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什麼時候和護法……走得這麼近了?”
“瞧你,什麼眼神哪!我們殿主可不是斷袖,前不久不是說過嗎,咱們殿是有女主人的!”
絕殺殿的人看到洛日夜親自前來,纔算是將提起的一顆心完完全全的放了下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至於魔軍,已經被銀連殺了將近一半,也掀不起什麼太大的風浪。
他們現在所關心的,是護法和殿主的關係。
“我們都知道,殿主喜歡穿白衣,而且殺人的時候最討厭有血濺到身上,”有個嘴碎的說道,“你們看看,護法手上不過就是皮肉傷,殿主竟然沒有嫌惡,還一個勁兒的抓他的手……”
不止一個人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只不過,礙着洛日夜廣闊的神識範圍,不敢亂講而已。
遠處,洛日夜旁若無人的撕了銀連一塊衣角:“自己包紮,還是本殿親自爲你動手?”
銀連暗道只見過撕自己的衣服爲別人包紮的,沒見過撕別人衣服的……
不愧是殺手行業的領頭羊,極端自私自利、久居高位的洛日夜恐怕根本幹不來爲別人包紮的事吧?況且還是在衆人眼前,這麼多目光都盯着呢。
“我自己……”
剛想說話,洛日夜卻兀自插嘴,打斷了她。
“你手腳不便,還是本殿替你包紮吧。”他理所當然的展開了白布,出乎意料的技巧嫺熟。
銀連有一瞬間的錯愕,原來洛日夜也會做這種下人的活計?她是不是小看了這個殺手頭頭?難道看似光鮮的外表下,他過的也不容易?
還沒等她想完,洛日夜一個動作就破壞了所有猜測。
他帶着薄繭的指尖仔細的捏着她柔若無骨的手,看似在細心包紮,實則——趁機吃豆腐。
這個洛日夜!小人,絕對是小人!這麼親暱的舉動,虧他能做得面不改色!
銀連心裡暗罵了兩句,小聲提醒他:“對面那個侏儒就是萬花宮頑靈,我剛纔殺了他的魔軍,他好像很生氣。”
“哦?那又如何?”洛日夜半闔着眼簾,還是盯着她細嫩的手掌,一眼都欠奉。
頑靈,殘鳳的手下而已,他根本不看在眼裡。
“魔軍可是很難纏的,加上這個頑靈的脾氣不好,你現在完全不給他面子,小心他記恨在心……”銀連“好意”提醒,一面試着悄悄抽開手。
洛日夜一眼看破了她的意圖:“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多話的人,一旦開口,必有圖謀。”順便緊了緊她的手。
銀連暗暗叫苦,被他牽着手,接受着絕殺殿衆人或是嫉妒或是羨慕或是探究的目光:“沒有的事。”
洛日夜只有將她圈在手裡的時候,才稍稍的安下心來,轉眼瞥去時已經恢復常態,一貫生人勿進的冷色。
頑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對他突然的到來有幾分驚訝,更在意的卻是他藐視自己的無理:“絕殺殿主,你真是越來越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了!”
“本殿只是不把你放在眼裡罷了。”洛日夜回以絕對的高姿態,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