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瞥天盛帝這下也犯難了,這麗太妃還躺在牀上生死未卜的,他現在就算是再生氣也是徒勞無功。見了靠邊站着慕容翎,心中一喜,上前一步說着:“翎兒,你來得好,也趕緊上去看看吧。沒準你有辦法呢,朕知道上次玉貴妃出事了,也是你幫着治好的。”
“這……皇上,這些太醫都沒有辦法……臣女也實在是不敢班門弄斧啊。”慕容翎裝作爲難的樣子,隨即又很是猶豫的答應道:“臣女就勉強的試試,要是萬一不行的話,還請皇上你千萬不要怪罪。”
“去吧,朕信得過你的醫術。”天盛帝板着一張臉,很是凝重的說着。
慕容翎得到天盛帝的首肯,才上前去幫麗太妃把脈。她的神情也很是認真,仔細的感受着麗太妃那脈搏的跳動,臉上也不由自主的變了,緊緊的擰起了兩道好看的俊秀的眉,抿着薄薄的嘴脣。這麗太妃的情況果然很是危險,怪不得這麼多太醫都沒有一個敢出手的。
看來這次,自己還是先看一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出手了。想到這裡,慕容翎從牀榻邊上緩步的走了回來,走到天盛帝的面前,輕輕地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樣子。
天盛帝見到慕容翎也是這樣一個樣子,心裡更是不悅了,沉默着,冷着一張臉,眼中滿滿的都是殺意。
慕容翎退到了太醫之中,開始那個叫秦瀧的年輕太醫見到慕容翎這灰溜溜的樣子,不禁勾脣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哼,我還以爲你有什麼本事呢,不過如此罷了。”
這個叫秦瀧的還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挑刺啊……慕容翎蹙起好看的眉頭,轉念一想,剛剛秦瀧可以把她所要尋找的那些藥材都說出來,看來他的確是深藏不露的,沒準在這上面,他也有什麼好辦法,便出聲反問着:“怎麼着,難不成你會治?”
“會啊。”秦瀧卻回答的很是乾脆,揚起高高的下巴,很是得意的樣子。
慕容翎一開始只是脫口的隨意一問,可是沒想到這個秦瀧真的知道,心中也是一驚,沉吟片刻出聲道:“你說說看,你要怎麼治療?”
“這個簡單,只要再麗太妃的幾個穴位上紮上幾針,讓那些淤血化開就好了。”秦瀧出聲解釋着,語氣很是輕鬆,望向慕容翎的眼神依舊是透着一絲絲的不屑的嘲諷。
“那你既然知道,怎麼不去治?要知道這要是治好了的話,可是大功一件啊。”慕容翎有些疑惑的出聲着,她心裡已經有底了。這個秦瀧剛剛說的那幾個穴位,她想了想,這個法子還是可行的。
“這個風險太大了,我也不保證。再說了,我何必要當那個出頭鳥,要知道一個不好的話,別說加官進爵了,沒準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秦瀧還是很明白這個時候的情勢的,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巴,雙手抱着,懶懶的樣子。
慕容翎眨了眨眼睛
,勾脣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試探的問道:“不如你去幫麗太妃治病,你放心,我保證你的安全。”
見慕容翎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絲的挑釁,這讓秦瀧很是不爽,一時間便直接的應了下來:“試試就試試唄,我秦瀧還怕不成。你就等着瞧好了……”說罷,便上前一步,走到天盛帝的面前,抱拳行禮道:“皇上,臣秦瀧,想要試試看。”
這天盛帝還沒說話,其他的那些太醫卻像是炸開了鍋似的。紛紛議論了起來,很是激烈。
“怎麼可以讓這個毛頭小子去試呢?他什麼也不懂,要是讓麗太妃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該如何是好啊。”
“就是就是,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咱們這麼多年的資歷擺在這裡,都不敢說去治好麗太妃。他這小子,纔來太醫院沒多久,就敢大放厥詞,口出狂言!”
