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敬您一杯!”何峰小心翼翼地端起杯子,神情十分激動。
隱約可見,他的眼眶中都有些溼潤了。
這一大桌子高管中,就只有何峰的學歷最低,工作資歷最淺。可另一方面,何峰也是實現個人躍遷最大的那個人。
從一個普通店長升到了公司的運營總監,從月薪幾百到年薪幾十萬,僅僅只用了一年時間。
雖說離不開他自己的努力打拼,但沒有老闆給這個機會,是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績。
出來混職場的,但凡是個明白人,誰不知道機會比能力重要啊。
所以何峰是在場所有高管中,對馬涼這個老闆最爲感激的人,沒有之一。
如今的何峰,可謂是已經徹底實現了人生躍遷。
而就在剛剛的頒獎活動上,老闆居然還獎勵了他一輛車,那可是二十多萬的帕薩特啊。
“跟對人,做對事”這句話,何峰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這一刻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只要馬涼不嫌棄自己,他就能跟着幹一輩子。
馬涼忙伸手安撫道:“坐下坐下,搞得那麼生分幹嘛。”
饒是他很不喜歡酒桌文化,可今晚辦年會,敬來敬去也是避免不了的。
身爲老闆,偶爾也需要酒桌這種拉近距離的氛圍來籠絡人心。
他只能端起杯子,跟何峰又幹了一個。這已經是第三個高管朝他敬酒了,今晚註定是要不醉不歸。
“老闆,今天高興!
來,咱們再走一個!”楚成東就坐在馬涼旁邊,見勢又敬了起來。
他是做市場出身,酒量自是不凡。
而市場工作對每一個公司來說都是重中之重,因此他和馬涼這位老闆平常走得最近,說話也就隨意了很多。
馬涼沒好氣地訓道:“喝啥喝,瞧把你能的。
年後把新項目給我弄好了,到時候我再和你喝個痛快。”
眼看着移動互聯網時代就要來臨,爲了自己的投資大業,馬涼也不得不加快資本積累的速度。
所以不光會繼續加大力度招商,而且還準備上幾個新項目。
在這些新項目裡面,有那麼一兩個就純屬於爲圈快錢而弄的。只要能完成市場目標,他的財富又能快速增長一大截。
而這一切,都取決於楚成東和他帶領的市場部門的超強執行力。
“害,老闆,那都不叫事兒!
您瞧好了,不出兩個月,我一定把新項目玩得明明白白的。”楚成東當即就立下了軍令狀。
馬涼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很給面子地和他又幹了一杯下去。
年會的氛圍就在各種推杯換盞中,達到了最高峰,而他這個老闆最後自然而然地喝大了。
到最後,馬涼是被何峰叫了個代駕一起送回家的。
當然了,這個家既不是回大學城,也不是去富婆那兒,而是來到了楓老師這邊。
別看喝大了,馬涼潛意識裡還是知道去哪兒對自己最好。
直接把地址告訴了何峰,然後就被他和代駕一起送到了林楓筠租的老洋房那兒。
……
沒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地方,停在了老洋房的車庫裡。
“怎麼喝這麼多啊?”從何峰手裡攙過了馬涼,林楓筠皺着眉埋怨他不愛惜身體。
何峰以前當店長的時候,就見過林楓筠了,這會兒更是客氣無比:“林老師,老闆就交給您了,我先走了。”
話還沒說完,他就拉着代駕跑出了院子。
林楓筠吃力地扶着馬涼進了屋,去擰了把熱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又跑到廚房飛速煮了一碗醒酒湯端到了他面前。
“快喝兩口醒醒酒,人會舒服點”她一邊照顧着,一邊又唸叨起來,
“現在自己都當老闆了,也沒人敢逼着你喝,何必把自己喝成這樣呢。你可別仗着年輕,就胡來啊!”
“唉,就是當老闆了,才身不由己嘛。
不籠絡籠絡人心,手底下人又怎麼會賣命幫你打天下呢。”馬涼喝了一大口湯,頓時就感覺胃裡舒服了許多。
有一說一,之所以讓何峰把他送到林楓筠這裡,就是因爲知道來這兒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起碼這碗醒酒湯,也就她有這個手藝。這一口喝下去,醉意都散了不少。
林楓筠又去擰了一把毛巾,拿過來給馬涼擦了擦脖子和胳膊。
因爲喝醉了不能馬上洗澡,得散一散酒氣,用熱毛巾擦一擦,醒酒醒得快。
馬涼就這樣躺在那安逸地被伺候着,整個人舒服極了。
看着林楓筠賢惠的模樣,他心裡真是愛得緊。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馬涼忍不住把人就摟了過來,朝着那精緻的臉蛋兒直接香了一口。
“呀!”林楓筠被他這麼突然來了一下,沒好氣地把毛巾呼在了他的臉上,“喝醉了還不老實”
馬涼拿下了毛巾,壞笑着回道:“這不是想你了麼”
“想你個頭,那你還好幾天不來?”林楓筠又吃上味兒了,顯然是不滿他言行不一。
馬涼立刻哄道:“年底了嘛,公司很多事情要收尾。”
“還說呢,白公館那邊裝修都停了,人家工人要回家過年。”林楓筠跟着就說了起來,“這一停最少都是兩個禮拜。”
馬涼渾不在意地說道:“停就停唄,回頭你在附近租個短期的辦公室先用着。
等白公館全部裝修好了,再搬過去不就行了。”
“也只能這樣了!”林楓筠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跟着問道,“還有幾天就放假了,你過年怎麼安排?回老家嗎?”
馬涼想都沒想就回應道:“不回,得留下來忙事情,可能還要出趟差.”
“那你過兩天陪我回去一趟吧!”林楓筠柔柔地乞求道。
她又有些擔心一個人回家了,上次回去被父母拉着逼問了半天,好不容易纔找藉口逃了出來。
如果馬涼能陪她回家,最起碼能讓爸媽少唸叨幾句。
馬涼直接就聽懵了:“陪你回家?”
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姑爺上門,他也不太自在呢。去年過年在林楓筠家吃飯,都如坐鍼氈一樣。
“對啊,難道你不願意?”林楓筠臉色一下就變了。
沒名沒分地跟着你就算了,居然連陪着回去應付一下都不願意,是個人都會不高興的。
馬涼酒都嚇醒了,立刻就哄了起來:“去,必須去,怎麼會不願意呢。”