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榮在海邊沙灘上對付小混混時,可謂是威風八面。可是眼下在和尚的手下,不僅討不到半點便宜而且還像只小雞似的被提了起來,丟出去老遠。
趙子弦自問也可以將胖榮向像提小雞似的提起來並丟出去,可是無法做到如和尚那般瀟灑自如,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因而他纔會讚歎和尚是高手,並認定是他是高手中的高手。
哎喲!胖榮痛呼一聲,從幾米開外的地上爬起來,正欲上前與和尚理論或是動手,卻被趙子弦喝止住了。
“胖榮,將小勇揹回宿舍,好好照顧。”趙子弦見胖榮還想衝上來,立馬再次喝道:“快去!”
“好!”胖榮心思電轉之間,覺得聽趙子弦的話比爭一時之勇要對,應了聲跑到車上背起小勇向後門走去。他冷靜下來,對趙子弦感激不已。如果他強行衝上去,結果可能就不是被丟小雞一樣掐着脖子那麼簡單的。
事實上趙子弦的確有心維護胖榮,可是更大一部分原因,是怕他惹的和尚憤然離去。
“大師裡面請!”趙子弦的態度變的恭敬起來,並作了個邀請的手式。身爲強者的他,當然會尊重比自己更強的強者。再說了來者是客,趙子弦也沒必要老是拿客人尋開心。
“施主,先請!”和尚雙掌合什微微躬身止步不前。
趙子弦見和尚緊持沒再矯情,穿門而入,並開口問道:“大師來自哪座山,哪座廟?”記得中午問和尚來自哪裡之時,和尚回答說孤山小廟。於是他這次問的清楚點,也希望可以回答的清楚點。
“嵩山,無名小廟!”和尚說着緊隨趙子弦步入大廳。
“嵩山,少林寺的那個嵩山嗎?大師是否在少林寺修行?”趙子弦聞言不由的停下了腳步。嵩山正是五嶽的中嶽,也是土之靈參藏身之地。
和尚也止住了腳步,微笑地看着趙子弦,說:“山是那座山,廟非那座廟。施主,請吧!”
趙子弦覺得自己神經有些過敏,一聽到與五行靈參有關的地名就會聯想到五行靈素了,自嘲地笑笑,向前後廚走去。
隨後而入的豔紅與林洛丹兩女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神眼看到詢問之色。繼而兩女同時輕輕搖頭,相視一笑。趙子弦雖然當着她倆的面讓胖榮去找黃泥和清水,可是並沒有告訴她們要來做什麼用。
趙子弦身邊的女人都知道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但是他不說,她們都不會主動去問。就拿林洛丹知道他與豔紅之間的事一樣,他不主動說,她就不會主動去問。大家都心知肚明,卻誰也不願去捅破那層窗戶紙,保持着微妙的關係。
趙子弦領着和尚走進後廚火房,指着兩套新購置的全新廚具,說:“大師按你的要求,這兩套廚具是全新的,絕對沒有佔過葷腥。”指了指一旁的琳琅滿目的全素食材又說:“所有的食材都已準備妥當。”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有心了。”
和尚只是看了眼兩套全新廚具,似乎對那些食材沒有興趣。他轉頭看向趙子弦問道:“一杯清水與一把黃土在哪裡?”
趙子弦一拍腦袋,面露恍然大悟之色,“大師稍等,我這就去取。”說罷轉身跑出火房。那團黃土和那瓶清水胖榮交給他的時候,就一直放在辦公室裡。
“施主且慢!”和尚叫道。
趙子弦從門外探回頭來,詫異地問道:“大師還有何吩咐?”
“你取了兩樣東西后,不用再來這裡,直接去後院找貧僧吧。”和尚說。
趙子弦雖然感到疑惑,但是很是爽快的應了聲好,轉身離去。
和尚面現微笑之容,“阿彌陀佛,一切隨緣。緣生緣滅,緣滅緣生。施主擁有莫大機緣,也就是與我佛有緣。緣由此生,緣由此滅。善哉善哉。”說罷也走出火房,向後院走去。
趙子弦走進辦公室見豔紅與林洛丹促膝坐在沙發上談論着什麼,笑着說:“等一會和你們解釋。”說着從牆角處拿起那團黃泥與那瓶清水急速退了出去。
兩女相視一笑,接着又聊起女人間的小秘密來。趙子弦回來,生意上的大事都有由他作主,她倆難得清閉所以都有意無意的對生意之事避而不談。女人就是這樣,當男人不在的時候,一個個都可以頂起半別天,當有男人可以依靠的時候卻只想着依靠,不想費神。當然,如果女人跟着一個能力不如自己的男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趙子弦拿着兩樣東西來到後院之時,和尚已等在那裡。和尚仰頭望天盯着微微偏西的圓月,自顧自的說道:“圓月之夜,土生寅時。月圓緣生,一切隨緣。”說罷才轉身看向趙子弦。
“大師你的素宴滿漢全席,何時可以動手做?”趙子弦開門見山地問道。
“不急!不急!”和尚接過趙子弦手中的兩樣東西,又轉過身去仰頭望月。
不急?開玩笑能不急嗎?趙子弦可謂是心急如焚,豔紅與林洛丹兩人遲遲不願分開離去,那就意味着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擺在他面前,晚上去誰家,和誰一起?
