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裡也暗暗的思考了一番,甩開了那已經被嚇着了的官爺,緊緊的抱着秦宛月,開口嚎咆大哭:“這要怪也只能怪娘,怎麼可能怪你呢!”
秦攏月看着這對做戲的母女,嘴角浮上了一絲冷笑,絲毫沒有一絲的同情之意,這秦宛月和三姨娘什麼樣的角色別以爲她不知道,這秦月瑤突然的失蹤或許和他們也有一些關係!
畢竟上次自己親眼看到了秦宛月對秦月瑤的惡習,雖說這秦月瑤只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但不過只有幾歲罷了,平時沉默寡言,又因爲自己死了娘,多少還是有些可憐。
儘管這秦月瑤的心思也有些頗重,但是好在也是翻不出來什麼浪的,興許也是因爲這兩個人逼得太緊纔出此下策的!
只是唯一一點讓她詫異的是,他們這都尋找了幾天沒有消息,這剛把消息傳出去了,竟就收到了這樣的消息,這讓她覺得這也太過巧合了。
“現在哭也沒有用了,我們還是去河邊看看吧!若真是月瑤……”秦攏月說到這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了坐在地上哭泣的母女,輕哼了一聲,“若真是月瑤,我想這也與三姨娘和宛月妹妹無關。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三姨娘待月瑤視如己出不是?”
說完秦攏月的嘴角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低頭對着還在悲傷之中的蕭婉兒開口說道:“娘,我們便走一趟去看看。月瑤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一定不會這般的輕聲的不是?”
蕭婉兒聽到秦宛月這麼一說,點了點頭,開口對着還在等待隨行的官爺開口說道:“官爺,你們便帶路吧!我們一道隨你們過去看看!”
那官差點了點頭,便領路朝着前方走去,而蕭婉兒等人也陸續的跟了上去。
只是藍靜在經過三姨娘身旁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了已經停止哭泣的三姨娘,輕笑了一聲,便由着秦時嚴攙扶着跟了上去。
而秦宛月見所有人都跟去了,咬了咬下脣瞪着秦攏月的背影,心裡十分的窩火,剛纔秦攏月絕對是故意那麼說的,雖說府上沒有人說什麼,但是明眼人還是清楚自己怎麼對待那個賤蹄子的!
秦攏月,你真是怎麼都要和我作對!你別等着你有什麼落我的手上,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姨娘,我們也快些跟上去吧!免得某些人又有閒話可說!”秦宛月忿忿不平的開口說道,攙扶着三姨娘便跟了上去。
三姨娘的眼裡閃過一絲的精光,好像在算計着什麼,現在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戲還是要做足的,不是嗎?
就這樣,秦府一大家子都跟着那對官差朝着郊外的河邊走去了,當他們走到河邊的時候發現還有一批官差正撈上來了什麼,讓秦攏月心裡不由得一顫。
她立馬放開了蕭婉兒,快速的朝着前方走去,卻看到了一張已經面目全非的臉腫脹着十分明顯,看起來像是泡上了幾天的水一般,就那麼平靜的躺在地上,衣服上還是溼噠噠的。
倒是那衣
服很入人眼,看起來十分的罕見,不像是平常人家女兒所穿的衣服……而且這件衣服……
秦攏月的眼睛微眯着,還在思考着什麼,卻不料蕭婉兒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低頭一看便明白了什麼,眼淚奪眶而出,抹着手帕聲音哆嗦道:“這……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官差見狀立馬也明白了幾分,互相使了使眼色,抱拳開口說道:“回夫人的話,小的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只是這姑娘果真是府上的四小姐?”
蕭婉兒顧着傷心根本沒有空回答官差的話,倒是站在蕭婉兒身後的藍靜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秦月瑤”,眼神微眯着思量着什麼,緩緩纔開口說道:“這衣服的料子是滔異族進貢過來的,皇上便賞賜了一些給老爺。當時憐着這小女兒,便送了一段子給四姨娘。”
這話一出,讓身後的人都生冷的抽了一口氣,只是藍靜說話太過平靜,反而讓他們都忘了傷心一般。
倒是三姨娘先反應了過來,對着秦宛月使了使眼色,推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藍靜,準備撲向那屍身,卻不料被秦宛月一把給拽住了。
“姨娘,妹妹已經去了!你再這麼傷心也是於事無補啊!”
秦宛月哽咽的開口說道,再擡起頭看向抹着眼淚的蕭婉兒繼續說道,“娘,您倒是勸勸姨娘,她這般的傷心,宛月也不知道如何的勸告了啊!”
