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十一日,距離靈能界比武大會僅有半個月時間,東南沿海的濱海市,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君蓮對外貿易公司頂樓,孤君豪悠閒的躺在一張太陽傘下的躺椅上,手裡捧着嬌俏可人的服務員送來的冰鎮紅酒,耳邊聽着的是山口淑子那首溫軟柔潤的《夜來香》,快樂逍遙之情,難以言表。
孤君豪這麼悠閒暇意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的老婆楊玉蓮煽動安倍家族的繼承人去攻打多林派,不想多林派的真正實力遠在二郎神教的估計之上,安倍六十慘死在何浩鞭下,着實讓孤君豪夫妻吃驚與害怕了一番。但歪打正着的是,日本靈魔兩界並沒有追究孤君豪夫妻的連帶責任,也沒有中斷與君蓮貿易公司的未來,反而提出與二郎神教結盟,並且要聯繫南朝鮮的靈魔界,打算三個國家的靈魔界聯手,共同對付多林派。孤君豪就不相信,三個國家的靈魔界合力,還收拾不了一個還在籌建階段的多林派。
“該死的安倍家族,爲什麼不集中全日本的靈魔界直接到中國來殺光那幫多林派的混蛋?還要拉上南韓的靈魔界纔敢動手?”孤君豪在心中狠狠罵道:“難道怕中國靈魔界誤會你們又來搶地盤嗎?我兒子是龍虎山最有勢力那一系的紅人,我背後有二郎神撐腰,有我幫你們周旋,你們還怕什麼?”孤君豪並不知,日本靈魔界害怕的不是區區一個多林派,而是怕多林派的後臺——中國魔界!
正因爲有中國魔界在背後給多林寺撐腰,八歧大蛇指使安倍家族與孤君豪聯盟時,特別交代了不能向孤君豪泄露多林派的後臺是中國魔界的秘密,八歧大蛇倒不是擔心孤君豪有什麼民族氣節,更不擔心孤君豪覺得自己連中國的妖魔都不如。而是擔心孤君豪不敢和中國魔界對敵,更不敢和那個在全世界魔界中都以實力強悍和脾氣暴躁著名的紫微魔垣蘇小蘇做對。
“董事長,你的信。”身材婀娜多姿的年輕女秘書搖擺着水蛇腰款款走來,打斷了孤君豪正在幻想中把何浩大卸八塊讓兒子迎娶把張可可掌握中國靈能界自己做太上皇的美夢,孤君豪發火道:“不看,拿去給總經理。”孤君豪口中的總經理就是他的妻子楊玉蓮了,君蓮貿易公司的業務基本上都是楊玉蓮負責,孤君豪只掛一個董事長和法人代表的名譽,主要精力都放在打點二郎神教教務上,甚少插手公司的具體業務。
“是總經理要我把信交給你的。”女秘書怯生生的說道,孤君豪一楞,沒好氣搶過那封沒有貼着郵票顯然不是郵電局送來的信,只看了信封一眼,孤君豪立即騰的坐起,臉上變色,信上那個歪扭難看的署名竟然是——多林派掌門何浩。女秘書小聲說道:“剛纔總經理去衛生間時,不知是誰把這封信放到了總經理的辦公桌上,總經理看了以後要我先送給你,她打完幾個電話就上來見你。”
孤君豪鐵青着臉打開信封,取出信件細看,見信箋上用毛筆字歪歪扭扭的寫着:多林派掌門何浩啓二郎神教教主孤君豪先生,鄙派籌備建派第一日,承蒙孤先生照顧,勾結日本靈魔界攻打我派,來而不往非禮也,鄙派決定於八月八日攻打貴教,誓將二郎神教連根拔出,以報此仇。望孤先生早替貴教弟子準備後路,並保持脖頸清潔。何浩攜全體多林派弟子拜上。
“小癟三,就你也配把我的二郎神教連根拔除?也配叫我洗乾淨脖子等死!”孤君豪瘋狂的嚎叫着把何浩的信撕得粉碎,重重摔在地上,大吼道:“來啊,我等着你來送死!”此刻孤君豪的表情之恐怖,堪比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把漂亮女秘書嚇得臉色蒼白,身體直往後退。而孤君豪絲毫沒有注意自己的女秘書面前的形象,繼續不停的大吼,“小癟三!來啊!來啊,來啊……。”
海風將被撕成碎片的信紙捲起,漸漸飛上半空,飛得到處都是,看着這些彷彿蝴蝶一般的紙片,孤君豪的叫罵聲越來越低,一種難以敘述的恐懼感突然涌上孤君豪的心頭,爲了驅除這可怕的恐懼感,孤君豪在心中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道:“孤君豪,你不用怕,那個小癟三沒什麼了不起,你在靈能界人脈深厚,又有日本和南韓的靈魔界支持,還有二郎神君做後臺,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那個小門派的十幾個人淹死。”
