍害你的,不捨得!”
沐彤聞言,心裡暖洋洋的,嘴邊卻道:“我可不敢癡心妄想”。
有沐彤帶路,一路上就可以避免遇到人,來到一處院子,沐彤道:“凝兒就住在裡面。”指着一個隱蔽的角落道:“你先到那裡躲着”。
易寒道:“不必這樣吧”。
沐彤道:“是你說要偷偷見面的,或者你想鬧得滿城風雨,個個皆知啊”。
此話一出易寒立即乖乖照辦,躲藏了起來。
沐彤走進院子,朝五夫人的房間裡走去,敲門進去,見五夫人藍覓白正在寫字作畫,詩文字畫是五夫人的最愛,凝兒倒是一點也不驚奇。
五夫人見到沐彤,喜道:“明瑤是不是又有什麼字畫邀我一同前去共賞”。
玄觀爲了凝兒,可是在藍覓白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原本這些不足以說動藍覓白,只是凝兒卻死了心非易寒不嫁,凝兒的終身大事也就一拖再拖。
沐彤笑道:“不是,夫人,我是來找凝兒,有些事情”。
藍覓白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卻笑道:“她在院子裡洗衣服。”沐彤行禮欲離開,藍覓白喊停道:“沐彤,你有空就多來找凝兒,我不想她整天都悶在院子了”。
沐彤笑道:“好的,我一空就來找凝兒”。
沐彤來到後院,只見凝兒正在井邊打水,挽起衣袖,褲腿,褪下的繡花鞋擺放在一邊,露出一雙白嫩的腳丫子,她身子嬌小,打着水彎着腰有些吃力,待打起水放下舒了口氣,伸手擦拭額頭的汗水,頂着陽光露出燦爛的微笑。
沐彤遠遠看着,心裡微微有些心疼,倘若易寒真的和凝兒有些什麼,這混蛋可真是作孽,遠遠就喊道:“凝兒姐姐”。
凝兒轉身笑道:“沐彤,你怎麼來了?”
待沐彤走進,凝兒笑道:“是不是小姐又來請夫人過去了?”
沐彤搖頭笑道:“這一次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凝兒疑惑道:“找我?”
沐彤笑道:“對,找你,帶你去見一個人”。
凝兒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吩咐?若不急,等我這衣服洗完就過去”。
沐彤道:“哎呀,還洗什麼衣服,等見了人回來再洗不完”,說着就拉着凝兒要走。
凝兒忙道:“沐彤,慢着,等我穿好鞋子”。
沐彤笑道:“我倒忘了。”卻問道:“凝兒姐姐,你怎麼洗衣服都要脫掉鞋子啊”。
凝兒放下褲腿,邊穿鞋邊笑道:“怕弄髒了”。
抹平衣衫,修理了一下鬢髮,這才道:“好了,走吧”。
沐彤低聲道:“凝兒姐姐,這邊走”。
凝兒好奇道:“到底要見誰啊?這麼神秘”。
沐彤應道:“見了你就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易寒正思索着見了凝兒該對她說什麼,這一次卻要向她坦白一切,突然聽見沐彤的聲音,“人來了,快出來吧”,邊從隱蔽處走了出來。
凝兒好奇望去,好像是個男子,沐彤怎麼帶自己來與男子私會,這成何體統,待對方走進幾步,仔細端詳,突然表情驚訝,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身體激動的控制不住輕輕顫抖,淚水無聲的順頰滑落。
一旁的沐彤看到這一幕,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果真與自己猜測的差不度,凝兒和易寒果然有私情,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留下來愛是,輕聲道:“凝兒姐姐,我先走了”。
凝兒卻沒有迴應,只是一直凝視着易寒。
易寒看到落淚的凝兒,心中隱隱作痛,臉上卻一直保持着笑容,他不想凝兒落淚,他喜歡凝兒露出微笑。
輕輕擦拭凝兒臉上的淚水,“怎麼哭了,不希望見到我嗎?”
