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謝絕了莫州官員的送行,帶着秦玉仙以及死賴着自己的公孫策終於回到了京城。
公孫策見到包青的大宅子後,頓時感嘆,難怪先生不願意待在自己那。
包青到了家的時候,正好是傍晚,門口的門子已經懶散地坐在大門一邊昏昏欲睡。
包青咳嗽了一下,自己這個主人回來了,居然也沒有招呼一下。
“喂,你找誰?我們夫人不在家!”這門子不但有些年輕而且有些面生。
公孫策剛纔還感嘆包青的宅子大呢,這時候不禁疑惑起來,難道先生在京城還是借居在人家的?
“找誰?兔崽子回去稟報,說你們老爺回來了!”包青喊道。
“老爺?”那小門子有些摸不着頭腦,自打自己進府還沒見過老爺呢。
不多時,只見府裡亂哄哄的一片,包青還以發生什麼事情了呢,連忙進了府。
“怎麼大家都在?”包青看去,基本都在,爲首的正是董嫣然。
此女早就雙眼含淚,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包大哥!”包柳雯一下子衝到包青面前,雙腿夾着包青的腿,頓時將包青抱個滿懷。
“終於回來了,這些天,我看你們家沒幾個人能睡着覺的,那茶樓的生意也歇了。”
包青看去,居然是十三王爺和王妃。
“我們暫且住在這裡,包大人不會不歡迎吧!”
“當然歡迎!”
展芳見狀說道:“沒對外面講!王爺王妃他們一直都不露面,今日是看在包大哥回來了,纔出來的。”
包青掃過衆人,展家兄弟姐妹,王朝馬漢也在。還有金氏父子和朱大牛一家等等,衆人都熱切地看着包青,包青點點頭,彷彿一切竟在不言中。
“嫣然辛苦了!”包青走到董嫣然面前,雙手握住她的手。
“包哥!你一直沒回來,茶樓也沒有心思開下去。我們這些天虧大了,多少人來要貨。”朱大牛說道。
“小姐還沒發話呢,你插什麼嘴!”包青看去,朱大牛身邊居然是董嫣然的尖嘴丫鬟小蘭。
“包大哥!她又是誰?沒房間了啊!”包柳雯指着秦玉仙問道。
包青笑着說:“沒房間,她就睡我房間吧!”
“還是不了!我辛苦下,把房間讓給她!要不,我睡包大哥的房間好嗎?”包柳雯擡着頭問道。
衆人聞言大笑起啦。這時候,十三王爺卻將包青拉到一邊。
“包青,你打算何時婚配?其他都可以娶。唯獨那包柳雯你不能娶!”十三王爺低聲說道。
“這是爲何?”包青有些詫異。
“什麼?你一個讀聖賢書的,同姓不婚,難道不知?”
“什麼破規矩?我要是非娶呢!”
“宋律,杖離!”
包青聞言,噎了口吐沫,忽然想想又不對勁,要是這樣,那當日包柳雯的爹爹包洪好像並沒有反對。這倒是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清楚。那包洪應該知道啊。
包青不想討論這事情,點了點頭。那十三王爺輕輕地拍了拍包青的肩膀。
到了第二日。包青早早起了牀,留下一夜滿足的董嫣然躺在牀上。
包青正準備去瞧瞧秦玉仙昨晚是否睡好,她那肚子現在可是金貴了,昨晚包青將秦玉仙懷孕的事情跟董嫣然說了,結果董嫣然居然嫉妒起來,將包青勞累的一夜。
這時候。正好碰到早起的冰川仙子,包青眼睛有些迷離,昨晚並沒有見她出來迎接自己,或許她覺得自己的身份尷尬吧。
“包大哥,你也起來了?”冰川仙子斜對面的房門打開。秦玉仙走了出來。
包青點點頭,剛要走過去。卻見到秦玉仙已經淚流滿面了。包青見狀,連忙問道:“仙兒,你這是怎麼了?”
“姐姐!你怎麼在這?仙兒找的你好辛苦!”
