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冬嚇得身子一哆嗦。
呯——
槍響了。
“吖,還是打歪了!”
樑風的槍法真的如他自己所說——很爛。
“不過不要緊,我再打第二槍,反正是練習槍法玩嘛。”樑風也不怕丟人,繼續調戲着郭曉冬。
這,其實就是在折磨郭曉冬。
樑風就是要拿自己很菜的槍法來崩了這個富二代,可是呢,連樑風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第幾槍能夠打中郭曉冬的腦袋!
再或者,打中了,卻是子彈擦破頭皮或者沒有打到要害什麼的,並要不了郭曉冬的命……
這種心理承受力,郭曉冬還不得嚇得心臟受不了?
樑風想到這裡,就是心中一陣得意。
撲通——
在樑風要開第二槍的時候,郭曉冬終於扛不住壓力,雙膝着地,跪在了樑風的面前:“大哥,求求你,饒了我吧!”
樑風冷笑,語氣冰冷道:“饒你這樣的人渣幹嘛,繼續禍害別人嗎?”
“……”郭曉冬怔了一下,連忙砰砰砰的給樑風磕着響頭,腦門上很快就磕破流出鮮血來,“大哥,求求你!行行好!你就當我是一個屁,將我給放了吧!”
“把你當成屁?老子都覺得對不起肛門!”
樑風冷笑。
“……”
“你就乖乖地受死吧!”
“……”郭曉冬面如死灰。
突然,郭曉冬面色一厲,既然要死,爲什麼要坐以待斃?不和樑風拼了,魚死網破?
“要拼命?”
樑風看了一眼衝過來的郭曉冬,擡起右腿來,一記高鞭腿踢下。
咔嚓一聲,樑風一記“斷頭踢”便踢斷了郭曉冬的脖子,郭曉冬一命嗚呼。
樑風轉頭看向高帥。
高帥看到樑風踢斷郭曉冬脖子的一幕,立即就嚇尿了。
撲通一聲,他沒有別的辦法求樑風,只好跪下來。求樑風道:“大哥,我錯了!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樑風看都懶得看這個人渣一眼,對寧彪說道:“寧大哥,這個人渣就交給你了。他剛纔拿槍指着你的腦袋,你一定不爽快吧。殺了吧。”
“是,樑醫生。”
“大哥,別殺我!別殺我!求求——”
呯——
一聲槍響。
高帥的聲音永遠消失了,他倒在血泊之中。寧彪收起了手裡的手槍。
白度站在一旁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在他的想象中,樑風也就是會耍滑頭而已,卻也沒有想到,樑風這個傢伙做起事來還如此的果斷狠辣!
他對樑風颳目相看起來。
……
一個小時後,杜雷派來的人到了。
杜雷給樑風打了一個電話,逼迫樑風撤人。
樑風其實可以拿住白度,將白度和杜雷交換劉甘婷和自己的師傅。但是,覺得這樣有危險,怕傷害到了劉甘婷和自己的師傅,便只好按照杜雷說的去做。
“寧彪,你帶大家離開。我跟杜雷派來的人過去。”樑風吩咐寧彪帶人離開。
寧彪來到樑風的身邊,小聲說道:“樑醫生,你這不是犯傻嗎?你隻身深入虎穴,豈不是要凶多吉少……”
“寧大哥,你放心。”樑風小聲回道,“這個杜雷想要整我,還沒有那麼容易。”
“……”寧彪便不說話了。
他知道,樑風的滑頭,不是他所能想到的。而且就他跟着樑風這麼長時間來看,何曾有人真的整了樑風?哪一次不是樑風整得對手一愣一愣的?
讓寧彪、光頭保鏢們撤離後,樑風便上了杜雷派過來的人的奔馳豪車裡。
半個小時後,樑風便坐在車裡看到接他過去的杜雷手下將車子開出了南四環。
來接樑風的有兩個人。
一個便是負責開車的,另一位便是負責看守樑風。
這個時候,負責看守樑風的手下便冷冰冰地對樑風說道:“樑老闆,這個你蒙上。”
說着,他便遞給樑風一個黑色眼罩,樑風很清楚,只要一蒙上這個,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他們這樣做目的,無非就是不想讓自己記下去路,防止自己搞小動作。
樑風不滿意地說道:“你都已經收了我的手機了,還要我蒙着這眼罩幹什麼?”
黑衣男人冷冷地說道:“你最好配合我們,我們老闆雷少說了,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們就打電話過去彙報一下,雷少會立即宰了你的那位相好和你的師傅。”
“……”樑風想罵娘。
但爲了劉甘婷和自己師傅的安全,他還是忍了。眼睛一閉,對身邊的杜雷手下說道:“來吧,蒙吧。”
黑衣男人將黑色眼罩給樑風蒙上。
接下來,樑風只覺得又行了一段平坦的公路。再然後,路就有些顛簸了。看樣子,已經是開出燕京城,來到燕京遠郊了。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黑衣男人對樑風說道:“樑老闆,你可以摘下眼罩了。”
樑風摘下眼罩來,看到呈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處山莊。看了一眼山莊的名字,叫雷霆山莊。
進入山莊後,見到了杜雷。
而且,還見到了被杜雷綁架的劉甘婷和劉國彬。
樑風看到劉甘婷和劉國彬被綁了,不禁來氣,但強行忍住了,便快步跑向劉甘婷和劉國彬那裡:
“甘婷,師傅,你們怎麼樣?”
