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滾出去!”何浩揮舞着古怪戰鞭驅趕龍虎山弟子和二郎神教弟子離開藏寶山洞,不時還擡腿在走得慢的靈能者腿上和臀上亂踢亂蹬,囂張跋扈可見一斑,而兩派弟子上到被何浩打斷了琵琶骨的張缺四和孤君豪,下到輩分最低的學徒,沒有一個人敢於向何浩反抗或還擊,尤其是在唯一不服氣的張準八回頭怒視何浩,被古怪戰鞭打得滿臉開花口鼻流血後,兩派弟子更是連不滿的表情都不敢流露了,全都乖乖的抱着頭鑽出藏寶洞。
“雯雯姐,張磊兄,還有佳麗妹妹,這個藏寶洞和小四就拜託你們照看一天。”將所有二郎神教弟子和龍虎山弟子趕出藏寶洞後,何浩背起裝滿各種珍寶的包裹,對孤雯雯和張磊等人說道:“明天我就帶着可回來把這些寶藏全部搬走,我們幾個人平分。”
“不,我要回上海。”朱佳麗眨眨大眼睛,撅起紅嘟嘟的小嘴說道:“我五天多沒回家,也沒和我媽聯繫,我媽一定急死了。”
“我也要回上海。”張磊雙手抱胸冷漠的拒絕了何浩的請求,而且連回去的原因都不想向何浩解釋。何浩一聽急了,“不行啊,你們都走了,萬一龍虎山和二郎神教的人又回來怎麼辦?雯雯姐她一個人招架不住啊。”
“沒事的,你們回去吧。”孤雯雯微黑的俏麗臉龐上露出慈祥的微笑,“我剛纔檢查了一下,這個藏寶洞中有很多防盜的機關還沒發動,有陷阱幫忙,我一個人守住一個晚上絕對沒問題,再說我二哥和張缺四、張準八全被你打斷了琵琶骨,短時間內不可能恢復靈力,其他弟子就是全部回來,我一個人也招架得住。”
“雯雯姐,你真的沒問題嗎?”何浩始終還是有些擔心,孤雯雯微笑答道:“沒問題,你快去吧,明天帶着你的小妻子來接我就行了。”
“雯雯姐。”何浩心中感動,自己和孤雯雯雖然認識不久,卻得她幫助不少。何浩抓起孤雯雯長滿厚繭的手哽咽道:“你放心,我娶了可可以後,你一定是我的二老婆,至於朱佳麗……。”何浩狠狠瞪朱佳麗一眼,“永遠的小老婆!”何浩的話自然惹得朱佳麗暴跳如雷,可惜這次何浩身上有金色蓮花護體,朱佳麗的拳打腳踢是傷不了何浩分毫了。
“一邊去,就你想泡我,還差得遠。”孤雯雯的臉皮之厚實絲毫不在何浩之下,毫不臉紅的推開何浩,“快去吧,你只剩下九小時了。”何浩點頭,背起裝滿寶石的包裹就往外走,孤雯雯叫住他,“何浩,等等。”孤雯雯從寶石堆上揀起一顆核桃大的鑽石拋給何浩,“你到了西安,先去解放南路的凡林珠寶店,找店老闆孔凡林,就是我介紹你來的,這樣的鑽石你少於一百萬一顆別賣,先換些現金,我擔心你要包機回上海了。”
“雯雯姐,謝謝你。”何浩發自內心的感謝一句,飛快湊到孤雯雯俏臉上一吻,然後撒腿就跑,生怕孤雯雯揪住自己痛打,不過孤雯雯沒有追上來毆打何浩,倒是臉色鐵青的朱佳麗緊追不捨,那氣勢彷彿要把何浩撕了一般,張磊則不緊不慢的跟上,留下孤雯雯在寶庫中撫摩着自己臉頰微笑,“傻小子,還向我道謝,應該是我感謝你救了我的命纔對。”
何浩三人出洞之後,孤雯雯立即發動機關關上了山洞大門,恢復成原來的石壁模樣,何浩舉着那支古怪戰鞭威脅還在山谷中的兩教弟子道:“你們聽好,誰要是敢再回這個山谷,老子殺上龍虎山和二郎神教的總舵,剝了你們的皮!”兩教靈能者都是被何浩打怕了的,紛紛點頭哈腰表示打斷他們的腿也不敢再會這山谷,細心的張磊還讓兩派弟子把所有的移動電話交出來搗毀,何浩這才快步出谷,往來路而去。
何浩的方向感不是很好,好在朱佳麗的記憶力非同一般,何浩倒不至於有迷路憂,不過朱佳麗在跑步的速度上就遠遠比上何浩與張磊了,無形中拖慢了何浩一行的速度,把何浩急得哇哇大叫,“佳麗你快些,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但不管何浩怎麼催促,朱佳麗的速度就是趕不上何浩等人,反而藉口重傷初愈要求一會。
“少做夢,我跟着你回上海,就是要讓你不能按時趕到張可可家!還想要我走快?想得美!”朱佳麗臉上裝出一副氣喘吁吁已經筋疲力盡的模樣,心中卻在奸笑不已,這時張磊突然退回一步,一把將朱佳麗抗在肩上,淡淡道:“既然你累,我就揹你走吧。”
