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天朝的江南有一條永遠不會結冰的河。
傳說,在上面有一個一直飄蕩的着的人。
傳說,他知曉世間的一切事情,只要你付出他想要的代價,他可以告訴你想要知曉的一切。
傳說,見到他的人都沒有回來過。
無汐站在這條河邊,這裡的水比周圍的清澈很多,晶瑩仿若一眼就可以見到河底一般。
舒適的風吹拂着她,讓神經般頭痛好很多,旁邊的裴炎依舊翩若驚鴻。
裴炎微微側身憂魅的雙眸望着她說道:“這條河上的主人是真實存在的,不過並不是不老不死的,是世代相傳的,不過這一代的河上的主人稍微有些極端,所以無汐你就在這裡等着就好。”
裴炎媚笑深深:“等完事之後,一起去喝一杯。”
說完,就拍了拍無汐的肩膀,然後就向那條河走了過去,每一步都仿若驚鴻之舞。
無汐從背後一下子抓住了他,淡淡的說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當蕭重華讓你帶到我這裡是擺設嗎。”
無汐走到他身邊,一雙明眸淡然的望着他:“這條河的主人,你若想要問出他什麼事情,首先不就是要供奉出一個女子嗎?”
“你放心吧,我不會逃的”。無汐平靜的說道,的確進入這條河的少有回來過,但是神之子有些太重要,不然,蕭重華也不會選擇這一條道路的。
裴炎微微嘆了口氣,紅脣勾着絕美的笑:“我倒是希望你可以逃。”
似笑非笑,半真半假。
無汐拿出一把刀,輕輕的在手腕上劃了個口子,娟娟的流血從手腕中流了出來,雖然關於這條河的主人無汐聽到的傳聞很少,但是也知道些許,這條河流的主人是非常嗜血的。
果真,血滴落在河流之中,周圍立馬開始起了迷迷濛濛很大的霧,一條琉璃船遊了出來,上面佔了一個人,並看不清楚他,但是有聽他說道:“家主早已知道二位會來,請吧王爺。”
說着,船上就放下了吊橋,無汐踏上了橋上,還未落腳,身後的裴炎輕輕的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輕盈的說道:“現在後悔可還來的及,我不會告訴陛下的。”
後悔嗎,無汐輕輕勾着一抹不明意味,這種東西是不會有的。
然後就徑直的走上了船上,裴炎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跟了上去。
河上的霧很重,風也很涼似乎都感覺不到人的氣息。
那個人將他們二人帶到了河的中心,明明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很起眼的河,但是卻是異常的寬闊,不久朦朦朧朧之間可以看到一個大氣磅礴的建築在河的中央,玲瓏的樓閣,空氣異常的冰涼。
接待的人站立在橋中說:“接下來,王爺要和這位姑娘分開了。”
上了這條船的女子都稱之爲河神的祭品,祭品自然是要送到祭臺上了,而索取情報的人則是要到另一邊。
這是規矩無汐和裴炎自然也是知道的,在踏上吊橋之前,裴炎一個轉身,紅衫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突如其來的抱住了無汐,輕盈的聲音落
到了無汐的而邊:“要活着出來啊。”
無汐輕笑了一下在某隻狐狸的腰上掐了一下說道:“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河上的風很冷,空氣中都帶着水汽,無汐的眼被蒙上了,被一個人帶到了一個不知明的地方,無汐感知不到周圍的氣息,這裡的人都仿若是幽靈一般連走路都是悄無聲息的,不一會兒,無汐大概知道她被帶進了一個房間之中,因爲這撲面而來的血腥味濃重的令人作嘔。
周圍的寒風沒有了,但是無汐還是感覺不到氣息,未知的東西的確讓人心有不安。
“哦呀,遇到了一個有趣的靈魂呢。”一個冰涼的氣息從無汐的身後傳了過來,無汐明顯的感覺到腰部被環住了,沒有溫度的手指拿住她的手腕,輕輕的嗅了一下了一下她的手腕輕笑道:“好香的血味。”
一舉一動之間沒有一點溫度,無汐輕輕蹙眉,這個人是人嗎。
讓無汐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用舌頭微微舔了一下她的手腕,這無汐可就人不了了
在這個人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無汐一把將眼罩摘了下來,瞬間大片大片的血池呈現在了無汐的面前,濃稠的血液在玉做的渠道之間緩緩的流淌着,早知道,這個人是個變態,還真是極度的惡趣味。
“已經把眼罩摘了下來了啊,還真是沒趣還想和你稍微玩一下的。”那聲音看似玩味的說道。