劉甘婷和劉國彬被毛巾塞住了嘴巴,嗯嗯嗚嗚的不知說了些什麼話,但是她們的表情很是爲樑風着急,搖了搖頭。
就在樑風剛剛跑到劉甘婷和劉國彬的面前時,杜雷手裡舉着一把白色手槍指在了樑風的腦袋上,冷冷對樑風說道:
“樑老闆,在我的地盤,你還敢不老實?!”
樑風舉起雙手來,“好說,有話好說!”
樑風轉過身子來,看向杜雷。
杜雷冷笑:“沒有想到吧?樑風,你終於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上了!”
“真的很意外。”樑風笑,“你的目標是我,我都來了,放了甘婷和我的師傅。”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講條件嗎?”杜雷冷笑,
“難道雷少就這麼怕我樑風,非要拿甘婷和我的師傅威脅我?”
杜雷眼色一厲,拉開了手裡槍支的保險栓,對準了樑風的腦袋:“跟我玩激將法沒用。你越是激我,我就越快的殺掉你!”
樑風眼神緊了一緊,這個時候,還是要忍,如果真的觸怒了這個杜雷,吃虧的只是自己。便微微一笑,道:
“不好意思,雷少,是我一時衝動了。你看看你,人家剛和你見面,就動槍的——那個,所謂不打不相識,咱們息事寧人,化干戈爲玉帛,坐下來好好的喝一杯如何?”
“……”杜雷有些搞不懂樑風這個混蛋了。
“我看你是想給我玩花招吧?!”杜雷眼神一厲,手裡的白色手槍又舉了起來。
樑風見狀,神情害怕——是真的害怕。
樑風連忙裝作身子嚇軟的樣子,一把軟坐到地面上,先避開杜雷指着自己腦袋的白色手槍再說,然後便一把抱住了杜雷的右腿,抱住杜雷的右腿假裝哀求道:
“雷少,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這樣做,只是想向你示好,我現在都落到你的手上了,還不是你爲刀俎,我爲魚肉,任由你宰割嗎?我這樣做,只是想哀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樑風便將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求饒臺詞都說了出來,而且說的是淒厲哀婉,聲情並茂!
“哼!樑風。想讓我饒了你,你覺得有可能嗎?”
杜雷冷笑連連,“你招惹了我,那就只有一個結果——就是死!”
杜雷說着,就將手裡的白色手槍對準了樑風的腦袋,樑風見狀,又是一驚,心裡已經問候了杜雷的十八代祖宗。
樑風轉動眼珠子,靈機一動:“雷少,你別衝動!只要你不殺我,我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處如何?”
“好處?”
杜雷想要扣動板機的意願便停止下來,看着樑風,“什麼好處?”
樑風見終於拖住了杜雷,心下大大地放心起來。依舊裝作很是害怕杜雷的樣子,唯唯諾諾地道:
“雷少,我想你一定聽說過藏寶圖的圖譜和秘本吧?”
“藏寶圖!”杜雷眼前一亮。
樑風心中暗喜,果然,他聽說過。
“樑風,你知道藏寶圖的圖譜和秘本在哪?”
“在我這裡。”樑風笑道。
“……”杜雷怔了一下,又略加思考一下,旋即冷哼一聲,“樑風,那就將圖譜和秘本交出來!如果你敢耍我的話,你就死!”
樑風故意裝作嚇得一哆嗦的樣子:“雷少息怒,那藏寶圖確實是在我的手上,不然我也不敢亂說啊。要是雷少你肯放過我,我就將藏寶圖的圖譜和秘本給你畫出來、寫出來……”
“我要讓你交出來!”杜雷晃了晃手裡的白色手槍。
樑風道:“雷少,你說笑了。那藏寶圖如此寶貴,我怎麼可能隨身攜帶呢?我把它們放在了一個保險箱裡了,如要交出來,我得回去去取。”
杜雷怔了一怔,樑風所說倒是符合正常做法。
想了一會兒,杜雷拿槍指着樑風的腦袋道:“那就給我畫出來和寫出來!”
杜雷在心中盤算,等樑風畫出來和寫出來後,就一槍崩了他,省得這份藏寶圖的圖譜和秘本多一個人知道。
樑風哪裡沒有想到杜雷的心思?
但是又如何呢?
樑風要的效果就是拖時間……
“好的,雷少。我現在就給您畫出來、寫出來。我都已經銘記於心了,保證畫的寫的一點不錯!”
杜雷哼了一聲,便叫人給樑風找來紙筆。
“給老子畫快點,寫快點!限你半個小時內完成!”
樑風暗自盤算了一下時間,不由得苦笑道:“雷少,光是那秘本上的文字我都要寫上大半小時,而且那張圖譜,更是不好畫,如果畫快一點,畫得不準確了,豈不是功虧一簣?”
“……”杜雷沒有說話。
他自然和其他人一樣,是十分看重那藏寶圖的圖譜和秘本的,傳說,如果找到那寶藏,足可以創建一個帝國了!
杜雷只好冷冰冰地道:
“你慢慢畫——那就限你一個小時時間!如果一個小時內畫不好和寫不好,你就乖乖受死吧!”
樑風心中暗喜,罵了一句:死你妹啊,一個小時後,不知道是誰死呢!傻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