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汐頭上明晃晃的掛着三道黑線,阮玉的無視程度怕是天下無人能及。
雖然口頭上這樣說但是阮玉手中的活卻一直沒有停下來。
無汐知道阮玉在給她調配藥。
“七日香本對身體無害,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着另一種的慢性毒,正好催發七日香的毒性。”阮玉瞥向她:“你還當真是沒有豬的氣質卻把豬的的形象發揮的淋漓盡致了。”
無汐勾着淡然的笑似乎有些倦了半眯着雙眸。
“我不會死的,我知道有你啊。"無汐出於本能的說出這句話。
阮玉那波光瀲灩的眼眸微不可及的有些顫動。
阮玉的房間出奇的安靜只剩下阮玉煮藥的聲音,無汐似乎有些困了,靠在椅子上就沉睡下去了,陽光散落在她的容顏上,睫毛如雨,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嗅着淡淡的藥香耳畔是阮玉磨藥的沙沙聲,無汐的心很平靜這一次她沒有做惡夢,而是夢見了她和阮玉的初遇,那棵櫻花樹下花雨散落在他的肩上,那時候讓看到他的人都覺得世間再怎麼美好的風景,也不及這一幕。
他的美連櫻花都失了顏色。
而讓無汐最爲映像深刻的是那雙若夜下玄水滿溢深藍色的黑暗冷冽的星芒偶爾劃過黑暗的眼眸,無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估計的眼眸也沒有見過這樣落寞的身影,那種感覺就像是隨時可能消失一般,總覺得讓人心疼不能讓他這樣孤單下去,所以就擅自接近了他,強行進去他的世界。因爲無汐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做些什麼的話,這世間就真的沒有阮玉了。
不過現在真的好呢,無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已經很久沒有在這麼安靜的夢了,那櫻花樹下孤寂的少年。
不知睡了多久無汐起時已是血染蒼穹了,無汐門前的櫻花樹雖已無花但在夕陽的照射下像極了剛遇到阮玉時的景象。
“七日香的解藥已經調製出來了,下一次你的腦子可以在抽水一點麼?”阮玉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無汐懶懶的坐起身來,身上的某樣東西滑落下來,是件大裘。無汐愣了愣隨即笑了,眼眸中透露出一絲安慰。無汐將阮玉調製的解藥一飲而盡,苦澀的藥汁讓無汐皺了皺眉,而一旁阮玉早已爲他準備好了蜜餞。蜜餞的甘甜微微壓制了藥汁的苦澀,甘甜與苦澀交織在一起到別有一番風味。
“現在解藥也喝了,調節
嗓子的藥也給了你是不是該回了?”阮玉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卻細心的爲無汐打理好了一切。
“七日香藥效不會輕易過得,你且將這味解藥放在爲你調節嗓子的藥中一日兩次,不過兩日,毒便完全可以解了,只是脖頸上的傷痕怕是得抹上一陣子的藥纔可以不留痕跡。”阮玉淡淡的說道,卻沒有問這傷是如何來的,無汐也沒有要說出來的意思。
“玉兒我問你。”無汐突然問道,讓阮玉微微怔了一下,嘴角勾着淡然的笑“你心中的天下是如何?”
無汐的明眸仿若能洞察一切,阮玉不着痕跡的躲開他的視線,淡淡的說道:“不知道。”
聽到這個回答無汐也沒有感到驚訝,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畫傾城送給我一句話,江山不過一個無字,玉兒是如何認爲的?”
阮玉沉思了一會兒,淡淡的開口說道:“世間有千百種人,便有千百種天下,江山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一個無字,無法得知他人心中的江山,自然無法描繪出他人心中的天下。”
聽到阮玉的回答無汐輕輕的笑了,仿若如水般淡然輕柔。
“知我者,莫若玉兒,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無汐說完這句話,臉上卻閃過一絲恍然,不過轉瞬即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