“說吧,你想要什麼。”無汐不想和這種人廢話,直接問道,但是她卻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體居然動不了了。
“你就安心吧,你的王爺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了,而且這裡面的空氣吸多了會動不了的哦”。聲音冰涼的從哪個無汐的耳朵旁傳了過來,她的身體裡瞬間蔓延這一種惡寒。
“接下來,讓我們好好玩一下吧。”依舊是輕笑聲。
無汐可沒有什麼好心情啊。
裴炎被帶到了一個閣樓之上,裡面的房間影影綽綽,閣樓上環繞着木製的閣樓上環繞木製的暗箱,身後的人已經消失了,裴炎微微蹙眉,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沒有溫度,仿若行走的死屍一般。
垂落的墨發微微遮住了憂魅的眼眸,紅脣挑着輕笑:“閣下,不親自出來迎接,本王有些傷心呢。”
“王爺想要的,就在這閣樓裡面取走便好。”一個空靈的聲音在閣樓中迴響着,隨着話音的落下,一扇門瞬間打開了,一個暗出來了。
裴炎輕輕的飄了起來,光潔的手指拿出暗箱中的一卷羊皮卷。
裴炎微微望向那羊皮卷,好看的眉微微蹙了一下,這麼容易。
“王爺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我會讓人帶你出去的”。那聲音傳了過來。
裴炎挑着輕笑,似笑非笑的說道:“稍微有些驚訝呢,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這麼容易的就得到了情報。”
“的確對與王爺來說是容易了一些,但是這一切不過是命運的使然罷了,就像王爺會來到這裡,而我會把情報交給王爺一樣。”
裴炎微微打了個哈欠,這些故弄玄虛的話,他壓根就沒有聽進去幾句,他想問的問題只
有一個。
“我家的女子,是不是可以還給本王了。”裴炎看似平淡的語氣中帶着微微的殺氣。
帝京,大殿中。
太后跪在佛祖面前,虔誠的祈禱這。
“事情可辦好了。”太后略微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回稟太后,事情已經辦妥,但是國師讓我轉告您一句話。”那人的語氣之中明顯的帶着猶豫。
溫潤的佛珠在太后的手中滾動着,她擡了擡眼皮說道:“說!”
“太后,國師說,這一次之後,他和你在無關係。”那人很沒有底氣的說完了這句話。
噼裡啪啦。
那溫潤的佛珠滾落了一地。
在無關係嗎,太后的鳳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手指不由的扣緊了肉之中。
“太后,寧王那邊還用繼續關注嗎。”
“哼。”太后冷冷的哼了一聲:“那種病秧子隨他去吧。”
“倒是皇后那邊,要稍微的關注一下了。”
散落的珠子,已經被侍女悄悄的收走了,手指上落下的血液,也有太醫過來匆匆的爲其包紮。
裴炎此刻已經到了岸上,微微的望了一下那清澈的河流,然後轉身離開。
無汐,你可要活着回來。
手中的羊皮捲上只是畫了一個星辰,但是僅僅如此,裴炎就已經猜出了七八分。
看來司天監那個傢伙,還是按捺不住啊,明明都已經是身體沒入土半截的人了,還要給別人添麻煩,等回京以後讓蕭重華給這朝廷換一下血液了。
無汐在這血腥味濃重的地方,被放在了一個玉臺上,身體無法動彈,眼眸再一次的被矇住了。
這傢伙該不會想要玩屍體派對吧,想想無汐就真有一陣惡寒。
“你是來我這裡唯一一個個 沒有哭的人。”那冰涼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我還真是謝謝閣主誇獎了。”無汐輕笑道:“閣主和傳聞中的一樣喪心病狂呢。”
“喪心病狂嗎。”那人輕輕的喃喃了一下“還真是有趣呢。”
“你的身體裡明明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你,你爲什麼不聽聽她說的呢。”冰涼的氣息從無汐的 耳畔傳了過來,搜輕輕的劃過她的脖頸:“她就在你的體內,很寂寞,她叫你殺了那個人呢,爲什麼不殺了他呢,明明有那麼多的機會,吶,他和你有仇不是嗎。”
聲音具有很強的蠱惑性,在腦海中那個聲音又開始響了起來。
“殺了他,你忘了他提着父親的頭嗎!”
“殺了他,你忘了上吊的母親了嗎!”
爲什麼不殺了他呢.....是捨不得嗎。
蠱惑的聲音傳了過來,一股恨意延伸過來。
囉囉嗦嗦的,真的很麻煩。
無汐突然動了起來,然後將眼罩再一次的摘了下來,手迅速的抓住了那人的脖子:“你到底想怎樣!”
但是那人的相貌出現在無汐的面前時,無汐的瞳孔驟然的緊縮了,居然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