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刻的這個詹秀,姜葉心裡不禁升起一股極爲強烈的陌生感,甚至姜葉心裡有一種錯覺,那就是眼前這個詹秀到底是不是自己先前所知的那個詹秀,雖然說很早以前,姜葉心裡就有想過,詹家出來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那般的不知世事,但是長久以來和那個與世無爭,不食人間煙火,但是觸動了她的逆鱗就會爆發出來守護自己在乎的人的女人相處,這一刻,姜葉竟然有點迷失了,詹秀只是淡淡的看了姜葉一眼,沒有再說話。
飛機緩緩的降落,姜葉和詹秀走下飛機,走出機場,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已經等候在那裡,車旁站着一個男人,姜葉並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但是在姜葉昏迷的時候,詹秀就是帶着他去對付馬老頭子的,男人見到詹秀和姜葉走出機場,連忙迎了上去,“小姐。”
詹秀笑着點了點頭,“二哥,辛苦你了,還讓你親自跑一趟。”
二哥笑了笑,“這都是我該做的。”
“小姐,請上車吧,老爺還在家裡等着呢!”二哥說道,詹秀和姜葉坐進了奧迪車的後座,車子緩緩啓動,然後駛離。
在車上,姜葉沒有再和詹秀交談,腦子裡面想的全部是詹秀在飛機上說的話,詹開國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還有,詹秀說,她上過一次山,但是,那一次上山顯然不是隻有她一個人,但是下山的卻只有她一個人,姜葉心裡很是費解,那麼,那些跟詹秀一塊上山的詹家孫輩去哪裡了?難道說都被詹開國留在了國士山上?按說,沒道理,想到這,姜葉的身子不禁猛的一顫,難道說這纔是詹開國的可怕之處,爲了家族的興衰,他能夠如此果斷的殺伐?
詹秀明顯的感受到了姜葉臉色有些不自在,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姜葉的手,沒有說話,但是卻是在傳達一個信息,那就是,別想那麼多,我始終是你的人。
姜葉報以一個有些不自然的微笑,然後搖下車窗掏出煙取出一根點上。
車子一路疾馳了將近四個小時,經過順水市區但是卻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駛出了郊區,車子是在國士山下停下的,三人走下車來,然後步行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來到一個村莊,村莊不大,就是一個很普通一點都不起眼的普通村莊,清一色的黃土瓦房,詹秀看着姜葉一臉驚訝的神色,咧嘴笑了笑,“這裡就是詹家村了,也就是我的家,我長大的地方。”
姜葉笑了笑,“真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詹秀看了姜葉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你沒想到的事還多着呢。”
說完之後,詹秀伸出手指了指前面不遠處一座屋子門口正在彎着腰劈柴的一箇中年男子說道,“看到沒有,那個就是我的父親。”
姜葉順着詹秀指着的地方放去,看到那個劈柴的中年男子,姜葉就有些不明白了,這詹家的權勢如此之大,任誰都想不到,詹家會在這麼一個地方過着這種樸質的生活,姜葉又想起一句話,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那麼,詹家這到底是屬於哪一種呢?沒等姜葉想明白,詹秀就拉着姜葉的手走了過去,來到屋子前,詹秀輕輕的叫了一句,“爸,我回來了。”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劈柴用的斧頭,看向詹秀和姜葉,然後露出一個憨厚的笑臉,“回來就好,這個就是葉家的小子吧?”
姜葉恭謹的說道,“詹伯伯好,我是姜葉。”
詹懷民點了點頭,就像是一個地道的農民一般,從他身上姜葉感受不到任何那種權勢滔天的感覺,很是平易近人,“來,快屋裡請。”
詹秀和姜葉跟在詹懷民身後走進了屋子裡面,而二哥卻並沒有進去,只是看着詹秀和姜葉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但也是一閃而逝,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事,自己管不着,畢竟說,自己只是一個外人,雖然說生活在詹家村,但是,詹家決定的事就不是自己能夠反對的,自己也沒那個資格,雙手緊緊握拳,二哥一直都把詹秀當初自己的親妹妹對待,而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心裡十分的着急,但是,詹秀的父母到底會怎麼樣做,這纔是事情的關鍵。
看着詹秀三人的背影消失之後,二哥的身形猛的動了,一個靠山貼就靠上了不遠處的一個碗口粗的樹上,樹猛的一陣搖晃,二哥並沒有停下來,連續幾次,直到樹噼啪的一聲斷掉才停下來,這個時候,一個長得極其俊秀乾淨得有點過分的年輕男子拍了拍手,笑着說道,“二哥,功夫見長啊。”
二哥這個時候才發現有人靠近,不禁收起思緒看了一眼說話的漂亮男人,嘆了一口氣,“小芳,你怎麼回來了?”
詹南芳漂亮的臉蛋猛的一沉,“二子,我說過多少次不準叫我小芳。”
二哥笑了笑,“這個時候你不該回來,老爺自然有自己的考慮。”
詹南芳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包大前門取出兩根,一根拋給二哥,自己點上一根深吸了一口,“二子,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碗口粗的樹你三次絕對不可能撞斷的,但是今天足以看出你心裡的不甘,我又何嘗不是,我和你一樣把小姐當做是我的親妹妹來看待,但是,難道你忍心看着她離開我們......”
“閉嘴。”二哥臉色一沉目光一凜。
詹南芳不以爲意的看着二哥,“二子,要是你還記得小姐六歲那一年是如何從山上下來的,那麼,你就還應該當初我們兩個當着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小姐發過的誓,如果,你忘了,那麼,就由我去完成。”
二哥聽到詹南芳的話,臉色垮了下去,自言自語道,“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但是,小姐的路是由她自己選擇的,我無權干涉。”
詹南芳冷笑一聲,“做一條忠實的狗還是做一條護主的狗,你自己選擇吧,我言盡於此。”
詹南芳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留下的是他的話在二哥腦海裡面不斷的徘徊,是做一條忠實的狗還是做一條護主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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