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看這那嘴硬的紅衣女子,讓展芳將其拖入車中,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或許包青不知,這沒過多久,開封府尹就帶着人尋來了,結果就看到倒在一地的娘子兵和一旁幸災樂禍的圍觀百姓。
在汴京城裡最大的欣榮客棧裡。
“包大哥,你幹嘛將這女子擒來?是不是又看上人家了?”包柳雯問道。
“看上她?她就是一條狗,胡亂咬人的狗,我能看上她?”
“你纔是狗!你會後悔的!”那紅衣女子居然還囂張。
“你看看!”包青氣着對包柳雯說道,“這女人就是不講道理,你將她關起來,用燈給我照着,別讓她睡覺,我看讓她能堅持多久,我這就去準備一下明日的事情。”
包青這是要去找范仲淹,準備明日覲見皇帝的事情。
大概一直到了晚上,包青纔到客棧,一路跟隨的展昭等人,早就疲倦了,都回去休息了。包青本想找展芳,忽然想起那紅衣女子來,於是就來到關押的客房。
包青輕輕推開房間,卻不見包柳雯呢,只見那紅衣女子蜷縮在角落邊睡着了。包青見狀,有些不忍,想將這女子抱起來放到牀上去。哪知道,那女子居然假寐,雖然雙手雙腳被縛,可依然不死心,趁着包青抱她上牀之際,用嘴巴用力向包青肩膀上咬去。
包青哼了一聲,卻是想到天色已晚,怕驚動衆人。於是,直接將那女子往牀頭一拋,正好將她反着趴在牀上。
包青忍着痛說道:“你這個女人,怎麼胡亂咬人?”說完用力將那女子的翹臀拍了一下。
沒想到彈性十足,大概是平常經常運動的緣故,所以臀部比較結實有彈性。那紅衣女子就這樣爬在牀上一言不發,包青覺得奇怪,又在她的臀部摸了一把,然後問道:“咦,你嘴巴里的塞的剛纔已經拿掉了,你爲什麼不叫救命啊?”
“哼,我要是叫了,你肯定會說,你叫吧喊吧,越叫我越興奮!”那紅衣女子惡狠狠地說道。
包青頓時感到無語,這女人還真是少有。於是問道:“你怎知道,你叫了,我就會這麼說?”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我哥哥搶來的哪些女的,哪個不是這樣叫喊的?結果,我哥哥說,你越叫我越興奮!我纔不上你當!”
包青這才明悟,原來這話時聽她哥哥說的。
“那你不叫,豈不是便宜了我!哈哈!”包青說完,雙手可不閒着了,真所謂有便宜不佔,傻啊!
這紅衣女子還真的一聲不吭,任由包青施爲,可把包青樂壞了,心道遇到這樣傻的女人還是第一次。
包青可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這幾下一摸,頓時腹部騰起一團躁火。於是,將那紅衣女子一個翻身,直接就準備去揭她的衣衫了。
“你怎麼哭了?”將那女子轉過身來後,包青才發現,紅衣女子早就淚流滿面了,可就是沒有發出一聲哭聲。包青頓時恢復了理智。
“我哭我的,跟你又沒關係!我爹爹一定會回來幫我報仇的,你死定了!”那女子邊說邊流淚。
“真可笑,你哥哥這樣對付別的女子的時候,可曾考慮過人家的感受?你現在哭算什麼?”包冷冷地說道,然後解開那紅衣女子的捆縛的繩索。
“你走吧!”
“啊?你放我走?”那紅衣女子有些驚疑。
包青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走出房外。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包青就急急忙忙地坐着轎子跟范仲淹匯合了。
“覲見陛下的時候要注意禮儀,不要多話,不要走動!還有,別太緊張,往年有官員第一次覲見的時候,竟然暈倒在大殿之上!”范仲淹細心地叮囑着。
包青點點頭稱是,一路跟着范仲淹。包青已經打定注意,就注意見見官家就算了,不多話,不問不說。最好能儘快離開。
到了早朝時分,包青放眼看去,倒是人不少,各種官服,反正自己也不認識,就跟着范仲淹走着。
“瞧瞧,那就是爲官家找回五百萬貫的小秀才!”有人小聲議論着。
的確,這朝堂上年輕人並不多,除非人家是多年苦讀出生的進士,而自己則就是個秀才而已,議論是難免的。
范仲淹進了大殿後,着包青在後面站着。包青知道,得站在最後,於是找了個靠大殿門口處的位置站着,正好前面的人擋着,沒人注意,倒是樂得自在。
這早朝時間太長,一羣人你說他說的,一直處於爭吵的局面,還真跟個菜場似得,無趣的很。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包青似乎打了個盹。這時候,聽到有一聲響亮的唱喏聲。
“宣!廬州長遠縣縣尉包青覲見!”