“謝謝你了,你這人真好。”朱佳麗巧笑流盼,對張磊拋出一個嫵媚的微笑,象是感謝張磊的殷勤,心中則在破口大罵,“臭小子,誰要你多事?”張磊彷彿知道朱佳麗心中的不滿,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加快腳步趕上何浩,跑到了最前面。如果不是張磊身上的傷還沒好,肯定會同時朱佳麗和何浩飛回西安城的。
來的時候從離開公路到山谷中,何浩等人走了三個多小時,現在回去的時候,在何浩和張磊不要性命的飛奔下,僅花了一個小時就跑回了藏汽車的所在地。可惜張磊不會開車,朱佳麗則別說不會,就算會也肯定說不會,無計可施之下,僅在農村學過開拖拉機的何浩只好硬着頭皮坐上駕駛室,發動油門往來路疾弛。
“慢一些,慢一些。”看着公路邊飛快向後掠過的景物,再看看駕駛臺上儀表,朱佳麗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不已,“你已經超過兩百公里了,太快了,寧停三分,不搶一秒!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何浩根本不理會朱佳麗的叫喊,反而將油門踩到了最大,緊盯着前方道路對張磊說道:“張磊,麻煩你把朱佳麗的嘴堵上。”張磊二話不說,抓起一塊布就塞進朱佳麗嘴裡,堵住朱佳麗那些不懷好意的命令。
何浩駕駛的悍馬車在荒野上疾弛倒沒什麼,頂多壓壞幾畝莊稼,碾死三隻雞兩隻狗,但上了高速公路就不同了,一路上不停與其它汽車發生擦掛不說,還強闖了幾個收費站,不一會,大批的交警車就開始對何浩駕駛的悍馬車進行尾追堵截。於是,一場只能發生在好萊塢驚險電影中的警匪驚追擊戰便在西寶(PS:西安至寶雞)高速公路上展開。
“前面的悍馬車,限時一百二你給我颮到兩百八,馬上停車接受檢查!”一輛交警車上的高音喇叭對着何浩狂吼,但何浩連眼皮都不眨一下,更別說停車了,只是強行超過一輛桑塔納,順便在這輛倒黴的桑塔納上留下一條深深的劃痕,速度颮得更快,後面的衆多交警車大怒,紛紛加快速度,發誓要把何浩攔下暴打一頓。
一路上,何浩的速度始終不減,至少發生了上百起擦掛事故,創造了西安建市以來同一輛車一天內製造交通事故最高記錄,還有一個記錄是招惹來兩百多輛沿途交警執法車的圍追堵截——這些記錄在五十年內都沒有被第二個人打破。即便遇上交警路障,何浩也毫不猶豫的直撞過去,把路釘撞飛,警車裝翻,好在脾氣火暴的孤雯雯平時就注重這輛悍馬車的防撞防掛,連汽車輪胎都是專門從國外走私來的防彈輪胎,何浩駕駛着這輛車才能在上百次的碰撞中堅持下來。並且僅開過拖拉機的何浩在疾弛中居然神速的掌握了駕駛技術,何浩等人竟然又避免了車毀人亡的命運,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
車雖好,油不夠也是白搭,當何浩駕駛的悍馬車快到咸陽的時候,悍馬油箱中終於見了底,而周圍數公里都沒有加油站,最糟糕的是,那些交警車已經在氣勢洶洶從前後趕來,大有把何浩生吞活剝的趨勢。而且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二十分,留給何浩的時間,已經只剩六個多小時了。
“好了。”朱佳麗扯出嘴中的破布,氣呼呼的對何浩說道:“現在你準備去吃牢飯吧,騷亂交通,惡意超速逃避檢查,夠你坐幾年牢了。”
何浩知道朱佳麗是對自己要張磊堵住她的嘴不滿,但何浩沒時間和朱佳麗鬥口,趴在方向盤上沉思片刻後。何浩心生一計,湊到張磊耳邊問了幾句,見張磊點頭,便又低聲說了幾句。朱佳麗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們想作什麼?該不會是殺掉這些交警搶車吧?”
