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花沒有想到詹秀竟然會如此的強勢,不過對於詹秀的威脅似乎也沒有太當一回事,笑看着詹秀,“你的話我一定會轉達的。”
詹秀撩起前額的秀髮,定睛看着白梨花,“希望下次見面我們還能這樣坐在一塊。”
白梨花大笑了起來,然後起身離開了房間,白梨花離開房間之後,戴雪吟看着詹秀,“我覺得你這樣做未必是姜葉想要的啊,過早的把後面那位拽出來對姜葉的佈局是十分不利的。”
詹秀點了點頭,“這些我都知道,但是,白梨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想你也有所瞭解的,白梨花既然咬住了姜葉那麼就絕對不會鬆口的,與其這樣倒不如一勞永逸。”
戴雪吟一副思索狀的看着詹秀,“秀秀,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一早就預料到了白梨花會出現,所以,你纔會讓白臉兒自斷一臂的?”
詹秀搖了搖頭,“這個嘛,我倒是沒有想到,不過,我想的是後面那位,我想姜葉也很想看到那位站到臺前來的,隱忍了那麼多年,都快要被人遺忘了啊。”
“這個時候真的合適嗎?佈局了那麼多年,未必是姜葉能夠擋得住的啊。”戴雪吟一臉擔憂的說道。
詹秀笑了笑,“有些事情啊總是要有個了斷的嘛,當年他算計了姜葉的母親,姜葉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可是一直在惦記着呢,也不只是他有準備嘛,幾乎所有人都在準備。”
“話說回來,遠山那邊可是如火如荼啊,龍爲民的手段還是很強勢的嘛,跟你有關係吧?”詹秀笑看着戴雪吟問道。
戴雪吟擺了擺手,“我沒有過多的參與,龍爲民這一手還是顯得有些急功近利了,一個掌握不好就有可能脫離掌控,到時候可就是一個大禍患啊。”
詹秀點了點頭,“這個倒是不急着考慮,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讓白梨花滾回廟堂去。”
戴雪吟掩嘴笑了笑,“看來也是時候演一場戲了,總不能讓他們唱獨角戲嘛。”
姜葉並不知道在酒店裡面上演了這麼一場戲,也不知道白梨花的出現,下午的時候,姜葉突然接到不動冥王陳水生打來的電話,姜葉感到有些詫異,不動冥王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陳老爺子,您好,找小子有什麼事嗎?”
“到水晶宮來一趟吧,有些事想要告訴你。”陳水生說道。
“好的,我這就馬上過去。”姜葉放下電話之後就讓和尚備車。
一路上,姜葉都在心裡琢磨這個不動冥王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不動冥王竟然下山了,這纔是讓人覺得最爲驚訝的事,以前不管閩江發生多大的事,這位不動冥王都沒有下過山,可是今天卻是下山了,姜葉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有事要發生。
姜葉心情有些忐忑的走進水晶宮,剛走進門口就有人帶着姜葉前往陳水生所在的包廂。
推開門進去之後,陳水生就對着姜葉招了招手,“過來坐吧。”
姜葉在蒲團上坐下之後,陳水生給姜葉倒了一杯茶,“是不是很疑惑我爲什麼會下山?爲什麼會這個時候把你叫來?”
姜葉很坦白的點了點頭,“還望陳老爺子解惑。”
“不急,不急,喝茶,喝茶。”陳水生一臉笑意不急不緩的說道。
姜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沒有作聲,而是等着陳水生的下文。
陳水生很平靜的喝了一杯茶,然後緩緩開口說道,“我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有些話要交待與你,你的目的我明白,穩步向前,但是,閩江聚集了越來越的魑魅魍魎,已經完全跳脫了你的掌控,我想老人在去時也有跟你說過,該狠心的時候絕對不要猶豫,我今天也是想要告訴你這些,郭豪意,李瀋陽都只是小角色,不值得你顧及,不過,現在有龍而來,你的步伐也是時候加快了,趁着我這把老骨頭還在,還能幫襯你些許。”
姜葉蹙了蹙眉頭,“陳老爺子,實不相瞞,我到了閩江就完全被束縛住了啊,身邊連個可信之人都沒有,大形勢下,我必須要先站穩腳啊。”
陳水生一臉嚴肅的看着姜葉,“華世已經要動手了,華世先手,你必須要做好迎接的準備,袁凱只不過是一個傀儡,不需要放在心上,要是那位不來的話,我今天也不會下山的,但是,風雨欲來啊。”
“陳老爺子,這天要下雨娘要改嫁,我也阻擋不了啊,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嘛。”姜葉說道。
“有這份從容的心態很好,不過,還得要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啊,他找過我了。”陳水生說道。
姜葉聞言蹙了蹙眉頭,“看來這次是真躲不過了,既然知道躲不過,那就主動點去面對吧。”
陳水生聞言,“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樂觀得多啊,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陳老爺子說笑了,閩江還得有陳老爺子坐鎮啊,不然啊,我這心裡可是沒底啊。”姜葉說道。
對於陳水生來說,閩江目前的形勢他並不認爲姜葉能夠掌控,畢竟就現在還什麼都沒有發生局勢就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這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了,做不了什麼咯。”
“陳老爺子謙虛了,不知道陳老爺子對閩江的局勢有沒有什麼要提醒小子的?”姜葉看着陳水生問道。
陳水生拿起桌面上的煙點上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開口說道,“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沒有莫名其妙的對手也沒有絕對的戰友,身邊的人未必會成爲身邊的人,我指點不了你什麼,一切都需要你自己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想。”
姜葉離開水晶宮之後,腦子裡面都是陳水生最後那一句話,陳水生的話必然有所指的,姜葉不知不覺就想到了思家身上去了。
上了車之後,和尚發動車子駛離水晶宮,上了公路之後,和尚開口說道,“老闆,我覺得您不能再逃避了,總是要去面對的,我覺得還是跟思家攤牌比較好,我相信思家的用心應該不壞的。”
姜葉思索了片刻,擺了擺手,“再看看吧,晚上先去會會那個大傢伙。”
“我有一種感覺,思家做這一切似乎都像是在把那位給逼出來,但是,我想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處。”和尚說道。
姜葉沒有作聲,而是選擇了沉默,腦袋裡面也在想着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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