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海明華談過之後,姜葉就一直沒有特別的去關注江水的事情,不過,消息還是有意無意的傳到了姜葉的耳朵裡面,張新恆在離開公安局的三天之後車禍搶救無效死亡,因爲這事還把張信黨氣得差點駕鶴西去,明眼人知道這事絕對跟姜葉有關,但是卻是沒有證據,而且就算有證據這事也已經成爲定局,而江水公安局最後的定論是張新恆酒後駕駛,是意外。
但是這事遠遠還沒有結束,隨後,淮江的海明華和章懷民也開始動作起來了,對於江水他們兩人本來就有所微辭,現在姜葉既然要動兩人也是自然樂得如此,打掉江水的人然後安排自己的嫡系進去這纔是王道,誰都不想要落後半步讓對手佔了先機便宜。
下午淮江市組織部長龐偉軍來到姜葉的辦公室,詢問了姜葉對江水縣的領導幹部的意思,姜葉則是直接把話題給踢了回去,很簡單明瞭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偉軍啊,我對淮江的幹部也不是很瞭解,這事你還是詢問下海書記和章市長的意思吧,我想他們要比我更清楚幹部的能力嘛。”
龐偉軍很多時候都發現自己看不透這個年輕的三把手,很多事情明明是站在風尖浪口但是到了收取利益的時候卻又變得那麼的坦然,一副很淡然不爭不搶的姿態,如果說這只是做做樣子那麼還好,但是,姜葉卻是真的不去爭什麼,所以,龐偉軍纔會感覺自己看不透這個年輕的三把手,不過,既然姜葉都這樣說了,龐偉軍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心裡卻是很期待看着這個姜葉到底會如此發展,在這條路上,不經營自己的圈子是無法發展的,簡單而言就是沒有發言權,沒有話語權,你再有能力,很多時候都只會是無奈,沒有發言權那就只是一個擺設。
龐偉軍離開之後,姜葉看了一眼時間,也快到了下班時間,從櫃子裡面拿出兩瓶酒和兩條中華酒離開了辦公室,開着車子前往葛靜的住處,而海明華則是在窗子看着經營駕車離去,不禁嘆了一口氣,這個姜葉的城府還真是不符合他的年紀,但是,海明華卻是清楚地知道,要是有人因爲這個而小看了姜葉,那麼,姜葉的心狠手辣絕對能夠讓他萬劫不復。就拿這次江水的事來說,明面上姜葉看似退步了,但是,實際上呢,張新恆卻因爲這事而喪命。
交通事故的事實並不能平復張信黨心裡的怒火,又是一個電話打到京城去訴苦,朱老爺聞言,只是嘆了一口氣,但是卻也表示出了自己的憤怒,這次沒有給葉秋打電話,而是直接給王翰林打了一個電話。
王翰林再次給淮江市委市政府施壓,海明華無奈之下只能給江水繼續施壓,無論如何都要徹底的查清楚,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事就算是一定要結果,那也只不過是送一個替罪羊進去罷了,沒有會相信這事會牽扯到姜葉身上去。
而姜葉此時缺是不知道這些,車子來到葛靜家樓下,姜葉並沒有下車,而是直接給葛靜打了一個電話,沒一會兒,葛靜就從樓道里面走了出來,身上穿着一件藍色碎花連衣裙,頭髮紮成一束馬尾,很是簡潔乾淨清爽。
姜葉走下車來,葛靜一臉歉意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老是這麼麻煩你。”
姜葉擺手笑了笑,“靜姐,以後這種客套話就不用說了,咱們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葛靜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車子駛離。
二十多分鐘之後車子在葛靜的指點下來到葛靜叔叔葛家華家的樓下,車子還沒停下姜葉就看見葛家華一家人已經都站在樓下等候了,姜葉把車挺好,葛家華就親自給姜葉打開車門,臉上不需要去看滿滿的諂媚之色,就連走下車的葛靜臉色都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之色。
姜葉還沒開口說話葛家華就首先開口說道,“姜書記,裡面請,裡面請。”
姜葉笑了笑,“叔叔,您還是叫我姜葉或者小姜吧,今天我可是小靜的男朋友身份。”
葛家華自然不敢這麼開口,但是他的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燈,張麗紅藉着這個話頭連忙接話,“小姜啊,進屋去吧,飯菜都準備好了。”
張麗紅這一句小姜就無形中化解了上次在飯店的矛盾,也拉進了之間的關係,姜葉又何嘗不知道,但是,因爲葛靜的關係,姜葉也不想葛靜難做。
走進家裡,葛華一臉不快的坐在沙發上面,姜葉不用就去問爲什麼葛華會在這裡,必然是葛家華和張麗紅強迫他回來的,而且,葛華不願意去門口諂媚的接姜葉,看見姜葉走進來,葛華連忙站起身來,恭謹的叫道,“姜哥,您來了。”
姜葉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張麗紅,“阿姨,來得充忙,也沒準備什麼東西,一點小小心意,千萬別嫌棄。”
張麗紅笑着接過姜葉帶來的菸酒,說道,“小姜,你實在是太見外了,又不是外人,帶什麼禮物啊,下次可不許了啊,不然阿姨可是要生氣了。”
姜葉一個勁的點頭稱是,葛華不禁冷笑一聲,要是姜葉不是市委副書記,那麼,姜葉會有今天的待遇嗎?
不過葛華卻也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沒有當場把話說開,張麗紅放下菸酒就去廚房忙活了,姜葉笑着走過去拍了拍葛華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不管你今後會怎麼樣,做人做事都要學會僞裝,還有,要知道感恩,該記的記,該放的放。”
葛華一開始有些疑惑,不過隨後便也明白過來,點了點頭,“謝謝你,姜哥。”
姜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張麗紅也準備好了,葛家華親自過來請姜葉坐上位開始準備吃飯。
姜葉還是客氣的坐在了姜葉的旁邊,畢竟說自己今天是以葛靜的男朋友來家吃飯見家長的,葛家華只能硬着頭皮坐到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