“不,不,不,我那會殺人犯法?”何浩擺手奸笑一陣,待張磊從副駕駛座上扯斷安全帶後,何浩突然指着朱佳麗說道:“朱佳麗,我要以盜賣國寶的罪名逮捕你!”不容大驚失色的朱佳麗分辨,張磊已經撲上去將朱佳麗捆緊,又把破布塞進了朱佳麗嘴中。何浩又從駕駛臺上拿起孤雯雯的駕駛證和行車證遞給張磊,張磊接過捂在手中,閉目唸唸有詞,待張磊鬆開手時,駕駛證和行車證已經變成了兩份國家安全局的工作證。
不一刻,大批暴跳如雷的交警將何浩等人團團包圍,爲首的幾名警察舉着手槍氣勢洶洶的叫道:“下車!你們被逮捕了!”其中一名脾氣暴躁的警察還從到駕駛室旁邊,對何浩揚拳要打,不過他的拳頭馬上定在了空中——因爲何浩已經舉起那張僞造的國家安全局工作證。
“我們是國安局的,奉命抓捕一名涉嫌盜賣國寶的犯罪嫌疑人。”何浩將僞造的證件遞給圍上來的幾名警察頭頭,又一隻手拿出一顆直徑在十釐米以上的夜明珠,一隻手指着朱佳麗說道:“這是一起特大販賣國寶案,我們要在今天晚上零點之前把這名犯罪嫌疑人押回上海指認同夥,所以只好採取非常手段,希望你們配合。”
張磊僞造的證件仿造得惟妙惟肖,何浩的說話氣定神閒,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加上那顆價值上百萬的夜明珠和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犯罪嫌疑人朱佳麗,立即把那些交警震住。何浩將那顆夜明珠塞到一名警察頭頭手裡,低聲道:“我們的工作需要保密,這顆夜明珠至少值一百萬元,現在乘還沒有入帳,你們拿去分了吧,只要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上面會裝作不知道的。”
幾名警察頭頭對視一眼,互相點點了頭,便回頭對屬下襬手道:“收隊,收隊,放這輛車走。”接過夜明珠那名警察頭頭還點頭哈腰的對何浩問道:“同志,你看還需要什麼幫助嗎?如果沒有,那我們就先走了。”
“油,汽油!”何浩着急道:“快把你們車上的油分我一些,我們要去西安趕飛機。”
十幾分鍾後,何浩駕駛的悍馬車灌上了半箱本屬於交警汽車的汽油,在衆交警的招手歡送中重新開始往西安方向疾弛,雖說咸陽就有一個機場,但包飛機不是包出租車,需要的金錢必須是數十萬元計,何浩必須先到西安孤雯雯指點那家珠寶店中兌換大量現金,纔有可能及時趕回上海。
“何浩,你死定了!”被解開繩子的朱佳麗氣呼呼的扯下口中破布,對何浩大吼道:“你敢冒充國家安全局工作人員,還敢說我是盜賣國寶的犯罪嫌疑人,就算國家不殺你,我也要殺了你!”
