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剛說完,無頭殭屍向我跳了過來,後面的那些殭屍也跟着來了。
這時候我卻比較鎮定,看衝在最前面的無頭殭屍,毫不猶豫把手中的寶劍連着劍柄劈了過去。
我那寶劍果然是好傢伙,無頭殭屍被寶劍劈過以後立馬倒下地來。在地上抽搐痙攣起來,那樣子就像是一個人被高壓電擊中,在那裡不停的掙扎,然後他的身體就像冰塊一樣,一點一點的融化。
最好只留那件破爛不堪的軍服在地上。後面衝上來的那些殭屍見狀在那裡愣了一下,個個睜開眼睛看起我來。不過這個時候的我正氣在頭上,哪裡還怕他們?
立刻躍了過去,舞動手中寶劍,就着那些殭屍大開殺戒,可是後面數量越來越多,簡直不計其數,都是從墓道那邊過來的。量我手中的寶劍再厲害,就算一劍能劈十個八個,但對方數量實在太多,累也累死你。
面對這種情況,我的心慢慢的沉重起來,後面的阿牛和阿代舉起手中的槍向那些殭屍射了過去,可是他們打了兩發子彈以後沒有在繼續了,子彈需要錢,打出去又滅不了那些殭屍。
形勢越來越嚴重,眼看我們要被數不清的殭屍給包圍了。
像這種從墓道衝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時候我想到了剛剛撿了一根金條的那間地下室,我一邊跟那些殭屍周旋,一邊大聲的對後面的人說,快回那間屋子,看看哪裡有開關,應該有地下通道!
我這樣說是因爲剛纔進去的時候聽到了流水聲,興許我們可以從那裡逃脫。
數不清的殭屍開始咆哮起來,看着他們的樣子好奇怪。全身只剩皮包骨,而且都不穿衣服。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講就像是會跳動會攻擊人的木乃伊。
在那裡跟殭屍周旋了大概一分鐘,聽到了小梅在那地下室裡大聲的喊,大家快來,這裡有通道。
一羣人風風火火的跑了進去,這時候我發現阿呆和老西,還老東一老東二正在往自己的揹包裡面裝着剛纔發現的那些金銀財寶。
“大家先逃命吧!”我說話間也不管什麼了,就着小梅所說的那個通道跑了進去,後面有數不清的殭屍衝了上來。
那通道是往地面深處去的,我回頭看了一眼大家都跟着跑了進來,我停在那裡先讓他們跑,自己墊後。
那些殭屍追趕我們的速度差不多跟我們跑的一樣快。甚至如果我們不拼命逃跑,可能被他們追上。
跑着跑着我感覺精疲力盡了,看的出來其他人跟我一樣,可是前面的通道好像是沒有盡頭。
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後面那些殭屍的速度,沒有一點慢下來的跡象。
阿代大聲的說道,大家想個辦法,如果再跑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我在奔跑的過程中還要顧及後面那些殭屍追上我,偶爾把手中的寶劍向身後猛劈幾下,就有幾隻殭屍的性命就的結果。
可儘管這樣我們的形勢越來越被動。
“難道我們要死在這裡嗎?難道這通道它真的沒有盡頭?”我心裡突然間感到迷茫起來,覺得跟阿牛來這裡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可是這個時候還能怪誰呢?
突然前面傳來了阿牛的聲音:“夏天先頂住,千萬別讓他們追上來,這牆上有一個開關。”
話音剛落,突然聽到了一陣轟轟轟的聲音,是阿牛按下那個開關以後,牆面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窄門。剎那間光線透了進來,天也亮了。
那些光線一出現後面的殭屍不敢再追上來了!
“太好了,咱們有救了。”老西大聲的喊了起來。
這回我的心終於放下了,可是接下來又是一個難題。那道窄門沒有路,前面是一個懸崖。懸崖底下果然橫着一條河流。
困難的是隻有一個鋼繩,從窄門一直垂直下去。
我看了看懸崖底下的河流,那裡隱約可見有幾隻破船,我說:“這裡應該還有別的機關,可以直達懸崖下的河流邊。”
阿牛講:“那些破船應該是用來運輸物資的,當年小日本不知搶走了我們多少金銀財寶,留在裡面的那些大概是他們來不及運走的。後來又遭到屍潮攻擊。”
“那接下來怎麼辦?看來我們只能從這根繩子滑下去了。”阿代說話間回頭看了看墓道里的那些殭屍,他們是怕陽光射到身上,也沒有退去。
可是我發現有幾隻殭屍好像要撲上來的樣子,開始慢慢的向我們這邊跳過來。
我突然看到有一隻殭屍被陽光射到身上以後,全身突然轟的一聲,自燃起來。接着又有一隻,兩隻,無數只撲了上來。但結果還是非常的慘烈,在烈火包圍全身的過程中,我聽到了他們在聲嘶力竭的嘶吼。
“大家別管啦,先逃命吧!就算從這裡掉下去,也不一定會死。”老西說話間把衣裳脫了下來,纏繞在那根鋼繩上立刻滑了下去。
我用堅定的眼神看了一眼小梅:“別怕小梅,有我呢?只要我活着,你絕對不會有事。”
“我不怕夏天。”說着小梅脫下了外衣,像老西一樣往懸崖下面滑了下去……
接下來的事情算是比較順利,我們都安全的來到河邊坐上那些鏽跡斑斑的破船離開。
我感覺自己有太多的秘密還沒有解開,阿牛身上的《亡靈寶典》,還有戰國時候古月公主,怒海堂蓮,還有留在裡面的寶藏。
我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不知道還會不會跟阿牛合作。現在只想跟小梅回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感謝我,說如果不是我可能都要死在裡面,阿代還說願意把自己拿來的幾根金條分給我,我說不必了,我手上也有一條,把它賣了夠我開銷好長一段時間了!
