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微微一笑:“不提不行呢,因爲這位南祖公子,也是神民的一支呢,真要算起來,應該是神女的兄弟吧!”
“果然……果然是一樣的噁心!”默託臉上的厭惡更重,可是看向阿九的眼神卻仍舊不肯移開半點,終於,他忍不住問道,“你……你真的是皇貴妃娘嗎?你真的是她嗎?”
這一次,阿九還沒有說話,賀拔毓搶先一步站在了阿九的前面,將她擋在身後,然後對默託笑了笑:“默託,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你對朕的皇貴妃有什麼非份之想嗎?”
說到這裡,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厲:“我勸你,還是先醒醒吧!”
默託一怔,隨即冷笑一聲:“陛下,你以爲你還在你的大周嗎?別忘了,這裡是匈奴的營地,這周圍,全都是我們匈奴的兵士,我就算是殺了你,又能怎樣?”
“你也知道這只是匈奴的營地?”賀拔毓的眼睛眯了起來,“那你自然也知道,離這裡不過半日路程的地方就是我們大周的地盤,駐紮着我們大周的百萬雄兵了?看來……你還是沒醒呀!”
賀拔毓說着,突然輕輕拍了幾下手,而他的擊掌聲剛剛落下,卻聽到一陣喊殺聲遠遠地傳了過來。
透過破損的帳子往外看去,衆人甚至還能看到遠處隱隱的火把亮光。
“這個營地……已經被我們的大周的軍隊包圍了!”賀拔毓冷聲道。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默託臉色大變,就他所知,就在前一日,他還得到了賀拔毓已死的消息,最起碼可以完全確信他是在那片沼澤中的。
可就在短短的不到兩日的時間中,他不但死裡逃生,甚至還調集了軍隊前來包圍他們,他自己甚至還出現在了自己的營帳中。
無論他怎麼想,都無法想通,他是怎麼在這麼短時間內脫險並且調兵遣將的!
阿九也覺得很奇怪,她之前還以爲賀拔毓是專門跟着那隻該死的老鷹追過來的。
畢竟,調動那麼多的人馬,若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除非他不是專門來追她,而是專門來圍剿匈奴人的。
於是她也歪頭看向賀拔毓,故意裝作不高興的說道:“原來這就是你說的不止一個人?竟然連我也騙了,原來你是來打仗的。”
對着阿九,賀拔毓自然是知無不言,隨即輕聲說道:“我一失蹤,賀老爺子就準備出兵爲我報仇了,我出關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們全都準備好了,士氣也正高昂着,便趁勢爲之。”
說着,他又看着阿九笑了笑:“你不是也說了,總是等着匈奴來攻,實在是太被動了嗎?今日咱們就主動出擊一回,你覺得可好。”
看到在別人面前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賀拔毓,竟然如此溫言細語同阿九解釋,默託心中又是吃驚又是嫉妒,真恨不得陪在阿九身邊的那人是自己。一時間臉色更加的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