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依然處於戰爭時期,但是帝都城內依然燈紅酒綠,熱鬧非凡。帝都邊緣剛剛新建了一個巨大核電站,保證了整個帝都的用電穩定。五環之內街道都極其整潔,每一個街口都有軍人把守,保證着住在城市內居民的安全。
而在五環以外,街道上掛滿了紅芒的招牌。無數的酒鬼摟着衣衫不整的女人,東倒西歪的在街道上行走着。其中大部分是因功或者負傷從戰場退下來的士兵,他們趁着夜色溜出來,來到這裡尋歡作樂。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軍隊稽查部的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些士兵都是見過血,而真正見過血從戰場退下來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喝點酒,一語不合把槍就乾的脾氣。殘酷的戰爭血腥的戰爭已經將他們的好脾氣磨損的差不多了,所以只要他們不鬧事,警察和稽查部的人才不會找他們的麻煩。
而這些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士兵,別的沒有,就是口袋裡的軍餉滿滿的。
其中在帝都接外省立交橋高速路下一間內,是這些大兵最喜歡光顧的地方。這裡規格不高,環境不好。酒也不高級,出來作陪的女人也不是很漂亮,但是這裡充滿了狂野的氣息,讓這些士兵感覺到了一絲親切。
不到百米的舞池內,擠滿了人。這些人的軀體就如同罐頭內的沙丁魚一般,隨着音樂節拍扭動着。而那些因爲摩擦搞的體內焚身的男女們則是努力擠開人羣,鑽入了舞池暗處的洗手間內。
就在這高潮迭起的時刻,突然一名滿臉鮮血的女人從洗手間內衝了出來。只見她臉上充滿了驚恐,一隻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脖子,而那猩紅色的鮮血依然止不住從指縫內滲出,順着她那一絲不掛的胴體流下,最終滴落在地面上。
腳下踉踉蹌蹌向前衝去,重重撞開面前的人羣。正在對自己女人甜言蜜語的士兵怒吼一聲,不耐煩看着那名女人,揚聲道:“喂,拜託,出來能夠先把衣服穿上嗎這麼心急,靠”
突然,一個同樣滿身鮮血的男人從洗手間內衝出,一把撲在那名士兵身上,對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啊”的一聲慘叫,士兵一把抓住那人的頭髮,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他的女伴則是看着他那脖子上恐怖的傷口,直接尖叫起來。
士兵捂着自己脖子,踉蹌後退幾步,最終靠在牆壁上呼呼喘着粗氣。而那名被他摔在地上的襲擊者雖然頭上頭髮都被扯掉,但是又慢慢悠悠爬了起來,士兵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忽然拔出別在腰帶上的配槍,對着那人連開了三槍。
清脆的槍聲傳遍了整個舞池,dj音樂猛地停住了。所有人迷惑的看向這邊,而站在士兵周圍的人臉上表情盡是驚恐,只見那個男人身着三槍,鮮血止不住的流出,卻依然屹立不倒。突然他猛地嚎叫一聲,張開那血盆大口,再次撲在那士兵身上亂撕亂咬。
“砰砰砰。。。”
士兵被壓在地上拼命慘叫着,而他的手槍也是胡亂抵在那人身上拼命扣動着扳機。
這軍用手槍威力極大,一彈夾打光那名襲擊者的腰部幾乎已經徹底斷開。鮮紅的腸子都露了出來,然而他依然沒有停止攻擊。
周圍的人幾乎已經被嚇呆了,這時一柄手槍抵在那名襲擊者腦袋上開了火。
“嘭”的一聲悶響,那人腦袋如同西瓜一般爆開了,鮮血飛濺了周圍五尺範圍。
一名肩膀上頂着上校軍銜的男子收起配槍,看着下面的死屍冷笑道:“爆頭才行,白癡”
另外幾名大兵手持着配槍圍過來,皺眉道:“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當然是爲了女人了。”這名上校不屑道,“爭風吃醋,該死的,這裡的女人還有什麼好爭的。”
“女人”其他士兵根本就毫不在乎他那上校軍銜,冷笑道,“你見過爲了女人,腸子都露出來還能咬人的傢伙嗎”
上校冷哼一聲,面色不善道:“不管如何,讓警察處理就行了。。。”話音未落,他猛地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只見那名看起來似乎已經死去的士兵正死死咬着他的小腿,上校驚恐看着這名士兵已經沒有耳朵,徹底爛了半截的腦袋,擡起另外一隻腳重重揣在那人臉蛋上:“該死的,你們還看什麼,趕緊幫我拉開”
其他人驚恐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忽然一名士兵用手槍對準那名襲擊者腦袋,沉聲道:“你說的沒錯,必須爆頭”