包青回頭看去,那冰川仙女低下頭,輕輕拭去眼淚。包青這才明白,原來她們倆是姐妹,難怪當時覺得兩人那麼像。包青知道,自己該走了,該將時間留給這對好不容易相見的姐妹倆。
大概到了午時,包青回來的消息大概很多人知道了。宮中傳來旨意,讓包青入宮覲見。
……
包青去的時候,沒想到早朝還沒結束,據說午飯都在宮中吃。
“遼人實在是欺人太甚,打了敗仗居然還想要我大宋賠償軍費。”
“陛下,讓曹將軍出兵,這遼人實在是不知好歹。”
包青見狀,心中不禁鄙視。這些人就知道叫得歡。最後,商量了半天,還是派人去遼國議和。
仁宗或許是覺得煩了,又或許見到包青有些愧疚,只見仁宗喊道:“包青,這結束後,定要給朕講講你的經歷,朕還有好多事情要問你呢。”
“陛下,這包青身爲欽差,居然將陛下的天子劍給弄丟了,陛下應予責罰纔對。”龐太師一旁插嘴道。
包青恨恨地看了一眼龐太師,心中大罵,自己是挖你家祖墳還是怎麼回事,自己這纔剛回來,就被你這個老東西噴。
“包青是丟了天子劍,要是太師去了遼境,恐怕不只是丟劍了,怕是連衣帽都要丟了。”曹玘反駁道。曹玘這話很傷人,特別是對於古人來說。
“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話!朕有一喜事同諸位愛卿說說,朕要做爹了,朕的陳美人懷孕了。”仁宗有些高興。
包青鄙視地看了一眼,做爹有這麼高興?自己不也快要做爹了。還有做人可要厚道,那樣纔會保佑子孫平安,希望官家你少聽那些佞臣的餿主意,以免害人害己,還會遺禍子孫。
“陛下,十一王爺組織了許多宗親就在近日要一起向陛下進獻寶物,以此來表達宗親對陛下的支持,好讓逆賊離間陛下與宗親之謊言不攻而破。”呂夷簡發話說道。
“好,做的好!朕何曾薄待宗親,倒要讓世人瞧瞧,那逆賊的謊言如何被拆穿。”仁宗很是高興。
接着就是一些戰事彙報,包青聽來,反正那九王爺吃了些虧。
到了下午,包青又被仁宗叫去,一通口乾舌燥,包青才得以脫身。
包青回到家後,才知道,曹玘被封爲侯爺了。而陳美人懷孕的消息,傳遍朝野,皇宮內更是喜氣洋洋,好像都忘卻了霸州的九王爺造反。
不知不覺地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包青過的很安逸,只是這廬州推官天天待在京城也不合規矩,而仁宗對自己也不封賞,也沒見吏部讓自己離京,好像大家都遺忘了。
這一夜,包青在曹芸的房內,兩人是生死之情,曹芸緊緊地抱住包青,生怕包青忽然消失,她嘴裡一直重複着,那天不該讓包青獨自一人留下,要是包青有什麼不測,自己也不活了。而曹芸的身子復原的也差不多了,於是這一夜就瘋狂了些。
正當包青這戮力進伐的時候,府第的大門被人砰砰敲個不停。門子氣的破口大罵,彷彿要死人了一樣,敲什麼敲。
等門子將門打開,頓時啞了。只見曹玘陰着個臉,帶着幾個隨從,大踏步地走了府中。
包青早就聽到敲門聲,這敲的也太急了,應該發生什麼大事!所以也沒多想,連忙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曹侯爺?這麼晚!”包青見曹玘沒有穿戴甲冑,頓時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打仗,或者不要讓自己再上前線去幹差事,那就都沒關係,自己是被霸州之行弄怕了。
“大事不好了!宮中出大事!”曹玘見到包青第一句話就是這話。
“什麼大事?就是出大事,也有那宰相太師頂着,我們操什麼心!”
“黃宮中爆發莫名的瘟疫,陳美人染病已經死亡了。”
“什麼?”
“關鍵是,倩兒的寢宮與陳美人靠近,那也被圈禁了,這消息還是倩兒的貼身丫鬟冒死送出來的!”
“姐姐怎麼了?”曹芸從大廳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