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珧玥過來後,羽微微行禮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玥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有着風情的眼眸:“無汐叫我珧玥就好。”
無汐這才反映過來自己還沒有問過她的名字呢。
無汐做起來然後將手搭在珧玥的肩上,眼眸直直的望向她,然後咬着牙說道:“珧玥啊,你爲什麼不告訴我蕭陛下會來這兒啊,還有啊在神池裡面,我掉入了蟲洞裡,你也也不會找一下啊,親!”
珧玥的嘴角勾着淺淺的笑,然後安撫無汐說道:“我也沒有意識到,不過沒事的,陛下不是沒有怪罪你嗎,而且還這麼溫柔。”
無汐悲痛的望着她,蕭羅剎的溫柔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了的。
“不過話說回來了。”珧玥輕輕的吸了一口煙管,繚繞的煙微微吐了出來:“歷代祭祀,這帝王都會攜帝后過來,但是很奇怪的是這次的陛下並沒有攜帝后,卻是一個人來的。”
無汐的明眸微微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目光,若是蕭重華說讓浮語來的話,那麼浮語是一定會前來的,因爲皇權。
但是蕭重華如此的愛她,是不會用皇權去壓她的,他在等,他是會等到她自己說願意的那一天。
無汐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了,若是論祭祀的話,帝京的祭壇不論是天時還是地利都要強上江南,那爲什麼他會來江南祭祀呢。”
珧玥望了無汐一眼說道:當今的太后說江南天象有異動,讓陛下親自前來祭天。”
原來是這樣,無汐微微低眸,母命不可違,論孝道論大義,蕭重華都一定會來這裡的。
說起來她並未見過蕭重華的母后,聽說就算是已經年華不在卻依然的風華絕代,帝王和皇后之間的恩怨是非也並不是她能想清楚的了。
“所以蕭重華會在這裡待幾天?”無汐問道她最想問的問題她可不想在面對那張令人抓狂的臉了。
“在真正祭天之前,陛下都會在這裡齋戒和沐浴。”珧玥淡淡的說道。
雖然已經猜到了結局,但是無汐還是不死心的問道她:“真的嗎,難道就沒有一點的迴旋的餘地了嗎?”
“陛下在這裡你不高興嗎?”珧玥紅脣微勾的說道:“你和他明明在神池裡泡了這麼久。”
她應該高興嗎?
無汐望了珧玥一眼,然後將她的煙管搶了說道:“讓我選擇面對她,還是跳樓,我寧可選擇跳樓。”
那濃郁的菸草的味道嗆入肺中,不由的讓無汐猛咳嗽中。
“你們的關係有這麼不好嗎。”珧玥無奈的將煙管拿了回來。明明帝王的身邊有多少女子想要爬上去。
“怎麼感覺珧玥有些雀躍呢。”無汐一雙明眸清澈的望着她似乎能能印出她的心事一般:“說起來,你的眼眸一直望向那個國師呢。”
無汐的嘴角深了幾分:“莫不是,他就是你的故人。”
那樣神傷的眼眸,明眼的人一眼就能望出來。
珧玥纖長的手指開始擺弄那套精緻的茶具,燙壺,高衝,低泡。動作流暢,一氣呵成,有的時候無汐真的挺靈敏的,珧玥如此的想到。
珧玥將茶遞給了無汐說道:“你啊,還是少想些亂七八糟的。”
無汐接過茶,然後輕嗅了一下,那甘冽的清香,是在是一個巨大的幌子。
她纔沒有多想,只是珧玥表現的太過明
顯而已。
無汐輕輕的飲了一口茶,那濃烈的苦味蔓延在她整個的口腔。
“無汐還是好好休息吧。”珧玥起身說道:“累了一天了。”
珧玥的眼眸甚是曖昧,無汐真的給想掰開珧玥的腦袋看看,看看那裡面究竟是不是黃色的。
珧玥一如既往的將香爲她換了,而且依舊是吹掉了一個燭燈。
華麗而優雅的寢室又恢復瞭如初的寂靜。
無汐躺在牀上,被子依舊的柔軟,身體因爲泡過神池的水而舒緩很多,但是無汐感覺的是心累。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那個羅剎的身邊,那她折騰半天是爲了什麼啊。
無汐深深的嘆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了,辰兒這幾天消失在哪裡了。不會是走了吧,話說他有沒有給她留上足夠的小金庫啊。
“你在想我嗎,眼睛等的這樣的直。”一聲輕笑聲在無汐的身後傳來。
無汐猛然回頭然後一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出現在無汐的面前,無汐不由的吐槽道:“你是曹操嗎?”