蕭婉兒聽到秦宛月的話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妹妹,你便節哀順變吧!這孩子命薄,哎!當初若是多加的派人看守住這孩子,想來也不會……”
說到後面的時候,蕭婉兒的心更是狠狠的被割了一刀似的,畢竟她是這當家人,秦嘯天把這個家給了她看守,可是她卻連他的女兒都看守不住……這讓她如何的去面對即將回府的他?
“夫人,話雖如此,但終究這……”
可三姨娘話還沒有說完,卻被一道低沉的聲音給打斷了。
“姨娘,其實那日我是看到了月瑤妹妹一個人出去的。”
秦振文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驚住了,詫異的看着一向不愛發言的秦振文,就連秦攏月聽到這話心裡也有了一絲探究。
秦月瑤不過才幾歲罷了,居然想着一個人出府,莫不是這秦月瑤心裡在想些什麼?上一次那一絲淡淡的不明笑意……莫非這秦月瑤真的不簡單?還是說這秦月瑤想要做些什麼?否則她怎麼會一個人出去?
“振文,你是說你看到了月瑤出去?就一個人?”蕭婉兒詫異的開口問道,像一般小姐出門都有丫鬟跟着,可這秦振文卻說看到了秦月瑤一人出門,這也太過奇怪了!
“是的。娘,振文的確看到了月瑤妹妹一個人出去的。當時我也感覺到詫異……但也沒有多想……”說着秦振文有些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娘,繼續說着,“姨娘,既然妹妹是一個人偷跑出去的,你便不要責怪自己了。”
雖說這三姨娘和秦宛月心裡都暗含鬼胎,但是這秦振文卻是一個
頭腦簡單的膿包,雖說心裡面對秦時嚴不太喜歡,卻沒有任何的作爲,經常被人忽略在腦後。
如今這麼一件大事給說了出來,的確是讓人有些驚訝。
三姨娘看着自己的膿包兒子,眼裡沒有一絲的竊喜,只是抽了抽氣,開口責罵道:“混小子,當時你見着這小……月瑤跑出去也不把她攔住!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拿什麼來擔待?”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這麼一個膿包兒子可真是拿她沒轍。
衆人聽到這話,心裡也是明白了幾分,秦攏月瞥了一眼三姨娘心裡暗暗也明白了,原來這是秦月瑤自己跑出去的,不是被三姨娘他們趕走的,她早就猜到三姨娘他們的膽子沒有這麼的大,竟敢公然的把秦府的小姐給趕走!
只不過這秦月瑤離府一事的確是有些奇怪,但也說不上是哪裡奇怪來。
秦振文聽到三姨娘這麼罵自己,頭低得更加的下去了,但是他的心裡也忿忿不平,本來這攤渾水他也不想灘進來,看着自己的娘和妹妹受着誤會纔好言的說了出來,卻不想自己娘一點都不理解自己!
“好了,現在月瑤屍骨未寒,還有閒心在這裡吵鬧?”藍靜冷眼的掃了一眼三姨娘,再看了一眼一臉委屈的秦振文嘴角勾起了一絲譏笑,卻不動聲色的開口,“這月瑤要出門,就算是振文這個當哥哥也是管不着的不是?”
秦振文聽到藍靜的話,立馬擡起了頭,笑着說道:“對,對,對!二姨娘說得對!”
三姨娘此刻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又聽到了自己的兒子隨聲附和着心裡更是窩火,瞪了一眼秦振文,輕哼了一聲,開口說道:“敢情這月瑤不是由你接手看管,這站着說話的人不腰疼不是?如何這月瑤出了事……”
“葉姨娘……你這話說得……”蕭婉兒的眉頭微擰,似乎有些不喜三姨娘突然說着這過於尖酸的話。
三姨娘聽到蕭婉兒的這話,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心裡微微地顫抖了一分,立馬笑捻如花伸出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說道:“瞧我這人一急這話說就偏了!二姨娘你可別多了妹妹的心纔是呢!”
藍靜聽到這話只是撇過了眼沒有再理會三姨娘,對於她這樣的人品還有什麼可說的呢?真的還以爲別人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麼樣的優秀人品一般!
三姨娘見藍靜並不理會自己,心裡多少有些窩火下不了臺面,但卻只是訕訕的退到了一邊低下了頭,給人一種感覺好似有些內疚的感覺,沒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
秦攏月見狀嗤鼻一笑,看着這三姨娘都快成了唱戲的了,一會兒一齣戲,倒真是讓人看了滑稽!但忽然秦攏月想到了這死去的“秦月瑤”眉頭微擰着,想了想開口對着蕭婉兒小聲的說道:“娘,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還是讓人把月瑤的屍首搬回將軍府吧!
畢竟是將軍府上的四小姐,如此不體面的走了也實在讓人笑話了一番!但是這喪禮還是要隆重些爲好!這樣對爹那邊也有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