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古雨濛直接否認。
巫術不巫術的事,古雨濛已經不想再牽扯太多,有的時候對事情說不知道那是再正常不過了,沒有人對天下的事情都瞭如指掌,尤其是對這種本來就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的神奇法術。
巫術是西涼人特有的,別的地方從來沒有聽說有發現巫女的存在,然而在幾十年前的大戰之後,本來就存世稀少的巫女被蕭峰和古天樂屠.殺得乾乾淨淨,就連和巫女有關係的人都被扔到了西涼河中。如今白落花又一次提到了巫女,這讓本來就反感被強拉到帳篷裡的古雨濛頓時覺得十分排斥。
然而白落花對古雨濛回答卻只是笑了笑,隨後彷彿是沒有注意到古雨濛的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說:“巫術是我們西涼人特有的,只有我們西涼纔會學習和傳承,但是幾十年前的大周先王古天樂和北齊先王蕭海璃的屠.殺,巫女被殺害了很多很多。但被殺害了很多,並不代表不存在,有些人是殺不了的,即便人被殺了,但是巫術還存在,我說得對嗎?”
古雨濛從來沒有覺得白落花是一個話多的女人,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太都了。白落花說起話來的時候和白瑞一樣不給別人解釋和說話的機會,這種人也很讓人討厭,本來古雨濛對她還有幾分好感和同情,現在卻是因爲被殺手追殺和被強行逼着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更是令古雨濛對這個帳篷裡的人甚至是他們一行人都產生了厭惡感。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得回去了。”
古雨濛起身要走,但卻聽到外面有人呼喚。
“小姐,白公子,我回來了。”
隨後,帳篷被掀開,林老闆,不,應該是林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走進來之後林管家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喲,貴人,既然是貴客登門,哎呀,這裡又不是迎客的地方,倒是讓貴客委屈了。”
古雨濛笑了笑:“不委屈,我是被你們硬拉來做客的,其實我也不想在這裡坐着,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林管家消失了一天一夜,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林管家剛要回答,卻聽古雨濛叫自己林管家,頓時說道:“你都知道了?”
“廢話嘛!你們都把你們的身份都對我說了,我還能不知道?”
“小姐?”林管家詫異地看向了白落花。
白落花點點頭,隨後說道:“林管家有事先去忙吧,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談,等一會我讓薛美人去叫你好了。”
林管家深深地看了一眼古雨濛,隨後退出了帳篷。
被林管家打斷了話頭的白落花又一次撿起了還沒有說完的話頭:“巫術,本來就是存在的,只要西涼還在,那巫術就在,雨濛,你說對嗎?”
“對對對,你說什麼都是對的,行了吧,你有沒有看出來我現在很煩躁,我真的不想聽你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得回去了。”古雨濛起身要走,這一次,就算是她們跪下來求自己,古雨濛也得離開這裡,真是煩透了。
然而,當古雨濛站起來的時候,突然的,一柄寒冷冷的匕首頂在了古雨濛的胸口,拿着匕首的,正是薛美人。
白落花語氣沉重地說道:“雨濛,我們並不想傷害你,但是你也聽見了我們所說的,巫術是一直存在的,但是卻沒有傳承它的巫女,而你,就是我們要找的巫女。”
“好的,我知道了,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巫女。”古雨濛決定坐下來好好地個這些人談一談,得讓他們知道,出了大周,四鷹便是天下無敵的,除非是替然來了一千多人圍攻,否則誰也別想傷害到古雨濛!誰也別想!
在古雨濛如此想的時候,忽然一根細長的銀針,自帳篷外悄無聲息的刺了進來,隨後在距離薛美人腦後一寸的位置停了下來,只要古雨濛一聲令下,帳篷外的四鷹之一,定然會讓薛美人死得一點兒都不疼。
薛美人毫無察覺,白落花自然也沒有看見,白瑞卻是在一旁一會看看自己的指甲,一會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領,對已經給他們造成威脅的銀針一點都沒有發覺。
這些人,真是死到臨頭也不擔心。
“我既然是你們要找的巫女,那你們說說,我的身上到底有什麼特徵讓你們覺得我是巫女,難道我臉上寫着巫女兩字嗎?”古雨濛笑着說道,“還是你們從我的衣服上看出了有什麼問題?”
