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賀拔毓現在還笑得出來,阿九撇撇嘴道:“你還笑?剛纔是什麼?下馬威嗎?那位簡婆婆難道就不能安生些,老老實實的自己在裡面玩兒不行嗎?”
阿九邊說着,立即拉着賀拔毓怒氣衝衝的走到了一名在田間鋤地準備春耕的老農身邊,然後用手一拂,眨眼間,老農便化成飛灰,煙消雲散。
緊接着,阿九又觸向了旁邊的一名正在插秧的農婦,於是這名農婦也在瞬間消失無蹤了。
將眼前的幾“人”“消滅”之後,阿九立即向更遠處的田地走去,因爲那裡也有人。
她心中實在是不爽的很,很要“消滅”幾個“人”出出氣。不然的話,這股鬱氣憋在心中,她早晚會被憋出內傷。
賀拔毓雖然剛纔也經歷了一番讓他不太舒服的幻境,但是,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了,因此並沒有入戲太深,他本以爲阿九也是這樣,可此時看到阿九的火氣竟然如此大,這才察覺了不對勁兒。
他急忙拉住她問道:“你剛纔究竟看到了什麼,怎會如此生氣?這點小把戲,應該很容易看出來吧!”
聽到他這麼說,阿九更氣,上次的時候,她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到發生的一切,而不是像這次一樣,竟然有着那麼真實的感覺,甚至還有着切膚之痛,所以又怎麼能同上次比。
難不成,她的靈力變弱了,就連這幻境也欺負她,讓她更不容易自拔?
越這麼想,她就越覺得牙根癢癢。
所以,當賀拔毓將她拉回來後,第一眼看到的則是她紅紅的眼圈,當即自己也慌了,連忙將她拽到了懷中,小聲安撫道:“你可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怎麼火氣這麼大?”
“若只是看到就好了!”阿九咬牙。
經歷分娩之痛後,又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將自己的親生骨肉殺掉,這種感覺若是換個人的話,只怕根本就醒不來,想必早就在幻境中瘋掉了。
若不是有了之前明珠的事情,阿九相信賀拔毓絕對不會下此毒手……
若不是她相信小魚絕不會背叛她……
若不是以前同賀拔毓聊天的時候他對自己說了些幻境中見聞……
若不是上次的經歷讓她早就知道那血滴形額飾正是陣眼所在……
若不是在關鍵時刻她看到了銅鏡中的自己,額上竟然也有那條血滴狀的額飾……
阿九相信,自己絕不會這麼快就醒來。
阿九的樣子,讓賀拔毓更覺得事情嚴重,他正要再仔細問下去,卻見阿九突然口中唸唸有詞,隨即用手一指,一團藍色的火焰便向那些重新用沙土聚起來的農人們衝去。
阿九此時靈力有限,三味真火自然法力也有限,但還是讓一個剛剛化成人形的農人被藍色的火焰吞噬了,再也聚不起來。
賀拔毓微微一怔,他記得,上次阿九就是用三味真火燒了這片農田,纔會引簡婆婆現身的。
也就是說,阿九這是要再次引她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