“回去我就到警察局自首,上海警察局特別調查科的科長張牟九對我很好,有他幫忙,我最多交些罰款。”早就想好對策的何浩冷冷的回答朱佳麗一句,何浩早就想好了,就算張牟九擺不平這件事,還有和高層領導人有聯繫的宋強也不會讓自己去蹲大牢的,何浩又淫笑道:“至於你,過了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小老婆了,你想守寡嗎?”
“你做夢!”朱佳麗對何浩付以憤怒的鐵拳,這會何浩已經把那面古怪的黃旗收起,車廂內立即傳出一陣殺豬似的嚎叫聲……
……
車到西安,不認識城市道路的何浩沒時間在迷宮般的城市裡轉悠,將悍馬車停到一家停車場,又攔住一輛出租車,何浩先問道:“到解放路要多少時間?”那出租車司機操着一口陝西口音答道:“至少半小時。”何浩多的話不說,瀟灑的把一千元扔到駕駛臺上,“二十分鐘內到,這些錢就不用找了。”
“坐好了你呢!”那出租車大喜過望,他原來聽何浩口音是外地人,本就多報了時間,打算繞遠路坑何浩多付車費,現在何浩這麼爽快,他倒也不用擔心開快車闖紅燈了。只有朱佳麗嘀咕道:“暴發戶嘴臉,看着就噁心。”但何浩此刻心急如焚,也沒什麼心情和朱佳麗分辨了。
十八分鐘後,何浩等人便到了解放路,很快找了那家凡林珠寶店,何浩剛進店就大喊,“孔凡林,孔凡林,出來,孤雯雯叫我來找你!”因爲在藏寶庫裡五天無夜裡沒洗臉洗澡,劇烈奔跑後又出了好幾身大汗,何浩現在的模樣狼狽不堪,惹得滿店的顧客側目。
不一刻,店後一名獐頭鼠目的中年男人出來,疑惑的說道:“我就是孔凡林,你是孤雯雯小姐介紹來的?”何浩多的話不說,拉起孔凡林擡腿就往店後走,孔凡林開始還一頭霧水,不過在何浩從包裹中掏出一把寶石後,他的眼睛中立即神采閃閃,幾乎放出綠光。“一口價,我要現金。”何浩將滿把珠寶扔在茶几上,抓起几上的剩茶一陣狂灌,何浩渴壞了,也累壞了。
“如果正常市場價,這些寶石能值六百萬。”孔凡林拿起寶石一顆一顆的細看,看完後稍作沉思,在何浩的再三催促下才眨巴着三角眼奸笑道:“孤小姐應該也告訴你了,我們這一行的規矩是隻給七折,四百二十萬元。”
“賣了,快付錢。”何浩明知孔凡林這黑心爛肝的傢伙是在暗搶,但何浩沒時間和他殺價,只得答應——反正背上還有一大包。誰知何浩這麼爽快反倒激起了孔凡林進一步的貪心,孔凡林故作爲難道:“可是,我店裡現在只有三百萬元的現金,要不你明天來吧,我準備好四百二十萬。”
“明天?明天我老婆就沒了!”何浩大吼道:“三百萬就三百萬!馬上付錢!你再是擔擱我,我就馬上砸了你這店!”彷彿是爲了過何浩助威,張磊抓去玻璃茶几的一角,在手中輕輕一搓,玻璃粉便滾滾而落。孔凡林見了,二話不說馬上跳起來去開保險櫃,不到兩分鐘,三個手提箱的現金便提到了何浩的面前。
“這是一萬,半小時內到機場!”何浩把一萬元砸到出租車駕駛臺上,出租車司機驗過錢的真假後,油門踩下,闖過紅燈直衝機場方向……
“不用找了,馬上讓路。”何浩將五、六張百元大鈔扔到公路收費站收費窗中,紅白相間的鋼鐵路欄以它開始攔路收費以來最快的速度升起……
“這是你的修車費!”何浩將滿把的鈔票塞出車窗,被何浩乘座的出租車超速行駛時擦破車門的另一輛車主馬上退開,不再糾纏給何浩開車的出租車司機要修理費……
一路狂奔,一路大灑鈔票,何浩等人終於趕到了西安機場,此時時間已經是傍晚的七點十分,距離零點只剩下不到五個小時了,何浩心中更慌,衝進侯機大廳抓住一名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問道:“今天還有去上海的班機嗎?快說!”
