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遠郊的公路上。
此時天色已經大黑。
數輛豪車從這條公路上狂奔而過,風馳電掣!
帶頭的是一輛奔馳房車。
開車的是秋葉,副駕駛室上坐着寧彪。後車廂中則是坐着梅花和另外兩個女人。
這另外的兩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趙佑琪和她的母親。
她們曾爲蠱女,現在卻爲樑風手下。
車子急馳的過程中,不時聽到趙佑琪道:
“前面左拐。”
“前面右拐。”
“一直往前走。”
一路上,全是這個辣椒女在指揮秋葉開車。
秋葉開車相當雷厲風行,將後面的大約有十幾輛豪車給甩得遠遠的。好在這公路上已經沒有了其他車子,後面的光頭保鏢只能看着秋葉開着的車的尾燈光亮來判斷她們行走的路線。
……
雷霆山莊中。
樑風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面前是一張齊腰的桌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擺着一個筆記本,他的手裡握着黑色簽字筆——他便趴在這桌子上拿着筆在墨寫秘本上的內容。
自然,這是裝樣子。
樑風自己都還沒有搞明白那秘本上到底寫的什麼內容呢,又怎麼可能寫出來?
樑風表面認真默寫着,心中卻是在盤算着時間。
不知不覺的,一個小時靜悄悄地過去了。
杜雷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樑風面前合上的秘本和圖紙,不由得欣喜若狂:“你已經將藏寶圖的圖譜和秘本都寫好、畫好了?”
說着,便動身要拿過去樑風面前的‘圖譜’和‘秘本’先睹爲快。
“那是當然。”
樑風笑道,見他過來拿“圖譜”和“秘本”,手疾腳快地一把將它們給收在自己的懷中,冷冷地對杜雷說道:
“你答應我的,只要我給你寫好、畫好這兩樣東西,你就要放了我們的——你要先兌現自己的承諾!”
聽言,大喜過望的杜雷不禁冷冷一笑:
“承諾?我那是騙傻瓜玩的,你也信?”
樑風假裝憤怒道:“你——你說話不算話,就是一人渣!”
“人渣?我看你纔是人渣呢!哈哈……樑風,你被我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卸磨殺驢?現在你寫好秘本、畫好圖譜了,還想要我放了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杜雷冷笑連連的說道。說話的時候,踏前一步,向樑風伸出右手來,繼續道:
“你落到我的手上,就乖乖地交出圖譜和秘本吧。免得再吃皮肉苦!”
樑風覺得是時候和他攤牌了,便咧嘴一笑,將手上的圖譜和秘本扔給杜雷,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攤開雙手來:
“你想要這‘秘本’和‘圖譜’,那就給你吧。希望你看到圖譜和秘本上的內容後,不要氣得吐血纔好哦~”
杜雷聽到樑風這話不禁來氣,接住了樑風扔給他的‘圖譜’和‘秘本’。
杜雷明明聽出來樑風話間嘲弄意思,知道這‘圖譜’和‘秘本’是假的,但是他的手就是賤,還是迫不及待地打開來看,看看樑風到底在這‘圖譜’和‘秘本’上面畫了什麼、寫了什麼?
打開圖譜來,看到圖譜上面畫着一隻——
“我覺得這隻烏龜真的很像你——王八蛋!”樑風笑道。
“你——”杜雷氣極。
當他打開‘秘本’來看的時候,神情又變了一個模樣。
“哎呀~當時默寫的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四書五經啊,我都沒有想到,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十八.摸’了。怎麼樣,看着這‘十八.摸’的風騷臺詞,有沒有流鼻血的衝動?”
“你——”
看杜雷的神情,他有殺了樑風的衝動。
“你什麼你!”
樑風出拳,他已經憋了好久了,終於可以教訓這個烏龜王八蛋了。
樑風拳勁十足,直接砸向杜雷的胸口。
杜雷神情一緊,感覺到樑風襲來,當下不容多想,立即做出應敵招數。
砰的一聲響,杜雷接了樑風一拳,卻是被樑風給震得向後連連倒退了數步,一陣踉蹌地走。
樑風收拳,微微一笑:“真是沒有想到,你這個傢伙還有些身手!”
“哼!”