孤君豪的自我安慰沒有起到多少作用,何浩的神秘崛起一直是孤君豪一家和龍虎山張剛二等人的心病,短短一個多月時間裡,何浩就從一個不文一名的窮流浪漢變成了人魔兩界炙手可熱的人物,這可不是僅僅能用運氣好來解釋的。而且孤君豪還通過日本靈魔界知道,何浩身邊的幾個助手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就連那個瀕臨倒閉的多林派歷史上的後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畢竟是如來佛的老孃在東土的嫡傳,加上何浩手中擁有的兩件神秘法寶,如果真來向二郎神教挑戰,那可不是三兩下就能打發的了。
孤君豪正胡思亂想間,楊玉蓮已經冷笑着走上大樓天台,知夫莫若妻,見孤君豪驚疑不定的模樣,楊玉蓮便猜到他已經在害怕。楊玉蓮先揮手將女秘書趕回辦公室,這纔對孤君豪冷笑道:“怎麼?害怕了?”孤君豪當然不肯承認自己害怕區區一個僅有十幾個人的小門派,矢口否認道:“胡說,我怎麼會害怕那個小癟三?我是在想辦法怎麼把他的多林派屠門,爲我們的兒子出氣!”
“區區一個小小多林派,也值得二郎神教的教主浪費精力?”楊玉蓮先譏諷丈夫一句,這才冷笑道:“不用你操心,我已經聯繫了日本靈魔界和張剛二,日本方面的援軍在八月七號可以抵達濱海市,張剛二的援軍在後天就可以到。我們只管守株待兔,等那小癟三過來送死就行。”
“寒凡呢?他怎麼說?”孤君豪發現援軍裡沒有兒子的名字,不由問道。楊玉蓮冷笑着搖頭說道:“一點輕重都不分,不能驚動寒凡,讓他專心準備十五號的靈能比武大會,獲得靈能軍隊統帥的位置纔是最重要的事。”楊玉蓮又補充一句,“何況那小癟三已經把給我們的挑戰書,給每個靈能門派都傳真去了一份,和我們交好的靈能門派都表示要派人增援我們,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癟三。”
“那個小癟三竟然把挑戰書給每個靈能門派都傳真了一份?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小癟三!”孤君豪這下子可是喜出望外了,多林派在靈能界勢單力薄,二郎神教則是交遊廣際的千年古派,向二郎神教挑戰如果在暗中進行,那多林派或者還有一兩分勝算,現在驚動了全天下的靈能門派,與二郎神教交好的門派肯定不會袖手旁觀,雖說那些門派大都是牆頭草,但畢竟是以強凌弱,以大欺下,那些門派還是要站在自己這邊的。
“那個小癟三能夠把我們的兒子和張剛二耍得團團轉,應該不會笨到鬧得天下皆知他向我們挑戰,還明確告訴我們來挑戰二郎神教的日子,讓我們有充分的準備時間,他究竟是對自己的實力有十足的自信,還是在耍什麼花招?”楊玉蓮在商海靈能界打拼多年,心思極爲慎密,皺眉向丈夫吩咐道:“不行,我們得做好準備,你把所有二郎神教弟子召回濱海市,不要給那個小癟三各個擊破的機會。”
“明白。”孤君豪點頭答應,楊玉蓮略一沉思,又說道:“還有那個東西,你要隨時帶在身上,預防萬一。”
如楊玉蓮所說,不知天高地厚的何浩確實把給二郎神教的挑戰書給所有靈能派各寄去一份,至少三分之二的靈能門派這纔想起來,原來中國還有一個靈能門派叫多林寺;至少百分之九十的門派這才知道,原來多林寺已經改了名字叫多林派,從此弟子男女僧道老幼通殺,而且這個剛在籌備階段的小門派,已經向有上千年曆史的二郎神教發出挑戰,一定要把二郎神教連根拔出。
也如孤君豪所料,對何浩這封狂妄到極點的挑戰書,與二郎神教交好的門派無不破口大罵,立即與二郎神教聯繫表示要派人增援——實際上就是藉機會賣空頭人情,所有靈能門派都知道二郎神教和龍虎山的關係,光是這家就足以讓多林派滅門,那還輪得到他們出手?不到一天時間,孤君豪和楊玉蓮的手機都快被打爆,全是要求派人增援的。而孤君豪和楊玉蓮商量後也想借這個機會爲兒子的未來打下人脈基礎,一律來者不拒,千恩萬謝的答應了增援的電話,一時間,到濱海市的飛機、火車和汽車中靈能者源源不絕,靈能者人數竟然超過了兩千人。
