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樑風離開。
對於穀米蘭到底是什麼身份,樑風已經不再去想了。因爲這種東西你就是想破了腦袋,把她想進春夢裡也是無濟於事。
最實際的是,不管怎麼說,這位神秘的穀米蘭卻是給了樑風一百萬華夏幣!
這對於現在的樑風來說無疑就是天上掉下餡餅的一百萬,樑風並沒有獨自吞完,他只取了十萬,剩下的九十萬,他交給了陳思,讓她分給陳村的窮苦人。
就這樣,樑風換了身乾淨衣服——依然是中山裝,白色。這件中山裝是陳思聽說樑風要一件中山裝的時候,託村裡手巧的裁縫師傅給做的。
離開的時候,陳村所有的村民都出來了。
樑風知道,這是那九十萬華夏幣的作用。
送到樑風最後一程的,自然而然便是陳思和谷旋這兩位漂亮得有些過份的美女。她們曾經受恩於樑風。
臨分別時,樑風說道:
“好了,你們回去吧。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嘛。”
“樑大哥,你一路順風。”
“如果不順風的話,你們會不會還收留我?”
兩美女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道:“這個自然。我們忘了誰都不會忘了樑大哥你的。”
“那可說不準,等你們找到了好男人,要出嫁的時候,就忘了我了。”
陳思和谷旋不由得同時沒有話說了,保持着沉默。終於,還是谷旋的性格有些果敢一些,她擡起頭來,揚起她那一張在陽光下顯得更加陽光的俏臉,看着樑風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樑大哥,我們說過,我們的處女身子永遠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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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的時候,樑風回到鹿城。
第一件事,便是回到自己和母親租住的地方去見自己的母親。自己離開已經有五天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現在急成什麼樣了?
樑風突然感覺到自己很是不孝。他想到自己母親在自己消失後一定會很焦急,那麼昨天他應該無論說什麼也要回來的!
樑風抱着滿心的希望和喜悅敲打房門。
咔嚓一聲響。房門打開。
可是,出來的人卻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一位陌生人。
“你是誰,有事嗎?”開門的陌生人問道。
“你又是誰,怎麼會在我租住的房間裡?”
“我說你這人腦子沒病吧?現在是我們在這裡租住,怎麼又成了你家了?”
樑風的氣火上來了。可是聽到這話,他不由得轉念一想,便感覺到了不妙。神情大變,不由得一抓那位陌生人的肩膀,大聲道:“我母親呢?!我母親呢?!”
“神經病!”
那位陌生人一把甩開樑風的雙手,嘣的一聲大響,將房門帶上了。
樑風眼神呆滯住了,愣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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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裡,樑風一直在找尋着自己的母親。可是,他的母親就像是在人間蒸發掉了一般,樑風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
每到夕陽西下的時候,樑風的一張臉總是會落寞在夕陽餘暉裡。
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自然,樑風也會練習“龍鳳針”法,衝擊自己的斷線經絡。樑風自我安慰道先讓自己好起來,哪天找到自己的母親了,給她一個天大的驚喜!
經過練習龍鳳針,樑風心中的那份希望越發的膨脹起來。
有幾次,樑風本來想找霸天虎和霸恬恬他們。可是不知爲何,當樑風走到霸家前面時,樑風的腳步就會情不自禁地慢下來。
大概是羞於見到他們吧。
人事不同了,人的心境也就跟着變了。樑風每每望着霸家大院總是會嘆息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如果真有一種東西在推動着樑風,那便是復仇情緒了!
這一切全是因孫家孫奇而起,樑風回到鹿城前,就已經暗下了決心,他一定會讓孫家十倍奉還回來!
第一步,便是讓自己的經絡好好的恢復過來。讓自己從一個“廢物”變成一個不廢物!
好在樑風看到希望後,不斷的練習龍鳳針。這開始幾天,雖然效果不是很顯著,可是,還是有效果的。最起碼,樑風覺得自己比前段時間要不易疲勞了。
那麼第二步,便是在鹿城站穩住自己的腳跟。
和孫家抗衡,沒有一個實力是不行的。光是論財力,就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再論權力,他孫家似乎是錢能通神,能使鬼推磨似的,請動的權力亦是不小!
這段時間裡,樑風唯一做的就是不停的練習龍鳳針,不停地衝擊着自己斷線的經絡。每有一次小小的進步,每能感覺到自己能夠用點力了,樑風的臉上就會露出極其帥氣的笑容!
他好久沒有笑過了。
就這樣,一晃一個月過去了。
這天,樑風終天滿臉笑容地放下手中的銀針,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目光炯炯。
霍!
一記長拳打出。拳風鼓鼓,樑風身上的白色中山裝無風自鼓,他的身上竟然有一股氣生成了!
在樑風的邊上,有一張木桌。
剛剛痊癒的樑風,眼神一戾,擡起一記高鞭腿,就向那張木桌上狠狠地擺了下去。
咔嚓!
