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戰堂這邊悄悄的抓人。只有零星的幾處反抗,除了是打了這些人一個措手不及,還是這早就有預謀的。
早有預謀又能怎樣,到頭來還不是給他人做了嫁衣裳,蕭寒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森冷的笑意。
送到嘴邊的肉,不吃下肚子,那不是太對不起自己辛辛苦苦的配合演了這場戲了。
“有什麼辦法可以控制這些人嗎?”蕭寒問花溟道。
“有,但是我不知道你們人類能不能使用。”花溟想了一下,回答道。
“你會製作魂珠?”蕭寒閉上眼睛,驟然睜開,雙眸中射出一道凌然的寒光。
“嗯。”花溟微微的點了點頭。
“魂珠對人會有什麼樣的影響?”蕭寒要的是控制,而不是要這些人效忠自己,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控制這麼一大批高手,其中肯定有不少海風奸細,來不及甄別了,只能先來個一刀切了。
“一般人,肯定難以承受一絲靈魂被剝離的痛苦,不過他們的修爲都不弱,不會太痛苦的,但是我不知道人類魂珠的效果跟魔族是不是相同。到了人類世家,魔界的魂珠對我們已經沒有控制了,除非我們死了,魂飛魄散,魂珠纔會爆裂。”花溟解釋道。
“魂珠的材料?”這是蕭寒擔心的,這東西是冥界的特有的東西,人類世界可沒有。
“我們出來的時候,都帶了不少,我這裡的分量足夠兩百人的,但是用完了就沒有了。”花溟說道。
“好,就按照你的意思辦,這些魂珠也交由你保管!”蕭寒道。
“冷月妹妹那裡,是不是對她說一聲?”花溟問道。
“這個自然要的,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需要隱瞞的。”蕭寒點頭道。
“那我去了。”花溟點了點頭,出去了。
戰傾城交給他的這近兩百人一直就是蕭寒心裡的一塊心病,雖然決定了帶走,可是這麼一支力量,甚至遠遠的超過了風城自己的總和,裡面還有不少居心叵測的人,這是讓他最上腦筋的,萬一吞不下,噎住了可就麻煩了。
現在好了,如果魂珠可以控制這些人的話,那就不存在反噬自己的可能,到時候可以慢慢甄別,到時候魂珠是可以發還的。
解決了這一個燙手的山芋。蕭寒十分開心,發展綱要也不寫了,伸了一個懶腰,去看萬綺雯修煉了。
萬綺雯進步神速,當然這跟蕭寒傳授她的雙修大法有關,修爲幾乎是一日千里,一個月前她還在聖階初段徘徊,現在已經有了聖階頂峰的修爲了,蕭寒更是根據萬綺雯的體質,給她一本《碧波萬里》的功法。
與傳統的鬥氣不同,這是一本修煉真氣的功法,萬綺雯本來資質就很高,要不是家裡太窮,沒有錢供她繼續在黃門學習更高深的功法,就憑她的資質,日後衝破神級也不難,而蕭寒的出現,只是加速了她的進步罷了。
《碧波萬里》這部功法在蕭寒的腦海中只是一部中等偏上的功法,蚩尤之所以傳給他,那是讓他借鑑比較的,畢竟一法通。百法通,只有見識多了,才能找到適合自己的修煉之法。
就比如說冷月,她原來修煉的不過是二流的鬥氣功訣,後來蕭寒又傳了她寒冰真氣,她現在結合自己一身所學,加上對隱脈的修煉,形成了自己獨有的修煉之法,一部功法,一百個人修煉,最後成就都不一樣,所以功法其實沒有高低之分,而是修煉的人能不能挖掘一部功法的潛力,理論上每一部功法都是可以進化的,一部低級功法進化成頂級功法這也不是很奇怪,但是有人能夠將其修煉到最高境界,而有人卻一輩子一事無成,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不適合修煉功法的人,而沒有不適合修煉的功法。
