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胖子及幾名警察被趙子弦等人莫名其妙的大笑,笑的心裡發毛。他們在接警來此之前就已接到通知,說是陳東在當衆開槍。他們心裡都非常明白,陳東的確開槍傷人了。可是平手收了惡狼幫不少好處不說,單單惡狼幫的兇名也不是他們敢公然招惹的。片兒警在人民大衆面前可以趾高氣揚,可是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卻只是小小角色。
趙子弦肆無忌憚的大笑,大聲言語讓警察們不得不將目光移到他臉上。其中一名警察立馬驚呼道:“趙,趙子弦。”
“什麼?”陳胖子皺眉喝問。趙子弦三個字,他覺得耳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他錯以爲趙子弦是官場上的某位大人物,語氣緩和也友善了很多,笑着問道:“不知道您在哪個部門高就?”
趙子弦指着自己的鼻子反問道:“你是問我嗎?”見陳胖子點頭稱是,坐回原來的位子上,笑着說:“我就是一個廚師,在火鍋店裡上班。”他之所以指着陳胖子說他要倒大黴了,就是爲了拖延時間。他沒有明說自己的身份,也是爲了看陳胖子如何衝自己發難。
“你媽!一個廚子大呼小叫個屁啊?”一個突突的聲音傳了過來。衆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名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的男子帶着一幫同樣穿着西裝打領帶的男子走了過來。
“陳雄。他就是陳雄!”仇露開口說道。
趙子弦給了仇露安了的眼神,拿起酒杯和阿涼碰了一下,“等一下還等麻煩你。”
“協助警察辦案是我們良好市民應盡的責任。”阿冰乾了杯中酒後說道。
唰唰唰,數十名黑西裝男子齊齊的將趙子弦等人圍了起來。陳東則是跑到陳雄面前,委屈的叫了聲:“爸!”
仇露則站起來,走到陳雄面前,笑着說道:“陳叔叔,東子他對我朋友開槍,這筆帳怎麼算。”宛然一幅大姐大的語氣。目前在陳雄目前,也只她可以說上話。趙子弦和阿涼雖然牛X,可是他倆都不是道上的人。
“有嗎?”陳雄看着陳胖子問道。
陳胖子一本正經地回道:“一場誤會而已,只是一把玩具槍。”說着還將手中的那把玩具槍在衆人面前晃了晃。
“是吧!我說呢,小東子再大膽也不敢當衆開槍。最多就是打打架架什麼的,我兒子,像我。哈哈哈!”陳雄大笑着拍拍陳東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既然誤會解除了,我們還是先回所裡了。最近治安不太好,警力不夠用,我們也不能老是在這裡耗着。”陳胖子打定主意要開溜。他既想回去做善後工作,也怕陳雄不給自己面子當着他面動起手來。最主要的他摸不清趙子弦的底細,怕真的惹上什麼“上面”的人物。他只要離開了現場,把善後工作做好,就算趙子弦真是“上面”的大人物,他也不怕了。法制國家,講的就是證據。沒人證據,你就是天皇老子也無法給他定罪。
“那好!陳警官,你先忙。”陳雄
還是賣三分面子給陳胖子。不知是看在都是姓陳的份上,還是看在他暗中幫忙的份上。
“喂!你們擋住我們新鮮空氣了!”阿涼冷眼掃視圍住他們的黑西裝衆人。
黑苦妹伸手在鼻子前煽了煽,秀眉微蹙說道:“就是。而且你們身上的氣味很難聞。臭死了。”說罷還用手捂住了鼻子。她單純可並不傻,早就看出這些來者不善。如果不是趙子弦暗使眼色不讓她輕舉妄動,以她的性子可能早就打大出手了。再傻也知道也明白要留下陳胖子等警察,於是她又大叫道:“那個胖警察叔叔,你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好不好?他們身上真的好臭?”說罷騰了一下站起來,嬌軀一閃鑽出黑西裝衆人包圍圈,拉着陳胖子的胳膊死命的搖着,撒嬌道:“好不好嗎?胖警察叔叔?好不好嗎?”
陳胖子只覺得頭皮發麻,卻也無可奈何。他暗中運勁數次,根本無法甩開眼前看似天真無邪的陽光女孩的雙手。情急之下,他只得向陳雄投去救助的眼神。
陳雄回了陳胖子一個眼神,走到桌前拉開凳子坐下,笑着說道:“趙總,趙大老闆。我們談談吧。”
趙子弦一點也不意外陳雄能夠認識自己。他微着點點頭,開口問道:“你想怎麼談?”