“沒了,明天早上纔有。”那名工作人員甩開何浩的手,不屑的答道。衆所周知,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工資極高,自然不屑與滿臉窮酸相的何浩說話。不過這名工作人員的傲慢表情馬上就變了——何浩把兩萬元舉在他面前,“馬上帶我去見你們值班經理,這兩萬元就是你的。”
何浩是在衛生間找到西安航空公司經理的,那值班經理連褲子都沒拉起,衛生間門就被何浩一腳踹開,何浩將滿滿一箱現金放在那值班經理面前打開,“半小時內,給我安排一架去上海的飛機,這一百萬是包機費。”
“我們不收現金。”那值班經理一邊系皮帶,一邊怒氣衝衝的答道。
何浩二話不說,又打開一箱錢放在他面前,“這是給你的勞務費。”
“看來這位先生是有急事。”那值班經理笑容滿面的答道:“我們是爲人民服務,既然人民有急務,可以通融一次,我這就去給你安排。”
……
半個多小時後,何浩終於坐上了直飛上海的超音速飛機,當飛機起飛那一刻,鬆下一口氣的何浩無力的癱軟在貴賓椅上,連漂亮的空中小姐對他——順便對他手中還剩大半箱的現金大拋媚眼都沒注意,更別說去騷擾漂亮的空中小姐了,當然也沒注意到旁邊朱佳麗那幽怨的目光。
休息了一會後,何浩看看剛在機場大廳買的手錶,見時間已經過了八點,而西安飛到上海僅需要兩個半小時,時間上完全趕得急。何浩臉上露出微笑,心道:“可可,我就要來接你了,等我。”
“真是搞不懂你。”朱佳麗酸溜溜的說道:“聽我媽說,你前段時間窮得連飯都吃不起,那時候你怎麼沒有發奮掙錢?現在爲了一個張可可,你居然真的在一個星期裡賺到了三千萬,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對,我喜歡可可。”何浩斬釘截鐵的答道:“以前我很怕她,甚至想離開她,可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是愛她才怕她。經過了這麼多事,我終於知道了,原來我們是彼此相愛,我再也不會捨棄這段感情!”朱佳麗默默無語,何浩的話如同刀子一樣,每一刀都割在她的心上,不知不覺間,兩滴眼淚滲出了朱佳麗的眼角……
“你不喜歡朱佳麗嗎?”一直沒說話的張磊突然開口了,何浩被他問得一楞,不知該如何回答,朱佳麗則先是心走一緊,見何浩不肯回答,朱佳麗又不禁黯然神傷。
“六天前,我在你隔壁的房間住了一夜。”張磊擡擡肩膀,讓自己在椅子上睡得更舒服一些,淡淡說道:“聽到你在夢中反覆叫三個女人的名字,聲音很大,我在隔壁都聽到了。”
“我在夢裡反覆叫三個女人的名字?”何浩一頭霧水,趕緊問道:“我叫那三個女人的名字?”