“皇上,千萬不能讓這秦瀧去給麗太妃治病啊。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傷害到了麗太妃的精貴身子,那可真的是太醫院的罪過啊。”
聽着這些太醫的議論,天盛帝的眉頭也皺緊了。微微的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秦瀧,有些猶豫不決的。慕容翎看到他們現在處於僵局堅持不下來,趕緊上前一步,柔聲說道:“皇上,各位大人,且聽小女子一句。現在麗太妃還在牀上躺着,你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也只有讓秦瀧秦太醫試試了啊。”
“可是翎羽公主,你是不知道這個秦瀧向來性格怪癖,而且他的本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這萬一要是有個什麼差池的話,那該怎麼辦纔好啊。”太醫有些無奈的說着,他們最是看不慣平日裡秦瀧那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
“我知道他平時的性格是有點不太好,可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了,我相信秦瀧一定不會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吧。再說了,醫者父母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個道理,相信你們比我更懂。”慕容翎口苦婆心的解釋着,將那些太醫也勸服了大半。
天盛帝一聽,也覺得很有道理。現在也沒有其他人敢出來了,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便對着秦瀧說:“你一定要好好的幫麗太妃看病,要是有什麼差池的話,朕一定要了你這顆腦袋。”
“是。”秦瀧走到麗太妃的身邊,從隨身的箱子裡面取出一大沓的布包,當把那布包打開的時候,裡面放在的是一排排泛着冷光的針,每一根針長短粗細不一,密密麻麻的很是駭人。
衆人都屏氣凝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瀧,生怕漏過了他的任何一個動作。只見那秦瀧拿出一根一指長的長針,在火上烤了烤,沾上了一些綠色的膏藥,便開始往麗太妃的頭上幾個大穴刺了過去。
慕容翎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眼睛緊緊的盯着那長針。
那秦瀧又取了好幾根長針,又如法炮製的紮在了麗太妃的頭
上。可是過去了一些時間,麗太妃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這倒是讓秦瀧都有些慌張了,額上不禁沁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他伸手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手有點顫抖,又拿了一根針紮上了麗太妃的頭。
可是,這次依舊是沒有半點反應。
秦瀧也懵了,用着極小的聲音自言自語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就是這樣施針的啊,到底是哪裡出錯了……不可能的啊。”
慕容翎的眼皮也是一跳,沒想到秦瀧竟然也治不好。還虧得她開始對他的期待那麼的大,看來真的是自己看錯人了啊。捏緊了拳頭,瞪着牀邊的秦瀧……
秦瀧的臉色也是極其不好看,透着一陣陣的蒼白。他踉踉蹌蹌的走了下來,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天盛帝的腳下,重重的低下了頭,很是愧疚的樣子,說道:“臣下實在是沒辦法了,這針也施了,只是不知道麗太妃爲什麼還沒有醒來。臣下無能,還請皇上恕罪。”
“廢物,廢物,都是一羣廢物!!!”
天盛帝狠狠地甩着袖子,看得出來很是憤怒,氣氛的將桌子上擺放的一個花瓶也給重重的砸碎了。當時場面一下子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太醫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慕容翎卻盯着牀上的麗太妃,腦海中快速的回想着當初得到的那本醫書《毒醫心經》上面有記載着一種方法,對這種中風是十分有效果的,不過治療的手段比較特殊,所以……還是要冒險一下的。
“皇上,臣女剛剛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或許可以治好麗太妃。”慕容翎很是冷靜的出聲說道,一雙狹長的美目之中也寫滿了鎮定。
天盛帝若有所思的盯着慕容翎,看了好一會兒,纔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真的可以麼?”
“若是皇上信任臣女的話,姑且讓臣女試試。”慕容翎也不敢把話說的那麼四,要是那法子真的沒用的話,她也是無可奈何了。
“你先說說你的法子,朕聽聽看可不可行?”天盛帝說着,臉色很是嚴肅,額上的皺紋緊緊的皺在一起。
“是。”慕容翎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才慢慢的出聲道:“這個法子是臣女之前學會的南疆的一個秘術,簡要的步驟便是,先施針,然後幫麗太妃娘娘放血,再然後,便是用養了許久的玉蟾幫麗太妃去毒。”
此言一出,別說是天盛帝的很是驚訝,那些太醫們也是面面相覷,露出驚恐的神色。議論聲更是大了,大部分都是反對的聲音。
“不行啊,皇上,這個法子肯定不可信。再說了,這可是南疆的秘術,誰能夠保證這法子是好的還是壞的。”其中一個太醫很是強烈的反對着,拼了命的搖頭。
“對啊,而且這個法子還要放血,這實在是太不符合我們的治療了。麗太妃原本就身子很弱,要是在病中還放血的話,估計更是雪上加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