在道上混的,消息不靈通,那還混個屁啊。不是早就被砍死了,就是撈不到油水。趙氏餐飲集團最近風頭正盛,陳雄不多加註意纔怪。他早就想找個藉口從趙氏餐飲集團頭上撈點油水。
“你們打傷我的兄弟幾十人,醫藥費是少不了的。你們又打傷我兒子,精神費與醫藥費一樣也不能少。你說呢?趙總!”陳雄盯着趙子弦完味地笑着說。未了在“趙總”兩字加重了語氣。那意思是說,我稱你是趙總,你就是趙總。我若不承認,你的生意也別想做下去了。
“打傷人,醫藥費,精神費那是必須的。不過我覺得還得加個養老費什麼的。”趙子弦笑着說道。
“爽快!”陳雄向趙子弦豎起大拇指。“我的兄弟多,那是肯定的。你們剛剛剛就打傷了我四十多名兄弟。醫藥費、精神費、養老費全算在一起,每人你給個十萬。你們打傷我兒子,那可就要貴點了。我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就算你四千萬好了。總共就是四千四百萬。如果現在不方便,明天我讓兄弟們去你辦公室去收。”言下之意,沒得商量。你若不給錢,老子明天就派人去砸鬧事。
趙子弦微笑着點點頭,盯着阿涼問道:“兄弟,我們給他們一個億行嗎?”
“我看行!”阿涼會意,大聲應道。他騰的起身,一計手刀劈在陳雄的後脖子上。
咚!陳雄狠狠地撞在圓桌上,打翻了圓桌,熱滾滾的海鮮粥撲了他一身。他身爲惡狼幫幫主,怎會沒有兩下子。可是他那兩下子,在阿涼麪前就像小孩子玩過家家似的,都是鬧着玩的。
陳涼並沒有因此而停手,出手如閃電軀體如幻影一般出拳、踢腿將圍在四周的一干西裝男全都都翻在地。這就是高手
,高手中的高手的身手。那些道上混的西裝男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擊倒地。
真快!快如閃電!
陳胖子及幾名警察都看傻眼了,全都傻楞在當場。他還是人嗎?人的速度能有這麼快嗎?
其實趙子弦的速度更快,只是他不想公然動手而已。
嗚嗚嗚的警笛聲急速傳來。五輛警車嘎然而止,車門迅速被打開,走出一隊特警來。帶隊的是一名年約三十的男子,劍目星目一臉英氣。此人正是李玉彩以前的同事,刑偵大隊長盧明剛。
陳胖子見來了警察,心裡不由的一突。立馬狠狠甩開對他糾纏不清的黑苦妹,小路到盧明剛面前,說道:“你們……”
盧明剛伸手撥拉開陳胖子,盯着一臉露容的李玉彩大聲問道:“怎麼回事?”動用暗號,那就證明有大事發生,可是他看到已有片兒警在處理,不由的怒火中燒。
李玉彩指着陳胖子說:“把他們全抓起來,都是些人渣。還有這些人,自稱是惡狼幫黑社會份子。”
盧明剛先是一楞,繼而一揮手,“全部抓起來,都帶回去。”看了看趙子弦又看了看李玉彩,開口問道:“你就爲了他辭職?”說罷也不等她回話,就轉過身去,看着特警將警察及陳雄等人銬了起來。
盧明剛又轉過身來,看着李玉彩說:“你回隊裡一趟說說情況吧。”
“我們也去吧。很樂意和你這樣的警察合作。”趙子弦起身笑着說道。他對盧明剛非常有好感,只因對方帶特警趕來,只爲李玉彩一句話就下令抓人。這是一種信任,同事之間的信任。
儘管李玉彩辭職了,可是盧明剛還是無條件信任她。這種無條件的信任很難得,只有心胸坦蕩之人才能做到如此的信任一個人。
“不必了。你們一定還有事,我一個回隊裡就可以。”李玉彩衝趙子弦笑笑。她看向盧明剛接着又說:“我們有個朋友剛剛在這裡中槍了,被送進醫院了。你派人去取證吧。至於他們幾個,都有重要的事要做,就不必回隊裡了。”
盧明剛點點頭,看向趙了弦說:“有機會去你店裡償償的你的手藝。”說罷笑笑,轉身離去。
“李姐姐,我陪你一起。”黑苦妹拉住李玉彩的手說道。見她點頭同意,嬉笑連連,“還是李姐姐最好了!嘻嘻。”
趙子弦目前着盧明剛等人離開,拿起酒杯和仇露碰了一下,“先前你好像有什麼事想和我說。現在說吧。”
仇露笑着搖搖頭,“現在沒有了。”
“那我有事和你商議一下,今晚把你抱着的男人借我用一晚。”趙子弦說道。
“啊!?你們?”仇露鬆開緊摟着的阿涼的胳膊。她目光在兩個男人臉上掃來掃去,最終露出恍然之色,看着阿涼氣哄哄地說:“難怪這幾年你對我總是冷冰冰的。一見到趙總,就笑口常開。原來你們是……”
“打住!”趙子弦大聲喝道。“你別毀我形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