當然,並不是所有靈能門派都和二郎神教交好,也不是所有靈能門派都看好二郎神教能輕易消滅多林派,至少與何浩有過一面之緣的太乙道掌門無爲老道就在爲二郎神教感到擔心。好在太乙道有一名弟子此刻就在瀧霞山,無爲老道收到傳真後僅一個小時就和何浩通過電話聯繫上了,電話中,無爲老道先是打聽了何浩向二郎神教發出挑戰的原因,當聽到二郎神教與日本安倍家族勾結時,無爲老道也勃然大怒,馬上表示將聯繫嶗山、茅山和丹霞觀等靈能門派幫助何浩,一起消滅這個賣國門派。
“無爲道長,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勞煩你老人家動手。”何浩對着電話微笑道:“區區一個二郎神教,我還不放在眼裡,太乙道還是專心準備靈能比武的好,爭取在比武大會上拿一個好名次,將來在靈能軍隊中也能爭取一個好位置。”
“何浩,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電話那頭傳來無爲老道關切的聲音,“但孤君豪在靈能界交遊極廣,背後又有龍虎山撐腰,你向他們挑戰的時候,肯定會有大量靈能者增援,我擔心你寡不敵衆,還是讓我們幫你的好。”
”去增援的人越多越好。“何浩奸笑道:“無爲道長,謝謝你的好意,不用那麼麻煩了,你就看好吧。”不管無爲老道怎麼勸說,何浩就是不要一兵一卒的援軍,只是拜託無爲老道聯繫與龍虎山不和的靈能門派,請他們派觀察員去濱海市瞧好戲。好不容易說通了無爲老道,何浩放下電話對在旁邊鼓搗的張磊和帝俊鬼等叫道:“張磊,帝俊鬼,寶貝準備好了沒有?”
“就快好了。”張磊答道,他和帝俊鬼鼓搗的是一塊從姜子牙藏寶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上好美玉,美玉已經被雕刻成了龍魚鳳鳥鈕狀的玉璽,還刻上了八個大大篆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又將玉璽小心翼翼的敲去一隻角,再用黃金補上,彷彿有些象歷史上某塊讓野心家瘋狂的玉璽模樣。
“師傅妙計,鬼神莫測,運籌於帷幄之間,決勝於千里之外。”守望老和尚一邊將特製酸液小心翼翼的往玉璽上塗抹,一邊大拍馬屁道:“雖諸葛孔明也不及師傅萬一,劉伯溫只配給師傅提靴子,孫武吳起也得望風而逃。”
當玉璽用特製酸液全部塗上時,張磊纔將玉璽放進茶水和機油的混合液體中浸泡,等少許液體滲透進玉璽中,又將玉璽遞給帝俊鬼,讓帝俊鬼口吐鬼火烘烤,烤到一定程度時,帝俊鬼再把玉璽遞給妃想天,妃想天先把玉璽上金角取下,放進一個鉛筒裡,最後放到x光機下照射二點四秒鐘迅速取出,再把那一小隻金角照射兩秒後原樣鑲上。於是乎,一塊具有兩千四百年曆史的大名鼎鼎的玉璽便復原到了何浩手中。
“孤君豪,如果你敢賣這個玩意給小日本,全中國的人都饒不過你。”何浩玩弄着玉璽奸笑道,而旁邊的張磊和守望老和尚等人已經笑彎了腰,帝俊鬼乾脆笑得趴在地上猛拍地面,無不佩服何浩的陰險卑鄙。衆人大笑了一陣後,何浩有些擔心的說道:“帝俊鬼,既然你自願擔任賣家,你可要千萬小心,絕對不能露出馬腳。”
“你就放心吧。”妃想天向何浩拋去一個媚眼,吃吃笑道:“你別看帝俊鬼長得粗傻蠢笨,但是說到演戲,我們中間絕對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不要忘記了,這隻笨鬼在一千八百年前就想篡奪鬼王寶座,在鬼王面前裝了一千八百年的孫子,他剛開始造反時,鬼王還不敢相信。”
“這我就放心了。”何浩把玉璽遞給帝俊鬼,低聲道:“你和妃想天,去西安找一個人……。”
……
兩天後,八月二日上午,孤君豪和楊玉蓮兩人愁眉苦臉的看着秘書送來的帳單,一副死了爹孃的表情。在多林派向二郎神教宣戰後的這兩天裡,孤君豪已經把二郎神教弟子一共一百二十三人全部召集到濱海,還有超過一千五百人的靈能者從全國各地趕到濱海市增援,而且增援人數還在迅速增加中,這麼多人遠道而來助拳,衣食住行自然要二郎神教承包,這筆費用之龐大,難免讓生性吝嗇的孤君豪夫妻感到肉疼。
“一個晚上不算飲食,就是住宿就得花近百萬。”孤君豪哀號道:“這些王八羔子居然還嫌我們安排的酒店不夠檔次,自做主張住進四星級,還要喝茅臺五糧液人頭馬,吃海鮮非要加上極品魚翅!我看多林派還沒打過來,我先要被他們吃垮了!”
