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連忽然抓住了年亞瀾握筆的手,垂眸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她在尋思着怎麼讓他答應帶自己去神之遺蹟。
年亞瀾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眼看出她還有商量的餘地,放下心來。
只要她不是真的對尊有那份心……足夠了。
“那,這些話先留着,等我們出去再說。”他說罷便拉起了她的手。
銀連本想不着痕跡的掙脫他,忽然想到,年亞瀾要進來,恐怕沒那麼容易,混入神之尊域,要趁尊不在的時候用陣法強行穿過結界……估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雖然對此一句話都沒有提,對自己的付出滿不在乎的模樣,但這份心,她是知道的。
“我不想回八重天。”她反而握緊了他的手,認真去看他如同一汪深潭的碧眸。
“不是回無極城,是噩夢城。”年亞瀾從她面看不出幾分情緒來,還以爲她在介懷自己收了噩夢城的事,“現在雖然噩夢城明面是無極城的管轄地,但等西涼一歸位,噩夢城我自然會放權。”
“我信。”
銀連還沒等他爲自己解釋多少,搶先開了口,“我說的是,想去神之遺蹟一趟,這之後你想帶我去哪裡,都隨便。”
“爲什麼想去遺蹟?”年亞瀾發現她的心思似乎越來越莫測了,“阿連,你最好把你心裡那些鬼主意都打住,誰也不想看到你受傷。”
他已經料定了銀連去遺蹟是有自己的主意,但是她不告訴他的話,他是不敢帶她去的,唯恐這個難以掌控的女人又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
銀連早知道年亞瀾沒這麼好騙,長出了一口氣,勾了一下脣:“沒什麼陰謀,只是想看看鑄劍閣。”
“當真如此?”
“當真。”銀連趕忙說道,“事不宜遲,尊隨時都有可能返回,我們這走吧?”
年亞瀾正拿出白毛筆在地畫了一道,見結界一陣劇烈的波動。
兩人的面色皆同時一白。
“想走?在本尊的地盤,可沒有讓你們自由來去的道理。”
毀早料到那些個男人不會有這麼安分,特別是這個圓滑奸詐的無極城主。
這次他從神之尊域走了沒多久,神識突然在方圓百里內捕捉到幾個熟人的氣息,當即往下一看,看到了絕殺殿的白色聚靈車,還有一輛水晶車。
一看,他心裡明白,多半那個絕殺殿的小子次還沒死,被無極城的不語陽救了去,大概,年亞瀾也在其密謀着什麼。
修爲到了他們這個程度,感興趣的東西少得可憐。他們想要的是什麼,他清楚得很。
所以,他便裝作一路北行的樣子離開,半途折回,爲的是將這些見縫鑽的男人引出來,徹底的斬草除根。
對銀兒,傷了一根毫毛,他都會心疼。要懲罰她,除了夜夜讓她在他身下哭泣之外,他還想到了這麼個辦法。
“銀兒,不是想讓本尊輕點對你麼,現在本尊改了主意,今後你若是做錯了事,我便將這個男人剝皮拆骨,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