“昨天晚上我們在遇襲的時候呢,你是不是拿出了許多我們從未見過的東西呀,比如那個會發光的能點火的東西,還有那些油,那些都是巫女纔會的巫術。”白瑞終於停下了欣賞自己芊芊玉手的動作,笑嘻嘻地看着古雨濛,“雨濛,你不要瞞着我們啦,我們就是西涼人,而且我們白家的祖上就有一位巫女,我們正在爲尋找巫女而四處奔波哩!”
“哦?”古雨濛看向了白落花,“你不是說你去大周是爲了見一個人的嗎,難道你的話是在騙我?”
“我的確是去見了一個人,但是我沒有見到他,而且那個人也拒絕見我,不但拒絕了見我,他還派了一隊人來殺我。昨天晚上的那些人,就是來殺我的,對你造成了麻煩,抱歉。”
古雨濛依舊戴着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沒有什麼抱歉不抱歉的,我對你們造成了危險,也對你們說聲抱歉,大家扯平了,以後沒什麼大事,不要來煩我了。”
古雨濛剛要起身,薛美人頓時把匕首又一次緊緊地頂住了古雨濛的胸膛,這一次,匕首已經刺破了古雨濛的衣服,若是再向前一點點,就會扎破古雨濛的胸.脯,本來只是生氣的古雨濛頓時發怒了:“請你把你的匕首拿來,告訴你,我這是正宗36D的真胸,你要是在我的胸.脯上弄出一點點傷痕來讓我的男人嫌棄了,我就把你的飛機場胸.脯割下來喂狗!聽見了嗎?”
薛美人不以爲然,威脅的話她似乎聽過太多,似乎沒有一句成真的,她卻是笑了笑:“女人都希望自己擁有一副傲人的胸.脯,但是很抱歉,你不能走,你是巫女,你是的身份是我們的財富。你若走,我不能保證我的匕首不會傷害你。”
“哦?”古雨濛忽然哈哈大笑,“那你們有紙筆嗎?借來我用用。”
白瑞一聽立即從包裹裡拿出了墨盒和紙筆,隨後快速的磨了磨,便把紙筆遞到了古雨濛的面前。本來還希望古雨濛能寫下一些關於巫術的秘密的事,卻是沒想到古雨濛只是在紙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圓圈,隨後說道:“看見這個圓圈了嗎?”
“看見了。”帳篷裡的人都答應着,她們不會想到,古雨濛是對着帳篷外面的四鷹之一說的。
“看見了的話,那就把中間這個小圓圈扎破。”古雨濛說完,舉起了手中的白紙。
隨後,一道亮光劃過,白紙上的墨跡未乾的小圓圈中,突然多出了一個細細的小洞。
與此同時,薛美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爲,她終於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一陣陣寒意,那根銀針,已經頂到了她的腦後,並且已經扎破了她的肌膚。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嗎?我厲害之處不在於會什麼巫術,而是在於我隨時隨地的都能殺了你們,若是你們再如此擔擾我話,那我一定會讓你們體會一下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滋味。”
古雨濛的話不是危言聳聽,她有這個能力讓威脅自己的薛美人突然斷氣,她對薛美人說道:“這一次就原諒了你,下次若是在再在我面前拿出任何一件可以傷害到我的物品,我就讓你嚐嚐化屍水的滋味。”
古雨濛這一次起身離開的時候,再沒有人阻攔了,當她來到帳篷外面的時候又回頭對白瑞說:“你真是沒有一點兒陽剛之氣,真的,我真的是十分十分地討厭你。”
外面白落花帶來的人全都暈了過去,林管家在元昊面前跪了下來,脖子上架着一把彎刀。元昊見古雨濛走出了帳篷,這才說道:“出來了?她們有沒有欺負你?”
古雨濛搖搖頭:“放了他吧,他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有些事情,他們太着急了。”
元昊雖然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她說讓放了林管家,那就放了林管家。
當林管家失魂落魄地走到古雨濛身邊的時候,古雨濛忽然叫住了他。
“還,還有什麼吩咐?”
“林管家這一次去了一天一夜,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這個……”
古雨濛見他吞吞吐吐,便說道:“你忘了你們之前遇襲的事情了?”
林管家恍然大悟,原來那四個人真是他們,他立即白了臉,說道:“是,是小姐派我去前方做陷阱……”
古雨濛微微一笑:“好了,知道了,你去吧。”
……
古雨濛這一天的心情十分的糟糕,新的一年裡卻是遇到了他們這一羣人,真是不知道到了西涼之後又會出什麼亂子。想了想,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也許早已經傳了出去,巫女巫女,到了西涼,自己的巫女身份又會招惹到什麼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