“該死的小癟三,爲什麼要把挑戰日期定在一週後?就這幾天時間,加上謝禮,我們至少三千萬沒了!”楊玉蓮白嫩的手顫抖着點燃一支香菸,已經不敢再去看那帳單,“還有馬市長那邊也在獅子大開口,沒有五百萬,在我們這裡將要發生的命案,就不會幫我們遮掩過去。”
“三千五百萬!”孤君豪慘叫一聲趴在辦公桌上,差點沒有當場心臟病發作,作爲對導致安倍家族唯一繼承人慘死的賠償,孤君豪懂事的放棄了殺死何浩後那批姜子牙藏寶的所有擁有權,已經損失了一個天文數字,現在又搭進去三千多萬,孤君豪只感覺有人在用刀子捅自己的心臟了。楊玉蓮稍微好些,還安慰孤君豪又自我安慰道:“算了,這也是爲了我們兒子的前途鋪路,將來我們再掙回來就行了。”
“三千五百萬啊!我們倒賣多少文物才能掙回來?”孤君豪正喃喃自語間,漂亮女秘書又款款走進辦公室,柔聲道:“總經理,董事長,外面來了一百多名道士,帶頭那人自稱名叫張剛二,說是你的朋友想要見你。”
“一百多人!”孤君豪和楊玉蓮臉上同時變色,龍虎山是靈能界第一大派,又是二郎神教的頭號盟友,還是孤寒凡的師門,招待他們的規格也得是頭一份,而張剛二一口氣帶來一百多人,二郎神教的金庫中的金子已經在孤君豪和楊玉蓮的腦海中飛快消失了。
“君豪賢弟,二哥來看你了。”伴隨着這故作爽朗的笑聲,張剛二、張缺四、張準八和楊宇之四人不請自入,一起闖進孤君豪夫妻的辦公室,張剛二大笑道:“君豪賢弟你放心,二哥這次給你帶來了一百五十名龍虎山六十五代和六十六代弟子中的好手,一定讓何浩那個小癟三有來無回。”
“有勞二哥,小弟感激不盡啊。”孤君豪趕緊迎上去和張剛二等人握手,嘴上說着甜言蜜語感謝,心中卻在瘋狂詛咒,“放你孃的狗屁!狗屁好手!有種你把龍虎山長老院的人請來,那些纔是好手!現在除了你們四個,剩下的人還不全是來吃大戶的酒囊飯袋!”
“君豪賢弟,這次哥哥可是來打你秋風的了。”張缺四一邊與楊玉蓮親切的握手,一邊吃因保養得法尚且風韻猶存的楊玉蓮的豆腐,還大笑道:“你也知道哥哥是用黃金戒指做武器除魔,最近妖魔鬼怪太多,哥哥已經是囊空如洗了。兄弟你怎麼也得哥哥弄上十斤八斤黃金,多打造些武器,才能幫你消滅多林寺的妖孽啊。”
“沒說的,馬上給張道長準備十公斤黃金。”孤君豪心中破口大罵,臉上強作笑顏說道,誰知張缺四還這麼來上一句,“純度一定要在九九八以上(PS:指純度在99.8%以上的黃金),否則會降低威力。”面對張缺四的不拘小節,孤君豪爲人‘豪爽’,自然是‘痛快’的答應了。
“難道讓大批靈能者增援二郎神教,是何浩故意安排了打擊二郎神教的一個計謀?”龍虎山弟子中心機最深的楊宇之見到孤寒凡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但楊宇之轉念一想,“不對啊,來了這麼多援軍,何浩無論強攻智取,勢必都會困難許多,難道只是巧合?”