“張可可當然是其中一個。”張磊彷彿是夢囈般說道:“朱佳麗也是一個,至於另一個,我也得佩服你的膽子夠大,連申情的主意都敢打。”何浩先是目瞪口呆,然後往事一幕幕閃過何浩的眼前,尤其是張可可在山洞前數的小石頭,還有申情在病房門上留下的指甲劃痕……
“原來我在他心裡也不是全無位置。”和百感交集的何浩不同,傷心欲絕的朱佳麗此刻則心花怒放,一個計劃逐漸浮上朱佳麗心頭……
……
十一點三十五分,奔波了數千裡了後,何浩乘座的出租車開進了張可可居住的滬富小區,張家大院中燈火通明,顯然張家衆人都還在等待何浩。勝利就在眼前後,一路揮灑自如的何浩反而邁不動腳步,站在張家門前眼淚不由自主的滾滾而落。因爲沒戴手套,張磊只能用胳膊肘拐何浩來提醒,“去按門鈴吧,昂首挺胸的進去,接回你的新娘。”
“嗚,我知道了。”何浩哽咽着擦去眼淚,擡腿剛想走,朱佳麗突然拉住他,朱佳麗甜笑道:“包裹我來背,你看你這一身,整理一下吧,你這是去接女朋友,不是去討飯。”
“是,謝謝。”何浩不知是計,將裝着珠寶的包裹遞給朱佳麗,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按響張家的門鈴,衝着對講機平靜的說道:“你們好,我是何浩,我是來接可可的。”
“何浩,你終於來了!”對講機裡傳出張可可帶着哭腔的聲音,接着是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一分種後,張家的大門打開,不等何浩說話,滿臉淚痕的張可可已經大哭着撲進何浩的懷裡,雙手不停捶打着何浩的胸膛,“你終於來了,嗚,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何浩撫摩着她的秀髮,已經停止的淚水再次涌出眼眶,“別哭了,我這是來接你了嗎?”
“想接走我女兒,三千萬帶來了嗎?”張行三冰冷的聲音傳進何浩的耳中,同時張可可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離何浩的懷中,何浩擡頭看去,見張行三、沈芝茹、楊宇之和張牟九等龍虎山弟子已經全部站到了大門口,還有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道士,正對自己抱以慈祥的微笑。
“何浩,我們約定在一週內,你如果賺到三千萬元,我們就同意你和我們的女兒交往。”沈芝茹看看手錶,冷笑道:“你很準時,現在還有二十分鐘,你把錢帶來了嗎?”
“三千萬我沒有。”何浩微笑說道,何浩話一出口,張可可立即臉色大變,張行三和沈芝茹兩人卻面帶喜色,張牟九、楊宇之和那名中年道士的表情則頗爲遺憾。何浩吊足了這些人的胃口後,才又微笑道:“不過我有遠超過三千萬元的珠寶,這過應該算數吧?”
“當然算,只要證明是你的財產,現金、珠寶或者證券都行。”那中年道士搶在張行三夫妻前答應了何浩,那中年道士又微笑道:“何浩,你好,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我叫張餘一。”
“原來是可可的大伯,請恕何浩無禮。”何浩心中暗喜,趕緊給張餘一行禮,何浩知道龍虎山對自己抱有好感的人並不多,眼前這張餘一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的地位比張行三要高,有他幫忙做證,也不用怕張行三夫妻食言了。
“可以。”張行三心中窩火,本來他想刁難何浩,要何浩一定拿出現金作證的。但是大師兄先開口答應了,張行三也不好公然拒絕大師兄的話。張行三冷笑道:“好啊,你有遠超過三千萬的珠寶,那你就拿出來吧。”同時張行三背在身後的手打出一個暗號,給背後與他關係密切的警察發出暗號,如果何浩真的拿出這些珠寶,就馬上以盜墓罪名抓走何浩。
“佳麗,把包裹給我。”何浩朝朱佳麗伸出手,想要回裝着珠寶的包裹。誰知朱佳麗彷彿不認識他一樣,裝作沒聽見,何浩只得又說一遍,“佳麗小妹妹,請你把包裹給我。”
“這包裹是我的,我爲什麼要給你?”朱佳麗理直氣壯的對何浩說道:“你是不是窮瘋了,想搶我的珠寶?”不等目瞪口呆的何浩說話,朱佳麗已經躲到了沈芝茹身後,可憐兮兮的說道:“阿姨,何浩想搶我的東西,請你幫我主持公道。”