所以,修煉,人是第一位的,功法倒是其次,當然如果悟性不夠,在高級的功法也是白搭。
功法成就了人,人也可以成就功法,這也是爲什麼蒼茫大陸這麼多年演變,無數的功法被創了出來。有的傳承了下來,而有的則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練功室中,萬綺雯從修煉狀態中出來,睜開雙眼,眼眸中露出一絲狂喜之色。
這才短短几天,她的修爲如同火箭般的往上竄,而剛纔她按照蕭寒叫的打坐修煉《碧波萬里》的心法,居然有一種觸摸到更高一層的感覺,她心情激動之下,趕緊從入定中甦醒過來。
她怕根基不穩,不敢在這個時候突破,要知道如果不能一口氣突破進入神級,那是會掉修爲的,剛剛擁有了強大力量的萬綺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力量從體內失去的,所以她並沒有打算突破,而是將現在的境界修爲鞏固一下。
萬綺雯的做法無疑是非常對的,蕭寒也很讚賞,他不希望萬綺雯急功近利,雖然他有把握萬綺雯能夠順利的突破進入神級,但是這種根基不穩的突破,會給她今後的修煉帶來很大的隱患。
蕭寒推開練功室的門走了進去。
萬綺雯一看見是蕭寒,當即欣喜無比的跳下蒲團,向他報喜道:“三哥。我觸摸到那層隔膜了,我就快要突破進入神級了。”
蕭寒望着欣喜若狂的萬綺雯,他很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要知道不知道多少人終身都難以跨出這一步,這一步跨出去了,不僅僅是力量十倍百倍的提升,還有就是壽命,長生不老幾乎是每一個修煉者追求的目標之一。
萬綺雯如果不能突破神級,她的壽命也就在兩百歲左右,也就是說她最多也就能在蕭寒身邊待兩百年左右,而突破神級。她的壽命至少可以活上千年,這中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而且突破之後,隨着修爲的增長,壽命還會延長,而且還能保持青春容貌不變,這對女人來說,那是最致命的誘惑!
現在突破神級,萬綺雯就可以以現在這副身體的模樣保持下去,所以女人沒有一個不希望自己突破神級的,雖然聖階也可以保持容貌很長時間,但是比容顏不朽,聖階到後期還是會變老的,很顯然不能滿足女人的需要了。
“我都看到了,你的資質很好,先鞏固一下修爲,在我走之前,你就把境界突破了吧。”蕭寒很高興的說道。
“三哥,你要走?”萬綺雯吃驚的問道。
“是呀,你這麼聰明,也應該猜到三哥的身份了吧?”蕭寒柔聲道,雖然把一個女孩子扔在一羣男人中,這很殘忍,可他沒有辦法,他的身份就算是盡人皆知了,但還是不能公佈的,而他又必須離開,所以萬綺雯只能留下。
“三哥,你真的是那個人嗎?”萬綺雯聲音顫抖的問道,自己猜到是一回事,而蕭寒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沒有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對自己坦白的,即使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坦白。
“三哥真的是那個人,現在只是用了另外一張臉而已。”蕭寒認真的說道。
“我可以看一看三哥的真面目嗎?”萬綺雯顫抖的伸出雙手撫摸着蕭寒的雙頰,雖然明知道是同一個人,可是兩張面孔,她寧願看到的是眼前這場熟悉的。而不是另外一個。