趙子弦只想着和尚可以快快的做好滿漢全席,長了見識後好有時間解決兩位美女的事情。他不想再這樣的下去,準備捅破那層窗戶紙,不但老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而且他還想着來次大被同眠與兩女同歡。他是瞅準了今晚兩女不願分開的機會,決定事在必行,而且就在今晚。
可是皇上不急,急死……
不對,是和尚不急,急壞趙子弦。可是他又不好再次出言催促,於是只能傻乎乎地站在後院中焦急地等待着。
“施主,你的心不平靜。何不看看雲和月?”和尚依然仰首望月,卻道出了趙子弦心裡的不平靜。
屁!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看狗屁的雲和月?趙子弦心裡腹誹不已,可實在心急與無聊,還有無奈,只好學着和尚的樣子,擡頭望月。
圓盤似的
明月已微微偏西,縷縷白雲如輕紗般在明月四周緩緩飄蕩着更像一位身穿薄紗的舞娘繞月輕輕起舞。景色是美的,可是趙子弦的心裡焦急的,再美的景色收進眼裡卻無法給他美的享受。
時間隨着明月偏西而流逝,趙子弦的耐心也隨着縷縷白雲的飄蕩而急速消弱。他終於在半小時後,忍住開口問道:“和尚,你到底會不會做全素滿漢全席?不會是玩我的吧?”語氣失去了先前的那幾分恭敬。
“會做。現在不做?”和尚依然保持先前望月的姿勢,語氣平淡地回道。
“靠!”很少說精口的趙子弦,不由自的暴了句粗口,“你丫的玩我是吧?現在不做,什麼時候做?”說罷握緊了拳頭,準備動手了。他曾懷疑和尚是王少派來的,此時這種懷疑更加強烈了幾分。
“施主,不要破壞了你和貧僧之間的緣。”和尚依然不溫不火地說。
“什麼緣?屁緣啊?”趙子弦已達到暴走的邊緣,語氣極不友善。
和尚終於收回目光,轉身看向趙子弦,微笑着說:“阿彌陀佛,施主你比想像的要有耐心,可是你的耐心還不夠,也罷,緣生就生吧。”
趙子弦正欲開口大罵,卻見和尚將手伸手腰間的僧包裡,取出一根兩指大小的物體來。朦朧的月光下,趙子弦看不清那東西是何物,於是運起火眼金精仔細打量着。
只見那是根二指粗細長約十公分左右土黃色的樹根。趙子弦感到疑惑的同時,還感到一絲熟悉的感覺,驚訝地問:“土之靈參?”不由的移步向和尚靠的更近一些。
和尚根本不理會趙子弦的問話。只見他左手託着那團黃泥,右手那將那條樹根樣的東西按進了黃土裡。他再次從僧包裡取出那瓶清水用拇指彈開瓶蓋對着黃土倒了下去。
“阿彌陀佛,施主你與貧僧有緣,就是與佛有緣,與佛有緣就是於它有緣。”和尚說着將那團種着樹根的黃土遞到趙子弦手中。
趙子弦接過那團黃土,感激地看着和尚,“謝謝大師。”他如同變色龍似的,又變臉了,語氣更加恭敬走來。他已感到土之靈參的氣息,一股很厚實的氣息。
說來也奇蹟,那團黃土原本就是半軟狀態。按理說和尚倒了一瓶水下去後,就算一滴不灑也會浸溼那團黃土纔對。可趙子弦接到手上的黃土如石實般堅硬。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言謝。只是物歸原主而已,是你的終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和尚微笑着說。
趙子弦放出廚神真氣附在那團黃土之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於是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和尚,“大師!”
和尚雙掌合什,笑笑道:“每天一杯清水澆灌,真到它生出嫩芽再枯萎消失。你就能得到它賜於你的特殊能力。你已容合了三大靈參,也不急於這一時。”
“什麼?”趙子弦驚問。他只容合了金、木兩靈參,何來容合三大靈參之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