只聽咔嚓一聲巨響,那張結實的木桌被樑風一腳給擺得四分五裂,木屑紛飛,四周散去。
樑風大喜。想到自己“廢物”的那一段時日裡,自己別說擺出一記高鞭腿了,就是哪怕稍微用一點力道,就會立即因爲經絡的斷線而跌倒在地面上!
想到這裡,樑風不由得淚流滿面。
也就是說,到目前爲止。樑風基本已經是恢復如初了。只是在用力道的時候,難免會因爲經絡出現斷裂的舊傷而有些力不從心。
但是樑風不怕,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可以恢復成這樣,那麼再一個月後,自己勢必會更加的強壯如牛!
舊傷愈,便復仇。
樑風想過,直接潛入孫家,將孫奇那個混蛋給宰了就行了。可是樑風還是改變了自己的主意,因爲他覺得這樣殺掉孫奇,幹掉他的父親孫儒實在是太便宜了他們。
當初,他孫家讓自己家破人亡,那麼該是自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時候了!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
樑風便想到了霸天虎。這是他手上的最有力的人脈資源。
樑風來到了霸家大院前。
霸家管家看到樑風的時候,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樑風和霸天虎可是最鐵的兄弟,樑風早就視霸家爲自己的家一般,霸家管家自然不會忘記樑風這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霸天虎正在客廳喝碧螺春的時候,霸家管家一臉興奮地衝到了他的面前。
自從沒了樑風的消息後,霸天虎就很少再出去玩。雖然現在的心情好多了,可是,還是不大樂意一個人出去玩。
所以,當他看到自家管家這樣雷厲風行一般的衝到自己的面前,而且還是一副激動興奮的表情,他就是有些不耐煩,喝道:“管家,你激動個屁?!”
對於霸天虎的張口就來髒話,管家早就習以爲常了,倒是沒有什麼反應。臉上依然是興奮難當的樣子,只聽他合不攏嘴地對霸天虎笑道:“少爺,好事啊!”
管家膝下無子,每每都是拿霸天虎當自己的兒子來看待(當然,這種心態他這位老管家可不敢說出來),他知道霸天虎和樑風的關係,所以他替霸天虎高興呢!
“他孃的,能有什麼好事?”
“是——”
“閉嘴!奶奶地,老子沒有心情聽!”
霸天虎立即打斷了管家的話,端起紅木桌几上的碧螺春茶,送到自己的嘴邊,就像是化解心中的悶氣似的,狠狠地喝了一口。
“是樑風少爺回來了!”管家自然知道霸天虎的心情,也就沒有唯命是從地開口說道。
“噗——”
霸天虎還沒有下嚥的茶水一滴不剩地全部噴在了管家的臉上,生生將皺紋縱橫的管家一張臉給噴成了一張花臉。溫熱的茶水從他的臉頰上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掉落。
“什麼,你說什麼?我他孃的沒有聽錯吧?”霸天虎有些迫不急待,聲音如打雷。
管家忙着對付臉上的茶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只聽身後響起了樑風的聲音:“管家沒有說錯。”
霸天虎一臉吃驚地轉頭看向樑風。繼而這吃驚的表情就變成了驚喜交集。只是不知爲什麼,這位粗獷少爺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眼神灼灼地看着樑風。
千言萬語,終於凝聚成兩個字,只聽霸天虎重重說道:“兄弟!”
說完,霍然起身,大步流星地向樑風的身邊走去。
樑風和霸天虎聊了幾句親切話後,不由得問了一聲,道:“恬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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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灣浪仔酒吧。這是東灣娛樂城裡的酒吧。
這裡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是都市男女尋找刺激的好場所!
在酒吧中央的舞池裡,隨着DJ舞曲的嗨伴奏,尋求一晌貪歡的男女們搖頭晃腦,好不極樂!
誘惑的舞姿,性感的燈光。再加上舞池中那些俊男美女的魔鬼身材,胸部飽滿,蠻腰纖細充滿了活力,小腹平坦,扭動出百般嫵媚出來。只讓得觀者荷爾蒙分泌異常,有一種想跳進舞池,盡情狂歡的衝動!
而最扎人眼球的,則是一位小蘿莉。
她的身材和那些火辣美女相比,是有些不夠飽滿。可是她這個年紀,看樣子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模樣,胸前那一塊如此鼓鼓囊囊的也算是一種極致了。
而她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並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的格格不入!
先說年齡,她是這舞池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她富有活力,扭動個不停,好像永遠不知疲倦似的!
再說她的舞姿——哦,老天,原諒這個邯鄲學步的小舞者吧,她那哪是跳舞啊?根本就是跳得六神無主嘛!
這些缺點,無一不讓她深入人心。
而最讓人關注的是,這位本來應該是“輕音、柔體、易推倒”的小蘿莉,臉上卻是一臉的失魂落魄,好像老天欠了她幾百塊錢似的。
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裡,一羣牲口早就盯上了這個看着似乎傻傻的小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