她喜歡的是齊鷹飛,但愛的確是蕭寒,很矛盾,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這是萬綺雯此刻心中複雜的心情。
“可以!”蕭寒慢慢的控制臉部肌肉的變化,真正的蕭寒出現在萬綺雯面前。
萬綺雯仔細的將蕭寒的面孔端詳了一邊,甚至反覆的撫摸了三遍,閉上眼睛,好似要將這張臉深深的記在腦子裡一般,然後睜開雙眼,發現沒有任何的變化,這才緩緩的抽回了雙手。
“怎麼樣,是現在這張臉好看,還是剛纔那張臉好看?”蕭寒抓住萬綺雯滑下衣領的小手,問道。
“要我說真話嗎?”萬綺雯調皮的一笑,忽然間,她想通了,她喜歡齊鷹飛不假,不過齊鷹飛只是一個名字,而且這個齊鷹飛就是蕭寒,至始至終她喜歡的都是同一個男人,何必搞的那麼糾結呢,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蕭寒撇了撇嘴,一聽這句話,就知道,他這張普通的臉肯定是不招女人喜歡了。
“別生氣,我只是想說,你這張臉讓我感到更安全一些。”萬綺雯一看蕭寒臉色不悅,連忙說道。
“確實很有安全感!”蕭寒點了點頭,自己這張臉不太出衆,也不太難看,不招蜂引蝶,當然安全了。
“三哥,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長的不好看……”萬綺雯漲紅了臉辯解道。
“好了,我長什麼樣,我自己不清楚,這都是父母給的,我難道可以選擇?”蕭寒說道,“其實我都長成這樣了,身邊一個又一個絕色美人,我又什麼不知足的。”
“其實,三哥,你這張臉比之前的那個耐看。”萬綺雯小聲說道。
“真的?”蕭寒歡喜道。
“嗯!”萬綺雯如同小雞啄米似的的點了點頭。
“就爲你這句話,爺今晚好好疼你!”蕭寒開心的大笑道。
“不要!”萬綺雯掙脫了蕭寒的雙手,跑出了練功室,嗖的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
蕭寒追了出來,不見了萬綺雯,嘴上不禁嘀咕一聲:“這丫頭,屬兔子的,跑這麼快?”
又三天過去了,銀葉還是被好吃好喝的供着了,也沒有人過去審訊了,蕭寒不急,這銀葉卻急了。
冷靜下來的銀葉,發現自己太感情用事了,不分青紅皁白,也不給妹妹銀瓶一個解釋的機會就斷絕了兄妹關係,這萬一妹妹想不開,氣不過,幹了傻事,那他豈不是自己親手毀掉了妹妹?
越想越感到害怕的銀葉,內心是懊悔沮喪,可是那個叫花溟的陰冷女人來過一次之後,就再來沒來過了,他連自己關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還有看守的是以前的熟人,塔塔爾五兄弟,出了名的鐵面無私,油鹽不進,除了送飯,根本就跟他說話。
銀葉這輩子還沒有被人這麼折磨過,修爲被禁錮,根本不能夠修煉,看守他的人一句話也不跟他說,吃飯的時候,好吃好喝的供着,吃完了,也不問一聲“吃飽了”沒有,直接取了碗筷就走,正眼都不瞧你一下!
這日子都能把人被憋瘋了!
“塔塔爾,我要見齊鷹飛,你們把齊鷹飛給我叫來,我對他有話說……”銀葉一聲又一聲的衝着玄鐵鑄造的牢門對外喊道。
一天一夜之後,大發慈悲的塔塔爾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花溟,然後花溟又傳遞給了蕭寒。
不管怎麼說,人家好歹開口了,點名要見自己,那還得去見一下的。
不過花溟則擔心這是銀葉的詭計,是幫助外面海風的人找到他被囚之所,然後實施營救。
蕭寒則沒有這個擔心:“救回去也是廢人一個,我義父的獨門手法,豈是隨隨便便可以破解的?”
見蕭寒這麼說,花溟也就沒有再阻攔,正好可以以此設下一個圈套,看海風的人上不上當!