凝兒猛搖頭,卻說不出話來,天知道她這一刻是如何的開心。
易寒也沒有多語,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裡,此刻行動比言語更能安慰心靈。
凝兒感受到易寒溫暖強有力的擁抱,輕輕道:“我在做夢嗎?”老掉牙的一句話,但卻充滿表達了她激動欣喜的情緒,說着伸手去觸摸易寒的臉,仰起頭凝視着他,“易寒你老了許多,定是又受了很多苦”。
凝兒的話讓易寒羞愧的無地自容,他突然吻上凝兒的嘴脣,熱烈而充滿深情,說再多的話也比不上一個真摯的吻。
凝兒被易寒痛吻了一會,卻“嗚嗚嗚”的雙手用力將他推開。
易寒感覺到了,立即停下,只聽凝兒道:“會被別人看到的”。
易寒這才恍悟,兩人正在路道上,“那我們去找個隱蔽的地方”,說着也沒得凝兒應下,就將她背起,飛奔離開,此舉足可見對凝兒的疼愛和憐惜。
凝兒有些不自然,卻沒有說些什麼,稍微愣了一下,卻是緊緊的依偎在易寒身上,螓首枕在他的肩膀上,只感覺這一刻充滿幸福滿足。
尋了一個較爲偏僻安靜的地方,易寒停下將凝兒放下,凝兒滿臉燦爛的笑容看着易寒,“易寒,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找我的”。
易寒問道:“你不曾懷疑我已經將你拋棄了嗎?”
凝兒目光堅定道:“從來沒有過,因爲我感受到你的真心,你並非虛情假意來欺騙我的,易寒帶我走,這一次你不要再將我一個人撇下,我要和你私奔,就算對不起夫人,我也在所不惜”,說着紅着臉,弱弱的垂下頭,凝兒是個傳統的女子,她能堅定的說出這番話,可見她已經深思熟慮過了,並下了很大的勇氣,她一直爲別人着想,這一次她要爲自己去追求幸福。
情到深處,易寒不經思索道:“現在我就帶你走,帶你回家見我的父母”,倘若這番話被玄觀聽到,玄觀一定大罵易寒糊塗,可這會易寒卻是情真,沒有去思索太多的問題,他只是把心裡最強烈的願望表達出來。
等到易寒真的答應下來,凝兒變現的有些怯弱,待看到易寒深情的目光,卻笑道:“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在哪裡。”
易寒問道:“凝兒,你可知道我是誰?”他要向凝兒坦白一切。
凝兒應道:“你是易寒啊”,府裡有不少人已經知道易寒的真實身份,但是因爲易寒的身份,這些人也清楚,自然不敢隨便說與別人知曉,而既知道易寒身份又清楚凝兒與易寒關係的就只有玄觀,老夫人,藍覓白,這三人都有各自的原因,所以沒有告訴凝兒真相。
易寒道:“凝兒,其實我是易家的少爺。”
凝兒還沒有反應過來,“易寒,你是說你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那是不是因爲我身份卑賤,門不當戶不對。”
易寒見凝兒還一頭霧水,看來她是如何沒有想到自己的情郎其實無人無知無人不曉,道:“易天涯你可認識?”
凝兒問道:“一代名將易天涯易老元帥嗎?”
易寒點頭道:“他是家爺”。
凝兒道:“那你是他的孫子。”突然“啊!”的驚訝一聲,“你是易寒,那不是和小姐已經訂下了親事”,說着怯弱的後退,眼神中露出傷心絕望。
易寒不顧一切的將她擁抱在懷,柔聲道:“你不要想太多,我會將你娶回家”。
凝兒卻笑道:“沒事,我知道我只是一個地位卑賤的小婢,我不會癡心妄想的,我會想辦法陪小姐一起嫁過去,然後可以在你的身邊服侍你”。
易寒卻無言以爲,凝兒卻笑道:“你說這個辦法好不好?”
易寒有好多話想說,天知道他應該說什麼,緊緊將凝兒抱住,“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的,我現在就將你帶回家”,說着轉身將她背了起來,真的打算背凝兒一起回易府去。
凝兒卻掙扎道:“易寒你不要衝動,我知道,我相信你,我真的不介意,我早就說過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麼苦我都能承受”,女子癡情,當她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之後,這份感情就是一生,倘若你覺得她可愛,心靈美麗,請不要表現出那些男子漢大丈夫的舉動來,用一分忍讓寬容來回報她。
易寒道:“我現在就帶你回家,你相信我,沒人敢欺負你半點”。
凝兒忙道:“不是,不是這個原因”。
易寒這個人就是太容易感情用事,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對女子更有一個奇異的吸引力,這會他就真是想將凝兒這樣虜回家,可想過回到家之後的麻煩,又豈不是浪費了玄觀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