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賀拔毓的叮囑,慧寶打了個哈哈道:“陛下是這麼說的,還讓咱家全程跟着,好隨時向他稟告。”
也就是讓他寸步不離的跟着陸詭,甚至連眼睛都不可以眨。而他一旦處理完手頭緊急的事情,便會過來。
可見,他們的陛下對這位上官婉儀……不對,如今是婕妤了的不一般。
“哼!她要是妖怪,我就立即一劍把她給殺了。”陸詭趾高氣昂的說道。
只是,顯然陸詭並不把賀拔毓的叮囑放在心上,仍舊瘋瘋癲癲的說着瘋話,這讓慧寶背心冷汗直冒,立即感到任重而道遠。
阿九看了一臉尷尬的慧寶一眼,又看了看用下巴對着她的陸詭,笑了笑道:“難得陸師有了時間,而且這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就請兩位去客廳吧。”
到了客廳,阿九坐到了主位上,又讓小魚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一旁,自己則把手腕放在了旁邊的小几上,對陸詭點了點頭道:“陸師請吧。”
陸詭正要上前,卻一下子被慧寶攔住了,他心中邊暗歎着這兩人沒一個懂規矩的,一邊笑着對阿九說道:“娘娘稍等,咱家有幾句話要對陸師說。”
說着,他把陸詭拉到了一旁,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卻見陸詭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來:“真是麻煩,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讓我來給他的妃子診治?”
不過,嘴中雖然說着,卻還是從他隨身帶着的拂塵上拔下了三根鬃絲,然後隨手一擲,鬃絲立即長出數尺,直衝阿九的手腕而去。
一眨眼的功夫,這三根鬃絲便纏在了阿九的手腕上,緊貼她的寸關尺三關,就這樣爲她診起脈來。
懸絲診脈?
阿九眼睛眯了眯……她倒是忘了,這可是宮裡早就有的規矩呢。
陸詭的醫術果然不差,雖然他離阿九遠遠的,可是懸在阿九手腕上的三根鬃絲卻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時鬆時緊下很快就摸清了阿九的脈象。
只是不診還好,陸詭一探出阿九的脈象,臉上的疑惑卻更甚,隔了良久,他不禁看着阿九好奇的說道:“你果然是個凡人……只是,你的命格……你的命格怎麼這麼奇怪?怎麼好像被人……”
阿九的命格曾經那個雉雞精也發覺了不對勁兒,還看出她被人逆天改命。
只是,身爲巫派的一派宗師,她能展現給外人的,也只有這些了。
就算是陸詭,也不例外!
“陸師,可有什麼不妥嗎?”看到他眉頭緊皺,阿九笑了笑問道。
陸詭看了看她,再次重頭探查她的脈象和命格,可是除了看出她好像曾被人逆天改命外,其餘的仍舊是一無所獲。
看着阿九一臉的淡然,陸詭的牛脾氣又上來了,只見他手腕一甩,收回鬃絲,一臉惱怒的說道:“什麼懸絲診脈,真麻煩,三根破絲線能看出什麼。”
說着,擼了擼袖子,便立即向阿九走了過來。
慧寶看了大驚,急忙攔住他道:“陸師,這可不行。您若是不懸絲的話,不如等陛下來了再說,咱家可做不了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