互相留了電話號碼以後各自分開了,我不知道爲什麼把號碼留給他們。可能自己骨子對那些古墓什麼的比較好奇吧!
回到小梅家裡的時候已經是當天下午六點多了,當時感覺自己就像是活在兩個世界,一個在地下,一個在地上。扮演者不同的角色。
陶阿姨給我和小梅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之前電話跟陶阿姨說過我們要回來。
吃飯的時候我問過陶阿姨,不是說要我回來做什麼事情嗎?
她說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不能無緣無故的離開封門店,這樣對我不好。
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她可能更多的是擔心小梅吧!
外面已是燈火闌珊,夜色漸濃,小梅把我送到院子門口:“夏天回去好好的休息吧,什麼都不要想了。”
“好的,你也一樣,再見!”
一個人從小梅那裡走路回封門店,來到了封門店附近的一個十字路口,看到了一個女人熟悉的身影。但是又不知道具體在哪裡見過。
我好奇,當我走近這個女人的時候,瞟了她一眼。“我靠,不會這麼巧吧?這不是之前我在夢中見到的那個女人嗎?”我記得前兩天晚上的那個夢,她和一個男子從出租車上走下來。
我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怕自己又在做夢,可是很疼,原來不是。
好奇心使然,我停了下來問她:“姑娘,你……一個人嗎?”
女子轉過頭來,微微地笑了笑,那張臉很美:“嗯,我在等出租車。”
“這裡人少,很少有出租車。”這種對話跟我在夢裡說的話好相似。好奇怪,難道是夢裡的情景在現實生活中上演?
“哦,這樣啊!那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我走路。”
雖然剛從東北林區的古墓裡回來,我的身體也不至於累的現在就想倒頭睡覺。反而我心裡感到高興,一個陌生女子,對一個陌生男子說出這樣的話,實在太少見,也需要勇氣。
我本來是打算送她回去的,可是沒等我答應突然間看到有一個人徑直向封門店裡面走進去。
“該不會是小偷吧,趁我不在家裡,進去洗劫一空。”我心裡暗想,如果是那樣,他選錯地方了。
事實上店裡面什麼都沒有,那裡面只是一些不值錢的破銅爛鐵,不過有一副畫掛在封門店裡面,那個可不能丟,我覺得這幅畫與衆不同。
我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旁邊這個女人。一時難以做出決定。
一陣思想鬥爭以後我說道:“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你看我家裡來人啦,我得回去招待招待。改天若是還有機會,不管多晚,我一定送你,現在時間也不算很晚,所以……”
後面的話我故意沒有說下去,讓姑娘去領會。
“沒事的,如果有緣還是會遇到。我走路回去吧再見。”姑娘說的話,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想什麼,我目送她離去。
隨後快步的向封門店走去,心裡想着該如何整治這個小偷。但是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會不會是鬼啊?自己又剛剛盜墓回來,要是那個墓主的陰魂找上門來找我晦氣,那可怎麼辦?
我沒有立刻走入店裡,而是在門口悄悄的觀察起來,看到桌子上點着一根蠟燭,蠟燭映着他的身影到牆上。
這時候我倒放心了很多,如果是鬼,是不可能有影子的。
可是來到屋裡我發現在這個陌生男子說話有一點古怪。
我直接問他來這裡有什麼事情,他卻答非所問:“我死的時候好年輕啊!”
這句話突然讓我想到了我去找阿牛的時候,兩天前在鄉村那小屋裡做的夢,夢中那個女孩也說過類似的話。
可是她不是剛剛在十字路口遇到的那個女孩嗎?
這個男子和女孩之間有什麼關聯呢?我一頭霧水,或許他們兩個都已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