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瑟縮了一下,然後頭也不敢擡的說道:“陛下……是……是婕妤娘娘讓我走角門的,還說上官娘娘去花園散步的時間,剛好夠我行事,還讓我放心。”
“她倒是很清楚呀,是誰告訴她的,她又是怎麼知道你到了角門一定能進泠泉宮的。”
“我……我……”
雅兒的臉色漲得通紅,最後結結巴巴的說道:“娘娘……娘娘她說,是貴妃娘娘告訴她的。
說貴妃娘娘說的,就一定沒錯。結果奴婢來了角門,侍衛大哥們果然像沒看見奴婢一般,就讓奴婢這麼推門進去了。
然後奴婢快速的往房間裡牀下放了那盒子,便急匆匆的出來了。侍衛大哥們還是沒有攔着奴婢……”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是誰讓你陷害我家娘娘的……一派胡言,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紫嫣說着,從地上爬起,就要向雅兒衝過去,可一旁的侍衛們又豈是吃素的,她剛一站起,便又被壓了下去。
立即,她頭上的釵環立即叮叮噹噹的落了一地,連頭髮都散了一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
雖然如此,雅兒還是向後畏懼的縮了縮,直到紫嫣被侍衛們押下去,這纔再次對着賀拔毓磕頭道:“奴婢沒說謊,奴婢說的是真的,是真的!”
鄭貴妃的臉色此時已經變得蒼白,但賀拔毓根本沒看向她,而是再次看向那個爲首的侍衛,冷冷的道:“你還有什麼說的?”
“陛下,我不知道這位宮女爲什麼這麼說,可是屬下是真的沒有看到她進去,屬下雖然失職,可是這種故意瀆職的事情又怎麼敢做?”
雖然雅兒將時間地點都說的很清楚,可是若是失職的話,他不過是被免職,若是故意瀆職的話,那可就是死罪了,他又怎麼敢承認?
哪想到賀拔毓的嘴角突然微微上翹,然後又喚道:“賀武,把他們都帶上來吧!”
“是。”
賀武是在外面應和的,而隨着他的聲音,有兩個人被他從外面帶了進來,而一看到這兩個人,那個侍衛的臉色立即變了,顫着聲音說道:“娘子,二郎……”
“相公!”
“爹!”
賀武帶進來的是一個青年婦人和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一看到這個侍衛就要衝過來,卻被攔住了。
而賀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來到賀拔毓面前稟報道:
“陛下,他們是屬下今日下午在離京城郊區不遠的一個農莊裡找到的。陛下猜的果然沒錯,當時若是我們晚到一步,他們的命就沒有了,那些人根本不想留活口。”
“什麼?”侍衛大驚失色,看向自己的妻兒,“娘子,二郎,你們沒事吧!”
“相公,若不是賀大人及時趕來,只怕我們母子……我們母子就再也見不到相公了!”想到之前的生死一線,青年婦人嚶嚶的哭了起來。
侍衛臉色一變:“他們……他們答應我等事情一結束就讓我離開皇宮,一家團聚的,怎麼能,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