辰兒側躺在無汐的身邊,一如既往的還是那雙永遠睜不開的眼眸和眉目清秀的俊美的容顏。
“看來你真的是在想我。”辰兒調笑道:“辰某挺開心的。”
“所以你夜襲少女的牀。”無汐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像個採花賊一樣,來這裡是爲了什麼。”
“無汐說我是採花賊。”辰兒突然湊近了她,然後溫熱的氣息潑灑在無汐的臉上:“怎麼無汐希望我對你做那樣的事。”
無汐翻了個白眼,這古代的人都自動沒節操嗎,然後一腳踢到了辰兒的膝蓋說道:“滾粗,是不是想讓剛撿回來的命還丟回地府。”
膝蓋上微微一吃痛,辰兒輕笑了一下,還是老樣子的她。
“我是來和你告別的。”辰兒那雙眼眸緩慢的睜開,琉璃般漂亮的瞳孔在黑夜裡愈發的迷人:“我要離開了。”
“那這樣啊。”無汐的聲音輕輕的,然後一雙明眸望向他說道:“那留下錢,你走吧。”
辰兒的嘴角的笑意微微深了些說說道:“是是,會留下的。”
然後辰兒起身,現在燭光之下嗎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清俊。
無汐也坐起來,一雙明眸望向他嘴角勾着淺淺的笑說道:“別忘了你欠我的,一定要還回來的。”
“你還真是啊。”辰兒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輕輕的將一塊玉牌送給了她說道:“這是我答應你的第一件事,爲你培養的殺手。”
無汐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那玉牌,溫潤的玉牌上雕刻精緻的鳶尾花,仿若正在盛開一般。
“這是緩夜愁的玉牌,你是幕後的閣主,你應該擁有的。”辰兒淡淡的說完,一雙琉璃的眼眸很是迷人。
他突然湊近了無汐,然後抱住她,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發說道:“再見。”
無汐淺淺的笑了,沒想到辰兒也這樣的矯情啊。
隨後輕輕的回抱了一下他說道:“保重。”
月夜下的人輕輕的隨着月光的消散漸漸的消失了。
無汐擡起那塊玉牌晶瑩的鳶尾花在光的照耀下越發的漂亮。
鳶尾花的象徵是光與自由,無汐輕輕的笑了一下,自由嗎?
陽光微煦,微風徐徐,空氣中瀰漫着着花粉氣味。
宸宮
飛檐頂嵌琉璃瓦,內鑲金絲邊,渾黑的圓形殿屹立在大殿之中,璀璨的夜明珠鑲嵌在殿頂,沉水香緩緩繚繞着,愈發的襯着這大殿之中的雍容華貴。
鳳椅上,一位眼角雖微微有細紋但是卻自然掩飾不了她的風華絕代,這個女子,其冠圓匡,冒以翡翠,上飾九龍四鳳,大花十二樹,小花數如之。兩博鬢十二鈿。禕衣,深青繪翟,赤質,五色十二等。素紗中單,黻領,朱羅縠逯襈裾。蔽膝隨衣色,以緅爲領緣,用翟爲章三等。大帶隨衣色,朱裡紕其外,上以朱錦,下以綠錦,紐約用青組。玉革帶。青襪、青舄,以金飾。
雍容且華貴。
蕭瀲清依舊是一襲黑色華裳,外罩黑絨大裘,略微蒼白的脖頸上滑落如墨的黑髮。
他站在大殿之中,望着這個年歲也依然掩蓋不了她的風華絕代的女子。
微微行禮道:“兒臣瀲清參見母后,母后長樂無極,萬世千秋!”
太后娘娘微微擡起鑲金玉的指甲說道:“吾兒,起吧”
蕭瀲清微微行禮道:“謝母后。”
隨後太后將其招到身邊,輕輕的覆蓋他的手,化着濃重金粉的鳳眼微微望向他,聲音略微柔和的說道:“吾兒,公務繁忙,你身子素來不好,重華將這個擔子落在你的身上,着實難爲你了。”
蕭瀲清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出然後,行着標準的禮儀說道:“陛下所託付之事,臣弟自當好好完成,何來辛苦之言。”
那太后沉靜的眼底劃過年代的滄桑。
“爲江山社稷着想是好,但也要注意身子,你們兄弟二人,都是哀家看着長大的。”太后的眼眸恰到好處的閃過一絲慈愛:“哀家,也老了。”
“母后容顏不改,自當千秋萬代。”蕭瀲清淡淡的說道。
“哈哈,你啊。”這句話對於太后來講似乎很受用:“不過你該尋個王妃了。不要像你哥,爲了一個什麼神女,就獨斷後宮。”
蕭瀲清勾起一抹溫和笑容說道:“母后爲兒臣着想,兒臣甚是高興,但是王妃之事,兒臣想暫時緩一緩。”
蕭瀲清的話說的溫和但是卻也不動聲色的堅決。
聽到此番話太后也知道他的態度了。
“行了,哀家明白你的心思了。”太后看似無奈的說道:“你也稍微要爲自己上點心了。”
“兒臣明白,謝母后關心。”蕭瀲清淡淡的說道,那雙如玉的雙眸卻也如玉一般冰涼。
“哀家乏了,你也先下去吧,記得時常到這裡看望一下哀家。”太后娘娘微微扶着額說道,那豔色的梅花妝,甚是妖魅。
“那兒臣先行告退。”蕭瀲清淡淡的說道,隨後就踏出了這雍容華貴的宮殿。
空氣中微涼的花香,微微讓那反感的薰香稍微散了一些。
“主上。”畫錦的姐姐站在一旁,微微扶着蕭瀲清。
蕭瀲清輕輕揮了揮手說道:“我沒事。”
“主上的母后,比印象中的要年輕很多。”畫錦的姐姐不經意的說道。
蕭瀲清溫和的眼眸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年輕很多嗎。
那時自然,他與蕭重華又並非她所出,他生母是什麼時候去世的,已經記不清了,那個太后年輕的時候又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蕭瀲清記得她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眼眸無慾無求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