囚禁銀葉的地方是靠近玄門島的一個小島,在小島的下面是一個天然的溶洞,早年玄門從上面打通了一個通道進去,在裡面建立一個秘密的監室,當然是用來關押一些秘密見不得光的人的,現在正好用來關押銀葉,知道這個秘密監室存在的,玄門內部不超過五個人,當然這樣的監室並不止一個,否則豈不是被人一猜就猜出來了,地點也不限於在玄門島周圍。
看來,玄門的秘密還是有不少的,就看你有沒有時間去挖掘了,這是蕭寒知道這些秘密監室之後的感慨。
別看塔塔爾大大咧咧的,其實心細如髮,找他來看守銀葉算是找對人了,而且塔塔爾如今是蕭寒的心腹,爲蕭寒馬首是瞻,所以做起事情來分來的用心。
藉着夜色的掩護,蕭寒與花溟一道進入了通往監室的通道,塔塔爾雖然在地下,但是洞口一舉一動,他在下面還是能夠馬上知道的,發現是蕭寒,當即親自從通道迎了上來。
“怎麼樣,他有沒有想說什麼?”蕭寒也不跟塔塔爾客套,邊走邊談道。
“這小子喊了一天一夜了,光說要見你,這會兒嗓子都啞了。”塔塔爾道。
“這才幾天,就受不了,我還打算先憋他一個三五年的。”蕭寒說道。
“三五年,你要是把握在這裡關上一天,沒人說話,也沒法修煉,我就受不了了。”塔塔爾瞪大眼珠子說道。
“呵呵,我只是沒想到這小子會這麼快熬不住了,太慫了點兒!”蕭寒一笑道。
“蕭老大,你這主意還真不錯,也不審,也不用刑,就憋着他,結果自己憋不住,主動交代了。”塔塔爾敬佩的說道。
“這可不是一般人,意志堅強,而且很難忍,估計我這一次來,他不會說什麼的。”蕭寒搖頭道。
“那你還來,乾脆在憋他兩天?”塔塔爾瞪眼道。
“來看看也好,我也想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怎麼說,他也是我便宜大舅哥。”蕭寒道。
“呵呵,還是老大你豔福不淺,這麼水靈的女人不但把自己折了,還把哥哥給搭進去了。”塔塔爾羨慕道。
“得了吧,你老塔要女人,還不是多少女人排成隊等你挑?”蕭寒揶揄道,“還好意思說我呢,你小子是不是跟我門主號上一個小姑娘好上的?”
“那個王八蛋敢泄了老子的密?”塔塔爾怒吼一聲,嚇了蕭寒一跳。
“你小子,聲音不能小點,這通道也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要是讓你給吼塌了,我們這些人豈不都讓你給活埋了。”蕭寒毫不留情的斥了一句道。
“嘿嘿,我一時情急,蕭老大,對不起,下次注意!”塔塔爾老臉一紅,不好意思撓了一下光腦殼道。
“你還想有下次!”蕭寒慍怒道。
“沒,沒有了,這人還到手,誰在背後亂嚼舌根。”塔塔爾尷尬的嘀咕一聲。
敢情還沒有到手呀,蕭寒和花溟聽到塔塔爾的嘀咕,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塔,你要管住你自己這張嘴,這個泄密的就是你自己,你不說出去,你這四個弟兄會亂說嗎?”蕭寒好氣又好笑道。
“是呀,都怪我這張臭嘴!”塔塔爾嘿嘿一笑,頗爲懊惱的說道。
蕭寒也不以爲然,塔塔爾能夠管住自己這張嘴,那就不是塔塔爾了,心直口快,永遠是他的本色,失去了這個本色,那就沒有塔塔爾這個人了。
通道很長,一直延續到地下三千米,這也是當初玄門爲什麼要將這個秘密的監室建在這裡的原因,而且,爲了方式敵人入侵,在通往監室的路上更是設置了一些機關和岔道,雖然機關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但是如果沒有領路,在這漆黑的通道之中,那是很容易迷路!
三千米的直線距離很快就到,但是通道是彎曲的,而且還有略帶迷宮的性質,縱然有塔塔爾在前面引路,他們的速遞也非常快,也耗費了將近二十分鐘,纔到達監室所在的地下溶洞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