杜雷冷哼一聲,“樑風,這是你找死,可不要怪我了!”
說話的時候,他便大喝一聲:“來人!”
嘩啦啦地,走出來十名高大威猛的保鏢。站到了杜雷的身後,而且還有兩名保鏢,將劉甘婷和劉國彬給‘請’了出來。
杜雷掃了一眼劉甘婷和劉國彬,看向樑風,冷笑一聲,掏出身上的白色手槍,對準了樑風的腦袋:“樑風,你這是找死!等本少爺崩了你,再崩了她們!”
劉甘婷和劉國彬眼神着急地看着樑風,連連搖頭,劉甘婷的眼眶裡都有些溼潤。
樑風看了她們一眼,給了她們一個不用怕的眼神——但是,劉甘婷和劉國彬哪裡會不怕?
聽到杜雷說話,樑風看向拿槍指着自己腦袋的杜雷,笑道:“你倒是開槍試試看。”
杜雷神情微怔,旋即便暴跳如雷起來:“死去吧!”
杜雷說着,便拉開保險栓,要扣動板機。
樑風騷包一笑,嘴脣微微蠕動了一下。
“啊——”
杜雷突然面色一變,面相剎那間就變得猙獰恐怖起來,他手裡的白色手槍脫手落在地上。杜雷的雙手猛然捂住了自己的頭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淒厲嚎叫聲。
樑風的嘴脣停下,很神奇的,杜雷的頭顱也不疼了。
杜雷的那些手下保鏢們見狀,又驚又急,第一反應便是舉起手裡的槍支來,對準了樑風。
其中一名保鏢,看樣子應該是保鏢頭的傢伙慌忙走到杜雷的身邊,扶住杜雷道:“少爺,你沒事吧——”
“滾開!”
保鏢頭一句話沒有說完,杜雷便一腳將他踢開了,似乎所有的氣憤都撒到了他的身上似的。
杜雷虎視眈眈地看向樑風。
樑風騷包一笑:“頭疼的滋味如何?是不是感覺有一條蛆蟲在你的大腦裡動啊動的,咬啊咬的?”
“你——”
杜雷面色刷地一下變成土色。聽樑風這意思,他剛纔的頭疼是樑風給自己做了手腳?不可能啊,在自己派人接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雲雨城的時候,白度將他身上的東西全部給搜查出來了。他怎麼做手腳?
“想威脅本少爺嗎?去死吧!”
杜雷不信自己真的被樑風給做了手腳,現在自己的腦袋又不疼了。他說完這句話,便給他手下的保鏢們使了一個開槍崩了樑風的眼色。
他要將樑風亂槍崩死!
嘩啦啦——
那些手下保鏢們舉起了手裡的槍桿,對準樑風。
杜雷冷笑:“樑風,樑醫生,樑老闆——一路走好。”
杜雷嘲笑完樑風,便擺了一下手,示意他手下保鏢們開槍。
可是,
哪裡有一人開槍?
而且,還怎麼聽到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的聲音?
杜雷不由得神色一變,扭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下的那些保鏢們,不看不知道,一看想發飆——他的那些手下保鏢,竟然一個接着一個地倒地——睡着了……
“雷少,變化這麼快,反差這麼大,覺得刺激不?”樑風調戲杜雷道。
“你……”
“剛纔我扔給你‘圖譜’和‘秘本’的時候,在圖譜和秘本上給你下了蛆蟲蠱,你已經中了蛆蟲蠱了,剛纔你頭疼至極的表現,就是我控制的效果。怎麼樣,爽不爽?”
“……”
杜雷快要氣瘋了。他還是不能完全相信樑風的話,環顧左右,大聲喊叫道:“來人!來人吶!”
可是,哪有人鳥他?
杜雷不禁皺眉,難道說偌大的雷霆山莊,自己的手下保鏢全部‘睡着’了嗎?
杜雷不信,他不敢信。
杜雷氣急敗壞地拿起地上他剛纔掉落的白色手槍,便指向了樑風的腦袋,然後拉開了保險栓,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他再次將手裡的白色手槍給脫落地上,面目猙獰,雙手猛然捂住自己的頭顱。
因爲樑風這貨又蠕動了嘴脣。
做完這一切,樑風咧嘴一笑,看向山莊外面:“你們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