客套了一番後,孤君豪夫妻自然得派人安排龍虎山這一百多人的吃飯問題,午飯當然要在濱海市最豪華的酒店中品嚐山珍海味——更當然是孤君豪夫妻掏腰包。至於住宿面對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張剛二大手一揮,爽快的說道:“孤賢弟不必客氣,讓我們四個住總統套房就行了,其他弟子,隨便安排在五星級的酒店,不必你多破費。”
……
“不必我多破費?滾你孃的!”送走龍虎山衆人並約定共進午飯後,孤君豪便在君蓮對外貿易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裡破口大罵開了,“一套總統套房一晚上就得五萬!這還叫不讓我破費?孃的,一羣吃大戶的餓狼!”楊玉蓮則陰沉着臉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香菸。盤算手中的流動資金究竟夠不夠這幾天的開銷了。
“董事長,總經理。”漂亮女秘書溫柔的聲音此刻已經成了孤君豪夫妻的催命符,可又不能不聽,夫妻倆同時哀號道:“又有那個吃大戶的門派來了?”好在秘書小姐這次沒有通知又有什麼什麼門派來到,而是柔聲道:“有一個叫孔凡林的珠寶商求見你們,他說想和你們做一筆大生意。”
“讓他進來。”楊玉蓮強打精神說道,楊玉蓮和孔凡林做過生意,知道他是陝西首屈一指的文物走私商人,出手向來都是大貨,而且孔凡林爲人低調,自稱是大生意還是第一次,或者能從他身上稍微掙上一筆,彌補一些這幾天的鉅額開支。
兩分鐘後,形容猥瑣的孔凡林被女秘書領進了辦公室,楊玉蓮先向丈夫介紹了孔凡林,然後才問道:“孔老闆,聽說你有一筆大生意想和我們做,是什麼貨啊?”
“很貴重的貨,就看孤先生和楊女士是否出得起價格了。”賊眉鼠眼的孔凡林先品上一口女秘書端來的雨前茶,慢悠悠說道:“孔某有話在先,如果你們出不起價格,那孔某扭頭就走,另找其他買主。”
“有什麼貨我們出不起價格?唐三彩?兵馬俑?”孤君豪現在是看什麼什麼不順眼,看到外表委瑣的孔凡林更是生氣,氣沖沖的說道:“還是你把劉邦的墓挖了?”楊玉蓮也有些生氣,不滿道:“孔老闆這話可有些過了,什麼貨你既不說名字也不看實物,就敢說我們出不了價格,有你這樣經商之道嗎?”
“楊女士不必着急,因爲這件貨實在太貴重了,孔某不得不有言在先。”孔凡林冷笑道:“至於孤先生所說的唐三彩和兵馬俑,在我這件貨面前,不過是一堆廢瓦破瓷。就是真把劉邦的墓挖了,裡面的東西加起來,也比不上我這一件貨。”
“什麼貨這麼珍貴?”孤君豪和楊玉蓮的胃口都被孔凡林吊了起來,異口同聲問道,孔凡林一言不發,先打量四周,楊玉蓮看出他的顧慮,親自去把隔音門關上,又拉上窗簾,微笑道:“放心吧,這個房間裡沒竊聽器,更沒有攝象儀。”
孔凡林點點頭,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帖身衣服中取出一個信封,雙手遞給孤君豪夫妻,孤君豪好奇的打開信封,見信裡裝的是幾張照片,再細看照片時,孤君豪夫妻頓時楞在當場,不可思議的看着照片和陰笑不止的孔凡林。過了良久,孤君豪才顫抖着結巴道:“難,難道,這,這是,和,和,和……。”
“叮鈴鈴——。”楊玉蓮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楊玉蓮見是日本人小山之南的電話號碼,忙拿起電話,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川來小山之南瘋狂的嚎叫,“楊君,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情報系統收到準確情報,前天晚上那件寶物在中國陝西出土了!安倍君接到天皇指令,無論花多大代價,都要把那件寶物搞到手,你馬上去給我查那件寶物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