突然之間,更多的襲擊者從洗手間內衝出來,嚎叫着向人羣撲去。措不及防的士兵拔槍反擊,卻那裡打的準,接二連三的被撲倒在地。
鮮血橫飛,所有人驚恐的,尖叫着向門口逃去。可是人數實在是太多,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反而誰也出去。後面的喪屍咬死一人,然後再撲向另外一人。而那些被咬死的人也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內,也變成了喪屍,開始攻擊活人。
刺耳的警報在上空響起,大批大批的軍警從四面八方趕來。然而其他客人正蜂擁逃出,根本沒有露出空隙讓他們進去。足足一兩千人衝出,這短短時間趕來的二百多名軍警根本無法控制住如此多的人。再加上這麼多人之中,很多是違禮私自攜帶的大兵,這樣局面更加難以控制。
就算軍警隊長沖天鳴槍,大叫着讓所有人站出。然而還是有不少人鑽上自己車,一溜煙向四面八方開去。一名身着黑色風衣男子站在立交橋上,看着下面混亂的情景,捂着耳孔內通話器沉聲道:“。。。沒錯,已經確定爆發。。。不行,,人數太多,憑着當地的警察根本不住。並且現在疑似感染者已經擴散開來。。。好的,我就明白了”
他輕輕一擺手,沉聲道:“動手,封鎖這一區域,任何人都不得離開。”
立刻無數條黑影從他身旁掠過,向四周掠去。無數劍光斬下,那些剛剛離開的汽車轟然化作一團團光球爆炸開來。更多士兵出現,這次他們直接在五條街區外拉起了警戒線,放置路障。十幾架黑色直升機咆哮着從天而降,震耳的擴音喇叭廣播着:“潭心小區附近居民注意,該區域已經被隔離。請所有人回到自己家中,鎖緊門窗。任何妄圖離開的人軍法處置。。。”
一輛輛卡車出來,更多身着防化服的士兵持槍站在路障後,盯着裡面的人。
那名上校滿身鮮血,一瘸一拐的衝出來,揮舞着手槍怒吼道:“該死的,看清楚,我可是上校。我爸是李剛,我爺爺是李共工,趕緊讓我離開,我要立刻去醫院”
“嘩啦”一聲,路障後的士兵同時舉槍瞄準那名上校。那名黑色風衣男子緩緩走出來,冷聲道:“不好意思,上校先生。這裡已經被隔離,所有人都不得離開。請您先找個地方休息,隨後我們會派出醫生進去爲您診治的。”
“他”上校只覺得自己眼前景物一陣陣發暈,狠狠詛咒一聲,舉槍瞄準黑色風衣男子。男子冷冷一笑,輕輕一擺手。立刻一陣刺耳的槍聲,那名上校直接被打成了篩子。
周圍泛起一片驚呼聲,所有人驚恐的看着這羣士兵,同時乖乖的後退十幾步。黑色風衣男子揚聲道:“我再說一遍,無論是什麼人,無論什麼身份,都必須呆在裡面。違令者,殺無赦”
一陣陣巨大的螺旋槳咆哮聲從空中響起,直升機調來一個個巨大的白色斗篷,開始將整個區域罩起來。
就在這時,那名上校的屍體突然劇烈抽搐起來。過了片刻,他竟然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所有人面面相覷,就算那些奉命隔離的士兵也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黑色風衣男子則是一皺眉,奪過身旁一名士兵的槍,一槍打爆了這名上校的腦袋。
“清楚了,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對頭打,明白了嗎”男子沉聲道。士兵們看着倒在地上的上校,同時點了點頭。
剛剛睡着的大領導再次被人推醒,等他看到彙報文件時,也顧不得大罵喊醒自己的警衛員,急聲道:“現在局勢控制的怎麼樣了”
參謀長沉聲道:“該區域已經成功隔離,生化研究部的人也已經趕了過去。並且好消息是,除了那裡之外,還沒有其他區域傳來爆發的消息。”
大領導輕輕吐了口氣,沉聲道:“立刻執行全面宵禁,帝都內進行劃片劃區封鎖隔離,嚴禁各區域的人胡亂走動。並且讓生化研究部的人抓緊研究,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士兵突然遭受到這樣的炸彈襲擊。”
與此同時,楚軒孤身一人待在研究室內,手指化作一團幻影在鍵盤上跳躍着。而在他身旁儀器內,擺放着一支支裝着猩紅色鮮血的試管。
在他操縱的筆記本電腦上,一個稀奇古怪的病毒模型已經逐漸成型。楚軒皺眉看了半天,最終將病毒模型輸入主機電腦內。立刻一個甜美的電子音響起:“楚軒先生,預計二十小時之後,可以測算出數據。您已經二十四小時沒有休息,請您暫時歇息片刻,等數據出來後我會通知您。”
楚軒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氣道:“快出數據的兩個小時前通知我”
“沒有問題,楚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