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鬱琬白的眸子也冷了下來:“我提雲兒戳到丞相的傷心處了?你不是一向自詡不會爲了女人之事動搖嗎?”
夜卿‘啪’一聲抓實鬱琬白的手腕,黑眸已經深諳:“雲兒跟其他女人不同!她是我心愛的女人!她纔是我夜明澈的妻子!”
這話着實刺激到了鬱琬白,她用力甩開了夜卿牢牢抓緊她的手:“呵!對,從始至終你都沒有把我當過妻子,我只不過是你牽制皇權的一顆棋子!我告訴你夜卿,如今我是當朝貴妃,不再是那個任由你擺佈的小女孩!你也最好放聰明一點,我是不會讓你動搖龍家的江山的!”
“哈!”夜卿冷笑一聲:“如同五年前一樣,你我都不過是爲了各自的利益,娘娘何必現在就護上了?當初你我都是互相利用,娘娘又何來痛苦一說?!如今不過是各歸其位,既然娘娘如此,那便請娘娘護好了心愛之人!看看臣動得動不得!”
“夜卿!”鬱琬白還想再說些什麼,只見那人已經甩了袖袍揚長而去。
夜卿剛走,玉露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主子,這是怎麼了?丞相爺怎麼氣沖沖的走了?”
她在外面沒聽到吵鬧聲啊,怎麼兩個人又吵起來了呢?
鬱琬白眸子緊了緊,終究沒有再說什麼,把酒盞放下便安歇了。
一夜無眠。
鬱琬白的睡眠一直都不算好的,淺眠都算不得,常常整夜整夜的失眠,不到卯時她便起來了,聽見門口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鬱琬白問了一句,玉露玉潔伺候着更衣時回道:“回主子,是昨兒個夜裡,皇上招了丞相進宮,說是給皇后娘娘診脈,可聽說皇后死都沒讓,不知道原因是什麼,大家都在傳,說皇后娘娘這胎有問題。”
鬱琬白一愣,那麼晚招夜卿進宮是爲了給皇后請脈?
想來龍子青是有多看重這一胎,仔細想想,他跟沈氏成親也有不少年頭了,這算得上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如此看重也是自然的,鬱琬白點了點頭:“能有什麼問題,怕是信不得夜卿帶來的人而已,得了,先去未央宮請安吧,然後在繞去法華寺。”
可主僕三人剛出了門口,龍子青身邊的小全子就來了:“娘娘,皇上恩准了娘娘今日不必去未央宮請安,特意來讓奴才通稟一聲。”
鬱琬白有些詫異,皇上怎麼知道她今兒個要去未央宮請安?
“全公公,可是其他的妃嬪都有去請安?”
小全子拱手道:“回娘娘,是的,今兒個一大早便來了,皇上說皇后娘娘累了,就打發了奴才來通傳。”
鬱琬白揮了揮手:“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嗻。”
瞧着人走遠了,玉露才歪着頭道:“皇上這意思,是挨個通知各宮的娘娘不要去打擾皇后安歇嗎?”
真是夠了!
鬱琬白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行了,這不是挺好?走吧,擺駕法華寺。”
鬱琬白在宮中的法華寺誦經祈福一天一夜,丞相府今日也是閉門謝客,夜卿在凌雲閣閉門不出,風華守在門口不禁嘆氣,恰好碰到來做客的顧天涯:“怎麼回事?聽說沈氏從冷宮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