包青聞言,知道該自己上場了。連忙整了一下官服,趨步上前走去。
包青按部就班地做足禮儀,最後才擡起頭來看了一下仁宗。
龍椅上的仁宗,大概也二十多歲的樣子,頗爲年輕。神情倒是不顯得冷淡,易於近人。
“大膽包青,你如何能直視龍顏!難道沒有學習禮儀嗎?”一個略有蒼老的聲音喝道。
包青一愣,轉身看去,原來一個猥瑣的糟老頭。包青略有不解,轉身向范仲淹看去,可那范仲淹看都不看他一眼。包青見狀不由地怒由心生。
“可笑,我就這麼一次覲見陛下,或許一生就這麼一次。這樣無比榮耀的事情,你居然不讓我看清天子容顏。你可知道,我這回去以後,是要時刻將陛下裝在心中天天膜拜的!哪裡像你,我看你的心裡根本就沒有陛下。不但心中沒有,我看你眼裡更沒有陛下。我這擡頭看陛下,陛下還沒有發話,你這做臣子的膽敢不啓奏,直接就上前呵斥我。你還懂不懂禮儀,你眼中還有沒有陛下?”包青越說越嚴厲,全然沒有畏懼感。
包青是不緊張,可將范仲淹急壞了,當初上朝之前,自己叮囑了又叮囑,不可多話。沒想到,結果這包青還是由着性子來,全然忘卻了自己所叮囑的話。
包青這話一說,下面的大臣們可樂開了花,那歐陽修更是心中暗自較好。
“包青,你可知道呵斥你的是誰啊?”仁宗心中也樂着,這包青真是有點意思。
“誰?誰也不能如此!”包青發現自己似乎又惹下禍端了,得罪了不該等罪的人,但只得硬着頭皮說道。
“放肆,包秀才,你可看清楚了,你眼前的可是我大宋的肱骨之臣,龐太師!”工部侍郎李海說道。
包青聞言心中大定,奶奶的,原來這老頭就是龐太師啊,反正早就得罪了,還不如往死了得罪,怕他作甚。
包青毫無懼色,仔細地端詳起龐太師來,然後搖搖頭說:“我看來看去,倒是沒看出來,這位老伯竟是我大宋的肱骨之臣。對了,龐太師你是不是經常吃些進補的食材?想着將自己養壯些,但未能如願,不管怎麼吃喝,就是這麼骨瘦嶙峋?”
這話讓着殿上的大臣們一頭霧水,仁宗也略有不解,不過仁宗倒想看看這包青意欲何爲。要說知道包青心思的,恐怕只有歐陽修了,歐陽修心中暗喜,這小子怕是又要下套子了。
那龐太師聽了,心中一思量,還真是,自己這天天吃喝進補,卻是無法將身體養好。自己也詢問過太醫,那些太醫總是支支吾吾的說不詳盡。想到這不由地脫口而出:“那倒是,卻是爲何?”
“太師這是運動過度啊!”
“什麼運動過度?”龐太師沒有聽明白。
“太師,聽我一言,將那些姨太太都送給這位老兄,晚上運動自然就少了,你這身子是虛火過旺,只要將姨太太都送走,你立馬就長壯了。”包青語重心長地說道。
包青這話一出,這殿中的大臣中皆大笑起來,連仁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好你個包秀才!陛下!”那龐太師氣的話都說不全了,就差暈倒。
“你大膽!”那工部侍郎李海喝道。
“陛下,這位是?”包青問道。
仁宗自覺的上朝實在無趣,整日聽這些大臣爭吵不休,心中早就厭煩。沒想到今日早朝,這包青卻是帶來了不少樂子。於是,略有微笑地說道:“這位是工部侍郎李海李愛卿!”
包青聽了,不覺地心中發笑,還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原來今日爲難自己的竟然就是自己的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