“朱佳麗,你!”何浩氣得渾身發抖,張可可也放聲大叫,“狐狸精,你是想拆散我和何浩?”張行三和沈芝茹則心下雪亮,沈芝茹乾脆把朱佳麗拉進懷裡,故作慈祥的說道:“小妹妹別怕,有阿姨和叔叔在這裡,沒人敢搶你的珠寶。”
“佳麗,我求求你了。”何浩急得滿頭大汗,深深後悔剛纔把包裹交給朱佳麗,何浩懇求道:“寶藏裡剩下的珍寶我可以全給你,只求你快把包裹還我。”
“不還。”朱佳麗搖頭,抱着裝滿珠寶的包裹深情的對何浩說道:“要還你可以,但必須過了十二點。”說到這裡,朱佳麗已經是紅暈滿面,羞澀道:“過了十二點,我可以連人一起還你。”
“狐狸精,原來你是喜歡何浩,纔想拆散我和他。”張可可明白了緣由,氣得上前對着朱佳麗撕扯,想替何浩搶回珠寶。但沈芝茹迅速把女兒拉住,同時示意朱佳麗躲到張行三身後,不管張可可怎麼叫罵懇求,沈芝茹就是不鬆手,朱佳麗也自然不肯把包裹還給何浩了。
“何浩,你還有十五分鐘。”張行三護在朱佳麗身前,笑吟吟的何浩說道:“你要是還拿不出價值在三千萬以上的珠寶或者證券這些東西,你就可以回去了,我們明天就帶可可回龍虎山。”
何浩額頭冷汗滾滾而落,全身上下就象從水池撈出來的一樣,想再開口向朱佳麗懇求,但看到朱佳麗那滿懷柔情和堅決的眼神,何浩又知道自己開口也沒用了,而張餘一和張牟九等人雖然有心幫何浩,卻也束手無策,他們總不能搶一個小女孩子的東西吧?
“只有十分鐘了!”張行三的聲音就象喪鐘,在何浩耳邊不斷迴盪。而張可可已經被母親點了軟麻穴,軟綿綿的躺在母親懷裡,看着何浩的大眼睛中眼淚流過不停……
“只有六分鐘了!”張行三現在是恨時間過得太慢,何浩則是恨時間過得太快。無可奈何之下,何浩雙腿一軟,正想下跪向朱佳麗請求……
“你好,我是何浩的朋友。”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張磊突然開口了,上前幾步向張行三伸出右手,微笑道:“我叫張磊,今後請多多關照。”張行三冷笑一聲,討厭何浩的他恨屋及烏,伸出手與張磊的手握在一起時手上加勁,把張磊的掌骨捏得“坷坷”作響,疼得張磊慘叫不已……
“叮鈴鈴。”
這時,在距離零點只剩下五分鐘的時候,朱佳麗褲包中小巧的手機突然響了,朱佳麗接通手機,電話那邊立即傳來於媽的罵聲,“死丫頭,去西安那麼多天也不給媽打一個電話,媽天天都在替你擔心,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朱佳麗微笑道:“媽,你別急,我已經到上海了,一會就回家。還有其他的事嗎?”
“別掛。”電話那邊於媽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清晰,“何浩在你身邊嗎?快告訴他,這小子發大財了,他在碧波路彩票銷售點買的十注號碼相同的彩票,竟然全中了五百萬,一共就是五千萬啊!因爲只有他一個人買了十注號碼相同的彩票,所以彩票銷售點的老闆記得他買的號碼,還專門跑到我們家來給何浩報喜……”
“我中了五千萬!”何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飛快去摸自己的褲包,發現那兩張彩票還安然無恙的在自己的褲包裡。而張牟九也驚叫着掏出一張報紙,“好小子,原來這一期的十注五百萬全是你中的啊,我們警察局的人都傳遍了,沒有人不後悔沒去碧波路彩票銷售點買彩票。”
“沒錯,號碼全對,確實是你中了十注頭獎!”張牟九檢查了報紙上的中漿號碼後發出歡呼,“好小子,你的運氣太好了。”
“恭喜你。”張磊停止了慘叫,微笑着從張行三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找到了一個運氣這麼好的女婿。”
張行三看着歡天喜地給何浩兌號碼的張餘一和張牟九,口中喃喃道:“不是他運氣好,是我太倒黴了,這個電話那怕晚打五分鐘也好啊……”
“何浩!”“可可!”當張餘一親自替張可可解開了穴道後,何浩和張可可終於擁抱在了一起,抱得如此之緊,就象永遠不肯分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